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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啊,怎么发呆?”崔玉说。
他哦了一声,摸出来,是欧阳北。他不动声色看她一眼,退开一步道,“你车里坐会儿,我再进店里看看。”
去呗,应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谈。
大房冲进店,被他们莫名来参观考察又莫名出走搞得忐忑难安的小唐垮着脸丧气,见他再进来,以为是宣判死刑,一副绝望的样子。大房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想啥,窜进后面的制作间,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唐悄悄站门边听,等待着命运的铡刀落下来。
“喂——”大房接通电话。
“我刚挂了电话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欧阳北的声音带着戏谑,“想了一会儿才想通,你是不是没搞清楚为啥要找崔玉回来?”
“搞清楚了啊。”
“那你对她说那种话?哪个女的明恋你许多年,结果死心跑了才被赏个女朋友的位置会开心呢?咱们就打个比方好了,比如说你追崔明烟很多年了,已经死心了,结果她跑来说我看你追得还不错,给你个备胎的位置。你说你气不气?你TM撕了她的心都要有了吧?”
“她不会——”
“所以你会?”
大房没话说了,“我就是——”
“别就是了,总之老崔那样人肯定早就看穿你了,有了这个前提你干啥都不好使。”
神棍一样,说对了。
大房用力抓了抓头发,“那你说要怎么整?之前说不能去任何和崔明烟有关系的地方,我就带她来糖坊。你晓得我就好吃个糖,搞了个糖坊玩玩,还是和老崔一起建起来的。都这样了,她为啥还不开心?居然说什么我把糖果当老婆的屁话——”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问题的症结,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崔想要什么?你留她又是为什么?没想清楚贸然出手,你这是昏招啊。”欧阳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对,你平时虽然二了点,但也不傻,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行踪应该不会那么快出手。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得不提前了?”
大房看着窗户直愣愣发呆。
“你装什么死?老子还等你回话啊。”
他低头,空着的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半个月前发现她踪迹的,本来想当时就去找她。半路上冷静了一下,要贸然去了肯定讨不了好。我就和勇哥商量了,干脆跟着她一段时间查查行踪。我本来以为她离开就撒撒娇,想提点什么条件,所以观察观察看她要什么。结果她小日子过得真逍遥,自己弄好吃的,看表演,约会。我以为还有时间,等彻底想明白了再行动不迟。可不出手不行,我得把她稳住,套住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好奇得很。
“你知道我跟着这半月还发现啥了吗?”他不答反问。
“啥?”
“她居然和一个野男人约会。约会就算了,还倒贴。你说,她那样死活不吃亏的人居然倒贴男人?这算怎么回事了?约会她去接,吃饭她订餐,付账也是她给现金,完事了还要送回去。她是找男人还是找儿子?还是找小白脸?”大房几乎是用吼的,足见其崩溃。
欧阳北笑了,“也差不多吧,人对你也那样。”
“狗屎,老子可都是付账的。”
“对对对,你就付个账,了不起。所以呢?指不定人家是请客——”
“屁咧。老子开始也以为是请客,毕竟他们平时也不咋联系,电话短信也很正常。我就让李希去盯着那野男人,结果你猜他干啥了?”
大房一惊一乍,欧阳北的耳膜有点受不了,他还得应和着问,“干啥了?”
“昨儿晚上到处找花店买花,还跑去买戒指。这男人怎么那么寒酸呢?那破烂花,那素圈的戒指,也能拿出手?可我就觉得不对劲,一晚上没睡着,大早跑过来截人——”
欧阳北明白了,开始有点憋笑。
“我艹,老崔居然穿红?”大房已经要疯了,“她以前不是从来不穿红的吗?说俗气,说不衬她肤色,说穿起来丑死了。穿红就算了,大雪天就一个薄外套,冻成狗样子——”大房完全没自觉话已经开始酸溜溜了。
“你说,他们都这样了,老子能不干点啥吗?把她弄上车,没一会儿李希就发短信来,说那野男人在民政局门口等。我去TM,老子今儿要不来,她是不是就要和人领证了?有她这样没良心的吗?老子辛辛苦苦找了四个月,她倒好,放放心心找男人结婚。还有没有天理了?”
欧阳北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又十分幸灾乐祸,勉强忍住看戏的心情发出一声,呵呵——
“所以,你一开始就晕头了,提什么补偿和女朋友之类的鬼话来稳住她?”
不然呢?怎么办?
“没稳住,李希那边又来了噩耗,你就想提旧情?”
急了,只能这样。
“你怎么就不想想,对你来说是旧情,对她没准是旧伤呢?”
