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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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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名奴仆有条不紊地从后院水井打水救火,也就半个时辰光景,火势已被扑灭大半,除却二楼三楼隔间内面目全非,醉月楼整体倒无太大损坏,只是那些用以娱目名家字画毁去大半,千里迢迢驼运来中原的地毯更是一丝不留全化为灰烬。

    富态中年人,在顶楼俯瞰成京许久,没有发觉异动但仍惊疑不定,能在高手如云内的醉月楼内纵火后潇洒离去的人不论是何目的都让他不安,干他这行的老人对危机有近乎诡异的直觉,这场大火莫名其妙地蔓延开,却没有伤及一人…

    中年人瞬间悚然,这场大火根本就是用以驱散人群所用,将那些豪绅名仕驱散后…

    中年人僵直转身,身后三名黑袍人站定在他身后,狭长刀身在月辉下闪烁寒光,中年人身旁护卫如临大敌纷纷抽出长刀,将中年人拱卫其中。

    三名对此视而不见,任由其行动,只是缓缓逼近中年人,三人互成犄角之势,渐渐加速骤然挥刀砍去。

    十几名护卫冲上应敌,黑衣人刀尖一挑隔开,狠狠踏在壮汉胸口,大汉狼狈后退,一口鲜血涌上咽喉,三名黑衣人配合极默契,往往一人冲锋之下,两人护住两翼空挡,一手长刀挥舞地泼水不进,三人位置不停轮换,对面壮汉却已经三人毙命,五人重伤无力再战。

    中年人在看清黑衣人胸前金色匕首刺绣浑身战栗,脸色死灰,这分明就是大隋臭名昭著监察司最显眼的标志,醉月楼这等连中等都算不上的谍子窝怎会招惹来监察司动手?

    一瞬间中年人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逃!监察司之名在大隋简直就是最阴森恐怖人间修罗一般的存在,落在他们手里死都是奢望,中年人当机立断留下带着三名护卫遁逃,沿大厅内一尊玉佛后密道逃脱。

    监察司其他人早就将醉月楼内其他人制服,搜刮出一大堆没来及销毁与北胡往来的书信,仅此一条就能让背后主事万劫不复,按信中所记载的盐铁私下贩卖就能灭三族,男者充军女子为娼,大隋对于北胡的仇恨在镇北军城墙上的鲜血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不死不休。

    以青楼作为网罗谍报,拉拢人心的手段早就用烂得不能再烂,但凡事关军国机密的谍子窝断然不会如醉月楼这般张扬,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古人在史书中早已说得通透,醉月楼不过是用以贩卖盐铁拉拢大隋官员的风月之地,也拿不出多少如山铁证。

    领头的青萝司女子冷笑着丢掉手中信封,心中想到:要是知道这番只为了给一位少年练手,你们会不会气疯。

    逃去的四人中除却富态中年人的三名护卫中,为首的彪形大汉足有二品巅峰境界,在北胡摸爬滚打十几年还能安稳活下来靠的就是手中一把开山刀,祖传的刀法功夫大汉练得炉火纯青,死在他手里的同境界高手不下双手之数;其余两人皆是三品境界,是醉月楼花重金网罗的死士。

    四人沿密道直行,密道是醉月楼建成之初就留下的,狡兔三窟,谁还没个点背的时候?密道足足有五里多长,直达京郊荒僻处,虽说监察司在京城地下可谓一手遮天,可死到临头谁不愿意束手就擒,尤其是私贩盐铁这等重罪,中年人此时只能寄托于监察司未能察觉到密道的存在,好让他金蝉脱壳。

    事与愿违,四人急急忙忙走到密道尽头时,一个修长身影,手持大戟,立于尽头,黑夜之中更显肃杀。

    中年人满头大汗,死死盯住拦住生路的人,颤抖着低吼道:“杀了他,我保你们荣华富贵!至于女人你们随便挑!”

    两个三品武夫眼神炽热,对视一眼后抽出腰间利刃一左一右直冲上前,他们也是存了从未听说监察司有使大戟的念头,生路就在眼前,与其是死,搏一搏说不定还能博出一份泼天富贵来,至于女人,醉月楼内那么多风骚妩媚的女人还不够自己挑?

