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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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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多和小游联系下。她再不算乖; 也是你妹妹。”

    “你成绩好,教教她怎样读书。她现在只晓得瞎玩!”

    “小游最近天天跟些狐朋狗友混到一起,把脸上画得乱七八糟,衣服穿一次就甩,夜里也不回学校。再这样搞下去,只怕大专毕业证都拿不到。”

    小游小游,句句不离小游。

    俞襄回想了下,舒秀琴上次打电话来,是什么时候?半年前?还是一年前?

    貌似,也是为了孟游。

    她很想说“妈,今天是我生日”,但话出口,就变成了:“我知道了。您别焦虑,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任丈夫相继去世,现婆婆身体差脾气怪,还要分神操心不成器的小女儿;再加上俞襄这个“害人精”……舒秀琴这几年,过得相当不容易。

    所以,俞襄是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她对自己的忽视。

    刚挂掉电话,孟游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小游:【是你找妈妈告状了?给我钱用了不起是吧?老子想跟哪个交朋友,要你们管?我再坏也没害死过人!】

    俞襄没回,而是长按左滑,直接把“小游”从聊天列表里删掉——今天,她就想好好过个生日,眼不见心不烦。

    加满油的车重新启动,邢觉非敏锐地察觉了到了俞襄的低落。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一面。

    那种安静的,沉默的,萧索的,把自己收到壳里的一面。

    邢觉非主动找她说话:“心情不好?”

    俞襄习惯性地带着笑回答:“没有啊,今天很开心。祁大哥的庄子好漂亮,特别是那个湖,里面的鱼好好吃。”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神色里总归是掺杂了几分难掩的忧郁。

    一如那天,邢觉非触碰到她的疤。

    可就算是这样的俞襄,在男人眼里也是可爱的,可爱得让人燃起保护欲。

    而且,她私底下很自觉地把“陆阳哥”换成了“祁大哥”;有分寸,知进退,明理懂事得不像20出头的小姑娘。

    “买个庄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邢觉非轻声说。

    俞襄没听清,嗯地疑惑一声,他又道:“要真喜欢,以后常去就是了。祁陆阳一天到晚闲得慌,巴不得有人去了好下厨秀手艺。”

    跟谁去?黄今朝吗?还是邢觉非?

    那个圈子是人均富二代,没她待的地方。俞襄只当他是客气:“嗐,我今天就是跟着你们沾沾光。挺好的了。”

    懂事到一定程度,难免显得过分疏离。邢觉非有点意兴阑珊,收住了话头。

    回到中江云庭将车停好,见邢觉非没像上次那样醉得厉害,俞襄便摆摆手告了别,准备回鸽子楼去。

    走出去十来步,她摸到口袋里的车钥匙,一跺脚,当场往回跑,慌慌张张摁开了刚合上的电梯。

    电梯仍然停在负一楼,就没动过。

    “我刚刚还在猜,你是不是当保镖当上瘾了,明天准备来开车送我上班。”

    邢觉非站在那里,单手插兜,姿态散漫却不颓唐。暖黄色的光从上方撒下,在男人的眼窝里晕染出浓重的阴影。他的眸子依然明亮如星,嘴角还噙着懒懒的笑。

    这幅皮囊,未免太诱人。

    俞襄羞于面对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她在电梯口匆匆将钥匙塞给邢觉非,动作实在得近乎莽撞,好似生怕他会不接。

    或者接住不撒手。

    等他拿过钥匙,俞襄又多此一举地帮人把电梯摁到顶层,转身就走。

    “喂。”邢觉非叫住近乎落荒而逃的她。

    俞襄回头,有些忐忑:“什么事?”

    电梯门正缓缓合上。男人也许真喝多了,他稍稍歪着头,斜靠在电梯厢的墙面上,任由自己的笑容越变越窄,最后只余一丝缝隙。

    这缝隙,刚好能让那句话传出来。

    “生日快乐,小保镖。”

    *

    这天夜里,俞襄九点就洗漱好,板板正正地躺在了两用沙发上。

    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沙发变成了正滋滋作响的热油锅,而她化作一张煎饼,被人摊在上面翻来覆去地炙烤,一刻不停。

    等两面都“煎”透“煎”熟,俞襄终于得出结论:刚才,八成是自作多情了。

    邢觉非不过就是喝高了多笑了几下,以及难得地有了人情味、说句生日快乐而已,她反应怎么就那么激烈?

    五行缺爱?还是矫情病发?

    总之,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黄花闺女。太嫩了,嫩得发涩,丢人现眼。

    带着懊恼迷迷糊糊睡去,俞襄在梦里又登上了“表哥”的游艇。

    这个场景,俞襄少说也梦到三回了。每次任她怎么喊、怎么拍,这人都死活不肯回一下头。

    但今天,他回头了,却戴着副墨镜,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笑容荡漾。

    “要我摘下来么?”男人问。

    俞襄重重点头。

    取下墨镜,他扬了扬手里刚钓上来的青鱼,漂亮的眼睛里盛满笑意……等等,海里为什么会有青鱼?

    俞襄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男人对她说:

    “这个,够你吃吗?”

    见鬼了!怎么会是邢觉非的脸!

