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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闭嘴吗?”朱迪怼他,“跑我面前装疯卖傻没有用。”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有用?”大房连抽了两口烟,“给你说啊,我和小玉儿就是有缘份。她昨儿去杭城看个项目,那项目老板的孙子是个傻叉,用项目溜她付账招待我。我被李希拉过去,以为就吃个便宜饭,结果我艹,真是太有缘份了。”他嘿嘿一笑,“这两年我没来打扰过你们吧?老天爷给的机会,我得把握住了。”
朱迪伸手,“给根烟。”
大房干脆连烟盒一起给他,“你不觉得我和小玉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朱迪挑了一根放口中,烟盒还他。
“对了,咱们打那个赌,我什么时候赢的?”大房又问,“你啥时候想通的呢?”
朱迪没回答,指了指对面,“那边是不是来找你的人?”
大房转头看,小街对面停了一辆车,白女士从车上下来,紧盯着他看。他艹了一声,赶紧将烟头给掐了。白女士身体不好,注重养身,连带对他要求也高起来,要求戒烟。
朱迪笑了一下,很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
白女士踩着高跟鞋咔咔来,看了一眼朱迪,最后转到大房那边,“打架了?跟白诺闹上的?你说你咋不让人省心?刚安份两年,又惹上这事。他现在就一个烂账,哪哪都耍赖,生怕缠不上谁。你这不是给他个借口?”
“我当然要揍他,不然就不是男人。”
“你还跟我嘴硬?”白女士忍气,“我这边让周律师来给你处理,先跟我回家。”
“不行。”大房认真道,“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样?人现在躺医院呢!”
“他骂嘉树是小姑姑给房中擎生的私生子,我要这么算了以后怎么做人?”
白女士怔住了,“你说啥?他真这样说啦?”
大房两手揣衣兜里,“当然,多少人听着呢。朱迪也可以作证,还帮我揍人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指不定这辈子就这孙子呢。”
朱迪刚吸了一口烟,被他无赖逗笑了,呛了好几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白女士自然不能当着外人失态,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她伸手戳了大房几下,待要唠叨两句,却见崔玉从里面转出来。她背着包,和一个面生的男子一起对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赔笑。然那工作人员根本不接受,让后面的人来,要把朱迪和大房拉回去关起来,等着白诺那边回话才能和解。
两边反复说了好几次,刚来的白女士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看崔玉,再看看自家儿子,嘴角挤出来冤孽二字,还是走进去了。
大房冲朱迪一笑,“我妈出面,肯定搞定。”
如此坑妈的儿子,也是少见。朱迪要讽刺两句,大房却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抱着肚子蹲下去,就差就地滚了。
“你又干啥?”朱迪毛了。
大房艰难道,“胸口痛,肚子痛,肯定是内伤发作了。”
果然,崔玉很不放心地转头,犹豫着要不要走过来。
“无耻。”朱迪冷笑。
“告儿你,这招对女人有用。不信你自己给小姑姑试试,她保准爱你爱得要死。”
大房住院了,肌肉拉伤,胫骨骨裂。
崔玉在考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李婉建议说拎一锅骨头汤去。
“他装的。”朱迪戳穿。
不管装不装,人确实是受伤了。
“我也受伤了。”朱迪摸摸唇角和胳膊,早知道就该不躲白诺戳过来的肘子,害他想装个虚弱也没机会。
崔明烟伸手抹一下他胳膊上的伤口,“走吧,去医院包扎。”
他就有些脸红,小孩子一样争宠太幼稚了。
崔玉憋笑,“还不快点去?”
朱迪犹犹豫豫,被崔明烟一把抓了出去。开车回家,他幽幽道,“你说他怎么还不死心呢?”
崔明烟有些慵懒,“小玉儿也没死心。”
“你不是说过不愿意是他吗?”
她勾唇,“这样?我妈也说过不愿意是你,你听吗?”
“手痛不痛?”她看他故意没包扎但已经不怎么流血的口子,“赶紧去我妈面前逛一圈,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朱迪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了。
“还脸红呢?给人大房学学什么叫不要脸,懂不懂?”
朱迪有点忧伤,世道太不公平了,无耻之徒果然比老实人混得好。
崔玉陪着嘉树玩了一晚上,应付他无数关于打架的问题,纠正他稍微跑偏的三观。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将大房的箱子打开,翻出七八样玩具来,果然立刻闭嘴了。
好不容易娃睡着,大房的短信来了,非常故意地报了医院和病房号,“今天晚上观察,让老赵来陪我,他说正在逃避追杀不敢来。”
意思一个人很可怜。
崔玉没回他,去洗了个澡。
完了出来,手机上七八条短信,无非就是被子不够厚太冷,护士小姐十分冷漠,医生半夜来巡防之类的。
她抓着手机下楼,厨房里飘来肉香气。
“爸,你煮什么?”
崔明生笑笑,揭开锅盖子,一大锅棒骨汤。
“再熬会儿就好了,你明天给白林送过去,得谢谢人家。”他道,“虽然咱们和他家没关系了,但毕竟是孩子的爸爸,对不对?”
