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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顾尘清为了方便照顾母子俩,特意让下属来赶马车,一直陪着她没合眼的他也能稍微休息一下了。这种情况下,基本也不存在什么温香满怀的旖旎了。
马车行驶得十分迅疾,没到一个驿站就换一次马匹,显然是半点都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路上。在这样颠簸的路途中,如果不是困到了极致,也不会像牧洛笛睡得那么沉。
她靠在顾尘清的怀里,迁儿靠在她的怀里,这一幕异常和谐。不过很快和谐就被打破,迁儿在睡梦中一个激灵,立刻就不正常了起来。
牧洛笛这回是真的困极了,并没有醒过来。但顾尘清还惦记着母子俩的状况,只是闭着眼睛小憩一下,立刻就觉察到了迁儿的动静,立马喂他吃下了一颗药丸。
这药丸还是按夜鹊及时回复的药方制作的,只能让迁儿从身体的痛苦中解脱片刻,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见了面才能断定。
不过迁儿是多懂事的小人精呀,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撒撒娇也就罢了,可每回等意识清楚之后,却又难免觉得自己拖了牧洛笛后腿,让她担心了。
所以只要意识清楚的时候,他甚至都不会赖着牧洛笛。只不过牧洛笛实在心绪难安,所以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哪怕在马车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她都要盯紧了他的情况,让他想要装没事也装不成了。
现在总算是见她睡着了,迁儿也是十分乖巧地没有打扰,身上的难受只好跟顾尘清说了。
没想到顾尘清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堂堂男儿,也该学着勇敢些了。”
被如此怼回来的迁儿干脆哼都不哼了,扭开了头,直接枕着牧洛笛的腿闭上了眼,准备再睡一觉,省得和这个对儿子太不上心的爹爹面面相觑。
这迁儿年纪虽小,却知道怎么应对会让这个爹觉得难受。这不,枕大腿这种事情,就让顾尘清有点眼热了。不过考虑到这是个孩子,而且现在病了,也就懒得计较这些了。
迁儿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再说身体确实难受,哼哼唧唧地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母子俩睡醒时,却是躺在了客栈的床铺上。牧洛笛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着急地问道:“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不继续赶路了?”
“别急,夜叔已经到了,正在替迁儿看诊呢。”顾尘清连忙上前扶起她,宽慰道。
确是夜鹊一路上狂奔,连骑马带轻功的,双方这才在最短的时间内汇合了。顾尘清算准了时间,马车进了这座城,他就让属下停了下来,抱着母子俩进了家客栈。
果不其然,没两个时辰的功夫,夜鹊就匆匆赶到了。
第141章 4 …血脉相融证亲子()
听说夜鹊已经赶到了,牧洛笛这才松了口气,乖乖按照顾尘清的要求,吃过了晚饭,这才去隔壁房间看迁儿的情况如何了。
迁儿的事情事出突然,夜鹊连日连夜地赶来已经是疲倦极了,却还强撑着要给个诊断。毕竟突发怪病,如果不及时查看,真等到病入膏肓,他也是药石无医。
虽然说他是屡屡把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神医,但再神医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不可能真的做到那种起死回生的事情。
他之前的那些看起来起死回生的案例,不过是一定程度上的假死罢了,在他能够医治的范围之内,他当然能做到妙手回春。
可眼下迁儿的毛病是突然发作的,具体情况,他都要亲自诊断,仔细判断过才能下定论,眼下就是再累,也耽误不起那功夫了。
好在他自身也是习武之人,又深谙养生之道,自己能控制得住,倒还不至于误诊。只不过也暂时没有了闲情去八卦牧洛笛和顾尘清的事情了。
此时见他们俩并肩进来,夜鹊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凝神继续在迁儿身上扎针。
牧洛笛当然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地等着他扎完针,无处安放的手很快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了。掌心的温度仿佛传达到了她的心底一般,让她安心了不少,忍不住回眸对顾尘清笑了笑。
接收到她感激的眼神,顾尘清也是淡淡一笑,手却握得更紧了。他其实并没多想什么,只是想要给她点力量,让她不那么慌张而已。
但与她眸光相触的瞬间,心头却忍不住有些发痒。说起来也多亏了有迁儿这么一回事,否则他们俩恐怕不到真的成亲那一刻,是不可能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吧?
虽然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但那毕竟是特殊情况,自然不能跟平常生活相提并论。
其实拉拉小手,相互拥抱这种事情,对互许终生的恋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怕这不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但也没有封闭到连这种程度的接触也全然不许的地步。
但顾尘清性子冷清,本就从不与人过于亲近,更别提恋爱这种事情了。所以就算脑海中闪过想要拉手或拥抱的想法,也被他视为对她的不敬而压抑住了。
而牧洛笛又怕自己操之过急,弄巧成拙了,所以也不敢上来就做些亲昵的举动。再说,她到底是女孩子,就算是个不怕丢脸勇敢追爱的,但也没豪放到什么都敢做的地步。
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就算她想,但只要看到顾尘清那双璀璨又纯粹的眼眸,也不好意思直接扑上去了。更何况,她要的从来也不是刻意强求来的亲密,而是自然舒适的,不会让大家感到尴尬的。
所以两人几乎都是默认了,把拉拉小手、亲昵拥抱、亲亲小嘴以及洞房花烛这一系列的亲密举动留在成亲之后,自然而然就行了。
不过,因为迁儿的事情,把坚强惯了的牧洛笛给着急坏了,生怕迁儿步上缘儿的后尘,也遭遇到什么不测,所以心里的防线已经濒临坍塌了。
顾尘清这人能做的事情很少喜欢用嘴去说,让他分析局势讲解利弊,他确实能滔滔不绝,但要他开口去安慰人,就着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他只能通过一些肢体上的接触,让她直接感受到,不管发生什么,他就在身边。如果累了,他有怀抱可以让她靠;如果困了,他有臂弯可以让她枕;如果感到绝望,他会想尽办法为她制造希望。
如此,两人倒是自然而然地有了些比较亲密的接触,倒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和想法。
觉察到牧洛笛无措的手渐渐安定下来,顾尘清就知道他想要传达的已经传达到了,但也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的触感带着点撩人的意味。
只可惜牧洛笛还来不及面红耳赤,夜鹊倒是已经下完了针,老神在在地看了半天的戏,这才笑眯眯地开口谑道:“不知何时喝得上少主这杯喜酒?”
