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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泽摇摇头,“我不是,我只是路过,看你一个人,过来跟你聊聊,听他们说,你时赶考学子,老先生的毅力值得我们学习呢。”说着在白青松身边坐下。
白青松仰头喝了一口,不由赞叹,“好酒,好酒。”
君清泽侧头看着他又连连喝了三四口,有些醉意上头,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问:“老先生,不知你对君臣之道如何理解?”
原来是来请教的,白青松心里最后一根防线也松下,不由侃侃而谈。
白青松道:“君臣之道分为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一般来说,君处于强势地位,臣为弱势群体,除非君不君、臣不臣,那是无道,另当别论。
为君之道比较正统的如孟子告齐宣王:‘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善为君之道者,大都胸怀宽广、善用贤能、广言纳谏、体察民情、与民同进,于是江山可取、社稷可保、国强民富、天下太平;但凡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摈弃忠良、沉迷酒色、鱼肉百姓者,几乎都导致民不聊生、祸生乱起、国破家亡、江山易主。
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其实说白了,为帝王者应该要有气魄,口才,不一定博学,但不能缺乏常识,不一定会做,但一定要会用人,善于招揽人心。此话说的容易却做起来很难,小弟就当老夫胡言了。”
君清泽:“你是终不得金榜,不能施展心中报复对帝皇也失去信心吧,不如你说说当今天下当如何治理才好?”
染上酒意的白青松胆子也大了很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君清泽道,“当今皇上还算仁慈,虽弟有不恭,企图谋权篡位,他能化险为夷平定内乱,将京城粮草之困一夕解决,算是有谋略之,但非他个人之过,若不是他身边有聪慧过人的皇后娘娘……哈哈,否则,这天下未必夺得下来。”
四德站在君清泽身后已是怒火中烧,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些,这是不想活了。
君清泽一个眼神冷冷扫过来,四德立即安分,低头后悔十步,保持安全距离。
君清泽问:“何以见得时候皇后之功?”
白青松喝了口酒道,“战国时代的齐姜是晋公子重耳;即后来的晋文公的妻子。当年重耳被后母骊姬陷害;流落齐国;齐桓公把宗族之女齐姜嫁给了他。齐姜生得非常美艳;重耳对她也非常痴情;整日陪着她;儿女情长;渐渐忘了要重回齐国东山再起的宏愿。而齐姜见重耳这般宠爱她;却发起愁来:‘纵欲怀安;非丈夫之事也。’
后来重耳的手下决定密谋把他骗回晋国。但他们的计划恰巧被一个丫鬟无意间听到了;并向齐姜告了密。齐姜却杀了这个丫鬟;并灌醉重耳;帮助几个手下把他偷偷运出齐国。
而重耳辗转多国;历尽艰难;回到晋国坐上君王宝座时;已是62岁之人。想想;为了让丈夫成就大业;齐姜竟独自一人忍受思念之苦;冷清孤单地过了几十年;着实令人感叹不已。
至于做了君王的重耳后来有没有把齐姜接回去共享富贵荣华;《东周列国志》说有;其他则没有提及。‘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不知道齐姜是否曾为此懊恼过;但每个人都知道;没有齐姜伟大的付出;也就没有晋文公后来的辉煌。
其实;在中国历史上;这种了不起的女人数不胜数;汉高祖刘邦有个厉害的吕后;唐太宗李世民有贤明的长孙皇后;明太祖朱元璋也有深明大义的马皇后;没有她们'的存在;很难说有这几位一代雄主的成就。”
说着,白青松转头看向若有所悟的君清泽,问道:“君认同否?”
君清泽点点头,他对白轻松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正是有昕儿的存在成就了他的一生,若不是她,他的未来不知会是如何。
白青松突然叹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家那婆娘说不能金榜题名就别回去见她的话而叹气,不知这一次他能不能带给她一个美好未来。
他抬头看向天空,原本还亮着的天空此刻已经灰暗了下来,天又一次黑了。
白青松道:“小弟多谢你的酒,若是我能高中,定还兄弟十坛子酒。”
许久也不见身边的少年说话,白青松回头,却发现身边早已人影空空。
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壶酒,他有些舍不得的抱在怀里,念起了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三天后,白青松起了个大早,乐颠颠的来到考场的西边墙壁,今天这里会公布前十的名单,至于后面的会直接快马加鞭送往家里。
白青松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年年赶考年年落榜,但心里总存在一抹期盼希望奇迹有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已经有两个侍卫从考场里面走出来,张开皇榜贴在墙上,然后一左一右站好。
不少人已经穿过白青松的肩膀,跑到皇榜前,对着上面的人名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白青松走到榜尾,想着如今新帝执政,怎么说也会看上自己的一手好字,得个榜尾也挺好的。
他抬头看向榜尾的名字,上面并没有他,胸口闷闷的,像似堵着什么。
叹了口气往前看,努力在众人名中找寻自己的名字,依旧没有。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进考场时跟他说话的少男,“恭喜你啊。”
恭喜?他哪有喜,连第四名都不是他的名字,看来是没希望了,也罢,他也就死了这颗心,一把年纪了,还有谁看的上他的才华?
见白青松一副丢了魂的表情,少男继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表情是几个意思,没有成为第一,当个第二也不错,你都要过殿试了,努力一下当个榜眼也挺好的。”
白青松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你刚刚说了什么?”他真的也在皇榜之上?
