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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催啊,他哭得我好难过,也想一起哭了。”
“你哭?嘉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你说话太大声了好不?”朱迪把温好的奶递给他,“都说了你很多余,他不需要一个多余的人。”
崔玉站着看了一会儿,朱迪是真心实意地认为大房多余。
嘉树喝奶,终于安静下来。
大房嬉笑道,“朱迪,别烦躁,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说出来。我的意思不是说给我听,譬如崔玉啦,你好朋友了,不拘是谁都可以。对不对?”
朱迪难解地看着大房,真心道,“我没什么好烦躁的,但只想说嘉树真的不需要你。”
“我是他爸爸。”
朱迪摇头,“血缘关系一点也不重要,你会妨碍他,他有我和崔玉就够了。”
大房冷不丁冒出一句来,“我儿子不是你赎罪的工具。”
崔玉心跳了一下,不能再让他们争论下去了。
她用力清了清嗓子,高跟鞋踏出咔咔的响声。
俩人果然闭嘴了,均换上了笑脸。
崔玉没追问,开车门上车,说了一声回家。中途开车,两人在后座上谁也不理谁,朱迪闷头不说话,大房只叽叽咕咕逗弄嘉树。
她有点心焦,真是哪哪都不省心。。
车开到家楼下,差不多是中午时候了。她看了下时间,往日这个时候大房也该离开,便道,“大房,你就不上楼了,把嘉树给朱迪吧。”
大房没二话,在嘉树的小脸上狠狠亲了几下,依依不舍,“儿子,爸爸明儿还来看你。等我啊,千万别忘了我。”
嘉树懵懂,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朱迪接了嘉树,伸手挡住他的眼睛,用一个响铃吸引他的注意力。
果然,小家伙很快开心起来,把亲爹丢爪哇国去了。
大房心塞,恋恋不舍地走了。
朱迪抱娃,崔玉收拾东西,上楼。午饭利用冰箱里崔明生存的各种半成品,凑合了一顿。嘉树自己在垫子上玩儿,累了后睡得七歪八倒。崔玉小心将他抱起来,放婴儿床上去。
无知稚子,只有他最幸福。
崔玉亲了亲嘉树,起身,对上朱迪难解的眼神。
应该是有话要说了。
大房按月来两次,总共来的也不过十余次,但次次朱迪情绪都会有一些起伏。
崔玉出房间,给两人倒了果汁,“想聊聊吗?”
自然是想聊的。
朱迪握住玻璃杯,难解地看了崔玉许久,似乎在酝酿什么话。
崔玉喝了一口果汁,没催他。
“崔玉——”朱迪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出国。”
“想过。”她回答,“在大房出现之前,想过很多次。”
大房出现后,再想就不现实了。无论国内国外,他早晚能找得过去。
“我觉得,要给嘉树正确的示范,他不应该出现。”朱迪柔和地看着她,“我知道接下来的要求可能有点过份,但不得不说。”
“你说。”崔玉等着。
“你和他的协议能不能改?请他彻底放弃嘉树,今后不要再出现。”朱迪语速比平时快了点儿,“我保证会对他很好,不让他比别人少任何东西。”
崔玉点头,她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的存在给嘉树带来的负面影响多过正面影响。第一,他长大后,怎么界定这个父亲的存在;第二,他怎么理解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不同;第三,房家若真发现嘉树的存在,后续的一系列处理办法——”
她听得很认真,可以说,都是她日思夜想的问题。
“我的意思不是否认房先生的存在,而是在孩子价值观没成型之前,他不宜出现。若真愿意承认,等到嘉树成年之后,对这个世界有清晰的认识也不晚。”朱迪抓着崔玉的手,“我叛逆过,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对整个世界都看不惯。一旦他走偏了路,再没有后悔的可能。”
“譬如我,对生我的那个父亲没有任何期待。”他道,“甚至是恨。世人都明白的很简单的道理,一个男人离开一个女人只是不爱,或者他有比女人和孩子更重要的东西。可这些道理落在当事人身上就不一样了,我怎么都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和我。”
“嘉树面对的问题比我更复杂。妈妈爱过爸爸,爸爸也喜欢过妈妈,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如果互相喜欢都不能在一起,那爸爸妈妈爱不爱嘉树?是不是也会随时不要他——”
“我也有私心。”朱迪深吸一口气,“每次他出现,我就觉得他会抢走你们。”
就好像,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抢走了他的父母。
崔玉摆手,“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会好好考虑。”
现实的许多问题能解决,但感情和精神上的问题最难解决。
朱迪松了一口气,收回手。
崔玉起身,低头看他秀丽的五官,有点控制不住内心。她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只是一个最轻不过的额吻而已,朱迪整个人惊呆了一样。他抬头看着她,瞳孔强烈地收缩着,仿佛在害怕。
崔玉笑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他却猛地站起来退开。
是拒绝。
直观表达反应潜意识,也就是最初没有被乔饰过的真实意图。
