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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哥几个的对话,心里头着实纳闷呢!”
闻言,刀疤男才笑笑道:“小娘子,你是新来的?我们仨可是泯镇的包打听,还能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原本向我们打听消息可都要银两的,不过看在你大着肚子的份上,就算了。”
“不不不,哪能就这么算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哥几个的威名,就这也该由我请了这一桌的。我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八卦了点,这心里头实在是太好奇了。”牧洛笛自然不会那么不上道,当即表示了请客的意愿,还顺便解释了一下打听的原因。
少有人不喜欢听人吹捧,被她这么一捧,刀疤男更是兴致高昂,道:“其实跟你说说也没啥,反正十四王爷的事情都从京城传到翎城了。不过,我可是听京城的兄弟说的,他说消息是从祈王府传出来的,事情真假我可就不清楚了。”
祈王府?那传出这消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既能让十四从此背上骂名,又能给上官逸抹点黑,何乐而不为呢?十四之前为了上官逸,对她是各种上心,就算歪曲一下事实,也有很多可以捕风捉影的地方。
而她和上官逸毕竟处于和离状态,流言又只针对了十四,没针对她。这种传言对十四的影响远甚于他,他当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她一脸恍然,斯文男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不过我听说十四王爷的母妃梨嫔可是五王爷给弄死的,消息从祈王府传出来,至少有八成是真事了。这个你听听就算了,往后就别再好奇了,好奇心害死猫。眼下局势正乱,任何八卦都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多谢兄台提醒,我记下了,这顿饭我请了,哥几个吃好喝好。”牧洛笛忍下心中的震惊,勉强客套了几句,这才恍惚地回到了自己那桌。
陆芜贞只听到了刀疤男的话,所以随口说了一声:“这祈王府能整出这种幺蛾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牧洛笛抬眸看了嫂子一眼,心不在焉地开始吃饭,不再言语。嫂子应该不想听上官家的八卦,她自然不能和嫂子商量,如此也就只能自己想想了。
若是不知道梨嫔被上官祈害死的,牧洛笛或许就把一切都归咎于上官祈为了争权而故意散布这种流言。可梨嫔暴毙,十四自小独立,虽与母妃不算亲厚,但孝心还在,必然是要回京奔丧的。
而他是被贬北荒的,没有圣诏,不能私自入京。上官寒原本就是为了让他躲开风波才将他赶到北荒,想来是不会下旨让他回京的。
这些事情牧洛笛都想过,甚至认为他就是因为私自入京的把柄导致最终被贬为平民的。
可若是梨嫔被上官祈害死的,事情就更为复杂了。上官逸应当是不想北军落入上官祈的手里头,知道梨嫔暴毙,必然是要想办法阻止十四入京的。旁人就算不知道梨嫔怎么死的,上官逸不会不查。查到是上官祈,为了阻止十四,顺便再次拉拢十四,肯定是要摆明了的。
而十四最终入京,想来上官逸是确信了北军不会落到他人手里头的才放他进京的。而当时能决定军队权属的就只有上官寒。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了上官祈想要借此灭掉十四的计划,其实并没有成功。
既然没有成功,上官寒大可以再让十四回北荒,北军可是他最大的保命符,但最终十四的结果却是被贬为平民。等牧洛笛将思绪这么一捋下来,就意识到只有一种可能性,这是十四向上官寒求来的结果。
可既然十四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以他的性子,在报仇之前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要报仇,不可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去挑战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没有理由要自降身份。
如此推断下来,祈王府传出的那个流言,或许正如斯文男所说,八成是真的了。
可这样的推断,又如何让牧洛笛不心慌?她原以为十四是为了上官逸而来的,只不过看她不想牵扯到上官逸才说是为她而来。而他对孩子的好,是因为孩子身上流着上官家的血液。
十四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能做到这一步,虽然让牧洛笛惊讶,却也没有出乎意料。她想过接受,只是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上官逸的妻子,没什么道德负担,而十四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就算他们之间爱情的成分少,但她相信他会是个好父亲。
又哪里料得到事实竟真如他说言,没有虚言。他对她,非但不缺爱情的成分,甚至还添了痴进去。这种浓烈的感情,让她实在难以平静。
怀着这样的心慌,牧洛笛哪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学堂不学堂的,只想着心绪平复前暂时不要见面的好,所以愣是在镇上多呆了两日。这两日,那流言是没少听,不过城中男子多骂十四有违常伦,而女子却心仪于他的痴情。
这么躲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牧洛笛怀揣着自己可能推断出错,另有隐情的想法,还是回到了家里头。不料,十四正坐在院子里头,手中正握着他送给她的那支玉笛,也不知是怎么寻摸出来的。
听到动静,十四愣愣地抬眸望去,口中下意识道:“今日学堂也不开”
