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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铁青着脸,不理赵子铭,很坚定地伸手握住朱迪的手,“你好,我是房白林。”
朱迪看看崔玉,“你好,我是朱迪。”
赵子铭乐呵呵上前一步,指指房白林道,“这是老崔老板。”再指指朱迪,“这是老崔未婚夫。”
大房瞪着赵子铭,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赵子铭却无所觉,又对崔玉挥挥手,“老崔啊,可见你了。一跑就是四个来月,电话换了,也不跟咱们联系。大房个傻叉惹你生气是一回事,和咱们断联又是怎么回事?老夏冲老元发好几回火,说没照顾好你——”
“咱们进去说话吧。”崔玉道,“有点冷。”
确实冷,她也不愿意被大房用这种亲密的姿态环绕。
朱迪立刻推开身后的门,把手伸给她。她上了两级台阶,终于到了没冰的地儿,挣扎两下要脱出去,大房不放。赵子铭拍了拍大房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咬牙,放开手。
崔玉立刻走开,和朱迪相携进店,扎眼得很。
大房几乎恨得眼睛出血,赵子铭立刻递了一根烟给他。他含了,点燃,猛抽了几口道,“那小白脸,居然挑衅老子。”
赵子铭也把手上的烟抽了一口,“是呢,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
“你跑来干嘛?”大房颇有敌意地问。
“关心老朋友。”
屁话,没人信的。
“快滚。”
“老子滚了,你能搞得定?”老赵笑呵呵,“就靠李希?磨了一上午,底线都退完了也没得人家一个准话。”
“靠你?”大房即怀疑又讽刺,“你TM不挖老子墙角就烧高香了。”
“话不能这么说。男人总归是要结婚的,与其找个不认识的女人两看相厌,还不如老崔有意思。对吧?”
大房阴阴地看着他。
老赵挥挥手,“咋?你霸着不吃就算了,还不准别人动手?以前主要是老崔总拒绝我,现在不一样。她想通了,不要你这颗歪脖子树啦。”
大房太阳穴鼓起又落下去,再刺激便要爆血管了。
“你也别看不起人朱迪,小伙子很有劲儿的。能顶得住李希大半天,老子和他聊了快一个小时,人一点口风不露。我寻思了半晌,老崔指不定真看上他了。”
“闭嘴。”
“你知道老崔喜欢啥样男人不?”
“你闭嘴。”大房空手掐灭了烟头,揉吧揉吧丢雪地上。
“我和老元都琢磨过,老崔这样面冷心热的,最喜欢干净眼睛。你以前傻头傻脑的没心机,显得比咱们纯粹些,又老爱去缠她。她眼瞎,没分清楚你到底是纯洁还是真傻,结果被猪油蒙心肝了。这朱迪就不一样了,刚你见他眼睛没?二十五的大男人了,里面多空灵,人那才是真——”
大房一把拽着老赵衣领拉自己脸面前,“我让你闭嘴,你耳聋拉?”
老赵手吊在身后,掐了烟头丢开,也笑道,“这就受不了啦?”他缓缓拍大房手上,用力把自己衣领解放,“要不当你是真朋友,会给你讲真话?你办事真TM不靠谱,以为什么人都能用钱砸死呢?要老崔是那样人,她还能睡了你就跑?”
嘴巴怎么就那么贱呢?
真话真TM不好听。
大房一个小时之前才被打击,他对崔玉任性妄为只不过依仗自己是她的初恋;可不管是她还是老赵都明明白白告知,她纵然喜欢他,但一直在努力离开他。自信摇摇欲坠,怎么可能接受她真喜欢上别人的噩耗?老赵是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对他了如指掌,不会不明白他的心情。可他偏故意跑来恶心人——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雪带着冷深入肺腑。他道,“钱不行,那什么可以?”
赵子铭退开一步,更挑衅地挑眉,“各凭本事,谁把老崔从朱迪那里撬出来,谁就和她在一起。”
大房白了脸,明显不赞同。
“起码,老子有办法让她今天不领证。”他抹了一下头发,“否则,就算你叫我爷爷也没用。”
崔玉被朱迪带去咖啡厅最里面的卡座,没等脱下外面大房那件外套,他便塞了一杯滚烫的热水给她。
“你手冰冷,快暖暖。”他说,
她想笑笑,可讨厌的李希却跟过来。他对她点点头,“你来了。”
“李希,我们想单独聊聊,你能暂时避一下吗?”她没带希望地问。
李希摇头,“不可以。”
朱迪拍拍她手背,眨了眨眼睛,“别担心,有我在。”
她难解地看着他,不想他踏入这潭浑水,但当着外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放宽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他道,“我生下来骨头就硬,别的小孩能跳绳的时候我手脚不协调,一个也跳不了。妈说难事怕恒心,只要方法正确善于坚持,什么都能办得到。她天天盯着我拉筋,练习基础舞蹈动作,最后也把我培养成专业舞蹈演员了。所以,你不要担心。”
他在笑,嘴角轻轻拉起一点弧度,眼睛里面一片澄澈。
崔玉不敢面对,低头小声道,“对不起。”
“快喝水。”他哄道,“别和我客气。”
她点点头,双手捧着水杯,温暖从指尖蔓延到胸中。她低头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因呕吐而疼痛的喉咙和口腔立刻舒缓起来。
朱迪便一直看着她,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李希低头将桌面上碍事的文件收走,默默坐邻桌边去。他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心里却晓得,老板这次是真的糟糕了。
咖啡厅的门猛然被推开,寒风夹着雪飞。大房闷头冲进来,头发在空中舞出愤怒的弧线。他扫一眼朱迪,直接坐到崔玉身边的空位上。赵子铭随后进来,和善地对朱迪笑一笑,坐他身边去。
三个男人都无声地看着崔玉喝水。
她有点窘迫,放下杯子,唇边吊了一颗水珠。
朱迪扯了一张纸巾便要去擦,大房一把拍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子铭嗤笑一声,“老崔,快擦擦,别让人被一口水憋死了。”
崔玉忍住了白眼的冲动,主动拿了朱迪手里的纸巾将口唇擦干净。末了,她将纸折折叠叠,很平淡道,“我和朱迪在黄历上选日子,今天最吉。领证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悄悄地办了,没料到你们会来。”
朱迪笑了一下,眼睛汪出一滩水。
赵子铭盯着大房看,他明亮眼睛染上了阴霾,不复往日。
“谢谢你们操心我,就当是来恭喜我和朱迪的喜事。”崔玉顿了一下,“都是成年人,来去自由。你们拦了朱迪今天,能挡得住以后很多天吗?”
