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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宰沉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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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饱慌忙给她戴好帽子,平放在地上。跑到湖边,用冰水浇面,喝了几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空中光线很强,却照不到此处。

    李饱沿着湖边走,想找一找有没有出路。根本没有路,只有大石头和灌木丛。

    大石头上长有青苔,滑不溜湫的。李饱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掉进湖里,此刻可没有心思游泳。

    这湖成椭圆形,走了一圈,李饱发现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出口。

    李饱心情郁闷,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山谷的另一面大喊:“啊——”回应他的是野兽的嚎叫。李饱一拍脑袋:哎呀!那位兄……那位姑娘可别被什么毒蛇野兽给吃了。

    那位姑娘已经醒了,坐在原地。

    李饱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黄衣姑娘瞪大眼睛,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有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做过什么?”

    李饱笑着说:“没有啊,我只是帮姑娘包扎了一下伤口。”

    黄衣姑娘大怒:“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姑娘,嬉皮笑脸,你这个淫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饱蒙了:自己好心帮忙,怎么反而成了什么淫贼?记得在半空中对过话,觉得她挺知书达理的,怎么一下子判若两人。女人果然是最难以揣摩的神奇动物。

    李饱说:“你这样一棍子打死是不对的。就算你曾经受过男人的伤害,可是与我何干!而且我也不是男人。”

    那女子好奇地问:“你不是男人?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是女扮男装?”

    李饱咳了咳,说:“谁和你一样,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我还没有结婚……”

    黄衣女子哼了哼:“谁管你结没结婚?”

    李饱道:“我的意思是我没结婚,不是男人,是男子汉大丈夫……”

    “如此自恋,会不会觉得脸皮太厚?”

    “你的脸皮比我厚,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脸上能长出胡须,你不能,那不是你的脸皮比我厚吗?”

    “强词夺理。”

    突然听到有尖叫声,两人吓了一大跳,一看,是一只大老鼠,足足有两三斤重,不知发现了什么,正惊恐万状地往黄衣少女身边跳过来。

    “啊!大老鼠!”黄衣少女花容失色,想跑,震动伤口,跌倒在地。

    李饱心想:你追梅花鹿的勇气都去哪儿了,竟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老鼠,不由哈哈大笑。

    黄衣少女喊:“还不过来,弄死它。”

    李饱听到枯叶下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面色凝重。还好,匕首没有掉。

    李饱手握匕首,蹲在那里。老鼠离黄衣少女越来越近,黄衣少女正要大叫,李饱指着枯叶下面,示意她噤声。黄衣少女也觉得枯叶下有古怪,吓得脸色惨白。

    枯叶飘起,一条大蛇突然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老鼠。它还没有享受到胜利的喜悦,白光一闪,蛇头落地,有血洒出。

    黄衣少女觉得腥臭味扑鼻,蛇血洒在它她的脸上身上,她不由呕吐起来,边吐边骂:“你这个臭小子,你这是故意的。”

    李饱很兴奋:“可以吃蛇羹了,可惜没有瓦罐。烤鼠肉也不错哦。”这时却听得少女的骂声,解释道:“要不是有老鼠做诱饵,我怎么肯轻易得手,那时,死的可能是你。我又救了你一命,怎么还骂我?真是狼心……”李饱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没有说下去。

    光线渐渐变暗,一阵冷风吹过,李饱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得赶紧生火,夜里肯定很冷,可惜没带火具。

    李饱找了一截枯木,削尖一根树枝,想钻木取火。累得满头大汗,火星都没见到。李饱叹道:看来这是技术活啊!

    那女子突然格格娇笑,李饱看到她手里正握着两块火石。

    李饱擦了擦汗,说:“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把我累的!”

    黄衣少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说,你又没有问我?”

    李饱说:“借给我用一下。”

    黄衣少女说:“凭什么要借给你?”

    李饱的头大了,这少女刁蛮任性,和表妹有得一拼。

    李饱决心吓吓她:“我无所谓啊,可是等一下,到了晚上,什么毒蛇呢,毒蜘蛛啊,蜈蚣之类,要是在你那小脸上一咬,哎呀,我的天……”

    那女子果然被镇住了,嘴里却很强硬:“好吧,本小姐宅心仁厚,就原谅你的无礼了,拿去用吧。”

    李饱选了一块平整的石头,用树枝扫了扫,点燃枯叶,再添干柴,火燃得旺起来。

    那女子应该没有骨折,可是因为擦伤和崴脚,行动不便。

    李饱怕过去扶她又被她说想占便宜,就递过去一根树枝。那女子没说什么,一跳一跳的走进火堆,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在湖水里一照,看到脸上仍然有血迹,说:“你给我弄点水来。”

    李饱依言捧起水靠近她,那女子用手指在李饱手里点了点,在脸上涂抹。李饱只觉得她吹气如兰,幽香扑鼻,手上似乎有电流过,在火光映照中,两颊微微生晕,李饱不由怦然心动。

    “看够了吗,小淫贼,再弄点水来。”

    “哦”,李饱回过神。如此几次,那女子才满意。

    (本章完)

第26章 好心有惊喜() 
李饱心想:做女人真麻烦,洗个脸也要这么久,那化妆得需要多少时间?

    李饱把大老鼠剥了皮,去除内脏,清洗干净,在火上烤。不多时,有香味溢出。李饱心想:有很久没有吃老鼠肉了吧?那女子双手抱膝,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李饱的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撕下一块肉就想望嘴里塞,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位姑娘,说:“喂,你吃不吃啊?”

