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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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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李石风骂道:“老王这厮是愈发不要脸了,有你这般吹嘘自个儿的吗,要我看也不是你那破落刀法精妙,是人家慕小哥境界高,跟你有屁关系。”

    王虎头眉毛一扬,嘿嘿笑道:“那我可不管,老李你要是看不过去大可教慕小哥两手绝活,以慕小哥的天资日后大隋扬名不在话下,要是与人对敌随口提起一句是你老李教的这两手,那还不妥妥的扬名江湖。”

    李石风眼睛一亮,看向慕惊年的眼神都快渗出绿光来,看得慕惊年浑身发毛,慕惊年尴尬道:“李叔,扬名天下我约莫着是不靠谱的,但你要乐意教我我肯定用心学。”

    李石风哈哈大笑,直言日后定当倾囊相授,只要他不嫌弃就好,慕惊年连连挥手不敢。

    青萝司主叶荨冷冷一笑,嘲讽道:“个个都出息了,司里的事不管不顾都躲这想着扯淡?”

    一时间屋里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言以对,李石风与王虎头对了个眼神,仿佛在说他娘的都怪你。

    叶荨美眸一扫,发话:“都滚去扫钉子,醉月楼的尾巴还没扫干净,都这么闲?”

    屋里众人顿时作鸟兽散,留下慕惊年一人拿着挽雷不知所措。

    叶荨瞥了擦刀少年一眼,正声道:“慕惊年你随我出来。”

    慕惊年长刀锵然归鞘,乖乖地跟着这位境界高超的大刺客出门,来到监察司外白墙黑瓦下,没想到她第一句就让慕惊年震惊得头晕目眩。

    “提司大人有命,从今日起,你便是青萝司主,我做副手青萝司大小事有何不动一概可以问我,至于提司大人为何匆忙下令,不必多问。”叶荨声调清冷,像极了隆冬溪涧叮咚,沁人心肺。

    慕惊年呆立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位神秘老人似乎对自己也太好了些,慕惊年就是再蠢,在这些时日里也算是在李崇光口中知道了监察司在大隋的超然地位,司中八主腰牌在事急时甚至能够调动州道府衙人手,为监察司所用,这等彪炳大权一直被朝中众多官员诟病,可皇帝仍然无动于衷,清流文官还是那个清贫谏官,监察司还是那般位高权重。

    正因为如此,慕惊年根本不敢相信大隋能够将如此重要的职责放在一个蛮族质子的手上,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叶荨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清冷道:“慕司主不必多虑,提司大人已经在小院等你,其余事他老人家会告诉你的。请随属下来。”

    如此孤傲而且修为高深的美人一声属下,慕惊年骨头都轻了三两,甩甩头镇定心神,随着叶荨走向监察司深处。

    一路上慕惊年的脑子中都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李崇光是否知情,皇帝陛下是否准许,难道这位云烟雾饶的提司大人只能够在监察司一手遮天?

    一炷香时间,叶荨领着慕惊年到了监察司深处一座不起眼的朴素小院前,小院门口栽有一株巨大的枇杷树,时值深秋却依然枝繁叶茂,葱葱茏茏。院旁圈养十数只体型硕大的白鹅,每只都趾高气扬,长翅扑棱间对于慕惊年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敌意,凶悍异常。

    慕惊年不敢造次,跟在叶荨身后缓步走近小院中,叶荨正欲敲门,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让他一个人进来。”

    叶荨隔着朴素得有些破旧的门板轻声道:“属下告退。”说毕转身便走,丢下青萝司主慕惊年在门口不知所措。

    片刻,慕惊年咬咬牙屏息轻轻推门而进。

    房间不大,像是寻常老农耕作歇息的老屋,正当中放着把木椅陶洞桥佝偻着腰轻轻拨弄声旁炉火,炉火上竟烤着一只青薯鸡,外表金黄,不断有香味散发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陶洞桥并不转身,轻声道:“挑把椅子过来,这鸡快熟了,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慕惊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屋侧挑了把小木凳,坐在炉火旁,这时才看清老人模样,须发皆白,膝盖上放着一块长年抚摸柔顺至极的狐裘,与寻常老翁并无两样。

