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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亦同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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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林允贞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抬走,那这戏可就演砸了。他紧紧拽着肖南宇的衣袖,嘴里不断喊着:“要罚酒!要罚酒啊!”然后还睁着眼四处张望,“酒呢?酒呢?”,然后指指后房,“那里有酒,去那里喝”。

    肖南宇看着林允贞指向后房,赶紧顺着说:“好好好……那里有酒,有好酒,卑职陪林帅去喝,陪林帅去喝。”

    林允贞死死拽着肖南宇,又在两个侍婢的搀扶下,装作勉强地站起身来,而后指着那两个侍婢囫囵着说:“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来讨酒喝?”说着作势要踢那两个侍婢。肖南宇一边扶住林允贞,一边赶进挥手让那两个侍婢退下,然后把林允贞右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两人晃晃悠悠走向后面的偏房。

    林允贞边走边对肖南宇说:“你呀……还年轻……还是嫩,我看你都快醉了,可我没醉,我少说还能喝几坛子,当初我和郑瑜拼酒……诶?郑瑜呢?你把郑瑜叫来……”

    肖南宇此时发着力,扛住林允贞,身上的酒倒随着流汗发出去一些,人也清醒不少,听见林允贞喊郑瑜,觉得林帅这是真醉了,便回道:“郑将军他喝醉了,去休息了,他不如您,他早就不行了,我看见他去茅房吐来着。”

    林允贞心里觉得好笑,却也觉得伤感,郑瑜没能一同来京,这是林允贞心里一个遗憾,何况直到今天,如何处置郑瑜,朝廷里也没个说法,就连他自己,现在为止也没见过圣上,这是好是坏?是忧是喜?他心里没底。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那些,眼前怎么能把肖南宇给镇住,才是紧急的大事。

    肖南宇架着林允贞来到一间客房,一脚踢开了房门,把林允贞扶到了床边,准备让他躺下安睡。可林允贞刚一沾枕头就惊坐起来,大声吼道:“怎么?你说我醉了?这是哪里?不是去喝酒吗?”

    肖南宇小声安慰:“是喝酒,林帅稍坐,我这就去开坛好酒。”说着就要扶林允贞躺下。

    林允贞一甩肖南宇的手,假装发怒:“你呀你!撒个谎也不会,还是那么木愣愣的。”

    肖南宇被林允贞晾在一边,陪着笑脸说:“林帅说的是,卑职就是个木头,亏了各位栽培,今天木头也开了花了。”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允贞见时机已到,趁势说:“你呀,确实是个木头。要不当初怎么会傻愣愣地带着白袍回来,要是拿着那件白袍里的金丝远走,如今恐怕早就是妻妾成群了,一辈子也花不完那么多钱呐……”

    肖南宇的酒其实已经醒了大半,他听得出林允贞说的是三年前的事,可他没明白这白袍里的金丝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疑惑地看着林允贞,默不作声。

    林允贞却越发自如,看着肖南宇那不解的神情,大笑起来:“你啊……都要上人家女儿的床了,还不知道老丈人给你留了个宝。”说着他指指旁边桌上的茶壶,示意肖南宇去倒杯茶来。

    肖南宇照办了,恭恭敬敬给林允贞奉了茶,林帅也潇洒,像喝酒般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巴:“这茶还是没酒够劲……”

    肖南宇看准这个空子,小心翼翼地问:“林帅刚才说,仲将军给我的白袍里有金丝?”

    林允贞好像失言一般,略带惊慌:“怎么?你一直不知道?”

    肖南宇突然回忆起三年前大殿上皇帝向他砍得那一剑,“原来白袍里的是金丝”,肖南宇暗暗想着。

    林允贞此时反倒为肖南宇着想,开解一般地讲道:“没告诉你可能也有他的考虑,人都走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以后娶了人家的女儿,你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不说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你心里都要有数。”林允贞晃晃脑袋,好像半醉半醒的样子。

    肖南宇在一旁倒听得真真切切,他嘴上应和着:“当然当然,卑职知道分寸,林帅安歇吧,宾客们我也该去送送了。”

    林允贞长叹一声:“嗯……今天是喝不了了,我得在你这躺躺,你去忙吧,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该由你自己做主。”一边说着,一边林允贞就把自己的靴子给脱了,身子一转,就躺了下去,也不再理会肖南宇。

    此时的肖南宇,面无表情,他徐徐退出了林允贞这间休息的客房,轻轻地带好门锁,然后走回庭院里的酒宴中。

    客人们都已散了大半,仲家的老夫人作为主人正站在府门前送别着各位宾客,那些朝廷里的头面人物都要给这位从一品的诰命夫人几分薄面,临走时也都恭敬地问安。恰巧老夫人正看见新姑爷走回了庭院,便吩咐身旁一个丫头去唤他来,这送别宾客的差事本就是这位新姑爷要担当起来的。

    丫头一路小跑,到了肖南宇跟前,小声说:“太夫人请老爷过去。”

    肖南宇借着些许酒意:“老爷?”说着指指自己,问那个丫头:“你看我,像老爷吗?”

    丫头被肖南宇问的不知所措,一时愣在原地。

    肖南宇转过身去,走回后房,边走边说:“你去告诉太夫人,老爷我喝多了,要去睡了……”

    丫头不明所以,只能跑回来原样告诉了仲老夫人。老夫人听了大为惊诧,但在这酒宴上,却又不便发作,也只好迅速将一副笑容挂在一时僵硬的脸上,继续送别宾客。

    本章完

第70章 (六)() 
    肖南宇本该回到新房当中,那里有个静静等他的新婚娘子,这一夜,也许是这位美娇娘人生中最值得记忆的一夜,旁边坐着照应她的是二妹仲兰,两个人在这新房里枯坐了几个时辰,外间的喜宴她们都是不能露面的,一天的吃食也都是侍婢们传送进来,二妹仲兰年纪轻,今年不过才十五,性子躁动,反倒是当初豪爽定下三年之约的大姐显得安静贤良许多,谈不上谁好谁不好,只是两人不同罢了。

    新房中,焦躁的仲兰来回踱着步子,眼看着天已黑了,她带着怨气嘟囔着:“姐姐,你说说这个新姐夫,新婚之夜就这么让你在这里苦等,以后得成什么样子?”

