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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叩头感恩。
王悟承:“以后要尽心当差,千万别再犯这样的毛病。”
周法:“一定一定。却还不知,陛下赏了弟子们什么差事?”
王悟承:“变法的事陛下看得很重,专门设了制置司,我任制置司使,你们俩,一个左副使,一个右副使。”
史正有些疑惑:“那我们平日里穿戴是什么?”
王悟承冷笑一声:“办起事来不用心,问起官职品秩来,倒是挖空心思,旁敲侧击!”
史正连声“不敢”。
王悟承:“好了……该弄清楚的,还是得弄清楚,你们的官职品秩,还是不变,制置司目前还不是朝廷常设衙门,变法成功以后估计就会撤销,凡是在制置司里当差的,品秩俸禄等等,都按原职,你们还是四品官。”
周法赶紧拉着史正谢恩。
王悟承起身:“你们赶紧在京城置办个府邸,安下家来,这些日子肯定要夜以继日了,赶紧拿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首先要着手处理国库亏空的问题,去干吧。”
二人起身,将要拜别。
王悟承:“制置司的衙门就在仪阁附近,但是今天你们就别去了,免得他人说咱们垂涎。就在这间屋子里,好好想想自己的差事,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在这儿盯着你们了。”
二人向王相拜别。
葛府门前,王悟承向门房老仆通报了,然后被引到葛昀的书房内,一开门走入,葛昀便很吃惊,然后向仆人使了个眼色,又掩上了房门。
王悟承边向葛昀走来,边带着笑说:“老帅……”
葛昀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王悟承这才止住说话。
葛昀悄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王悟承悄声道:“果然不出老帅所料,昨日陛下从你这儿走了之后,连夜放出了御史台的周法、史正,今晨召我入宫,马上宣布变法,此刻,京城全城戒严,到处都在张贴变法的告示啊!”
葛昀看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王悟承,面无表情:“这么说,变法成了?”
王悟承仍旧兴奋:“是啊!终于成了。”
葛昀冷冷地说:“可老夫是反对变法的呀……”
王悟承方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一时瞠目结舌,呆立在原地。
葛昀站起身,扶着王悟承坐下,自己则到茶案那边,提了茶壶过来,边斟茶边说:“陛下是因为我反对,所以才敢放心用你,可如今你刚刚被重用变法,就跑到我这个反对派这里来,岂不是让陛下疑心?”说着把一杯斟满的茶递到王悟承面前。
此刻的王悟承哪还有饮茶的心思,刚才都因为太过兴奋,所以没来得及考虑这些,便兴冲冲地跑到葛昀府上,如今葛昀三两句话,倒把王悟承惊得六神无主,一时陷入迷茫,喝了口茶安神,才又问:“可门口的那个已经见过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葛昀也为自己斟了杯茶,呷了一口:“倒也无妨。你来此处在你来看是报喜,可在外人来看也能理解为询问,重要的不是你来时的心情表情,而是你离开的心情表情。”
王悟承也是权术高手,听葛昀这么一说,当然明白了此中深意,只是有些尴尬:“是我考虑不周,还给老帅添麻烦了。”
葛昀摆摆手:“以后记得就好,至少这一两年,你我还是少来往,免得被陛下疑心。”
王悟承连连点头。
葛昀听得到外面有簌簌响动,便高声说道:“变法变法,难道要连祖宗也不认了吗!”说着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骂”字。
王悟承看后笑笑,用衣袖轻轻拂了去,拱手低声道:“得罪了。”然后便是两人在屋内的一通大吵,一个花甲老人,一个古稀老人,两人仪阁的管事在这书房里相互指责,大吵大闹,简直失了体统。
已经走远的老仆只看见王悟承愤怒地摔门而去,气冲冲地走人,刚想走上前去引路,却见王悟承满脸怒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身后,老仆便也只好止住了步子。
本章完
第101章 (三十七)()
平南关里的郑瑜府邸,门窗紧闭,不见天日。
一人身穿睡袍,披头散发,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旁边是跪着啼哭的婢女,还有远远站着不敢接近的侍从。
那人脸上缠着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凶神恶煞,大声地喝骂:“你们这些贱种,怎么就连个茶都端不好!是被我吓得吗!我有那么吓人吗!”
旁边站着跪着的都说“不是”,这人便站起身挨个去看他们,叫嚣着,怒骂着,吓得那些人都噤声不语,只是流泪。
此人居然是郑瑜。
郑瑜又开始自顾自地踱起步子,边走还要边骂骂咧咧:“老子当初在府里,你们这些贱种,哪个没有使过手段勾引老子!哪个不想跟老子睡了做这府里的夫人,现在倒觉得老子可怕了,当初怎么了?吓了眼睛吗?”
房内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平南关外,宋奕、曹杰走在林允贞的身后,慢慢步入关内。
林允贞:“关内还好吗?”
宋奕:“大哥放心,一切如常。”
林允贞摇了摇头:“不如常了……”
曹杰问:“大哥,陛下真让陈帅留京了?”
林允贞:“这还有假,我不都一个人回来了嘛……”
宋奕:“那这南军以后就交给曾帅了?”
