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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亦同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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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峰心里不悦,但碍于马淳现在的身份,自己只能暂避锋芒,于是也在马上回道:“将军也辛苦了。”

    马伯濂随即说到:“马帅与众将军尚在营中恭候迟帅,特命我先来此为迟帅接风。”军前对话,马伯濂即便是称呼父亲也称官讳。

    迟峰听懂了这其中含义,这是在告诉他,马淳与诸将都在北军屯驻地,要他带着兵马直接回营,不得入关。迟峰心下全然明白:屯驻地离镇北关不过百里,何以不能在路上便派人告知,非得等我到了镇北关下,再由马伯濂出来告知,这是明摆着的示威,是向我表示他马淳总领北军的威严。想到这里,迟峰也不犹豫,笑脸回答道:“既是如此,倒是辛苦将军奔波一回了,我迅即赶往便是。”

    马伯濂也无多少美言,只是稍加寒暄几句,便拍马入关,整个过程都不曾下马。

    迟峰领兵又转往军营驻地,一路上心绪难平,将士们也怨言颇多,自不待提。

    等到迟峰入了北军军营,来人通知他立即赶紧前往中军主帐,马帅与众将在那里迎候。迟峰有些吃惊,毕竟中军主帐本是吴俊山的居所,现如今马淳不过署理军务,竟然直接搬进了主帐当中,作为马淳这样老谋深算的政客,做出这样迫不及待的举动,想必只能有一个解释: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迟峰略加收拾,穿戴一新便走向主帐,结果就在营门外被卫兵拦下。

    迟峰见门外二人面生,于是开口问道:“这是何故?”

    卫兵严肃答道:“我等奉命守卫中军大帐。”

    迟峰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继续问道:“奉命?奉谁的命?”迟峰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但他就是要弄个清楚。

    卫兵依然严肃回答:“奉马帅命。”

    迟峰点了点头,说:“既是奉马帅的命,为何拦我?”

    卫兵答道:“中军主帐,不见刀兵,请将军解剑。”

    迟峰笑了,反问道:“你不认识我?”

    卫兵答道:“我等刚刚从两淮新军营调入北军,不识将军。”

    迟峰明白了,马淳这是要把北军重新调整了,连原来的主帐卫兵他都不用,那他这个原来的副帅难道马淳还会用吗?这让迟峰很为自己担心,今日解剑事小,他日要是再弄出别的什么来,他如何招架得住。

    心里这样想着,迟峰便一直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迟峰还是把佩剑解了下来,递给了卫兵,等走过去后,回头对那个守营门的卫兵讲:“我姓迟。”卫兵也不言语,也不回头,依旧看着前方,目不斜视。迟峰看他这样,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入大帐。

    一进帐内,果然北军高层将领都在其中,连马伯濂也从镇北关紧急赶了回来。

    正坐中央堂上的当然是马淳,一身便服,连甲胄战袍也没穿,依然威严十足,见迟峰进帐他也不发一言。两侧分列着北军四位主将,右边是马伯濂与齐敏文,左边上首位空悬,那看来是为迟峰准备的座位,同侧的还有钱柯与孙启。迟峰见这场面,大概已经知道马淳的意思了,本来左侧的首位是马淳自己的,右侧首位应是迟峰,但现在马淳上位了,自然也就把这左侧首位留给迟峰了,这是马淳的暗示,以表二人尊卑有序,但荣辱与共。

    落座的四位主将里头,也是各有故事。除却马淳的公子马伯濂以外,另外三位都是平民出身。其中,孙启年纪最大,三十三岁,几乎不会武功,也不是科举功名出身,他能有如今的高位与迟峰的慧眼识才有着莫大关系,所以他也是北军当中最为坚定的迟峰拥趸。

    孙启本是个破落秀才,三年一试的科举,他连考三次,分毫不进,便也死了仕进的心,后来他的老师看他是个人才,几经周折把他推荐给自己以前的一个学生,那人便是迟峰,迟峰起初不以为意,打算安排孙启当个军中普通的主簿文书,可几番接触深谈之后,他越发器重孙启,暗自将其引为自己的军师,但是华朝军制当中为了尊重开国元勋吕涛,永久性地为他保留了“军师”一职,后不再设。所以,在孙启屡献奇计,立下战功后,由迟峰提议,吴俊山作保,获得昭帝同意,特授孙启为北军主将,三品官衔。就这样,孙启以一介布衣之身,在不会半点武功的情况下,跻身军中大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忠于迟峰呢?