    那女子抬起头说:“这样恶心的东西,就算我饿死也不会吃。”

    李饱说:“随你便,那我就不客气了。”李饱故意嚼得很响,那女子苦苦支撑着,似乎不为所动,可是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那女子幽怨地看着李饱,说:“我要吃鱼。”

    李饱用手背抹了抹嘴上的油,说:“姑奶奶,我还想吃鱼呢,只是现在天快黑了,水这么冰,我怎么抓呀?”

    “你可以钓鱼啊。”

    “怎么钓?又没有工具。”

    那女子取下帽子,解开发带,递给李饱。李饱看这发带是金黄的,摸起来很舒服,应该是高档货。

    李饱撕下一块肉系住,扔进水里。其时天已经黑,万籁寂俱,秋虫的盛会开始了,奏着各种美妙的乐章。偶有飞蛾扑火,那女子试图拯救,结果飞蛾无怨无悔,直到死亡。

    李饱觉得手中一紧,快速地往上一提,一条一尺来长的鱼破水而出,摔在火堆旁,还在奋力地挣扎乱跳。

    李饱两只手抓起鱼,欢喜地说:“这样也行?好家伙,看来你久居深山,肯定没经验,不然怎么会一下子上钩?老兄,对不住了……”

    那女子有点不耐烦,而且确实饿得难受,说:“你有完没完?你吃了东西,想饿死我吗?”

    李饱背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以示抗议,掏出鱼的内脏,清洗一遍,用树枝穿起来在火上烤。

    不多时,鱼香扑鼻。鱼儿成金黄色,没有一点焦。

    那女子说:“小淫贼,没想到你一个当兵的,竟有这等手艺。”

    李饱骄傲地说:“这算什么,我的本事大着呢,毕竟我在大厨身边呆过。我叫李饱,不叫小淫贼。再说,我什么时候淫过你?姑娘贵姓?”

    那女子说:“李饱,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对不对?”

    李饱说:“民以食为天嘛,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叫阿猫,就叫阿狗。”

    那女子经不住李饱一激,说:“你才是阿猫阿狗,我叫杜子鹃。”

    李饱故作深沉地掐掐指,说:“我看你的命不太好啊。”

    “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你会算命?”

    “落花时节,杜鹃泣血,一叫一回肠一断,你说悲惨不悲惨?”

    杜子鹃把吃了一半的鱼扔进湖里,李饱不知道有多心疼,多浪费啊!刚想说点什么,却只见她目光暗淡,一脸悲伤,只好住嘴。

    杜子鹃叹道:“疼爱我的娘离我而去,父亲也不要我了……”

    李饱以为有故事可听,坐直了身体,竖起了耳朵,谁知杜子鹃靠着石头睡着了。

    李饱全身酸痛,呵欠连连,双手抱膝,沉沉睡去。

    半夜,李饱醒来。秋虫只有三两声,天上的星星却显得分外明亮。

    “娘……不要丢下我……”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要杀了你……”

    正是杜子鹃在梦语,李饱摸摸她的额头,很烫。李饱给她擦了擦,心想:明天得给她弄点草药吃才行。

    李饱盘膝打坐,朦胧中似乎在追逐一颗流星……

    第二天一早,李饱去采了一些退烧的草药和野果,毕竟从前是住在山里,请大夫不方便,所以山里人都会准备一些草药晒干,以备及时之需。李饱把草药洗干净。

    杜子鹃还在昏睡,李饱看她满脸苍白,殷红的嘴唇已变得暗淡无光。

    李饱拍醒了她,杜子鹃睁开眼睛,看着他手里拿着几株草,很奇怪,无力地问:“你拿着草干什么,我不是牛,不吃草的。”

    李饱说:“你在发烧,这些草可以退烧。”

    杜子鹃说:“苦不苦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

    “从前喝药时,我娘都会给我糖吃。”

    李饱心想:这深谷里,我到哪里去给你弄糖吃?拿出刀,削了几片水果。

    杜子鹃皱着眉头吃了一片叶子,剧烈地咳嗽,吐在李饱身上。她有些歉意地望着李饱笑了笑。李饱给她擦了擦嘴。

    李饱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安慰道:“慢点,吃了就会好的。”

    李饱好不容易喂她吃了几片,赶紧把削好的水果片放进她嘴里。

    杜子鹃靠在李饱身上,望着李饱低语:“我会不会死?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

    此刻的杜子鹃就想一只病猫,楚楚让人怜,哪里还有昨日的一丝凶悍?

    李饱说:“只是小病,你很快就会好。既然我们是一起掉下来,当然是同生共死,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杜子鹃灿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对我真好,我不想睡,我怕一觉睡着永远不会醒来,你陪我说说话。”李饱点点头。

    杜子鹃缓缓说道:“从前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娘很爱我,爹也很关心我。我爹六岁教我骑马,七岁教我习武。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三年前。爹爹娶了一个小妾,就是我二娘。”

    “爹爹有了二娘以后,就天天和她在一起,冷落我母女俩,我娘郁郁而终,可怜她才三十多岁,我恨透了二娘,都是这个贱人,抢夺了我们母女俩的爱,于是,在一个夜晚,趁着我爹外出参加宴会时,我拿了一把刀……”

    李饱睁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我拿了一把刀,躲在那贱人的房间,准备杀死她,为我娘报仇。谁知那贱人迟迟不回房间,终于房门打开了,我的心咚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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