大房干脆地蹲下,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
昨日种种,都是今日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给投的雷和浇灌的营养液,我会努力加油存稿更新的。目前虐大房的呼声很高,但事情的交代从头慢慢开始,给心急的同学们预报一下好了,从二十一章开始大房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PS:能追文的亲亲持续追文吧,玻璃心作者需要爱爱的呵护。
第13章 第十三章()
崔玉在店门口等了几分钟,直到寒意和新鲜空气将恶心强行压了下去。可依然有隐约的甜腻味儿,恶心的感觉蠢蠢欲动,赶紧走开。
外面还是太冷了,虽然有大房的外套顶着,可脚趾一点点发僵。
天上落下来的雪花片越来越大,悄无声息地将刺骨寒意浸入肌肤,像是十八岁那年的冬天。
大房见过练功房的崔明烟后,不仅热情没有消散,反而更浓烈了。同时,他彻底将崔玉拉入五人团伙,重新给她打上了仗义的标签,而且开始用钱来平事。
用他的话来说,优点可能比不上别人,可他有钱大方啊。既然崔玉首先展现了善意,那他作为少爷也不能小气了,必然有所回报。
市实外管理严格,平时都要求学生穿校服,讲究爱美的男女生只能在头发、手表、鞋子、书包或者各类文具上做文章。崔玉日常就穿校服,头发简单的马尾,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也买不起。大房观察了几天后,跑去找夏涵要了她平时日用品的清单和牌子。夏涵还以为他月考没达到目标放弃崔明烟,转而要向她表示好感,很高兴地就给了。
结果没等半个月,崔玉腊月生日的时候,无数快递源源不绝地从世界各地飞到秦老师的手中。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是给崔玉的。
崔玉捧着那些自己见也没见过的贵价货一脸懵逼。
“他要干啥?”她问赵子铭。
赵子铭耸肩,“失心疯了吧?”
元书昀一边看书一边道,“肯定是有所求的嘛。”
“求我?”崔玉想来想去,也只在崔明烟一件事上了。可两人已经说定了等到成绩持平才有进展,这是要干啥?
“我不要。”她咬牙,“带不出去。”
大房却突然冒出来说,“拿着呗,都是少爷赏赐给你的。帮少爷办事都有,也不是多贵,市场行情价——”
也就是这句话招祸了,因为夏涵也在旁边听着呢,只是一直没吭声。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对他有点青春期的莫名好感,结果顺便被送的礼物居然说成了帮少爷办事有的赏赐。她白着脸站起来,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儿全往大房头脸上扔,气呼呼走了。
夏涵一走,大房马上拨开挡脸的东西,拽着元书昀,“老元快去,老子给你制造的好机会。趁虚而入——”
赵子铭点头,“对对对,快去,不然又要哭了。”
崔玉看看大房,再看看凑热闹的赵子铭,最后视线追着元书昀去。把别人捧出来的真心摔在地上当垃圾踩,没意思得很。
她看也不看那些狗屁玩意,径直回房间去了。
大房是不可能就此消停的,他换了花样。
崔明烟所在舞团的演出任务和时间表在网络上的公开的,重要的演出门票提前半年就在售卖。平均票据几百,位置稍微好点的也没上千,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一口气,将票买齐了,两份。
“老崔,我研究过这几场表演的时间了,都在周六晚上。咱们周六中午出发,看完了坐夜航的飞机回来,一点事也不耽误。”大房眼巴巴地看着她。
崔玉扭开,继续背单词,不理他。
“你信我,说到做到。”他跟着扭过去。
她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被打断了两次,刚背好的单词忘记了。
“之前咱们的约定是排名持平你带我去认识,和看表演不矛盾。我带你去看表演,一算是支持小姑姑的事业,二算是陶冶艺术情操,三是你监督我绝对不擅自去打扰小姑姑。我想等变更好了再去认识,对不对?再说了,你没觉得我最近浑身上下很有艺术气息了?”他很自恋地拨了一下头发,“之前买那些礼物你不喜欢,咱们换好不好?你说要啥,咱都买。”
居然无耻到用钱来收买的程度了。
崔玉不想发火的,很多次告诉自己他是她妈老板的儿子,得客气点儿客气点儿。可他这人真是太没有排面了,不仅没形象而且还缠人。她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希望他收敛。
收敛是不可能收敛的,只有更过份。
“刚好在元旦节后面一点点,期末考试前几天。学校会放假,你信我——”
呵呵,高三上学期的的期末考试重要性仅次于下学期的几次诊断考试,居然想忽悠她跑出去浪?她被气得狠了,二话不说直接操起牛津辞典砸。
“信你妈。”她吼一声,“房白林,你再来烦我,揍死你!”
石破天惊的一声吼之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从三楼贯穿到一楼。
秦老师正在厨房给夏涵做养颜健康餐,夏涵和元书昀在餐厅聊天,赵子铭旁边把弄一个机械玩具。他们全被这动静给惊了,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楼梯。没等一分钟,崔玉烦躁地从那儿冲下来,跑厨房拿杯子接了一杯凉水,咕哝咕哝喝了。
“疯子,神经病,王八蛋——”她重重把水杯顿在桌面上,有点迁怒地他们吼,“房白林那德性,你们怎么忍他?”
“你见谁忍他了?”元书昀凉凉道。
“对啊,什么时候有这种错觉的呢?”赵子铭也很不客气地打枪。
只有夏涵,白了她一眼,“活该,谁让你拿崔明烟来献宝,后悔了吧?”
现在说风凉话,之前不还是对他有期待吗?难道被伤了一回,能马上收心?
崔玉还没生完气,大房后脚便跟出来了,额角上有点擦痕。他嬉皮笑脸,戏着问,“老崔,揍舒服了吧?出气了吧?你要心里还不爽再打我两下都行啊。要是你那边没问题了,我就帮你定机票了?”
她看着秦老师手里亮闪闪的水果刀,很有冲动夺下来扎他几下。可惜秦老师有所觉,赶紧往后面挪了挪。
“滚,要去你自己去。”
事情本来这样便该结束,可随后那个周日,白女士居然驱车去了崔家楼下,拜托她下楼聊聊。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