    再说齐敏文,今年三十二岁,是给马淳做马弁的出身,牵马坠蹬是他的看家本事,从戎十几年,一直就是马家的奴才,伺候过了马淳,他又伺候了马伯濂,虽然军功也有一些,但军中对他非议不少,当然,这也影响不了他升官。

    要说打仗,只有钱柯算是最对得起主将之名的,个人谋略倒是欠奉,但打仗真是豁出命去,凡临敌前,钱柯莫不是披坚执锐,身先士卒,绝无半步退缩。征战十几年,据说浑身上下有十七处刀剑伤,因此得了个名号“福命将军”,正因他做官全凭本事,所以对谁都没有阿谀之色,只是与迟峰走动多些,也是军中比较敬重的将领。

    迟峰入帐见过马淳,行的是上下之礼,这也是迟峰对马淳摆出的姿态。然后和各位同僚打个招呼,便也入座了。

    本章完

第41章 孙启定计() 
见迟峰落定,马淳开口讲道:“这一路来,迟帅辛苦了。”

    迟峰赶紧说些谦词,无非是仰赖天恩,将士用命之类的话,只是不再提及葛昀了。

    马伯濂插话道:“迟帅在关外打得几仗,着实不易啊。”迟峰在关外屡战屡败,这是军中高层都知道的事情,马伯濂这话里话外分明都是贬损挖苦,而且毫不留情。

    迟峰也听得明白,但碍于马淳和自己目前的境况,他只回到:“损兵折将,愧受谬赞了。”

    马伯濂听迟峰这样回答,也知其退避之意,故也不再紧紧相逼。

    马淳继续讲:“吴俊山欺君枉法,现已伏诛,却使我北军平添不少麻烦。”这是马淳在有意试探迟峰,平添麻烦?除了帅位空悬,还能平添什么麻烦呢?

    迟峰赶紧回答:“卑职在来时已见过邸报,陛下着军帐下令,任马帅署理军政,真是圣明烛照,但有驱驰效力之事,马帅尽管差遣,卑职帐下听调便是。”

    马淳见迟峰极尽逢迎之词,心下稍安,于是颜色和缓不少,众人言语也渐渐杂多,各自叙话,不待多提。

    陡然间,齐敏文对迟峰讲:“听说迟帅这次出关作战,每遇战阵都冲锋在先,不知确否?”说完这话,旁边几人都停下来看着他。

    迟峰正恍惚间,下意识地回答:“为将者身先士卒,本是分内的事。”

    齐敏文赶紧进言道:“主帅贵体,不可轻动,末将还望迟帅日后多加保重,万一有失,那是朝廷不幸啊。”齐敏文言辞恳切,语气真诚,看得出来是在真的设身处地为迟峰进言,不似虚与委蛇。坐在他一旁的马伯濂此刻侧过脸来,盯着齐敏文,一言不发。

    众人又说些其他事情,然后马淳发话,让门外军士将备好的酒菜馔食用案几抬进来,在座的将帅每人一份,完全相同,各自不必离座,皆可进食。

    都是行伍中人,吃饭不可离酒,尤其今日又是迟峰返营的日子,所以马淳特地备了好酒,算是正式给迟峰接风。

    正宴饮间,众将帅不免相互劝酒,彼此逗趣,因为迟峰归营的缘故,所以几位将领,甚至马淳也频频给迟峰敬酒,可惟独马伯濂始终不敬迟峰,还悄悄算着众人给迟峰敬酒的次数,席间马淳几次以目示意马伯濂,要他礼敬迟峰,可他都置若罔闻,即便他给钱柯和孙启都敬了酒,也独独没有对迟峰举杯。