    仲蕙还未掀盖头,只是静静坐着,悄声回道:“你别来回走了,越走心越烦,还有,什么新姐夫?就一个姐夫,哪有什么新旧。”

    仲兰没好气地说:“哟……姐姐你才刚过门呢!就替姐夫说话了!看你以后怎么受夫家的气,到时候可别来找我!”

    仲蕙:“去去去,哪有新婚夜里就说我受气的!”

    姐妹二人笑作一团,相互逗趣着。

    可是另一边,躺在一间客房里的肖南宇却笑不起来。这一夜,本应是他成为男人的晚上,事实上他也确实为这一夜准备了不少。可也就在刚才,就在相隔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房中,他的恩公林允贞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曾经的另一位恩公,如今他名义上的老丈人,待他如“儿子”般的仲平将军,实际上并不信任他。肖南宇这几年其实经历了很多,尤其是这次出征和入朝这段时间,虽然前后半年还不到,可比他之前二十多年的见识还要多,就在这个晚上,就在他知道当初仲平并不信任他之后,他决定,自己应该想想未来该怎么走。

    肖南宇躺在这张雕花的木床上,手旁就是棉绒的暖被,面前不远还有沏好的香茶。这一切,在穿梭于川谷山脉,飘荡于洛江之上时,都是不敢奢望的,可如今,却切切实实地成为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郑瑜受重伤,余茂战死,刘子彦得不到半点封赏,而自己却靠着替陈敏、林允贞圆谎,靠着诬陷保护自己而死的余茂,获得了如今这样的生活。这世道,合理吗?可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做呢?替余茂说明情况?替刘子彦请功劳?还是扯出陈、林等人欺君的大罪?别胡扯了,这些事,哪件也不是自己能办成的。

    当初从军,是想在军队里讨个生活,后来跟着仲将军,是想在军队里站稳脚跟,再后来,仲将军托了孤,才有自己后面这些遭遇。但要是,仲平当初就没打算托孤呢?就没说实话呢?那这一切,还有前提吗?如果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错的,那这几年自己又在追求些什么呢?往后,自己又该追求些什么呢?

    实话说,如果仲平当初托孤不是真的,自己是不会拼了命替他报仇的,或者仲平真的直言相告白袍里有金丝,那也许自己早就揣着金丝,隐居到民间去做个富家翁了。但现在,自己娶了仲平的女儿,怎么面对?把她当恩公的女儿?还是不把她当恩公的女儿?怎么和她同床共枕,怎么跟她心心相印呢?

    再有一个心结就是林允贞了,这是自己的第二位大恩公,从把自己调去南军开始,林帅就在提携栽培,现在林帅一手促成了自己的婚事,又推举自己做到了军帐的书办,这是不是大恩?当然是,恐怕是几辈子也还不完的大恩。但是,教自己扯谎骗人的也是他,那三年里郑瑜教的那些逢迎之术,也都是林帅在背后授意的,自己这次不过带了败兵回来,就能当上书办,那为什么余茂、刘子彦十几年挪不动位子?很显然,这也是林帅安排的。这次余茂战死,林帅毫不犹豫地栽赃,想来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人,是个好人吗?更可怕的是,这个林允贞的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势力?比如说,陈敏?

    肖南宇很迷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知道,如今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同于以前了,不再是无足轻重,只需做好自己眼前事的属官了。未来,林允贞可能还会让他挑更重的担子,可林允贞本身就算不上个好人,自己如果死心塌地跟着他,会不会到头来也发现是“白袍金丝”一样的结果,会不会到最后,自己也只不过是个郑瑜?甚至是个余茂?如果是这样,那这条路绝不能走。

    可问题是,仲平不能信,林允贞也不能信,那无依无靠的自己,这时候还能信谁呢?如果连他们都不能跟着,那自己又该跟着谁呢?又或者,应该谁也不跟着,走自己的路?

    这一夜,肖南宇是在冥想中睡着的,他不知道自己将来应该往何处去,一个夜晚显然也考虑不出这么大的问题。

    同时,这座宅院里,还有几个人,同样怀着心事入睡。

    仲老夫人了却一桩心事,可新婚当日,酒宴结束时那位姑爷的态度却让她不能安心,半夜起来她特意拿出自己带过来的丈夫的灵位,对着它说了半宿,又是拜祭,又是抹泪,但愿能够得些心里的安慰。

    仲兰非常不满自己这位姐夫彻夜不进新房的门,在屋子里絮絮叨叨,埋怨娘亲为姐姐挑错了夫婿,说的累了她就趴在桌边睡着了,到底是年轻,心里藏不住事,也没什么心事。

    林允贞也占了一间客房,他在想的,是王悟承今天跟他说的变法,这个内容他很感兴趣,他觉得这是朝廷里一个机会,也许也是他自己的一个机会。至于“白袍金丝”的事,他是不会去考虑的,这种小事,不值得他大费脑筋,他也相信凭他一番表演,肖南宇这门亲事算是坏在根上了,这个忧虑以后也不必有了。

    可还有一个人,此刻却全然不知道今天在这座宅院中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在这个一生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里,她的夫婿没有踏进她的房门,这是为什么?是因为那道圣旨?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再会和陛下有什么瓜葛呢?可如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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