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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来的主要目的便是那些女玩伴和何乐。
然而大房更知道,女玩伴和何乐的靠山,是李希。他心大,只要账上钱年年翻,并不太理会李希的小心思。
人为了稳固地位总会加点儿保险,大概这样人都会认为掌控老板的私生活是双保险。
“你准备咋办?”老赵问他。
他躺坐在逍遥椅上,看着崔玉里外忙活,指挥保洁将混乱的别墅规整好;再看着她联系白女士,要了李希和钟勇的电话。她整理他的房产清单,资产构成,常去的玩乐地,经常光顾的酒店和酒吧,下半年的行程以及随性的女伴。
“都管你床上去了,你能忍?”老赵奇怪。
他没吭声,全身都很不自在,但让他去阻拦崔玉却又不敢。
窝囊二字莫名其妙地钻进他脑子,不由得生气起来。
凭什么她在他面前理直气壮,他就心虚窝囊呢?
“我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来。”他有些赌气起来。
老赵摸了摸下巴,起身拍拍他肩膀,“算了,老崔都被你妈搬出来了,也不好意思瞎玩了。咱还是把正经事办起来吧,不然这一天天的,你爹妈东一个人西一个人,什么时候能独立呢?”
深以为然。
人走,房屋焕然一新。
崔玉默默观察他,他也在观察她。
四年的时间横梗在两人中间,她完全变了样子。
客气,疏离,冷漠。
他玩一会儿手机看一眼她,直到她送过来吃喝的东西,问他次日的安排。
冒着热气的炒饭和新鲜的果汁,他突然饥肠辘辘。丢了手机,埋头苦吃,半晌才道,“按照现在的行程安排吧。”
“好的。少爷——”
他停了吃饭的动作,抬眼看她,“能说人话吗?”
她还是面无表情。
“你叫少爷好像在讽刺我,叫大房。”
“那不如叫太子爷?”
他啧一声,怎么那么不听话?
“好吧,大房。”她屈服了。
他的心顺畅了点儿,继续吃饭。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和用具,开始沟通日程和日常生活安排。
一言蔽之,崔玉将全面接手他的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私人账款来往,房屋管理和其它事项。
“今天我先下班,明天早晨八点会准时抵达这里。”她客客气气地告辞,“再见。”
他起身,送她到门口,很想如往常一样咋呼着叫一声老崔。你现在过得咋样?白诺那王八蛋欺负你,要不要我帮你弄回来?我那么说你,你是不是恨我了,所以从来不联系?
这四年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可他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何乐却来了个电话,吊儿郎当,“太子爷,听说老佛爷给你安排了个管家婆。这多碍事,要不要我把她弄走?”
弄走?
他怒从心起,开口就要骂。可脏话出口之前,心念一转。
她被排挤,他去当个护花使者,再施点恩惠不就恩怨一笔勾销了?
便含含糊糊,没给准话。何乐什么人,陪少爷们玩儿许多年,练就了玲珑心窍,自然意会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或者如朱迪所言世上有后悔药,他绝不容许自己在白痴的路上呼啸而去。
大房是被冷醒的,车不知什么时候熄火了。手机被丢在副驾上,大概因为白女士连续拨号,已经没电了。
寂静的城市,昏黄的路灯,整个世界只他自己。
居然梦到那些打死不想承认的蠢事。
他抓起手机开车门,抬头看暗沉沉的天幕。雪云很厚,看不见一点星光,崔玉的窗口居然还有光在。
就上去看看吧,去面对他最不愿探究的隐秘心思。
崔玉被赵子铭送到公寓楼下,他绕着房子转了一圈问,“你有那么穷吗?走的时候就没吭大房一笔?搞毛呢?住这种破地方?”
钱已经坑够了,再多也没意思。
他硬要跟她上楼,她拒绝,说不方便接待。他装疯卖傻问为啥,她说你对我有不轨之心。
他哈哈大笑,不好吗?
她说不好,因为对着他的脸难免会想起那俩光溜溜的女人。
那大房呢?他问。
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和你说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子铭不再纠缠,只说了一句。老崔,你随时用我都方便,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崔玉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被感动到的样子。
回家后,她赶紧给朱迪发短信。
她道歉,希望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影响。他却笑着回,“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不能硬碰硬。所以今天我暂时先走,咱们想办法随开他们,再去——”
崔玉诧异,他居然如此执着?
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他回,“除非你改了主意,否则我不会变。”
她放下手机,双手托在下巴上,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朱迪本是不相关的人,又何必为难他?不管是赵子铭,还是大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我不能连累你。”她回短信,“算了,我有另外应对的办法。”
朱迪回了一个叉叉,再不言语。
她有点头痛,肠胃饿得发痛,小腹里的家伙也很不开心地戳弄起来。得尽快让自己暖和起来,再弄一些吃的,否则没办法熬了。
一个热水澡,一杯热牛奶,一碗臊子面条。
满足了。
夜深人静,四面寂静。
崔玉将全部家当翻了出来,又翻笔记本上胡乱写一写东西。老赵好打发,大房难缠,最难堪的局面是如何向父母解释。父亲手术后恢复得不错,但毕竟伤了根本,不能劳心劳力更不能动怒。
正在烦躁,门被敲响。
她抬头看过去,静了约莫半分钟,又连续响了三声。
猫眼里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开门,是我。”大房的声音。
崔玉皱眉,直接反锁了门。
“车熄火了,手机没电了。”他道,“我知道你听得见,赏我点电就行了。”
她转身翻钱包,摸出来约莫一千的现金、充电器和数据线,用塑料袋装好扎紧。
“去楼下等着,我把钱、充电器和数据线给你丢下去。”
大房站在门外,手不死心地落在门板上。
居然这样就想打发他了?