    迟峰本来酒量不错,也借着酒意多说了不少话,这对平时少言寡语的迟峰来说可是不多见。不过,迟峰架不住众人不停劝酒,一樽接着一樽,腹中也没有多少菜食,于是渐渐不胜酒力,已有神态游离之状,其他人也都有醉意。迟峰只觉得腹内翻滚,天旋地转,两目已难睁开,又见诸位兴致已过,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在众人面前丢脸,于是起身要走,帐中只有人喊他留下再喝,却没人再有气力站起来将他拉住,迟峰自己也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就在将要跌倒之际,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他搀住,迟峰迷离间回头一看,正是齐敏文,心下自是一惊。营帐之内见此一幕者,又岂止迟峰一人吃惊,几乎是举座哑然,尤其马氏父子两人,真是瞠目结舌。可齐敏文不知是后知后觉,还是满不在乎,只顾着搀扶迟峰出了中军主帐,又一路扶着他回了迟峰自己的营帐,然后自己单独返回主帐,与诸位将帅一同拜别马氏父子之后,各人再自行回营,一番接风酒宴算是结束。

    几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一睡就是一天,等到诸人清醒,再有言谈,已是次日夜里了。

    中军主帐内,又只有马氏父子二人,帐内的兵士都被马伯濂打发到帐外去守卫,好让两人说些私家话。

    马淳仍然坐在主位,责问道:“我几次示意你给迟峰敬酒,你怎么回事?”

    马伯濂坐的离父亲很近,回答道:“儿子看见了,但儿子以为,这酒不能敬。”

    马淳本以为马伯濂是在耍公子脾气,仗着自己老子官升一级就目中无人,却没想到马伯濂也有一套说辞,于是便好奇问道:“怎么不能敬?”

    马伯濂:“父亲之所以礼让迟峰,无非是想让他诚心俯首,避免更大的争端,是吗?”

    马淳点点头,不说话,示意马伯濂继续讲。

    马伯濂:“那依父亲看,他迟峰会不会诚心俯首?”

    马淳愣住了,沉吟片刻后缓缓道:“迟峰既无背景,也无根基,如今陛下着军帐已发明诏,上下之分已定,只要我们待他以诚,料他不会有二心。”

    马伯濂听完父亲的话,等了等,再说到:“儿子不这么看,迟峰此人,志向高远,心思深重,绝不肯久居人下,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声不响那都是在有意示拙于人前,关键时刻他可是从不手软。”

    马淳看着他儿子,点点头,但没有明确表态。

    马伯濂见父亲同意所言,有些兴奋,于是站起身来,走近父亲继续讲:“吴俊山当初对他如何?他能有今日,至少一半要算是吴俊山的功劳。可他呢?就算镇北关杀吴时他真不在场,可后来槛送吴氏家人,他可是一个都没放过,弄得吴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口,全死在了京里。昨日谈及战事,他又只字不提葛昀,唯恐与他有甚牵连,如此种种,还要儿子多说吗?”

    马淳面无表情了,他不是没有对迟峰的言行深思过,但也许是年纪大了,总是有几分慈爱,并没有把迟峰做的这几件事看得这么透彻,此时他既失望于自己察人不明,又欣慰于自己的儿子已经“洞若观火”。半晌,他终于放下父亲的威严,问计于马伯濂:“那依你看?该如何对他?”

    马伯濂胸有成竹地说:“吴俊山待他那般厚恩,他都可以翻脸,我们给他的恩惠难道还能超过吴俊山吗?所以说,对迟峰这样的人,绝不能养虎遗患,与其施惠,不如施刑,现在的情形很明了,我们无疑是占上风的,如不趁此机会彻底打掉他,将来必被其反噬。”

    马淳听完儿子的进言,明显在思考,但是没有立即答复,他比儿子站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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