望着他那布满血丝、红得可怕的双眸,牧洛笛不知为何心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道:“我去镇上看嫂子,嫂子强留了我几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十四的眸中才算是恢复了神采,却很快压下了所有心绪,淡声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待会儿休息休息就行了。倒是你,这一大早就赶回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做饭”
话落,人已经起身,恍恍惚惚地朝厨房去了。
至此,牧洛笛总算是明白自己那莫名的心酸从何而来了,就是为了十四这么傻的守护。两人分开之前,他分明还在生闷气,可这才分开了两天,他就连生闷气都不敢了。他分明很担心她,到头来,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她想哭,为他此刻的委曲求全。已经不用再去推断什么了,牧洛笛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只是他,不是谁的弟弟,也不是为了照顾嫂子和侄子而来的。
而他所有的断舍,都只为了一个字……爱。
第85章 3 … 众女提亲导火索()
独自进了厨房的十四,总算是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下了冲上去抱紧她的冲动。他倒是想生气,可比起那个,他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就此消失不见的那种恐慌,除了等哪还有什么气可生的。
尽管知道她可能只是到镇上探亲去了,但十四不知道陆芜贞母子的住所,又不敢离开这里,只能等着。头一天等不到,他的心就凉了半截,又哪里有心思管学堂的事情,干脆就让他们继续放假了。等到第二天还不见人,他越发担心会不会她突发奇想又不见了。
上一回他能找到她纯粹是运气,恰好遇见了淩末,又出于拉拢人才的想法特意去打听才得到线索,又有虎子他们帮忙四下寻找,才找到的人。
这一回,若她再次消失了,他还能找到她吗?茫茫人海,她又这么聪明,他仅凭一己之力能再次见到她吗?若再也见不到,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好在,她回来了。只要她没有突然消失掉,他还有什么可气的呢?不够信任就不够信任吧,有所隐瞒就有所隐瞒吧,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他还有机会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样热烈而又卑微的情绪,他也是头一回体会到。毕竟,上一次知道她消失时,他才觉察到自己的心情,甚至还想过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够了。要不是知道她中过毒,或许他在知道母妃暴毙的事情之后,还能忍一忍待在北荒。
其实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他脑子里也有些懵,就好像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因为两件事的错杂,他想要探寻真相,却也害怕探寻真相。然后,以寻找她为契机,他逃了,带着尚未报的杀母之仇。
十四与梨嫔的感情并不算深,毕竟皇后无子,他们这些兄弟若生母不是妃或贵妃的级别,基本都是皇后看着的时候最多,反倒和自己的生母疏远了不少。上官逸的童年会过得如此凄惨,说来与皇后的漠视又很大的干系。
毕竟后宫那么大,白雨茉虽然母家势大,也一个人不可能独活,势必要拉拢部分妃嫔。如此,从她们的儿女身上下手是再自然又有效不过的手段了。可上官逸的生母只是一个丫鬟,地位低得连拉拢的价值都没有。白雨茉自然不会花心思在上官逸身上了。
可十四不一样,上官寒偏爱他,所以也特许他和梨嫔多些往来。不过他自幼性子野,是个待不住的,所以才十来岁就跟去了沙场历练。因此他和生母的关系介于近亲与疏远之间,得知生母被五哥杀害,不是没有恨,却也没有恨到让他立刻就冲动地要下杀手。
他已经成年了,不是那个一点委屈都忍不了的毛头小子了。他能忍,忍到七哥登上皇位的那一日,那时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会替他报仇。若等到的是五哥上位,那只能说明五哥的手段更加高明,集合了那么多比他出色的哥哥都对付不了的话,他要报仇也是遥遥无期。
虽然和七哥亲近,但他从来清楚,七哥需要的,是北军,不是他。七哥和十三哥在前,出谋划策的事情也轮不到他,而他能做的,九哥十哥都能做。他与这些哥哥唯一不同的,只是他有北军的军权罢了。
如今他舍下北军这个保命符,拱手将北军送到七哥手里头,又何尝不是抱着借七哥复仇的想法呢?说到底,他也是皇家人,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又何谈赤诚之心?
所以,他能理解,牧洛笛为什么对十七格外不同。不过,越是与她相处下去,就越是能理解她的想法;而越是理解她的想法,内心的情感就越发热烈起来。
这种热烈平日里不断累积却难以察觉,可她一失去踪迹,立马就在他心里头爆发了出来,让他不自觉就变得卑微了起来。
可十四不知道,这份热烈却让牧洛笛不知所措了。她从来不是一个面对深厚的感情能毫不犹豫张开怀抱的人,贯穿她灵魂的对自由的渴求,让她不敢轻易地接受一份太过热烈的感情。
也正因为如此,牧洛笛之前想过接受可能只是抱着一些喜欢,但为了兄弟情义而选择照顾她的十四,那样的十四虽然宠她疼她,但该生气还是照生不误,从不显卑微。
可如今,他这份热烈而沉重的情感,直接撞进她胸口,霸道的,蛮不讲理的,最后却把他自己变得卑微了起来。她不愿十四变成这样,也难免对这份热烈生出抵触。
于是,日子还是照常过,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这些事情。
随着绣坊的名声一点点传出去,玲珑村附近的鹿山山脚下住着一个女红手艺超凡的孕妇的消息也在附近的小镇上传开了。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陌生的姑娘来木屋向牧洛笛请教女红。
原本这也没什么,反正绣坊步入正轨,又有嫂子看着,基本没什么事情需要她和十四操心了;而学堂的事情大多都是十四在管,她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干坐着和这些村妇聊天,还不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