“所以——”她想要做总结。
朱迪按住她的手,清了清嗓子,“请祝福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结婚。”
外面的雪是冷的,店内的空气是暖的。可一层一层的冰霜却穿透了厚厚的双层玻璃墙,包覆在大房身上,令他不能动弹。
心脏成冰雕,动动手指便裂开一条伤口。
他的身体在颤抖,血色染上双眼。
赵子铭按住他的肩膀,“大房,冷静一点,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第25章 第二十八章()
人从母体诞生的那一刻; 便是独立的个体;纵然有面目相同的双胞胎,面对同一件事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崔玉在大房身上栽过两次跟斗; 一次是被他的单纯热情吸引,情不自禁地靠近;一次则是完全没了解他便想要利用他摆脱白女士。两个跟斗化成一个惨烈的结果,人生的前半段被硬生生调转了方向。
后来; 她再一次回到他身边; 便不得不开始研究他。
他的喜好,他的偏爱,他的厌恶,他的生活习惯;什么会让他开心; 什么会让他愤怒;开心如何应付; 愤怒又该怎么做。大多数情况下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但当情感操控了大脑,他便会像十八岁那年一样挥舞自己的拳头。
崔玉离开,没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
南山午餐,撕开两人之间的幕布; 她以为他会暴怒;结果他没有; 反而一路跟了过来,那便是程度还不够。
朱迪不介意这一切; 她也就顺势说得更明白些。
什么也不要; 只要结婚; 只要能离开他。
朱迪给了她这样的自信。
大房果然暴起,她已经做好了有可能会产生冲突的心理准备,也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站起来挡在朱迪面前。结果赵子铭将他按下去; 一句话让他清醒,他则是悲愤地看着被她护在后面的朱迪。
崔玉内心钝痛,却松了口气。
已经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大房爱的是纯粹,而她不够纯粹;他的不舍得只会是很短一段时间,伤害则能将他完全推开。
“老崔。”赵子铭按下大房后,道,“别刺激他。”
崔玉不说话,拉着朱迪坐下去,手在抖。
“大房,你冷静些,能做到吗?”老赵问。
大房沉郁地看了朱迪一眼,点头。
“老崔,咱们去边上聊聊。耽误不了你几分钟,如果聊完了你还坚持要去领证,我们不会阻止你。”
崔玉有点犹豫,朱迪看出她些微的不舍,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深吸一口气,点头起身,拎着小包向更里面走去。
赵子铭起身,路过大房的时候双手用力拍拍他的背,“想想老崔,别冲动。”
大房一动不动,话是听进去了,但咬着朱迪的视线却没有人任何放松。
人走光,李希立刻捧了文件夹过来。
大房拿起文件翻开,看也没看地问,“这些,你都不满意?”
朱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不是我的钱,我不要。”
“你要什么?”
朱迪放下杯子,认真看着大房,“你能让死人复活吗?”
疯子。
“你有后悔药吗?你能让太阳从西边出来吗?”
“如果你不能,那我就没什么想要的。”
大房眼角抽了抽,转头去看李希。半个月,你都查了些什么?
李希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赶紧退出去重新找人办事。
极度的疯狂和崩溃之后是冷静。大房将自己崩碎的心一片片捡起来,重新拼凑了一个自己。他摸出手机,摩挲了许久的屏幕,点开了老元的号码。
“我知道你们在帮老赵找消息,但别再帮他,他不是在玩。”
赵子铭当然不是在玩,他只不过是借着玩儿来真的。
老元回了一个傻里傻气的问号,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又问,“你帮他查到什么朱迪的消息了?别装傻——”
老元是电脑高手,夏涵就职的公司业内消息也够多,再加上女人天生消息互通,他们比李希能动的资源更多。
老元来了一个笑脸,“他动手了?”
大房回头看了一下,赵子铭和崔玉站在不远处的绿植后面。她双手捏着包,身体姿态拘谨抗拒,显然在防备老赵;可老赵的肩膀和手脚无一不是贴着她,若非是她的抗拒,他已经把人圈起来了。
他眼睛暗了暗,太阳穴在突突。理智告诉他,忍那王八蛋都是为了处理朱迪。
“嗯。”他回了老元。
老元终于给了一个长句子,“大房,不是我不帮你。涵涵说老赵虽然花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