一句调侃,成功地让牧洛笛从对望中回过了神来。猝不及防被撩,牧洛笛这种恋爱经验屈指可数的人,当然也招架不住,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这种程度的撩倒不至于让她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等开春之后吧!我打算带洛儿和迁儿去南风国定居。”顾尘清倒没有避讳,坦坦荡荡地应道,顺便也把自己的打算直接说了出来。
这事儿他没事先跟牧洛笛打过招呼,此时也怕她生气,所以眸光一直紧紧地锁牢了她的表情。不过,看到的始终是平静无波。
倒是夜鹊一脸的错愕,摇头否决道:“这可不好,少主去了南风国,无妄宫怕是不能顾得万全,这让我和大哥如何安心?”
“行了,夜叔,先说迁儿的事情吧。”顾尘清显然并不在意他同意与否,见牧洛笛表情没什么异样,直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上。
他的本事,就算不依托无妄宫,只要他想,照样能翻云覆雨。只不过无妄宫上下太过在意,所以事事都想替他想周全了,恨不得把他供上神坛好生安顿了。
无妄宫从不能替他做决定。只不过他以前没有什么在意的,所以他们爱插手管他的生活,就由着他们插手了。他只是不想管他们的举动罢了。
不过,现在有了洛儿和迁儿,他想自己决定未来,自然是对无妄宫过度的介入直接无视了。能告诉夜鹊一声,都算是有心了,当然不会在意无妄宫的意见是什么。
话题转回迁儿身上,牧洛笛也是立马关切地望向了夜鹊,却见夜鹊刚才还因为戏谑扬起的笑瞬间就沉了下去。于是,她的心也立刻沉了下去,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从他口中说出没救了三个字。
“还有救,不过情况有些复杂。”被她这样盯着,夜鹊也知道不好把话说得太直接了,只得绕个弯道,“这还要看小洛介不介意了。”
这声小洛,显然是跟着顾尘清的那句洛儿来称呼的,这无异于是认可了她少主夫人的身份了。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人去在意那个了。
“我不介意!只要能救迁儿,我没关系的。”牧洛笛想也不想地应承道。
她是真的喜欢和心疼这个孩子,也是真的太怕再出一个“缘儿”了,这种时候也没那个时间一样样都考虑清楚了。
“不忙,先听夜叔怎么说。”倒是顾尘清冷静些。说到底他在意这个孩子,一方面是想着替孩子的亲生父亲关照关照,更主要的还是牧洛笛喜欢。
他一直以来也没去解释迁儿的身份,就怕她会受打击。而且看她是真心疼爱这孩子的,倒也算是成全了她和迁儿。只要迁儿不那么人精,知道怎么惹他眼热,他还是乐意把迁儿当亲生儿子来养的。
既然得了牧洛笛的肯定回复,夜鹊也不绕弯了,直言不讳道:“这件事,恐怕要把乡渺找来才能解决了。”
“乡渺?”牧洛笛闻言,眉头一蹙,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但事关迁儿的性命,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不爽,多问了一句,“是跟血缘有关的病吗?”
虽然关心则乱,但牧洛笛的理智向来是在越在逆境越凸显的。缘儿的事情已经让她彻底奔溃过一回了,这一回既然人还有救,那她就是心里再乱,也会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的。
既然夜鹊指名道姓地说要找乡渺,乡渺又不会治病救人,顶多就能说说迁儿以前有没有过类似征兆之类的。但眼下重要的不是知道迁儿以前的状况,甚至不是迁儿怎么得的这病,而是怎么治好迁儿。
如果乡渺不是作为施救者出现在夜鹊的话题里的话,那就只能是被作为药引了。而作为药引,乡渺和她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乡渺与迁儿有血脉上的关系。
排除其他的理由,也就只有迁儿的问题出在血液这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了。毕竟,输血要看血型,直系亲属的血型配适度相对更高也更合适,这种常识就算只是个半吊子的大夫,她也十分清楚。
这里没有现代医学的血型检查手段,但自有一套自己的检查血缘的方式,与那些古装剧里头的滴血认亲有几分相似,但必须要融入特别的药粉,而且每个大夫都有自己惯用的,虽然有部分一样,却不是人人都一样。
“嗯,迁儿他这病应该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如今只能靠换血才能彻底根治了。”夜鹊神色也并不轻松,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换血?若是失败了,迁儿会不会有危险?”牧洛笛实在想象不出在没有医疗设备的帮助下,怎么做到换血那么高难度的事情,但肯定特别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