    被“噩梦”惊醒的俞襄腾地坐起身,恶狠狠地搓了把脸,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才十一点多。

    以及……

    有几条新信息。

    舒亮:【襄襄,生日快乐!红包收下,这是表哥的一点小意思,拿着买吃的。】

    舒亮:【那本书我上个星期就给亚飞哥送去了,他很高兴。还叫我带话,祝你有生之年,天天快乐。】

    原来,除了爷爷奶奶,除了朋友,除了好心的老板,家乡也是有人记得她生日的,还是两个。

    俞襄很努力地对着屏幕扯出个笑:人,要知足。

    *

    江城郊区某监狱,夜里九点。

    今天是休息日,监狱没有出工劳动的安排,只在晚饭后组织了一堂思想教育课。此时,12人大监房里人差不多是齐的。

    监房最靠里那张铁床的下铺,一个理着短寸头、皮肤白得发青的俊美男人,正捧着本半新的书,静静翻看。

    男人监服的前胸处贴着张号码条——6401。轻掀起纸页,他一目十行地扫了几个来回,又很快合上。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但右手食指的指甲似乎是受伤了,用纱布随意地裹着,尖端上有血迹正往外渗。

    放下书,男人轻拧眉毛,状似随意地晃动了下脖子,闭眼,用后脑缓慢地砸向斑驳的墙面。

    咚,咚,咚……

    那撞击声又钝又重,听得人心里发麻。

    半晌,他终于停下,但已有狱友朝这边看过来了。

    这些人的眼神里,有见怪不怪的漠然,有掺着敌意的讥诮,以及……几分相似的警觉与忌惮。

    半个监区的人都知道,这个6401,乔亚飞,脑子有病。

    别看他平时斯文寡言,长得比娘们儿还秀气,却是个动起手来不管死活的——自己的,别人的,一概不管。

    进来第一年,乔亚飞就因为斗殴被关了两次禁闭,把对方打得半残不说,也差点断了自己减刑的路,但至此,倒没人再敢带着龌龊心思招惹他了。

    等心情归于平静,又一次打开那本《局外人》,乔亚飞的指腹落于扉页上的一行小字:给小飞哥。

    他细细摩挲,久久不停。

    这本书,是乔亚飞在俞襄十七岁生日那天送她的。

    她又给还了回来。

    男人很想用力一些,好更深刻地感受那几个字传递出来的、幻想中的温度;却又怕太用力,把字迹擦得模糊。

    它们,还得陪自己度过漫长的612天。

    可比起已经在此苦熬掉的5年,这点时间似乎不算漫长了。

    “乔、乔大哥!”一个白胖憨厚的年轻人小跑进了监房,边跑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若是细看,会发现他怀里还揣着几样东西。

    乔亚飞的注意力暂时从书上移开。他薄薄的眼皮掀起,看向来人的眸子静得像口深井。

    “你快把药、药换一下。”小胖子姓于,是个结巴,大家都叫他胖头鱼。

    “医务室里只能拿出这些来,凑合凑合,别感染,就行。”他说。

    乔亚飞声音清亮,一如其人:“谢了。”

    前天出工,乔亚飞的手指被狱友拿着钉锤“不小心”砸到,登时血肉模糊,指甲掉了一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只寻来纱布随意包扎了一下就继续劳动。

    这名狱友,之前因为欺负胖头鱼被乔亚飞打掉了两颗牙。

    一来一去之间,他们算是扯平了。

    胖头鱼试着拆开乔亚飞手上的旧纱布,可布料已经与皮肉粘连在一起了,强行撕下来,肯定痛极。

    他还在犹豫,有人却已经面无表情地一把将其扯了下来。眉头微皱,动作果断。

    乔亚飞指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次被血污浸染。

    “乔大哥,对、对不起啊,都怪我。”胖头鱼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的手是要拿来开大飞机的。要是没恢复好,就、就麻烦了。”

    “哟,开飞机?”

    听到他们的对话,监房里有人轻笑了一声:“他妈的,从这里出去,能开上拖拉机就不错了!哈哈哈哈。”

    说话的,是个因为抢劫罪被捉进来的二进宫老油条。

    没人明着附和他,但屋内四周若有似无的嗤笑声,并不难捕捉。

    胖头鱼气得脸上通红。因为情绪关于激动,他张着嘴“你、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乔大哥能和他们这些人一样吗?他会开飞机,懂好几门外语,还会弹吉他唱歌……

    在胖头鱼心里,乔亚飞就是神。

    “好了。”

    乔亚飞拍了怕他的胳膊,伸出自己的手指,示意他继续帮忙包扎,不要生事。

    重新清洗上药,又裹好干净纱布,做完这些,离监房熄灯时间也不远了。

    最后紧了紧纱布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结,胖头鱼呼气,抹汗,准备回自己铺位休息,却在转身时看到了乔亚飞床上的书。

    “乔大哥,这、这是嫂子给你送来的吗?你天天看。”他问,笑得羞涩,“嫂子她,肯定很漂亮吧?”

    乔亚飞下意识点头,又摇头:“不是。”停顿了几秒,他加了句:

    “她已经死了。”

    “对不——”胖头鱼的道歉没说完。

    因为,乔亚飞居然笑了起来。

    他的眸色比常人浅淡,光照进去,像棕珀一样透亮,天生带着种不可描摹的漠然与忧郁,笑起来都遮不住那股子萧索。

    但还是好看的。

    比胖头鱼前20年见过的所有人,不分男女,都要好看。

    “小鱼儿。”

    乔亚飞习惯这么叫胖头鱼。但他的眼神却穿过面前人的身体,不知落在哪个远方:“离我远一些。我不是个好东西,会害死你的。”

    胖头鱼拼命摇头,对方却垂下眼皮继续笑。等再抬眼,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全部消失了,余下的,都是一片淡漠与冷酷。

    “你不是总问,我怎么进来的么?”乔亚飞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起伏波动,“过失杀人,两条命。”

    “一条是你嫂子,还有一条是她肚子里……我没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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