    陶洞桥抬眸审视着眼前少年,让慕惊年一颗本就不安的心又加速狂跳起来。

    “你生得俊美,可不像史书上所记载蛮人那般狰狞魁梧,有老夫当年风范。”

    慕惊年咧嘴一笑,心中不安被三言两语间拂去不少。

    “大隋风土人情与荒原迥异,住这些时日可还习惯?”陶洞桥一边轻轻翻转着青薯鸡,一边随口问道。

    “禀提司大人,一切都还好。”慕惊年小心翼翼地答道。

    “嗯…”陶洞桥漫不经心地答道,仿佛心神都被眼前野物所吸引,慕惊年正襟危坐也不敢放肆。

    许久后,陶洞桥才缓缓开口道:“让你任青萝司主的主意陛下早已知晓,不必忧心。”

    仿佛被看破小心思的慕惊年尴尬地挠挠头,但又感觉不合礼数,有赶快放下来。

    “监察司的规矩没有皇宫大内那么多,你随性就好,至于监察司的规矩你当用心记住,毕竟统领青萝司不是玩闹,责任重大。”

    慕惊年终是忍不住问道:“提司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我…”

    陶洞桥伸出干枯手指指向屋中角落道:“提壶酒来,青薯鸡没有酒相佐算怎么回事。”

    慕惊年无奈只能去角落拣了壶不大的酒浆来,恭敬递过去。

    陶洞桥伸手从桌上拿了两只粗瓷碗,拔出壶塞,倒了半碗给慕惊年,慕惊年毕恭毕敬地接过,酒香中夹杂果香,清新凝神。

    老人一口酒下肚,并不豪饮,只浅咂半口,这才开口道:“为什么是你,老夫倒想知道为什么不是你。”

    慕惊年一阵头大,这这这从何说起?

    “大隋看似一统中原,天下靖平,其实远远没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地步啊,北胡虎视眈眈,东越文风日盛,两朝君主皆是百年一遇之雄主,大隋夹在其中,可不轻松呐。”

    慕惊年知道老人未说尽,在旁洗耳恭听。

    “先帝马上靖平天下,扬鞭间八国国祚灰飞烟灭,数千万人家破人亡对大隋心怀怨恨此乃一;明德堂得陛下重任,一手把持朝政,高门豪阀数十年来受尽这位都省大人的掣肘,早有不满;一统之后武将恃功傲上,若非王鹧巨虎威犹在,恐怕更加放肆;科举日兴,文人自诩风骨,清谈误国,开始学那铮铮死谏的赤胆忠臣,于国何益?”

    慕惊年一口酒还没下肚,就被老人的惊人言论给呛出声来,一口酒直直喷在火架上的青薯鸡上,惹来老人一阵白眼。

    “我所说可能略有夸张,但却不可不防,千秋霸业最费思量,我与陛下花费两年时间破局,我本欲以监察司雷霆收纳江湖武人,强制其为我朝效力,在许以爵位,赏赐重金,将天下事以莽夫力来破局,虽说是下下乘,但终归有一丝可能成功。但陛下不愧为九五之尊,他选中的,是你。”

    慕惊年宛如听天书一般,目瞪口呆。

    陶洞桥似乎有些乏了,指指青薯鸡示意慕惊年自己动手,慕惊年大抵摸清了老人的一些脾气,也不废话,拔下一个鸡腿递过去,陶洞桥却示意他自个吃,不用管他。

    慕惊年犹豫了一下,啃了一口,接下来就是一阵风卷残云,饶是见过无数风云诡谲的陶洞桥,也是无语扶额,皇帝陛下是不是选错人了…

第26章 天枢院() 
陶洞桥静静地等着这个逐渐放开的后辈吃完最后一个鸡翅膀,才且斟且饮继续说道:“你可记得两三年前有一队遭遇兽灾的中原商旅落难到荒原之中?你莫不是以为当真有商旅敢不知死活地深入大漠?其实那队商人都是大内禁军与监察司隐司中人乔装打扮的,你父亲境界已经臻至巅峰,大隋一行人的身份并未瞒过你父亲,但你父亲并未出手将那一行人留下,而是进行一场极其隐秘的交谈,这才有了你孤身入隋的事,这一点你莫怪你父亲,蛮族境遇确实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关头。”

