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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妤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
刘老和自家婆子对视一眼,坚定道:“姑娘,我们那也不去,就留在这里,姑娘,那小恶霸平常就坏事做尽,只是很多女子都忌惮他的身份不敢不从罢了,如今……姑娘算是顺眼天意,为民除害,我们会挺姑娘的,要是青天大老爷追究起来,我们也好为姑娘作证啊。”
林昕妤扯扯嘴角笑了笑,“多谢二老,只是,我并不想连累你们。”
刘氏夫妻的态度却很坚决,丝毫没有因为林昕妤的手上沾了血而害怕疏离,任凭林昕怎么劝慰,他们都摇头拒绝,就是要待在这里,他们的理由很充分,“老头子我在这房子都住了一辈子了,什么样的风浪没有遇到过?不怕不怕,这事会过去的。”
倒是反过来安慰林昕妤不要害怕了,林昕妤满头黑线,既然说不过二老,就由着他们。
金小恶霸是当天晚上,在大夫妙手针灸的作用下醒过来的,他苍白着一张脸,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终于明白在哪里后,抱着里正的胳膊痛哭流涕,“爹,爹,你可要救救儿子,我还那么年轻,还不想死,是那个瞎子害我的。”
一想到那瞎子手法如此麻利,一看就是杀惯人的,不由觉得后背发麻,整个人都惊悚了。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绝望,那个瞎子似乎真懂点医术,了解身体构造,因此下手亏准狠。
他有些担心自己会死,走去鬼门关,再也回不来。如今能睁开眼睛看到阳光在,自己老爹那张关心的脸,真是太好了,他还没死还活着,那么那个赶伤害他的那个女人就去死吧,他是那么的怜香惜玉,偏偏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小恶霸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冷的目光,眼里的恨意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
里正皱起眉头,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儿子话里的意思,“哪个瞎子?”这个镇子上一共有两个瞎子,一个是自小就双目失明的男子,如今都已经五十岁了,儿子也不会去招惹他,他最是了解自家的儿子,男人哪个不好色,出去沾花惹草的很正常。
该不会是另一个,听说那个瞎子是个外乡人,特意来看表外祖母,还听说她在市集上摆摊给人看病,长得也很漂亮。
金小恶霸的声音飘了过来,“还有哪个瞎子,就是那个摆摊给人看病的女瞎子,爹,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看着是个瞎子,实际上心毒的很呢,我就是在她身上栽了个跟斗。”越是想这件事,他心里那个恨啊,都怪自己色迷心窍才会被那女人摆了一道。
里正恍然的哦了一声道:“好,父亲知道了,正好钦差大人莅临我们县,父亲这就让衙门的人将那女瞎子带回衙门审理审理。”
金小恶霸差点兴奋的拍手叫好,一动身便牵动身体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他干笑道:“爹,你一定让全县的人都看看,那个女瞎子多么可恶,把我伤的那么惨,必要时动点刑。”一定要将那个女人折磨致死。
里正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他先去了县衙,在钦差大人墨旭汀面前备了案,一定让这位年轻的很得皇上看重的大臣亲自审理这起案件,一定要做到公正无私,他当里正这么多年,儿子一直都活的好好的,他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打不得骂不得,没想到有天会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瞎子给欺负了去。
墨旭汀点点头,他一来就坐在衙门里看案宗,正觉无聊时,里正急匆匆的找了来,说了自己儿子悲惨的遭遇,引起了他的极度好奇心,不是他比较八卦,就是觉得伤害里正儿子的居然是个瞎子,感觉有点滑稽,一个瞎子会伤人?是那个人得罪了那瞎子什么了吧?
“好,你就把人带过来,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墨旭汀这么慷慨一说,里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二话不说就带着衙役去抓人,他知道一个瞎子就算想跑也跑不远,却没想到自己轻轻松松的就把人给带过来了。
在那间石屋里,里正第一次见林昕妤,就觉得她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质,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表现非常从容,似乎天塌下来,她也会这么微笑的面对,这样的女子,真的是故意伤害他儿子的凶手?
里正虽然疑惑,但还是把人给带走,刘老两口子也慢吞吞的跟在衙役身后走着,说是要去看审,不放心林昕妤的安危。
墨旭汀懒洋洋的坐在公案后面,听到里正说人已经带过来了,当下就直了腰,侧头一看却愣住,面前的女子……她是……她是……
墨旭汀有些激动的来到林昕妤面前,看着她套着的枷锁,茫然的眼神,突然想起里正说她是个瞎子,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激动的说:“表弟妹,是你吗?”他也不好当着人的面喊林昕妤皇后娘娘,这也太惊悚了,还是不要吓到这些人的好,就换了个称呼问。
里正也是疑惑,这位对什么事看起来都很稳重的钦差大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失态了,在对方喊出那句“表弟妹”的称呼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熟人。随即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这两人是熟人,那待会断案会不会偏袒?
里正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比出门踩到狗屎还要脸臭,好在他纠结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就见林昕妤对着墨旭汀行了一礼,“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虽然猜测自己已经被带到公堂,她猜测不出对方的身份,便以“公子”代之。
墨旭汀一叹,或许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他产生了幻觉,那个女子已经死了。
墨旭汀很快就恢复了表情,回到公案后面坐下,一拍惊堂木问:“堂上之女可是伤害里正之子金祺之人?”