林允贞:“去之前就想到了,都是意料中事。”
宋奕:“那陛下有没有安排那个杨。”
林允贞:“陛下倒是没提他,不过陈帅走了,对他对我都算不得好事,他应该也明白,暂时会消停些。”
曹杰:“就是不知道曾帅怎么看他,要是能和咱们一条心就好了。”
宋奕插话:“曾帅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没什么好恶,哪能和咱们想到一块儿去。”
林允贞没表态,回头问他们:“哦,对了,郑瑜怎么样了?”
宋、曹两人却都低头不语。
此刻,林、宋、曹三人都站在郑瑜的房门外。
林允贞:“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宋奕:“自从他能下地,基本就这样。”
林允贞:“怎么会这样?”
曹杰:“他取了纱布,照过一次镜子,后来就这样了。”
林允贞叹口气:“那你们没接到邸报吗?陛下给他派的人可马上就要到了。”
宋奕:“接到了,可他根本不愿意,还说要再上战场,最近正闹着要给陛下上折子呢。”
林允贞面有愠色:“胡闹!陛下这是优待他,他还想怎么样!你们也是,就任凭他这个样子,也不进去劝劝!”
曹杰略带委屈地说:“我们劝了,可我们不管怎么劝,他就是不听啊,再说下去恐怕连兄弟都做不成了,我们只好让他这样……”
林允贞:“那这些日子,都谁照顾他?是原来那个侍妾,还是过来的郑夫人?”
宋奕没好气地说:“别提了,他夫人一来,就给他脸色,说是什么阴德太薄,才来的第一天就把他那个侍妾赶跑了。”
曹杰附和道:“是啊,我们都没法和她解释,整个一悍妇泼妇。”
林允贞:“那她人呢?”
宋奕:“她?哼!没待几天就说受不了,哭着喊着要回京城,我们也没法拦着啊,只能看着她走了,还把郑瑜攒下的金银全都带走了,说是要到京里去替他活动。”
曹杰骂了句粗口:“活动个屁,我看她八成是回京里去找野男人了!”
林允贞:“好了,我知道了,这也怪不了你们,既然你们都没法子了,那也只好我这个做大哥的试试,这样,你们回营去吧,告诉曾帅,我和郑瑜不日就将回营。”
宋奕:“大哥,你可当心点儿啊,郑瑜这……说不定六亲不认呐。”
林允贞点点头:“知道了,我有分寸,你们赶紧走吧。”
宋、曹二人这才离开。
林允贞见二人走远,才转身推门,发现门闩从里面给插上了,便拔剑运力砍断了门缝处的门闩,一束光亮射了进来……
郑瑜的眼睛被这道光亮一刺,下意识地一撇头,然后骂道:“是哪个不怕死的!”
“是我!”林允贞一声断喝。
郑瑜心里一惊,连忙退后两步,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是?是林帅?”
林允贞提着剑缓缓走进来,向左右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下去,众人赶紧小跑了出去。
郑瑜还是挡着脸,仍在后退:“林帅,我……我……”
林允贞反手关了门:“现在就咱们兄弟两个人,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吧。”
郑瑜坐回了自己床上,叹了口气:“大哥,我苦啊……”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允贞听着郑瑜一哭,心里也软了,把剑收回剑鞘,缓缓走到郑瑜身边,与他同榻而坐,手抚着他的背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吧。”
郑瑜嚎啕大哭,仪态尽失,倒在榻上,伤心欲绝。
林允贞看了眼角也泛了泪光,然后深吸一口气,又把将要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你呀,也是前半生太顺了,二十出头就做参将,没几年就进京到书办处,才待了一年就回来升任主将,整个南军,哦不,整个华军,甚至整个朝廷,谁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郑瑜哭得更是彻烈,大吼着:“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宁愿在飞鹰涧死了!”
林允贞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泪水慢慢从他眼角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你呀……我知道,从小生的俊伟,军旅仕途顺遂,从来是自命不凡的,我也就是看重你这一点,才极力举荐,一路提拔,现在看,这倒是害了你啊。”
郑瑜哭着说:“林帅,我也不是不能受打击挫折的人,可这个挫折太大了,大得我喘不过气,翻不了身呐。”
林允贞看着他:“谁说你喘不过气,翻不了身?陛下都没怪罪你,谁敢怪罪你!”
郑瑜猛地坐起来,拽着林允贞:“林帅,我求求你了,你给陛下说说,让我去带兵吧,不能做主将,就做个参将,要是参将也做不了,就让我当个普通的兵也行,我不想做这么个废人!”、
本章完
第102章 (三十八)()
林允贞也流着泪:“我何尝不想你去带兵?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下人说笑两句你都受不了,要是上了战场,你这个样子,怎么打仗?”
郑瑜还是一直哭,林允贞也默然不语。
南军营地的主帐内,正中央的帅座端坐着曾泽,两侧分别坐着杨佩纶和宋奕、曹杰。
杨佩纶:“这么说,林帅他已经回来了?”
宋奕点点头:“是啊,末将刚才说了那么多,杨大人可算听着了。”
杨佩纶追问:“那怎么不先到主帐来拜见曾帅。”
曹杰余光瞟了瞟曾泽,发现曾泽也不表态。
宋奕赶紧站起身来:“曾帅,林帅给我们吩咐了,让我们先行来向曾帅问安,他回府中准备一番,再来见您。”
杨佩纶从这话里也挑不出什么理,便也不说话了。
曾泽开口道:“其实什么时候见倒是次要的,我倒是想问问允贞他从京里带回来什么消息没有,他自己这一向安顿得怎么样。”
曹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