    慕惊年愣愣地盯着眼前老人,心里说不上是悲哀还是委屈,只是有种浓浓的失落。

    “你父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及承诺,让你在大隋能够安然无恙,这件事我与陛下都在尽力履行当年谈判的约定,否则你以为为何我与陛下会力排众议将你留在大隋,又将青萝司留于你,这一切都是你那位人间几近无敌的父亲为你留下的。”陶洞桥平淡地叙述当年往事,仿佛一个老农在与后辈聊些当年旧人故事。

    慕惊年心中波涛万丈,那时离开蛮族时慕惊年也曾对父亲无情的决定有些恨意与委屈,如今回头看,一边是数十万族人的生死,一边是至亲骨肉,父亲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已然竭尽所能。

    “蛮王答应陛下蛮族可以在北胡背后成为大隋最犀利的隐秘棋子,也答应若是真到了某天大隋无能为力的危急关头,他可率蛮族遗老不顾一切地刺杀北胡军方将领与那位年轻雄主,甚至答应他可以死在北胡,蛮族千年底蕴也可以尽为大隋所用,只是你与数万蛮族青壮将会进入大隋,愿陛下能够答应。陛下也确实答应了,御书房那块写着山河日月的大匾背后便放着当年陛下密旨,九龙围海的天命之玺也早已盖下,你那位武夫极致的父亲已经为你做到了所有能做的,故而如今在大隋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父亲下的豪赌,至于这盘棋的胜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慕惊年终于忍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扑倒跪倒在地,这些时日的思乡,埋怨,怨恨,在泪水中肆意抒发,慕惊年长大嘴巴痛哭,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陶洞桥只是轻轻抚摸膝盖上的老旧狐裘,一口一口地砸着陈酿,悲欢离合生死离别,老人这辈子已经见过太多,大江东去浪淘沙,多事风流皆逝去,尽在这一壶酒中,道不完的王侯霸业,写不尽得儿女情长,世人又能如何?

    许久过后,慕惊年面无表情地单膝跪在陶洞桥身前恭声道:“提司大人请吩咐。”

    陶洞桥盯着这个似乎在一瞬间成长的少年,缓声道:“十天后未央宴上北胡与东越同样会派使节观礼,到那时你的身份也会天下尽知,你放开手去做,最好让天下为之侧目,同样针对你的刺杀也绝不会停歇,你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活下来,慕惊年咧嘴无声狞笑,然后重重抱拳,转身离开小院。

    陶洞桥拨弄着只剩余烬的炉火,喃喃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无求…”

    …

    京郊祁山上有一座天下闻名的学术圣地,与大隋的监察司,琅琊观,并称“人间鼎足”,监察司以铁血阴狠著称于世,琅琊古观以肩扛浩然天道为人称道,而这座天枢十三院则以教化,博大而为世人知。

    祁山相较于大隋其他名胜山川并不显眼,一百余年前当世圣人孔夫子提出“君子之习”“教义无别”“有教无类”等石破天惊的说法后悄然出生,孔圣人一生周游列国游说各国,将不争、大同天下等在当世大逆不道之说,遭到各国君主的婉拒,年至七十终于在这座胜在悠远,溪涧叮咚的祁山中结茅而居,收弟子一十三人,传习圣人经典,为天下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

    孔圣人一生穷困潦倒,郁郁而终,而那十三位弟子却秉承先师遗志,在祁山上开设私塾,启蒙孩童,圣人恢弘不可及的夙愿,诸位弟子只能勉强做到第一条,有时候这些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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