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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放弃挣扎的她求生的欲望突然强烈起来,开始不断地挣扎,而那几近消失的意识也渐渐清明了起来。感觉到周围有凉风吹过,她的身子冷不丁地颤了颤。
而原本还双眸紧闭,躺在湖边要死不活的女人,突然直直坐起。“噗”的一声,将胸中积水吐出。获得新鲜空气的女人,顿时狂咳不止。
“兮儿,老七不会来看你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见她似乎清醒了过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几步开外传来,语气中多少带了点无奈和关心。
牧洛笛拍了拍胸口,又咳了一阵,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刚才还毫无焦距的双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冷峻的男子抿着唇,站在不远处。他华贵的衣袍还在嘀嗒嘀嗒地往下滴着水,头发有些散乱,却并不影响他清冷的气质。
“谢谢你救了我。”努力多吸了几口气,牧洛笛确定自己已经捡回了一条命,这才浅浅一笑,感激道,“看来我是”
她刚想说自己是福大命大,遇上这样的灾难都死不了,可话未出口,却忽然顿住。因为她已经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里?
牧洛笛四顾心茫然。精雕细镂的亭台楼阁确实美得像一幅画,身边还有一个美丽的人工湖。如果在往日,她一定会好好地欣赏一番。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百慕大海域里吗?
眼下的情形分明就是刚刚被人救起,可她不可能在茫茫大西洋中活着漂流到海岸上。在海里被人救起的话,那就应该在船上或者小岛上才是。可,目前看来显然不是,那这又是在哪里?
还有眼前的男子,长发不稀奇,搞艺术的人她见多了。可是那一身衣袍怎么看也不像是21世纪的衣服。等等,她忽然想起,先前那个神秘的男子说了,会有时空间隙出现。莫非,百慕大是时空交换的场所,所以才总会出现船只、人货失踪的情况?而她恰好掉进了时空间隙然后,狗血地穿越了?
上官祈半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神色莫测的女子。她刚才望过来的眸子,那般明亮,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刚才毫无顾忌地谢他,更不像是过去那个一见他就冷嘲热讽的刁蛮女子。
他会出手救白翳兮,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白维衡一个面子。白家重情重义,却又极其护短,这在整个京城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白维衡手握重兵,到时候,自然是有用处的。况且,她说的既然是救,想来并非主动寻死。若非主动寻死,要么就是被逼,要么就是被害。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消息传到白家,老七又岂能得了好处去?
“那个,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牧洛笛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问道。她先前隐约听到他叫她兮儿?难道说,她是死在了海里,然后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叫兮儿的人身上?
闻言,上官祈不悦地拧了拧眉头,声音越发清冷:“白翳兮,就算你不待见本王,也犯不着跟本王怄气。将你弄进湖里的人,又不是本王。若不是白将军托本王来看看你,正好遇上这事儿,你以为本王会在这里费力不讨好,白惹一身腥么?”
他先时有心讨好她,谁知这女人如此不领情,他可没耐心等她领情。况且,就她和老七这点破事,根本用不着他传话出去,白家自然也会知道。他是乐意做顺水人情,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任由白翳兮为所欲为,再三挑衅他的容忍度。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既然已经亲自入水救了她,这人情也算是做足了。
“啊嘁”
牧洛笛刚想开口,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刚才还只是稍显冷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尴尬。
这个男人是王爷?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的,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应付啊!而且听他说的话,似乎是不太待见这个兮儿啊!
被凉风一吹,牧洛笛顿时冷得又哆嗦了一下。搓了搓双臂,她正欲开口,却见原本冷清的院子里顿时人潮涌动,又被打断了话头。
好些下人轰隆隆地围了过来。一个身穿素袍的中年男子上前,冲那个清冷的王爷施了一礼,恭声道:“奴才给五爷请安。奴才不知五爷到了这后花园,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五爷恕罪。奴才这就派人去回话,说五爷找着了。”
上官祈轻哼一声,冷声道:“孟管家,你还是先照顾好七福晋吧!你既有功夫向本王请罪,倒不如先想想今日之事,要如何向白家交代吧!若是这七福晋真出了什么事情,哼,倒霉的就不仅仅是你们这逸王府了。”
孟连正给身边的一个小厮使眼色,让他去给主子回话。听见上官祈这话,抬头一看,果见自家福晋正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不由心下一惊,立即对身边的丫鬟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扶福晋回房。”
就这样,牧洛笛还没来得及问更多,就被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架走了。
见丫鬟们扶着七福晋走得远了,孟连这才转向上官祈,一边行礼,一边恭敬道:“五爷您也随奴才去客房换身衣裳吧!您若是着了凉,奴才们可是担待不起啊。至于福晋的事儿,那都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还请五爷大人大量,饶过小的。”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是下人的疏忽,那便与他们的主子无关。这个管家倒真是个有眼力见的,老七府上的人果真是不简单。
思及此,上官祈微微敛眸,挥了挥手,冷笑一声,道:“不必了,这白将军要找本王下棋,这会儿恐怕已经到了祈王府,本王也不能让白将军久等。你替本王转告老七,这白翳兮再不讨他喜欢,但这婚事终究是父皇钦赐的。若是过于肆意妄为,那就是驳了父皇的面子,是讨不了好的。”
言罢,也没在意自身的狼狈,一甩袖,转身大步离开了逸王府。孟连恭恭敬敬地将上官祈送出了府,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匆朝逸心园的方向去了。
而另一厢,牧洛笛浑浑噩噩地任由丫鬟们给她洗了澡,灌了姜汤。待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时,这才开始回想先前的对话。
福晋?福晋、福晋、福晋!