也几乎是立刻,朱迪脸上显出懊恼、后悔和痛苦来。他很快速地换了表情,抬手捂住崔玉想要撤开的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很淡,很浅,一扫而过。
崔玉睁着眼睛,几乎能看到他额头上冒出来的点点虚汗。她想了想,轻轻张开唇,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坚定地,很果断地探入了他的口中。他在颤抖,整个人几乎僵住了,连舌头也是麻木的。
她退出去,拍拍他的脸。
“不喜欢吗?别勉强自己。”
不是不喜欢,只是害怕伤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被锁了,大概原因是在两人额吻亲亲一下,以及作话里放了群号。群号我改了,章节内容不改,因为没有违规。
大家都比较喜欢纯粹点的人,但人的感情分很多层次,不仅仅是个简单的符号。后面的情节进度可能会快些了,所以从下个月1号开始,连续五天万更,这样的话应该会看得爽快些,我也能配合晋江的勤奋更新活动。喜欢一口气看的同学,可以等到那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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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六章()
大房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慢悠悠晃荡着走到崔玉家楼下。因换了发型; 穿着时下普通年轻人类似的衣服,并不显眼,也没人在意他。
他找了个能看见小区门的地儿抽烟,等着朱迪出门。
一开始,他是存了心要和朱迪搞好关系。主动联系,身段柔软,示好,避其锋芒。
然朱迪从懵懂到机敏,敌意一次比一次深,今天终于爆发出来。
崔玉把两人丢车上后,朱迪身上的尖锐的气质再不遮掩; 立刻爆发出来。他冷冰冰地看着大房; “你对崔玉和嘉树是个拖累,不该硬挤进来。他们现在不需要你; 未来——”
大房强调; 他是嘉树的父亲; 无法否认的事实。
朱迪坚持; “血缘而已; 那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和嘉树培养感情。”大房看得很开; “让他知道,我是他爸爸,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之一。”
“有你在; 会害了崔玉。”朱迪有些阴郁。
大房并非被动之人,他干脆换了个话题,“你是单纯为崔玉好,还是怕我抢走她?”
“人的感情有很多种,你分得清楚什么是男女之爱吗?崔玉有父母亲人,有朋友亲戚。她什么都不缺,只要一个真爱之人。还是你觉得能敷衍她?或者敷衍自己?崔玉那么好,就不值得有人真心真意爱上她”
“人活几十年,最不能委屈的就是自己,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委屈崔玉。”
大房没想过自己有天能说出这样伟光正的话来。
朱迪冷漠地看着他,“你不过是想挽回,漫天谎言——”
大房鼻子碰碰嘉树的鼻子,“如果老崔真找到相爱的人,我会祝福她,再给包一个大大的红包。你是吗?”
“你敢说你对崔玉好,没有私心?凭什么她要为你赎罪,凭什么她不能有个单纯点的爱人?你嫌弃我不够好?”大房收了笑脸,显得有点凌冽,“你自己呢?是真的爱她?还是用她和嘉树来弥补自己?”
朱迪的脸色煞白,很不善地看着大房。
大房抽着烟,噻了一下。朱迪终究是真单纯,被他怼了几句便开不了腔,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也不忍心对他太狠,便没直接揭他伤疤。人活在这世上,都有几个不得已。
果然,等了没多久,便见朱迪一身修身的黑色练功服,配上双肩背包跑出来。
逃跑一样。
大房掐了烟头,从裤兜里抓出把糖果来,挑了一颗绿色的苹果味丢口中,不紧不慢跟上去。
嘉树生在七月,现在已快要十二月,秋风飒爽,凉滋滋地惬意着。从住处到舞蹈室,一路上都是法国梧桐,金黄的叶片在风中飘摇。
大房逛荡着走了一刻钟,看着朱迪进舞蹈室。
舞蹈室对面是个甜品店,在小广场上设置不少太阳伞和休闲座椅。他挑了个偏僻的座位,点了芒果班戟,边吃边观望。
这个商场位于某个新开发商业区附近,是老房名下一个企业的产品。伍苇一年前问他要了优惠,拿了最黄金的口岸开舞蹈室,热度自然是不差的。因此即便今儿是工作日,但也有很多家长和学生进进出出,看样子应该是能回本了。
等够俩小时,朱迪没出来,崔明烟却施施然从不远处走来。
她没着急进舞蹈室,打了个电话,一分钟没到朱迪出来了。两人交谈,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有点不开心。
大概没谈出什么结果,复进舞蹈室。
再一刻钟,朱迪背着包出来,走了。
大房靠欧阳北的关系,辗转拿到舞蹈室的排课表。朱迪接下来有两堂课,这时候跑哪儿去?
本能地,他赶紧收拾东西,想跟上去。
背后长出来一只手,硬将他给按了下去。
“房白林,坐住了。”崔明烟的声音鬼魅一般。
大房转头,对上一双灵动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咧嘴笑道,“小姑姑,我都剪头发了,你还能一眼看出来呢?”
“鬼鬼祟祟,一直盯着舞蹈室门口看。咱们行政小妹来回好几趟,说有个大帅哥在守门。我从后门转过来,居然是你。”崔明烟坐下,拉着他也坐下,“你干啥?盯梢朱迪?”
大房抓了抓头,笑。
“有点傻。”崔明烟靠在椅子背上,“哪儿有大少爷想查点什么亲自跟的?你那几个小跟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