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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妻站在一起,送走了仲老夫人和仲兰。
站在自家府门外,肖南宇悄悄问仲蕙:“刚才娘跟你说什么?”
仲蕙悄声道:“说要咱们要个孩子。”
肖南宇搂过了仲蕙:“还是娘懂我啊……”
仲蕙假意挣脱:“你怎么学得这么油滑!那鸡汤明明就是我做的。”
肖南宇笑了:“你做的,还不就是我做的嘛……”说着就把头靠近了仲蕙。
仲蕙向后躲闪,又问:“那刚才仲兰跟你说什么。”
肖南宇眼神一晃:“没说什么,就说让我照顾好她姐姐。”
仲蕙笑着:“那你就这么照顾?”
肖南宇两手一抱,把仲蕙扛了起来,然后对她说道:“那我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你!”
两人走入了肖南宇的府门中,月色也变得温柔……
本章完
第95章 (三十一)()
御史台监牢。
门外早就通报了罗应龙的官衔,门口的狱卒也都纷纷跪地迎接,监牢内的周法和史正却丝毫不为所动。
周法:“看来,是要索我们的命来了。”
史正护着肚腹,强撑着想坐起来,周法见了便一把扶住,史正喘着粗气:“也好……这一死,倒是把忠孝节义都全了。”
周法咧着嘴笑:“你这么一说,倒也是!”
史正坐起身:“不知道狗娘养的姓罗的肯不肯赏我们一口酒喝。”
周法好奇地问:“你不是不喝酒吗?”
史正捂着肚子笑:“一辈子没喝过什么酒,临死了也痛快一回,听说喝了酒再砍头,不疼啊……”
周法也笑:“要是陛下仁慈,说不定还能赏咱们全尸,干脆就赐一坛有毒的御酒,也行啊。”
史正也笑笑,不说话。
两人相互扶着站起来,从远处就看着罗应龙摇晃着步子,面前捧着圣旨,后面果然有人捧着一坛酒,还有一人拎着一个食盒。
史正在前头,看得清楚些,对着后面的周法说:“看来,陛下不仅赏了坛酒,还赏了咱们一顿饱饭啊……”
周法眼眶湿润了:“人生在世,到头来,还就为了这一顿饭。”
罗应龙含着笑,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在周法、史正二人的眼里都是那么可恨,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避开这个“狗娘养的”,宁愿注意着他身后的酒坛和食盒。
罗应龙站在牢房狱门外:“开门。”
狱卒应声而起,利索地打开了牢门,然后先一步走进牢房,想着为罗应龙管束一下里头两个“死囚”。
谁知罗应龙一声断喝:“混帐东西!放肆!两位大人也是你能这样轻慢的!”
史正和周法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罗应龙再对着那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吼道:“狗奴才,还不出去!”
那狱卒唯唯诺诺地灰头土脸出去了。然后罗应龙满脸堆笑地进来了。
罗应龙捧着圣旨一拜,周法和史正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也没什么礼仪,只把头撇向一边。
罗应龙也不懊恼沮丧,只是吩咐后面的人把酒菜都摆好。
史正捂着肚腹说道:“不必了,先念诏书吧。”
罗应龙躬着身子说道:“二位大人,还是先吃些酒菜吧,这都是陛下吩咐过的,这几天我实在忙得很,下面的人就如此不晓事,怠慢了二位大人,还请见谅,这桌酒菜算是我的赔礼。”
周法冷声道:“罗大人这话,周某就听不懂了,既是陛下吩咐过的酒菜,怎么又算做你的赔礼?这是不是就是阁下在参我们的折子里说的“公器私用,擅作威福”?”
史正也附和道:“罗大人说得也好啊,这几日忙,下属不晓事,我记得当时押我们回京的时候,仪阁让我们俩下法部的大狱,可是大人拼命力争,要把我们俩押在御史台的监牢里,怎么,大人忘了?”
罗应龙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尴尬得很,也不知怎么说话了。
史正挥挥手:“还是先念了圣旨吧,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周法接着补一句:“说了也没用,做鬼老子也记得你。”
罗应龙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摊开圣旨:“陛下诏谕:察江州太守周法、信城太守史正,在任地方,办事操切,虽无枉法情事,然物议颇多,特命二人除去太守一职。朝廷在用人之际,朕亦有爱才之心,准二人留京,协助王相办理变法事宜,此后官职品秩,朕当观二人后效,再作赏罚。钦此。”
念完圣旨,罗应龙已是满头大汗,虽然早早就知道皇帝要放出此二人,可万没想到放出来竟是要他们去协助变法,罗应龙读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始终不说话。
跪在地上听完圣旨的史正、周法二人起初也觉得愣神,等抬头看了罗应龙不知所措的样子,方才确定了这是真的,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泛了笑容。
周法扶着史正站起身来,小声说了句:“熬出头了。”
史正笑笑,大声朝面如死灰的罗应龙嚷道:“罗大人,后会有期了。”然后就要蹒跚着步子走出去。
周法接着说:“酒菜我们就不吃了,罗大人自己慢慢享用吧,这御史台的监牢,可是个好地方,指不定谁会来接着坐。”
罗应龙死死盯着两人,却说不出一句话。
周法扶着史正一步一步迈出去,刚走到罗应龙身边,史正把摸着肚子的手拿开,拍拍罗应龙,罗应龙不知是觉得脏还是觉得怕,竟向后跌了几步,史正大笑:“别怕啊……罗大人,没记错的话,你老家是两淮的户州吧?”
