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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宰沉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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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此皇父,岂曰不时?胡为我作,不即我谋?彻我墙屋,田卒污莱。曰予不戕,礼则然矣。

    皇父孔圣,作都于向。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懸乓焕希率匚彝酢T裼谐德恚跃俞尴颉

    黾勉从事,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嚣嚣。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

    悠悠我里,亦孔之痗。四方有羡,我独居忧。民莫不逸,我独不敢休。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

    无论李饱怎样尝试,发现都是徒劳。他先前的故意刁难变成了赞叹:“亲爱的马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账房理了理衣襟,正色道:“这当然要讲究方法。”

    李饱长揖及地:“请指教。”

    账房仰起头,说:“这就是我独创的‘七焚法’。”

    李饱用手指在空中虚画“七横”,纳闷地说:“七横,这是什么字?先生没教我啊。”

    账房敲了一下李饱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分焚粉糞,上林下火,焚烧的‘焚’。”

    李饱问:“那什么是‘七焚法’呢?”

    “所谓‘七焚法’,它分三步,第一步:每读一篇新文章,把它工工整整地抄在纸上,一边抄写,一边在心里默记;第二步,把你抄写的内容高声朗读几遍;第三步,把你抄写的东西扔进火炉烧掉。”

    李饱拉住账房的衣襟,问:“马哥,等一下,你是说要把辛辛苦苦抄写的内容烧掉,多可惜啊,而且纸不要钱啊?”

    账房说:“正是因为你心疼纸,心疼你花的心血,才会记住啊!把刚才的步骤重复七遍,那书上的内容像刀刻在脑子里,想要忘掉都很难。当然,随着你功力的加深,你就只需六焚,五焚,四焚,三焚,二焚,一焚,最终达到过目不忘。”

    李饱赞叹一句:“这么厉害,马哥,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账房说:“我现在还做不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是看完一本书,记住十之七八是没有问题的。”

    李饱说:“您真牛,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要好好努力了。”

    账房说:“你今天的任务是三首诗。”

    李饱嘀咕一声:“昨天十首,今天怎么就变成了三首呢?”

    账房嘿嘿冷笑:“你别高兴得太早,三首诗不仅要背,而且能默写,一个字都不能错喔。错一个字,我就让它亲吻一下你的屁股。”说着,把戒尺在李饱的屁股上扬了扬。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

    夜晚,李饱运用“七焚法”学习。

    李饱在纸上抄写,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灯火时而跳跃一下,好奇地看着这个勤奋的年轻人。终于写完了,这是第二遍,秦国的秋天,自然比赵国冷,而此刻李饱的额头上已有汗珠。

    李饱拭去汗水,觉得屋里有点闷,就打开窗户,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李饱没有高声朗读,这样会打扰他人休息。用合适的音量读了几遍,李饱觉得能记住第一首了。

    李饱看着纸上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那些笔画或细或粗,虽然结构还没有达到最佳比例,但至少可用工整形容。假以时日,想必也是不错的。李饱一咬牙,狠心把它在灯上点着,然后故作潇洒地随手一扔。这时,一阵狂风刮来,燃烧的纸飘到了床上,李饱闻到一股焦臭味才发现。李饱大惊,引起火灾,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李饱手忙脚乱地把火灭了,心想:防火防盗防骄傲,这很重要。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李饱接着学习,隔壁的打鼾声已经响起。

    李饱确信能背诵这三首诗,为了自己的屁股,他最后把这三首诗默写了一遍。

    会背不一定会写。

    李饱检查出几个错别字,摸摸自己的屁股,说:“好险,好险。”

    李饱自信能过关时,关窗,熄灯,睡觉。

    (本章完)

第9章 一个老乞丐() 
李饱运用“七焚法”,进步很快。由于经常抄写,他写的字也有了几分风骨。

    账房虽然没有当面表扬他,可是心里暗暗欢喜:孺子可教。

    现在的李饱,当然能够区分各种酒,知道所谓“黄流”,是用郁金香酿成的,色泽如金;知道“春酒”,又名冻醪,冬天酿造,春天可饮用;当然也知道“醴酒”是一种甜酒。

    李饱也很勤快。扫地,抹桌子,挑水,砍柴。他喜欢到厨房里看大厨关师傅炒菜,学会了好多种菜的做法。

    账房正在看书,李饱走过去,说:“马哥,我可以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

    “说。”

    “你知道‘崇正书院’吗?”

    “崇正书院?”账房放下了书,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饱,“大,很大啊!”

    李饱装出害羞的样子,摸着脸颊,然而分明是理所当然:“我的眼睛是很大,大家都这么说,怎么,你今天才发现?”

    账房瞪了他一眼,说:“少臭美,谁管你的眼睛是大如牛还是小如豆!”

    李饱很受伤:“那你是什么意思?”

    账房摇摇头,说:“我是说你的心真大。”

    李饱正色道:“人无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账房点点头,说:“这句话说得好。莫非你想考崇正书院?”

    李饱点点头。

    “你知道怎样才有资格报考崇正书院?”

    “正要请教。”

    “要经过乡试、会试,合格了才有资格参加崇正书院的入学考试,入学考试合格了,就正式成为一名书院学子了。”

    “什么是乡试、会试呢?”