白青松怀疑自己做梦了,揉揉眼睛,赶紧去看前三的名字果然有他,不由开怀一笑。
皇宫里,林昕妤坐在君清泽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看着身下的船缓缓在湖里前进,今日放榜,因此他们也终于得了半天的清闲机会,在皇宫的一尺方地游玩。
林昕妤笑道:“那个白青松当真那么说,呵呵,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君清泽将林昕妤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笑道,“此人会说大实话,我为什么要生气,朕很期待那几个殿试的表现呢。”
林昕妤抬头看向君清泽的眉眼笑问,“那你想好了考题没?”
君清泽笑:“为了保证考题的公正,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我们都在湖里了,应该不会长出第三只耳朵来。”
林昕妤莞尔,看来君清泽心眼越来越多了,这就是近朱者赤的效果吧?
林昕妤撩起一串水花,感受湖水划过指尖的清凉,笑道:“这考试题目害得皇上你自己来,不然母后知道了,又说我干政了。”
君清泽抬手捏了捏林昕妤的鼻子,就知道她在生母后这气。
“这个,我已经向母后解释过了,昕儿,你也别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第242章 殿试()
林昕妤挑眉轻笑,那可是太后又,是东陵国最高贵的女子,也是她的婆婆,能不在意她的想法吗?
君清泽抬手爱不释手的捏了捏林昕妤微胖的脸颊,林昕妤顺势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君清泽的手心蹭了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听说你将孟波调到西北军营里去了?”
君清泽点点头,“嗯,他向我请辞的,似不愿再待在京城这块伤心地,便赐了他副将之职,让他去西北静静心,西北的战事依旧还没平定,蛮夷一直觊觎我们东陵这块肥肉,想趁着我们东陵皇朝变动,根基不稳之时趁机而为,孟波如今过去,我也就能安心一点。”
林昕妤皱了皱眉头,可偏偏这个时候孟波去西北,怎么都觉得这中间不像是因为情伤静心的,若是因为他太爱慕容雪,怎么可能不给她报仇了再走?慕容青黛可是好端端的住在覃府里。
等一下,覃府现在算是闲置的院子,覃永林辞官带着妻子的骨灰隐居去了,慕容青黛如今又疯了,那谁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最近京城也安静的很,更是没有人传播这位前任御王妃的事情。
君清泽伸手在林昕妤眼前晃了晃,笑道:“在想什么呢?”
林昕妤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孟波挺重情重义的。”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快下雨了,我们上岸吧。”
知道林昕妤要把难题留给自己,不愿参与,君清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岸,天果然下起几颗黄豆般的雨点来,站在岸边等候的四德和朱玉为林昕妤和君清泽打算,一路护送他们回寝宫。
夜晚,君清泽在书房里熬了半天,这才回宫休息,林昕妤早早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的在林昕妤身边躺下,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对方。
林昕妤侧了个身,像小猫一般在君清泽的怀里蹭了蹭,君清泽莞尔,拍着林昕妤的后背,看着她恬静的睡言。
第二天就是殿试,君清泽将前三名叫到御前,出了个考题,题目很是匪夷所思。白青松依旧穿着家里婆娘为她准备的这身衣服,不同于之前的平静,这一次他表情带着一丝期盼和激动。
那可是他从没走过威严的皇宫,面见的是东陵国最高贵的男子,他甚至在心里反反复复将遇到皇帝要说的话掩饰了一遍,依然很难描绘新帝见到他时会不会惊叹他岁月已暮。
墨旭汀是被家里的老父和祖父逼着过来会考的,成绩还算理想,弄了个前二。
他身边走着的肃穆的黑衣男子,个子跟墨旭汀差不多却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墨旭汀露出一张笑脸上前打招呼,“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以后都是要同朝为官的,先熟络熟络。
黑衣男子侧头看了墨旭汀一眼,眼前这位墨公子可是皇亲,有个当皇帝的表弟,当太后的姑母,男子抱抱拳,“在下吴文。”
墨旭汀笑笑,对这位话不太多的吴公子很是好感,询问对方籍贯出生,接过对方并不理会他。
三人踏上通往乾正殿的台阶,在太监一道道尖声的通传声中走进大殿,一番行礼后,君清泽对四德打了个眼色,四德回意,立即宣读今天的殿试考题,答对两个都算过关。
问题一:白色的马叫白马;黑色的马叫黑马;黑白相间的马叫斑马;那么黑色白色红色相间的马叫什么马?
第二题:一个人被一个强盗抓住了,强盗说:如果你想自由,你只能说一句话!如果对了,我就烧了你,如果错了,我就宰了你!然后被抓者说了一句话,就重获了自由。请问他说了什么?
第三题:有三个鸡蛋,分给两个爸爸和两个儿子,每个人分一个,怎么分?
白青松很是惊骇,还以为面圣会考一些关于政治理论的问题,没想到……先说第一题,太子殿下就没见过黑白红三色相间的马,第二题,他有不是那个被绑架的人,如何能想到他说了什么,至于第三题,这个简单一点,应该是儿子,父亲,祖父,刚刚三人,因此鸡蛋一人一个。
四德将题目念完,看了眼黑衣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