罗应龙不敢答是,却也不曰否。
周法:“告诉老家人,要变法了,好自为之。”说着扶了史正,二人蹒跚着离开,只留下罗应龙呆立在牢房里,空空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北军驿馆的二层单间内。
段毅站起身,已然披上了黑衣,显然是要告别了,胡建卿也已起身,显然是要送别了。
段毅转过身:“胡老弟,京中的事还是拜托你了,总之一句话,你说得很好,就是“配合变法,不配合王相”。”
胡建卿点头:“我明白了,一定遵命。”
段毅又说:“以后还是老规矩,十日一封简报,直送北关,另外,老帅那边你要多走动,今日老帅也和我说了,将来有事他还会找你,就像这次做寿的消息一样。”
胡建卿还是点头:“遵命。”
段毅戴上了貂裘小帽,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胡建卿:“对了,上次你直送北关的简报里,提到了肖南宇这个人,迟帅对他很感兴趣,指示你要多多与他交往,争取能在京中把他变成自己人。”
胡建卿面有难色:“这个……我尽力吧。”
段毅皱了眉头:“尽力?办不到吗?”
胡建卿缓缓说:“这个人我虽然能说上话,但能看得出来,他的戒心很重,再加上他受南军林允贞重恩,对我,对北军,都有天然的防范,我只能尽力而为,免得适得其反。”
本章完
第96章 (三十二)()
段毅也点点头:“好吧,你在京中自己把握,孙先生临行前再三向我嘱咐,不要过多干扰你的判断,让你放手大胆去干,迟帅和孙先生都信任你。”
胡建卿有些激动:“多谢了。大人还请保重,山高路远,还望大人带去卑职对北军诸将帅的祝愿。”
段毅:“一定。”
而后二人拜别,互道保重,胡建卿开了门,看着段毅慢慢走下了楼,黑衣在烛影中飘荡。
次日清晨的暖阁里,皇帝早早把王相请来了,旁边站着一个内监,手里至少捧着五六卷诏书,显然这是皇帝这段时间以来早就谋划好的,一旁的王相也被赐了座,静静地闭着目,等着皇帝先开口。
皇帝正襟危坐,左手攥了攥拳,慨然说道:“王师傅,前段时间朝廷变法之议颇多,朕思虑良久,为祖宗基业计,为朝廷大政计,朕决心变法。”
皇帝的话显然还没说完,但王悟承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陛下圣明,果能如此,实乃天下苍生之大幸,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说着老泪纵横,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不已。
皇帝也没想到,王悟承竟然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只能好言相劝:“好了,王师傅,朕知道你素来有变法之志,也早已深思熟虑,朕想授你全权,主持变法,一应情事,可专权专断,朕概不干预。”
王悟承脑子十分清醒,这样大的权力,他是绝不能擅专的,当年葛昀不就因为节制北上诸路军被勒令斥退了吗?自己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头一次见识天子威严,王悟承非常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侥幸,赶紧回道:“臣不敢,惟愿听从陛下号令,变更法度,以求国富。”
皇帝停顿一下,心里还是满意的,接着说:“王师傅……那好吧,朕就为王师傅做主,但具体变法事宜,王师傅尽可上条陈,说世事,百官如有为朝廷着想,愿出谋献计者,朕都可采纳,一并归为王师傅调度,如何?”
王悟承跪地谢恩:“臣感念天恩,不敢擅专,但有为陛下能尽心力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帝眼神瞟了瞟内监,示意他宣纸,内监把其它诏书先放在一边,先打开了手上拿着的第一份:“陛下诏谕:着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即日起着手朝廷变法事宜,凡朝廷法度,祖宗旧制有不合事实者,不合情理者,不合当下者,尽皆可变,凡为国富民生计,朝廷自强计,天下泰安计,尽皆可用,满朝文武不得再对变法与否再置一词,有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进言法不可变者,朕决不姑息,而有出谋献计,商榷变法者,朕亦为欣慰,钦此。”
王悟承感激涕零:“臣领旨谢恩,陛下万万岁!”
皇帝站起身,准备走到跪着的王相面前:“王师傅,天下这么多的事,朝廷这么难的局,担在你一个人的肩上,未免太重了,你也是过了花甲之年的人了,寻常百姓家里,你这个年岁早应该不管不问只做当家翁了,可如今为了朝廷,为了朕,还要你宵衣旰食,朕于心何忍,便想了个法子,替你找了些人,帮着你办。”说着向后头挥了挥手。
内监又打开一封诏书:“陛下诏谕:着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筹建制置司,专管变法事宜,遇事可与仪阁合议,也可单独上奏,如涉及军务,可与军帐合议,亦可单独上奏,凡变法情事,皆由制置司全权处置,仪阁、军帐、御史台、四部等等衙门皆不得阻挠干涉,违者朕必严惩。钦此。”
接着内监还不等皇帝催促,紧接着又换了封诏书,接着读:“陛下诏谕:特令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为制置司司使,另任周法为左副司使,史正为右副司使,再设二十名堂官协同办理,另从军帐书办处,翰林院,各抽调十人,轮作文案笔吏,协同办理。钦此。”
王悟承谢了恩,心下想到:有这两封诏书在手,算是心下有底了。
皇帝突然拍了拍王悟承的肩膀:“王师傅,大胆去干,朕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要让这朝廷变出个新章法来。朕那里还放着几卷诏书,都是空白的,就等着王师傅你马上提意见,提要求,朕立刻下诏,当场用印颁布,决不食言。”
王悟承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