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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戒心。
而临风国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就只有白墨倾和福淳了。可福淳一路是跟着她来的,能在她之前赶到的,就白墨倾一个。可这是为什么呢?之前两人分明就合作得很不错,怎么转头来就成了非要以性命相搏的对手了呢?
白墨倾分明就知道十三与她十分亲近,又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呢?如果她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得到消息,那在事情发生之前,她就可以想办法去化解他们之间的问题。就算两人各有自己的立场,至少也可以避免命丧黄泉这样的结局。
可只要想到耽误了她获取消息的人是十四,牧洛笛就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憋得异常难受。尽管知道十四也不是有心要伤了十七,耽误消息的,可就结果来看,牧洛笛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这件事情必然会成为一根刺,就算现在能够说服自己放下,却无法将刺拔出。那么将来这根刺就可能引发更多未知的问题,一旦爆发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个,牧洛笛更是心烦意乱。可随即她又注意到了这个士兵后半截说的话里头还有个重要的信息……黑衣人。又是黑衣人?牧洛笛恍然,这群黑衣人到底什么身份?阿来被他们带走的,十三又被他们带走了,怎么专门来捡尸体呢?
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应该没有人喜欢捡尸体,况且尸首不是只有一具,但他们却偏偏挑中了牧洛笛身边的这两人的,说这里面没有古怪,谁能相信呢?
而且黑衣人三番两次对她施以援手,实在不像是跟她有仇的样子。既然没有仇,阿来和十三也不是他们的人,也不是没人能来收尸,那黑衣人带走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为了救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救人的,但这至少说明他们判断的是阿来和十三都还没到失去拯救希望的地步。如此想来,十三或许此时还活着也说不定。
可黑衣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牧洛笛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找人,总不能直接对着空气大喊,黑衣人我找你之类的吧?况且,人家也未必看着她呢,或许只是敬重白家的人随手帮了她而已。若是这样,那就是喊破了喉咙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牧洛笛愣神之际,那边的福淳和白墨倾已经突出了重围,骑着马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被牧洛笛逮着问话的那个白家军士兵还在她身边忙着保护她,一看来人竟然是白墨倾,也是愣在了当场。虽然他们是白家人一手练出来的兵,但到底还是羽国人,哪怕不是忠于君王,但在忠于将领之前,还有一个忠于国家的问题。
“这里不安全,快上马,我们先撤回。”白墨倾也是焦急地向牧洛笛伸出了手,这战场上都是刀剑无眼的,他不想让她待在这里。
他这话一出,牧洛笛和福淳都看向了他,眼神里表达的内容完全不同。牧洛笛自然是质问的、痛心的,而福淳则是悲伤的、失落的。
相比起牧洛笛,福淳更是身娇体贵,能奋不顾身地前去救人,凭的是爱所带来的孤勇。可白墨倾看到单枪匹马的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疼惜。反倒是有人在保护着的牧洛笛,不过是站在那里,他就各种疼惜,一副生怕其受伤的样子。
这样的对比,又如何让福淳不失落、不痛心呢?只可惜,现在的白墨倾只注意到了牧洛笛眼里的疏离和质问,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见她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看着自己,白墨倾干脆翻身下马,一边去拉人一边解释道:“我也是中了计,上官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的。不过这里太危险了,现在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
解释,牧洛笛当然是要听的。虽然白墨倾于她,是亦兄亦友,但也比不得十三的知心知意。虽然十三很有可能没死,但到底人是伤到他手里了,牧洛笛自然是要弄清楚缘由的,免得将来再重蹈覆辙。
为了这个,牧洛笛叮嘱了十四的人去查探十三的下落,自己则乖乖地上了马,跟着白墨倾撤出了羽国的西界,回到了临风国的地盘。一路上,她是什么话也没说,明摆着一副十分介意十三的事情,不解释清楚决不罢休的姿态。
见状,白墨倾也只能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都中了上官逸的计了,陷阱在白家军换北军之前就设好了的。我并不知道他突然把北军换成了上官浩带领的白家军,才会在没见面的情形下下令伤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
对此,牧洛笛依然神色冷淡。白墨倾只好继续说道:“但没想到的是,当我们追着失去首领、溃不成军的白家军到这里时,反而中了上官逸的埋伏,他派了一支精锐之师来围剿我们。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这种时候,我差不多也下去陪上官浩了。”
说到这个,白墨倾的眸光总算是转到了福淳的身上,意外地有些温柔。但很快就被他敛去,继续看着牧洛笛,等着她的决定。
其实在他听说重伤了的是羽国的十三王爷上官浩时,就已经料到了牧洛笛肯定会因此而生气的,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消化,做出抉择了。
对于白墨倾的解释,牧洛笛并不认为那是忽悠她的,但她也绝说不出没关系这样的话来。看他那一脸十分在意的样子,牧洛笛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就连十四不过耽误了一点消息,她都觉得是个刺,更何况是害了十三的白墨倾呢?