“外面乌七八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冷静地找了个借口。
“我用绳子系好吊下去。”崔玉不为所动。
“车里没暖气,又下大雪了。”哀兵政策,以前她绝不会让他冷着饿着,“中午被气坏了,着急送你没来得及吃饭。晚饭也没吃,饿坏了,给口吃的吧。”
“面包一起给你弄下去。”她道。
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
大房轻声,“崔玉,我想进去看看你。”
“房白林,你看清楚,这是我家门口。”她言有所指。
大房安静了一分钟,清晰道,“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我没喝酒,没迷糊,我现在很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不要错过的说明,日常劝退一波。
本书标签:虐恋情深;本书主角:崔玉、房白林;
大家追文百分之五十可能是为了自娱,如果确实觉得看得不舒服就缓缓,晋江各种类型的书万万千,总有适合自己的一款,因此别强求。
第28章 第三十一章()
崔玉终究没开门; 大房敲了一刻钟后便死心。
楼道里很冷,灯光昏暗; 左右附近的人家没有任何动静。大约因为年关,又是寒假,楼里的住户几乎都不在了。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就着灯光找到消防楼梯口; 坐台阶上候着。
幸好还有烟和打火机在。
细微的火光,烟草的香气四溢。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楼道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钟勇的节奏。
“勇哥。”他叫了一声。
钟勇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消防门边; 手上还捧了些杂物。
他笑一下; “崔玉让你来的?”
钟勇点点头,崔玉确实让他把人带走。可他晓得老板肯定不会走,便自作主张拿了大衣、毛毯等物品来。
“东西给我,你回去吧。”
钟勇把包袱递过去,只道; “李希和我都接到老佛爷电话了; 问今年怎么安排。李希给含糊过去了,我也说忙。可她应该是没相信; 到时候——”
大房挥挥手; “走。”
他不再说话; 转身离开。
大房丢了烟头,把大衣套上,毛毯一半铺台阶上一半裹自己脚。翻出充电器; 连上手机;另外有一些坚果、巧克力和饼干,最底下压了一包糖果。
他摸出一颗来,拆开放口中。
熟悉的水果滋味,却有点点的苦涩,仿佛崔玉对他的嫌弃。
崔玉走马上任后,并不十分热情,既不主动找他说工作之外的事情,也没有立刻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她规范了他的用度日账,对乱七八糟的招待费,玩乐费和礼物费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何乐故意跑过来晃了几趟,她只礼貌的寒暄。他胖,一团和气的样子,一口一个玉妹子,眯眯眼里绿豆样的眼珠不停转着。他故意问,“妹子,得开支点,早前太子爷给定的礼物尾款,云朵儿的生日就在下个周。”
云朵儿,大房用了大半年的一个固定女伴,据说正得宠中。
大房在手机上和老赵对骂,闻声不太在意地瞥了她一眼。
她点点头,翻了一下账本,“按老规矩走账,我直接付款给专柜,取货人留你名字。”
何乐高高地哎了一声,特意看了一眼大房,凑更近了说,“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去年海南聚会的时候说了还去。我这边也要准备起来了——”
海南聚会,就是那次被公开的所谓酒池肉林。
大房耳朵竖得高高的,也是那次聚会惹的祸。老赵不知从哪儿勾搭了个女记者,他贪图人家浪荡,人家贪图他的独家,带进去给拍了个底儿光。网络上的悍然大波,白女士的痛心疾首,房中铭的怒火冲天,以及如今坐这儿的崔玉,都是因此来的。
那是祸首,何乐偏用它开刀。
头皮发麻了。
崔玉翻开账本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看了一眼何乐,他笑得十足诚恳。她再看一眼旁边不吱声的大房,他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她轻轻将账本合上,“刚接手不到一个月,前几年的账没看完。我抓紧时间,争取下个周回复你。云朵儿的礼物,今天下午就办。”
何乐高高地应了一声,临走还丢下一句话,“云朵儿现在的房子住得不好了,新看上一个精装公寓,下周我再来说那事。”
居然趁机要房子?!
大房觉得有点过了,将脸藏在头发后面,担心崔玉如十八岁那样爆炸然后揍他。
可惜她没有,只是浅浅道,“好的。”
说不清什么滋味,但有点难过。
明明她哪儿都顺着他,就是哪儿都不痛快,什么都看不惯。钟勇太死板缠人了,李希依然殷勤但是小算计多得厌烦,云朵儿还是雨朵儿的,希望永远也不要出现。
至于何乐,想让他滚蛋。
崔玉起身,只问了一句,“你现在好像入不敷出,是李希那边的账没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