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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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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婆媳两人笑成一团。

    国庆节刚过,邢家一行人赶到江城,浩浩荡荡地直奔家属院。

    成堆礼品被人分好几趟搬上楼,五六辆豪车歇在院门外,邢觉非和邢江来一人一个助理,某人居然还带了个律师过来……

    孟老太太六月份的时候刚去世,遗产不多,加一起还没孟汉桥这套房子值钱。

    伺机而动孟家二叔拉着几个亲戚过来,本是来想接着孟静的事过来闹一闹,可看到这阵势,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忽然不太敢吱声了。

    这一刻,俞襄小市民的虚荣心爆炸式增长,跟在邢觉非身侧狐假虎威,将他们全部无视,只拉着自己大舅一家引荐。

    俞襄的舅舅舒国庆大小也是个老板,为人诚恳踏实,又在多年前因为俞建桥的关系与邢江来打过交道,所以相谈甚欢。

    知道舒秀琴不顶事、拿不了主意,邢江来父子便直接与舒国庆对接两家的婚事。

    孟家二叔厚着脸皮在旁边听,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有用信息:

    这个邢家有钱,相当有钱,比看起来还有钱;

    邢家人很满意俞襄,相当满意,比看起来还满意。

    于是,他不高不低地插了句嘴:“俞襄这嫁得好,以后秀琴也能跟着享福吧?干脆搬去南江一起住嘛,好有个照应。”

    舒秀琴想说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倒是孟游抢着回呛:

    “是不是我也跟过去最好?把这房子留给你们养老送终,养傻儿子?算盘真是打得精!”

    “有你这么和叔叔说话的吗?”孟二叔叔气得脖子发红,“汉桥还是去的太早,家里没个男人在,这一个两个都长歪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舒亮拳头都捏紧了,如果不是舒国庆拦着只怕已经冲了上去。

    就连舒秀琴都忍不住开口:“你、你好歹分分场合!”

    “什么场合?勾上个有钱人就不得了了是吧?还不是个偷人的破烂货!”

    邢家人脸色同时一沉,尤其是邢觉非,眉毛下压,整张脸绷得紧紧的,看向孟二叔的眼神寒凉如冰。

    俞襄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破罐子破摔的孟二叔说完还不解气,正准备继续,就被邢觉非身边的律师打断:

    “孟先生,要是拿不出相应的证据,您刚才的某些陈述与用词已经涉嫌诽谤。”

    孟二叔一怔,旋即跳脚骂到:“要什么证据?她俞襄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们家——”

    稍微精明一些的孟家姑姑拉了他一把。

    毕竟,俞襄当小三这件事确实没什么直接证据。当年之所以闹那么大,一个是孟家人心疼孟静,另一方面也是他们想趁乱搅浑水。

    可这个邢家势力看着相当大,真为这个搞得弟弟吃牢饭就麻烦了。

    于是孟家姑姑换了个角度:

    “俞襄不姓孟,今天你们来提亲本来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来这一趟,不过是想和秀琴讨论下汉桥这个房子的分配问题。顺便通知你们一声。”

    邢觉非听到这里终于笑了:“多谢告知。”然后抬手给了律师一个示意。

    律师清清嗓子:“各位,根据我国《继承法》第10条规定:俞小姐5周岁时到继父孟汉桥家,与继父之间形成了事实上的扶养关系,因而与继父之间互有继承权,且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故对继父的遗产享有继承权。”

    说完这一大段,法务上前给孟家那群人一人发了一张名片:

    “我是邢先生和俞小姐的代理律师。如果在座各位对此有什么异议,或者该房产需要变卖或转让,请务必主动联系我方,谢谢。”

    被绕晕之后再回过神来的孟二叔,几乎是平地一蹦:“房子都要抢,你们家大业大的,难道真缺这点小钱?”

    邢觉非微微扬眉:“不好意思。我做生意的准则就是这样。”

    “是我的,一分不让。”

    又拉拉扯扯说了一通,邢觉非直接让随从把孟家人“请”了回去。

    俞襄这才明白这人带律师来的道理,私底下拉住他的手,挠了挠掌心以示感激。邢觉非这回是真笑了:

    “都说了,以后你们家的事由我来出面。”

    他又和舒秀琴保证:“舒阿姨,律师刚才那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这套房子您和孟游自己处理,襄襄用不着。”

    舒秀琴诶诶地点头,孟游则一脸崇拜地大喊姐夫牛批,俞襄拍她头:“我还没嫁!瞎叫什么。”

    “那还不抓紧?”她催。

    俞襄不耐烦:“要你操这闲心?我在职深造的事儿还没落地呢,等考上了再说吧。”

    此话一出,邢江来和秦月白都有点吓到了:考上再说?那要是考不上……不还得好几年才能抱上孙子?

    中午,舒家和邢家人一起在附近酒店包厢吃了顿见面饭。

    几杯酒下来,邢江来拉着舒国庆称兄道弟,自顾自说要投资舒家的超市,进军零售业;舒秀琴找秦月白诉说着这些年的不易。陈芝麻烂谷子的话颠来倒去地讲,也亏得秦月白修养好,句句都听了还边分析,边安慰。

    等舒亮送孟游回了学校,在饭桌上连吵架拌嘴都找不到人的俞襄,就有点无聊起来。

    邢觉非问她:“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呀,我们去江边看日出?”想起小时候的事,她笑。

    某人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可能要谭磊跑一趟,买个帐篷带去,露营一晚上。”

    两个人最后还是选择去大桥上走一走。

    俞襄拿着半路上买的浪味仙吃得香,吹着江风,嘀嘀咕咕地跟邢觉非说自己以前的事:

    “我高中母校就在桥头附近。学校里面还有个钟楼,到点就响,特别偶像剧。”

    “对了,我和你那张合影还在学校操场的树下面埋着呢,用铁盒子装着,我包了好几层防水纸。”俞襄一时兴起,“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把它挖出来!”