    反倒是使开山刀的大汉心中一凉,走南闯北这些年在江湖中在就听闻军中使戟者无一不是盖世勇夫,早年间他遇见一位使卜字戟的将军清剿山林剪径蟊贼,那一杆铁戟如同砍瓜切菜般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当。

    拦路者正是奉命在此等候的慕惊年,他久等之下并不心急,反而默念真经调整呼吸,以求让神意达到巅峰状态,这时他进入中原以来最接近生死搏杀的一刻,慕惊年同样不敢大意。

    慕惊年手持铁戟巍然不动,见两人一左一右冲杀将近,慕惊年深吸口气,往后退却三丈然后骤然向前冲去,戟尖斜向朝天。

    对面两人用短兵,慕惊年深知切不可让其欺身上前,否则左右围攻之下便难以制胜。

    密道中只有镶嵌在石壁上的萤石散发微弱光芒,慕惊年身形骤然加速下如同鬼魅,双手涌上千钧之力大戟侧过身以一边月牙做开山状直劈向下,破风声呼啸于耳。

    左边武夫见慕惊年打定主意先杀一人破局,当下狠下心来硬抗,只要坚持过这蓄力已久的一戟,同伴便能欺身上前给予雷霆一击,到时死的便是这个黑衣人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三品巅峰实力却要硬抗已经超脱一品慕惊年神意杀意俱在巅峰的一戟,慕惊年奋力下劈如同这半月来在青田湖畔无数次的练习一般,直直劈下,只听见长刀崩裂开来一声脆响,戟下武夫瞬间刀碎人亡,连同身躯也被方天画戟一力斩作两半,鲜血洒落一地。

    右边武夫前冲之势已不可停歇,但他见同伴一戟之下竟无完尸不由得肝胆俱碎,在他失神瞬间,慕惊年右脚重重一踏大戟直刺向前,侍卫急忙已长刀格挡,侧过身去,本以为逃过一劫刚欲喘息,手上传来一阵巨力,将其钉死在密道石壁上,如同挂尸。

    慕惊年拔出大戟,再次横戟而立,盯着在他眼里威胁最大的金刀大汉,趁机调息纳气,外行看热闹,这一劈一刺慕惊年全力以赴之下有千军辟易之势,也让慕惊年气息稍微紊乱,这便是初次与人捉对厮杀的雏儿,换做是监察司刺客连杀两人绝对一剑封喉绝不用更多气力,这些经验不在生死一瞬慢慢领悟,书上万字千言告诫也是无用。

    金刀大汉虎目微眯,他自然看出持戟之人与人临阵对敌经验不足,但又怀疑是疑兵之计,胆敢一人拦路不是自负至极之人难道是来寻死的蠢货?监察司的人有哪个是蠢货的?

    富态中年人见手下精锐只三个呼吸便死得不能再死不由得心惊胆战,颤抖干笑道:“王谷,今日你放手搏杀便是,是生是死自有天定,决计不能落入监察司手中,否则以主子的手段,咱妻儿老小怕是一个都活不成。”

    金刀大汉脸上狠色一闪,持刀向前冲去,反手握刀,重重向慕惊年当头劈下,势大力沉。

    慕惊年抬腿一踢戟杆,顺势以月牙挡住大刀,叮地一声,火花四溅。

    王谷见攻势受挫,扭身持刀便要欺身上前,对阵长兵者决不可任由成势,能够其身前三尺之地便胜算骤增,王谷弯腰向前横刀直砍慕惊年腹部,这一招唤做扫月芒,长刀横扫刀尖划过如同弧月。

    慕惊年当机立断,弃戟悍然拔刀,等得便是你这一手。

    挽雷出鞘瞬间直劈向下,与横刀恰成十字。

    王谷只觉有万钧之力砸在刀身上,手臂酸麻难当,马上抽刀回掠。

    慕惊年得势不饶人,单手持刀,刀身倚在手臂上,身体做大回环转连劈向前,王谷只得横刀阻挡,慕惊年刀势如同东海大浪,一刀胜过一刀,没有任何花哨找到,便视仗着体魄境界之力,一力降十会。