虽说之前她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拒绝的话也不止说过一两次,但他却仍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这种时候出了这事儿,倒是个适合让他彻底死心的时机。
“如果十三真的没了,这辈子你也休想得到我的原谅。”牧洛笛气哼哼地说了那么一句,转身回房间了。之后任白墨倾在门外头说什么,她就是不开门。
虽然她把十四的人都派出去找十三了,但说实在的,她有种预感,如果十三当真脱险,黑衣人会把消息传来的。尽管这里是白墨倾的地盘。
果不其然,当日夜半,牧洛笛就等来了来去自如的黑衣人。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口钻进了房间,就连牧洛笛自己从床上坐起都看不太清屋里的摆设,可黑衣人却行动自如,没有任何不便之处。
“十三爷已经脱险,你勿要担忧。”黑衣人从来都是就事说事,根本不说多余的话。
这个答案,从黑衣人出现,牧洛笛就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果然如此,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帮我?是不是阿来也还活着?”
没想到她突然扯出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黑衣人愣了一下,这才应道:“我是谁,无关紧要。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至于阿来,救活之后确认无碍就放她离开了,至于如今她的死活,我就不清楚了。”
话落,黑衣人就像是怕她再问出些什么来一般,直接跃出窗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知道十三已经脱离了危险,牧洛笛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想到白墨倾和十四的事情,又不免头疼。或许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对十四,她虽然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一点舛错,但心里始终会有这样一个刺,让她变得越来越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而白墨倾,说实话,十三被伤得那么重,牧洛笛当然是生气的。可她自己也知道,只要他们的立场不曾改变,总还有不得不生死相搏的那一刻,不是十三,也还有十四。
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两个国家真真正正地言和。这种事情,如果由她来说反而更容易激怒白墨倾,让他更加急切地想要打败上官逸。
但如果那个能左右他想法的人,不是她而是福淳,那这一切就容易多了。毕竟她是上官逸的前妻,在白墨倾眼里也算是受尽了上官逸的折磨了,而福淳却是从羽国嫁入临风国的和亲公主,代表的是两个国家的和平。
这种时候,不管是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家国大事的角度来谈,撮合白墨倾和福淳,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为此,第二天牧洛笛特意一大早就去找了福淳。
福淳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被她找上门,下意识蹙眉道:“白翳兮,十三哥的事情确实是意外,我也为十三哥感到伤心,尤其那个幕后黑手还是七哥。但我并不在意你是不是原谅墨倾,你最好走了就别再回来。”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你的帮忙。”牧洛笛知道她的敌意是为着什么,却只是微微一笑,应道,“你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待会儿我和二哥对峙时,不要出声就行了。我保证结果对你来说,只好不差。”
闻言,福淳也是冷笑一声,反问道:“白翳兮,你没搞错吧,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都无妨,我只是想说如果有机会让二哥尽快娶你,你难道不想试试吗?反正失败了也没关系,你依然还是二哥的未过门的娘子。”牧洛笛也没因为她的语气不善而恼,只是继续劝诱道。
这样的提议,福淳又怎么会不动心呢?但要让她立即点头答应,却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就在福淳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帮牧洛笛的忙时,白墨倾已经得到了消息,立刻让下人把三人的早饭都送到了福淳这里。
一瞧见白墨倾,牧洛笛立刻拉下了脸,冷声说道:“福淳,待会儿吃饱了饭,你就随我一起回羽国。这个男人只想着要建功立业,要打败上官逸,哪里想过你夹在两国之间的为难?既然说好的和平协议作废了,那你这个和亲公主反正也没嫁出去,不如跟我回国去。”
突然间被她这样劝说,福淳怔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牧洛笛这是不管她同不同意帮忙,直接就上手了。那既然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试一试也没差,于是没有做声。
可白墨倾听到这话,心里头就有些难受了。他不希望牧洛笛离开,也不想福淳回国。这种时候到底是哪种心情更为强烈一些,就连他自己也判断不清楚了。
见他神色为难,牧洛笛又趁热打铁,继续强硬道:“不管你对他有多真心,别忘了你的哥哥就死在他的手里的。你跟我走,从此往后,我们都与他再不相干了。”
她这话是越说越过分,白墨倾心里头也是恼火,但又哪里舍得跟她发脾气,只好赌气道:“你若当真这么想,我也拦不住你。但福淳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怎么能让你带走呢?”
“呵,你也说了,是未过门的。也就是说,走不走不是你决定的,而是她决定的。”牧洛笛也是冷笑不已,“你若真不想让我带走她,那你就娶了她啊!你若娶了她,我自然无话可说,自己乖乖走,绝不纠缠下去。”
“好!我就娶给你看看!”白墨倾也是信誓旦旦地应道。
虽然他不知道牧洛笛是为了什么赌这气,非要让他娶了福淳。但如果这是她所希望的结果,是能让她再多停留些时日的机会,是能让她暂时抛开十三的事情,开口与他说话的动力。那么他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第110章 3 …归得北荒不见妻()
白墨倾很清楚地知道,出了十三的事,他和牧洛笛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虽然之前也没什么可能,但至少还是有希望的。他也愿意去搏那个希望。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