    结果……这所高中门禁变严格,外校人员没有被探视人许可,一律不许入内。

    这会儿午休还没过,不少穿着校服男女学生抓紧最后时刻,三三两两在外面逗留,吃小吃喝奶茶聊八卦,也有小情侣明目张胆牵手抱抱,情真意切地幻想着能白头偕老。

    俞襄打打响指:“有了!”

    十分钟后她跑回邢觉非车里,手上还拿着套校服。

    “我一看就知道那几个混小子准备逃课去网吧,喏,50块钱租的。”

    男的?

    虽然这所高中的校服依旧是老土的蓝白配色运动服,男女同款,邢觉非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俞襄解释:“女款我一时找不到能穿的码数,那些小姑娘都太袖珍了。这衣服我套在外面穿,不碍事儿。”

    结果,等她好不容易把依旧短了一截的校服裤穿上,再收拾好下车,上课铃已经响过了。

    混在人堆里冲进去的计划……落空。

    俞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安排了邢觉非几句,她一脸不情愿地走到校门前,脚步拖拖拉拉,显然不是很想进去。

    “诶同学,你几年级几班的?怎么现在才来。学生证呢?”

    俞襄是少女款长相,又把头发绑成了低低的双马尾,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而这位门卫老大爷十几年如一日般的敬业……也跟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早有准备的俞襄,一秒化身叛逆期的自己,嚷嚷:“不让我进去最好,我巴不得不上课呢!”

    大爷见怪不怪地摇摇头:“你爸妈要知道你在学校这个样,愁都愁死了。快快快,学生证给我,我不告你老师。赶紧回班去,外面不安全。”

    俞襄作势要往反方向走,邢觉非适时过了来,冷着脸把人往学校里拉:“还不快进去?”

    门卫大爷:“您是?”

    “叔,我不进去!我不想上学!”俞襄假装推搡着,“你回去告诉我爸妈,我不读了!”

    明明约好当哥哥却被叫叔叔的邢觉非:……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正装,手表领带皮鞋眼镜齐齐整整,虽然不显老,但和俞襄对比起来就成熟多了。

    老大爷完全没怀疑,只跟他说:“你们家这孩子可真不服管。”

    “不过,您保养得可真好。这孩子她爸少说也有四十五了吧,您还没满四十?”

    没被怀疑是不是叔叔,也确实没满四十的邢觉非:……

    “……嗯。”气得要绷不住的某人坚持演完全程,“要不,您让我把她送到班上去?不然不放心。”

    “那当然,现在孩子精得很,得盯住了。”

    门卫大爷赶紧把侧门打开。

    一边拉着“叔叔”往门里去,俞襄一边意犹未尽地折腾:“喂!您不是要看学生证吗?我没带,我不能进校的,我不进去!”

    大爷扫到邢觉非差到极致的脸色,挥手:“好好学习啊小姑娘,看把你叔叔操心的。哎!”

    等抄小路来到无人操场,俞襄蹲下/身捂住肚子直笑:“我的天哪!那大爷也太好骗了!”

    她笑到一半见无人搭腔,抬头,就看见了邢叔叔异常骇人的脸色。

    “……嗯……咱们先去挖东西吧。”

    甩着双马尾找清洁工借来铲子,俞襄三下两下刨开面上那层土,找到了她埋下的东西。

    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水纸揭开,一个略微有些锈蚀的丹麦曲奇蓝铁盒子露了出来。

    里面装着的,是俞襄当年最喜欢的明星明信片、闺蜜编的串珠手链、姐妹合影大头贴……以及很多“珍贵”的小玩意儿。

    那年头流行把东西埋起来,然后相约十年之后挖开。

    俞襄可等不了那么久。

    打开,将剩下的东西连盒子一股脑儿丢给邢觉非,俞襄细细打量起那张过了塑的老照片来。

    这是她和小飞哥在桥头的合影。

    那天太阳不大,两个人眼睛都睁得很开,没有谁被挡住。小俞襄偏着头笑得开怀,少年邢觉非拉着她的手站得笔直端正,只在唇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

    俞襄看完准备递给身边人,却听邢觉非说:“这发卡,是你的吧。”

    不是疑问句。

    她疑惑地侧过头来,就见男人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金色珊瑚造型发卡,上面缀了颗粒大饱满、光泽莹润的白珍珠——从成色看,显然是新的。

    “这——”俞襄的话被邢觉非的动作打断。

    动作轻柔地给她戴上边夹,把额边碎发收拢,邢觉非一脸理所当然地自问自答:“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就是你的。”

    送个东西都搞得这么委婉。

    俞襄笑他,又问:“很贵吧?”

    “还好,先戴着玩儿。剩下的都在家里没带过来。回去再看。”

    邢觉非从春迟山庄温泉之旅回来后,就开始托人四处物色珍珠。终于在某拍卖行寻到了一套古董天然珍珠首饰,各个都是上品。

    找设计师将比较老土的款式改良,他专门挑出一颗来,定制了一支精致的珊瑚小发卡。

    这便是俞襄头上那个了。

    心里美得不行的俞襄,摸了摸发卡,又捋了捋自己的马尾,对邢觉非娇笑:

    “叔叔,你对我可真好!”

    邢觉非:“再叫一句试试?”

    “嫌我把你叫老了?那……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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