    五刀过后,王谷嘴角溢出鲜血,手臂几无知觉。

    十刀过后,王谷手中金刀崩裂开断,王谷扑通跪在地上,双臂尽断,无力再战,挽雷刀架在他脖子上,凉意丝丝。

    富态中年人凄然一笑,掏出怀中玉瓶张口倒入,只一呼吸,七窍淌出黑血,气绝身亡。

    慕惊年驻刀弯下腰,大口大口喘气,咧开嘴无声地笑着。

    王谷此时才看清眼前人面貌,居然是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王谷顿时气急攻心,昏迷过去。

    慕惊年身后三名青萝司刺客面面相觑,各自无言。

第25章 执掌青萝() 
慕惊年等人回到监察司后开始着手调查醉月楼关联人物,对于私贩盐铁这等重罪大隋向来深恶痛绝,尤其是运往北胡,一经查获,那便永无出头之日。

    北胡地极广,大隋统一中原按山川江河走势分七道,共三十州广袤之地,除却蓟北道,两辽道物产相对匮乏外,其余州道丰饶富硕,撑起大隋天下税收以及共四百万雄师军饷粮草。

    可北胡居然比大隋疆域还要大上约三分之一,只不过大半是草原地区所产较之大隋只有其七成,钢铁金属等更是匮乏,此任北胡皇帝完颜亮堪称北胡中兴之主,大肆派遣寻龙堪地师在各地寻找金铁银矿,同时许以重金高爵招揽人才,以极博大胸怀包容天下各地奇人异士入胡,不设眼线,放任自由,甚至能够大铺依仗出城百里迎接大隋天枢十三院副院长进城畅谈,三日之后恭送出城,命澜庭重骑护送处境,秋毫不犯,其余不说,光是这份胸怀比起中原共主大隋皇帝也不遑多让,隐隐有不世雄心。

    正因如此,大隋对于边境关卡管控极严,十人一下出境者身上兵刃不得超过四把,百人一下所携铁器不得超过二十斤,一旦发现违例轻则没收物资,重则株连下狱。中原对于北胡蛮族的敌意千年来风吹雨打都不曾磨灭,先人沙场上遗留下的鲜血与夙愿在刀枪剑戟中薪火相传,大隋的枪尖始终朝北。

    醉月楼所牵涉一十八名京官全部下狱,醉月楼则被监察司霸道地收入囊中以充司用,七十八名被北胡收买的大隋子民无一例外全部诛杀,本欲监察司上书夷其三族,被皇帝婉言拒绝,百官少不了一阵仁慈天主之类的歌功颂德,仿佛没人记起是谁在黑暗中为大隋这栋巍峨建筑拔出一条条蛀虫,监察司就是这样担任着人人唾骂的黑暗卫道者,黑衣悍然拔刀除不平,事了深藏功与名,万夫所指乃我如何?肝胆见照自忠义。

    监察司内众人对朝廷上那些铁骨铮铮的文臣谏官夸张言论早已见怪不怪,什么仁慈民生,什么广纳天下,监察司的人只相信手中刀与杀,能够还大隋黑暗里的一个朗朗乾坤,文官动动嘴,跑断腿的是谁?还不是受尽冷眼的监察司?一群碎碎叨叨娘们儿唧唧的直娘贼。

    王虎头一边擦刀一边咒骂,周遭人发出善意的轻笑,对于这样的牢骚监察司中人早已见怪不怪,若不是提司大人让司里人少碎嘴,王虎头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腰间挂着青萝司腰牌的慕惊年也在一旁微笑着摸摸擦刀,对于挽雷,慕惊年是越看越喜爱,尤其是在昨日厮杀中砍断大汉金刀却毫发无损之后,慕惊年就对这把朴拙长刀爱不释手了,一天恨不得给它擦个十遍八变。

    王虎头啧啧道:“慕小哥昨天那两戟赫赫风雷,我老王可在边上敲得清楚,端的霸气一塌糊涂,最后的那一手滚刀术更是生猛得紧,也不知道慕小哥哪里学的。”

    慕惊年一愣,可不就跟你学的么。

    旁边李石风骂道:“老王这厮是愈发不要脸了,有你这般吹嘘自个儿的吗,要我看也不是你那破落刀法精妙,是人家慕小哥境界高,跟你有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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