    “简单点说吧,乡试就是初级考试,会试是中级考试,入学考试是高级考试。”

    李饱心想:那不就是小学毕业考试、中考、高考吗?

    “乡试、会试要经过多长时间?”

    “七八年吧。”

    “这么久?”

    “我说的是比较顺利的话,十年以上的占多数。”

    “啊?”李饱大吃一惊。

    账房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别人都是从五六岁开始,你十三岁才开始识字,太晚了吧。”

    李饱一下子沮丧起来。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带着一丝希望:“有没有特殊情况?”

    账房闭上眼睛,沉默不语,李饱感觉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比秋风还凉。

    账房突然睁开眼睛,说:“除非……”

    李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除非什么?”

    “除非你去当兵,只要你累积军功,军部就会推荐。当然只是有入学考试的机会,不保证你进入学院。”

    “太好了,驰骋沙场,我喜欢。”

    “会死人的。”

    “我命贱,阎王不肯收我。几岁可以参军?”

    “从前是十七,现在是十五。”

    ……

    外地来了几个富商,穿着名贵的衣服。李饱把他们领到二楼一个房间。

    一人问:“都有什么菜?”

    李饱清清嗓子,说:“有很多:蒸羊羔,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兔脯,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豆鼓鲇鱼,锅烧鲇鱼,锅烧鲤鱼,抓炒鲤鱼,软炸里脊,软炸鸡,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儿,熘鱼片儿,熘鱼肚儿,醋熘肉片儿,炒银鱼,烩鳗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油爆肚仁儿,炒金丝,烩银丝,糖熘荸荠,蜜丝山药,拔丝鲜桃,烩鸭丝,烩散丹,清蒸鸡,黄焖鸡,大炒鸡,香酥鸡,炒鸡丁儿,熘鸡块儿,三鲜丁儿,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炒虾仁儿,炒腰花儿,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海耳,浇田鸡,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排骨,烩鸡肠肚儿,盐水肘花儿,拌瓤子,锅烧猪蹄儿,烧鸳鸯,烧百合,酿果藕,酿江米,炒螃蟹,什锦葛仙米,石鱼,带鱼,黄花鱼,油泼肉,酱泼肉,红肉锅子,白肉锅子,菊花锅子。野鸡锅子,元宵锅子,杂面锅子,荸荠一品锅子,龙虎鸡蛋,鹿茸,熊掌,奶猪,奶鸭子,杠猪,挂炉羊,清蒸江瑶柱,糖熘鸡头米,拌鸡丝儿,拌肚丝儿,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精虾,精蟹,精鱼,精熘鱼片儿,熘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焖冬瓜,焖鸡掌,焖鸭掌,焖笋,茄干儿晒卤肉,鸭羹,蟹肉羹,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鲜丸子,四喜丸子,葵花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红炖肉,白炖肉,松肉,扣肉,烤肉,酱肉,荷叶卤,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酱豆腐肉,坛子肉,罐儿肉,元宝肉,福禄肉,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烧烀肘子,扒肘条儿,蒸羊肉,烧羊肉,五香羊肉,酱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刚才那人说:“怎么说得就像绕口令啊,我们也记不住,蒸的、炒的、炸的、卤的,每种都来三个,再加一个汤。”

    李饱点头哈腰:“好,几位爷喝什么酒?我们店的‘黄流’,很出名的。”

    “那先来两壶。”

    “好勒,请稍等,喝口茶,马上就好。”

    李饱现在已经是店里的金牌店小二,工钱涨到每月一两银子,是店小二里最高的。想着从前家里,一年也挣不了五两,李饱眉开眼笑。只是王掌柜说既然包吃包住,年终结账。李饱心想,这样也好,可以存钱嘛。

    (本章完)

第10章 借钱() 
天上浓云密布,其中透着诡异的黄色。最后一批大雁,发出凄厉的叫声,向远方飞去。

    寒风吹过,街道两旁,几片残存的叶子在风中哀鸣,舍不得离开枝头,还在苦苦支撑。

    从云层中飘下若有若无的雨丝,雨点渐渐变得密集,打湿了地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如柳絮般的事物。

    李饱把手伸出窗外,白色的事物被温暖的手一烤,瞬间融化。“啊,下雪啦!秦国的冬天就是比南方冷。”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街上的行人渐少,家家关门闭户,有烟雾升起。

    雪越下越大,屋顶背风处,渐渐有雪累积,门前的松树却愈发显得精神。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屋外飞雪飘飘,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大厅里的火炉释放着热量。

    二楼上有两桌客人,吃着火锅,喝着热酒,高声阔谈,说着一些奇闻异事,这时,店小二不适宜在一旁掺和。李饱掩上门,下了楼,在大厅的角落里坐下来,拿起一本书法书看起来,不时用手指在桌上写画着。

    突然,虚掩的门被推开,一股寒冷的空气灌进来。正在闭目养神的大福和二顺同时睁开眼,走过去迎客。

    激烈的争吵声打断了李饱的看书,李饱走过去,看到一个高瘦的人,竹竿似的身材,身上的衣服单薄而破旧,有几处补丁。披头散发,看不清容颜。左手握着一个缺了角的破碗,右手拿一根长竹竿,和他的身材很配。不错,这是一个乞丐,他想讨要一些吃的。

    大福和二顺满以为来了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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