她裹着绣着雍容牡丹的锦被,在檀香木床上滚来滚去,实在难以消化这个称呼。老妈给的晴天霹雳,好歹还只是和知根知底的竹马订婚。没想到,她这一探险,反倒直接成了一无所知的陌生人那名正言顺的老婆了。这要叫她如何甘心!
躺在床上的她,眼睛是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终于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一直呆在这里做别人莫名其妙、不受待见的老婆,这绝对不行!她一定要回去!哪怕一回去就要和安易结婚,她也必须要回去!
主意已定,牧洛笛也就不再挣扎,裹紧了被子,便开始考虑起整个事情来。
既然她是从后花园的湖里被那个五王爷救上来的,那也就说明那个湖是最有可能和百慕大海域的时空缝隙相通的地方。要想回去,恐怕还是要从这里入手。
但是,如果她直接跳下去,万一21世纪没回成,反倒直接见阎王爷去了,那岂不是更惨?可若是让人在边上看着,适时救人,又怕这时间点掌握不好,救早了还来不及走,救晚了也还是见阎王的份。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真叫人恼火!虽然她热衷探险,又喜欢简单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思来想去。无论如何,还是要先下水走一遭,等弄清楚具体的情况再考虑后续的对策。
总之,就算时空转换,到了完全陌生的世界,但这条刚捡回来的命,她也决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拱手让给阎王爷的。
第4章 1-为何投湖羞见人()
按照那个神秘男人的说法,她和美男子之中必然会有一个人出事。那如果她回去了,这一断言算是破了还是没破呢?那个神棍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信,毕竟探险遇到意外也是常见的事情。可若是真的,那她好好地回去了,美男子却出事儿了,岂不是她害了美男子?那时,她要怎么办才好?
若是真的必须有一个人离开,还不如那个人是她。这样,至少牧家还不至于绝后。
越想下去,思绪就越混乱,心里也越发烦躁不已,牧洛笛干脆披了衣服,爬了起来。这才刚在桌边坐下,连茶都还没有倒好,她就听见外间耳房传来丫鬟们窸窸窣窣的对话声。
“福晋睡了吗?”
“睡了你别说,福晋这次真有些奇怪,竟然都没有发火。”
“可不是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们几个不直接被处死也会被打个半死呢”
“诶,你说,我们几个到底是有多倒霉。像阿梅她们伺候姑娘们,那多好啊,不仅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还能常常看见王爷呢。”
“可不是嗨,谁让我们没有银子给孟管家呢?不过说到底,进王府伺候主子那也总比被买进妓院好些吧!”
“哎,你们都别说了,若是吵醒了福晋,还指不定拿谁开刀呢!都赶紧干活去吧!”
话至此处,几个小丫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窸窸窣窣了一阵,这才出了外间,关上门离开了。一时之间,整个外间都安静了下来。
而牧洛笛的手就这么定在半空中。恍然发觉,这个白翳兮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她不但不受五王爷待见,不受孟管家待见,就连府上的小丫鬟似乎也都不怎么待见她。而且,她那所谓的夫君应该早就已经听到了消息,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可见也不会有多待见她。当然,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探望过她、关心过她。
难道,她连个贴身的陪嫁丫鬟都没有?真不知在这种环境中,这白翳兮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莫非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所有人都不待见自己的生活,才会一时想不开,要投湖自尽?
可听那些丫鬟的对话,见着她就跟见了母老虎似的,巴不得立刻从她视线范围内消失,想来那白翳兮平日里是刁蛮任性惯了,谁都没放在眼里。如果她是这样性子的人,又怎么会主动寻死呢?如果不是主动寻死的话,莫非是有人想要害死她?
对于白翳兮刁蛮性格的认知,反倒让牧洛笛迅速地恢复了冷静。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喝了两口,便放下了杯子,陷入了沉思。在不能尽快回到现代的前提下,最要紧的事,自然是保住现在的这一条命。
而在封建社会想要保命,要么就问鼎巅峰、傲视天下,要么就淡泊名利、明哲保身。牧洛笛自问没有傲视天下的野心,想过的也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作为一个福晋,自然不可能过什么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此,她就必须想个保险的办法脱离这个身份。
“来人!”想清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她朗声冲外边唤道。根据五王爷说的话来看,这个白翳兮的靠山定然是不小的,如果想过上平淡简单的生活,恐怕就不会是被休就能完成的简单事情。现在的她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可见,掌握有用信息才是当务之急。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丫鬟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从外间推开了门,几乎是滚进了里间,唯唯诺诺问道:“福晋您,您有什么吩咐?”
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牧洛笛眸光幽幽,淡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吩咐。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掉进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