“我明天忙,要开两个会。”杭城的情况得和伍苇商量,一时半会定不下来。
崔明生没劝说,只道,“保温桶我拿出来洗干净了,放餐桌上。你帮我看着火,我上楼睡觉了。”
她想说只是下楼来找水果吃而已,别给她派任务啊。结果老爹根本不听解释,慢悠悠上楼去。没办法,只好守着汤锅发呆。
嘉树一岁之前在她和李婉的住处之间奔波,后来越长大越难带,干脆搬到一起住。住一起的很多好处不用说,但只一个不方便——老是被盯着终身大事。
虽然已经解决了传宗接代的问题,但“一个人过日子总不像样子。”
介绍相亲过几次,把人带家里来吃饭过几次,每次都无疾而终。
崔玉叹口气,见锅里的汤泛白,关火起汤。不多不少,刚刚半壶,够一个人喝两顿了。
她想了想,给大房一个短信,“还在医院呢?”
“在在在。”秒回,“痛得睡不着,正无聊呢。”
“等着。”她说。
大房发了个笑脸,乖乖等着排排坐吃果果。
海城市中心医院,即使半夜也灯火辉煌。急诊大厅如同商场一般热闹,电梯人来人往。只有往后面的住院楼走,才稍显安静一些。然住院部被管束,入夜后不接受访客。
崔玉在住院部大厅找了个座位,给大房发短信。没过两分钟,电梯门开,大房一身浅蓝色的病服出现。左腿小腿包着石膏,弄了个拐杖在手里。
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
她上上下下打量,“腿断了?”
“裂了。”他一瘸一拐蹭她旁边,“小时候缺钙,骨头没长结实,现在不经使唤了。”
确实是有点伤,痛肯定痛,但还不至于打石膏的程度。他大惊小怪,说瘸了怎么办?医生见他完全不嫌事大的的样子,干脆给包上了。
崔玉很不相信,但人戏已经演到这儿,不由得不信。她把保温桶推过去,“我爸给你熬的,谢你帮忙。”
“自己儿子,客气啥?”他果然是一点也不客气的,直接开了罐子深深吸一口气,“好香啊,果然是叔叔的老味道。带碗筷了没有,我现在就想喝点。”
她从袋子里把碗筷摸出来,盛了小半碗给他。
凉滋滋的夜里,喝上一碗热汤,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
大房小口吹着喝,见崔玉看着他,把碗递过去,“你也喝一口呗。”
崔玉摇头,“东西送到了,感谢也带到了,我该走了。”
他立马丢了碗,“你要走?别啊,陪陪我——”
“病区该收夜班了吧?”
“没事,我下来的时候和护士小姐打了招呼,她会等我。外面有一片小林子,咱们去逛逛呗。”
“你都残废了,还逛呢?”
“你在旁边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激素分泌旺盛,心跳加速血流加速,营养输送更快,没准我就好了。”
“你那不是骨头,是生锈的机械腿,打磨打磨更好使?”
“对,就是那个。”
废话一连篇。
崔玉站起来,大房一把抓着她手不放。
“你放开。”她说。
他哀哀地看着她,就是不放。
旁边路过的俩护士小姐已经在侧目了,毕竟大房多多少少算是个名人。
“你晚饭的时候打架已经被很多人拍照拍下来了,白阿姨一定焦头烂额找人公关。现在还想来?”她很不满意。
“刚才和现在可不一样,之前是打流氓,现在是追求美女。”大房摇摇她的胳膊,“我现在比你惨,比你还穷,都不可怜可怜我?要真走,就带我走好了。一个人住院真的好惨,要不你也帮我念故事书。以前你都给朱迪念——”
有些得寸进尺了。
崔玉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的伤处,凶心慢慢升起来。
“嘿嘿嘿,别这样看我。我脚是真受伤了,骨裂你懂吗?需要好好休养一两月才能好的伤——”
“但完全不够住院标准,不是吗?”
大房偏一下头,好吧,被戳穿了。
他叹口气,放手,“算了,你要真不愿意就不缠你了。”
崔玉收回手,揉了揉生痛的手腕,“把汤喝完,明天下午我来拿。”
大房一喜,“你还要来看我呀?”
她扯了扯嘴角,“看你表现。”
大房拎着保温桶回病房,心情很好地给护士站的小妹妹们打招呼,凑趣儿说闲话。他和气,逗得大家哈哈笑。
等回了自己的独立病房,手机对着保温桶拍张照片发给老赵。
“猜猜是谁给我送的?大骨浓汤,小火熬了好几个小时才有的那种。”
赵子铭也回得快,显然很苦逼地玩手机,“阿姨叫人送的呗,还能有谁?”
大房哈哈一笑,“那你就想错了,我也是有人爱的。”
他又显摆道,“再猜猜刚才是谁来医院看我了?”
赵子铭无语地点点点。
他道,“是老崔。”
“哈哈,没想到吧?我告诉你,今年我行大运,指不定就能结婚过年。”
赵子铭发了个恶心呕吐的表情,“别给我提结婚,一提犯恶心。”
大房神清气爽问,“你现在在哪儿呢?需要帮忙不?老宋厂房那边够偏,一般人找不到的。”
“滚。”老赵显然冒火了。
“我说,你要不就从了吧,多好的缘分啊,随便撩个女娃也能撩到爹妈看中的儿媳妇。”
赵子铭停了好久没回话,半晌才道,“房白林,老崔给你三分颜料你就开染坊了。这么笃定她是你媳妇,是不是朱迪退场了?这样话,老子加入战场没问题的吧?你说说,我和你比起来,老崔对谁好。”
“我懂,你这是嫉妒。”大房优哉游哉。
“我TM嫉妒一个智障?你有冲我显摆的劲头,好好在老崔面前做个人吧。”老赵砸手机了,话筒里一片乱响。
大房心满意足挂了电话,觉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