林昕妤并没有被这阵仗给惊到,对着说话之人躬身行礼,“民女林阿娘见过大人,民女今日在家附近的小河边钓鱼,忽遇里正之子金祺前来骚扰调戏,并意图强暴民女,民女一时心慌就那刀戳了金祺一刀,只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强人所难,民女这做法纯属正当防卫,难道有人伤害民女身体时,民女就要呆如木鸡任人宰割?难道民女连出门带个防身武器也算是犯法吗,人不伤我,我必不伤人。”
林昕妤慷慨激昂的话说完,里正的脸瞬间青了,这女人好伶牙俐齿,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可无故伤害他人性命就是不对。
墨旭汀点点头,从心里上赞同林昕妤的说法,女子没有武功,要是遇到一个登徒子,除了喊人救命也没其他,到最后不过落得一个残花败柳的称谓i,的确令人心寒如斯。
第277章 同行()
里正想说些什么,什么都在女子这边占理,这把他的儿子说得跟衣冠禽兽似的,以后他儿子还要不要在父老乡亲面前混了?
就见刘老上前一步,对着墨旭汀行大礼,出声道:“大人,这位姑娘一直跟小老儿我住在一起,姑娘很心善,从来不会轻易伤害他人,倒是这位里正之子金祺是家中独子,从小被骄纵惯了,在我们镇上成天游手好闲,尤其是看上漂亮姑娘,管着对方,愿不愿意它都强行纳入自己府里,他已经有十方妻妾,就算朝中大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妾,他还不知足,看到漂亮的女子就把人带走。”
刘老头说的很煽情,墨旭汀越听,不由眉头皱起,这个金祺还真是不可一世,想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得皇上重爱,又是今年的金科状元,可家里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而这金祺一个人就有十个老婆,还想扩充后院,正当自己是土皇帝不成?
刘老继续说道:“姑娘自从失明后,身子一直不好,我和我家婆子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姑娘看病买药,姑娘感激我们二老善意,虽然她眼睛不好,但也想着还了这份人情,也让家里的饭菜好一些,便提出去街上摆摊子看诊。却不想遇到那恶贯满盈的金小恶霸……就是金祺,他一眼就看上姑娘,非要拉她走,小老儿跪在地上给金祺磕头求情,他却利用小老儿威胁姑娘,让姑娘从了他……”
刘老说着抬手用衣袖拭泪,多么可怜的姑娘,多么可恶的小恶霸,早就该惩治了,就是没人管。
衙内一阵诡异的安静,里正的脸都黑了,“胡说胡说,祺儿才没你说的那么的不堪,少在大人面前添油加醋了!”
墨旭汀心如明镜似的倒是什么都明白了,看了看整个酷似林昕妤的女子,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主就是林昕妤本尊,那刘老不是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显然关系就是如此。
“本官觉得这事这位老者有没有说假,去问问集市上摆摊的人就知道了,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离着你也别着急,是非黑白,自有公道给你。”
里正莫名觉得额头冒冷汗,今天时运不济啊,原本以为抓来这个瞎子就能绳之以法,却没想到她与钦差似乎认识,百般被照顾。
墨旭汀见里正不回答,侧头看向她,笑了笑问:“里正,你还有别的疑问?”
里正抱拳:“大人,不管这位姑娘是不是出于正当防卫,但他伤我儿子很重那是事实,我儿子因此差点丢了半条性命,如今在鬼门关闯过来,大夫说了,他的腰可能是不行了以后,经常会犯腰疼,他只不过才二十几岁,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和前程在,我就这么儿子只有一个,我的损失这要向谁去说理?”
墨旭汀挑高眉头,看向林昕妤,人都敢上,那就一定做了万全之策吧?他选择静观其变。
林昕妤似笑非笑的“看向”里正,不难看出这位父亲,他为儿子如此申冤,是占理的。
林昕妤道:“子不教,父之过。”
生养孩子却不加教育,这是父亲的过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反驳的里正哑口无言。
林昕妤道:“有这么一种父亲,他们忙于工作,无心管娃,把教育孩子的责任都丢给孩子母亲。所以也导致这群孩子从小都很野,有时候连老妈都管教不了。其中有一个小伙伴后来更是步入歧途。学起人家当当起无赖流氓,每天在拦路收保护费,别人不交就把人打伤住院。母亲如何教育那些孩子都没有用,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我们身边。没有了父亲的教导,他们就像脱缰的野马,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为什么有些人的家教那么好,堂堂正正的做人,而有些人只能做一些小摸小偷,流浪混混事情?”
里正顿感没脸,感觉脸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手也宽大的袖子里握紧成全,是啊,有些孩子天生是父亲的骄傲,而他的儿子,自己每天都要为他不停的收拾烂摊子,这一切都是他的娇宠害了孩子吗?
墨旭汀抽了抽嘴角,他这个大人似乎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瞧瞧,两方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将是非对错说了个明白。
纵然林阿娘(林昕妤)出手太重了些,因为他只是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这下手到底轻还是重,她在自卫,想要维护自己的清白。
而好手好脚的金祺可以不来招惹她,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可那个恶霸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她,她才出此下策。若一定要追究责任,金祺从小就没有被教育好,是他父亲之过多一些。
于是判决的结果林昕妤无罪当堂释放,金祺作恶多端,亵渎人家小姑娘,这些只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