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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川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小腹,说:“本王没做过父亲,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孕妇和孩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要直接告诉本王,本王会努力改进的。”
孟花朝看着他的脸,曾经冰山一般的俊冷容颜,现在却似三月溪水般,干净而又清澈,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以及生命的真诚。
她心生感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也没做过母亲,什么都不懂,以后咱们要一起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裴九川笑了起来,眉角眼梢的清冷化作暖风拂面,温柔得几乎能把人融化。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孟花朝忽然想起柔儿说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裴九川看着她:“你说。”
“咱们成亲吧?”
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事儿,裴九川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到这事儿了?”
“因为孩子需要一个有名分的母亲,我既然要生下他,就得尽量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要是我一直没有名分,我担心他将来长大之后,会因此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误会。”孟花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裴九川想了想,说:“等咱们从药王谷回去,就举行婚礼。”
孟花朝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说:“这算是咱们第二次成亲了吧?”
裴九川却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皱眉问道:“这一次你总不会再逃走了吧?”
“放心,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孟花朝说得很肯定,裴九川却并未完全相信她,她骗了他太多次,曾经的打击令他不会再轻易相信她的任何承诺,他还是得小心防范,杜绝任何能让她逃走的机会!
夜半梦醒之时,孟花朝翻了个身,却意外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她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环顾整个房间,没有看到裴九川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不在房间里睡觉,跑去哪里了?
冥夜还在屋里睡觉,他应该没走多远,难道是去上茅厕了?
想起茅厕,孟花朝感觉有点尿意,打算去茅厕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摸下床,慢吞吞地挪到房间门口,刚要伸手去拉房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具体内容她没听清楚,只听到了几个字词,其中好像有提到了雄鹰部落和呼延瀚漠。
孟花朝有些诧异,雄鹰部落又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门外的谈话声忽然停止,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原来是裴九川。
孟花朝看了一眼他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便好奇地问道:“刚才是谁再跟你说话?”
“是樊重。”裴九川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皱起眉毛,不满地说道,“怎么穿得这么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孟花朝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不冷的。”
“夜里湿气重,很容易风邪入体引发风寒病症,亏你还是个大夫,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医书都吃到肚子里去了?”裴九川毫不客气地责备她。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里屋,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又问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第187章绝对不会看上你()
孟花朝摸摸有些胀的肚子:“尿急,上茅厕。”
“外面天黑,路不好走,本王陪你去。”
孟花朝觉得上茅厕这种事儿就用人陪同了吧,可是裴九川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客房,去到楼下的茅厕门前,然后将她放下。
他问:“需要本王陪你进去吗?”
孟花朝急忙摇头,转身就跑进茅厕里,身后传来裴九川的叮嘱声:“走慢点儿,地滑,小心别摔着了!”
这男人真有当管家婆的潜质!孟花朝蹲在茅厕里,在心里小声腹诽。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孟花朝提上裤子,走出茅厕,见到裴九川就墙根下面,长身玉立,颇具气势。
见她出来,裴九川又要伸手来抱她,她连忙后退一步,说:“我自己有脚,能走回去!”
“夜里路不好走,万一你摔了怎么办?”裴九川朝她伸出手,“乖,别闹了,夜里凉得很,咱们快些回去,免得着凉生病。”
孟花朝见他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心想自己走得慢,回头让他着凉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她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抱住裴九川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让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裴九川是练武之人,力气很大,他右臂弯曲,让孟花朝坐在他的右臂之上,像抱孩子似的,往回走去。
回到客房里,裴九川又亲自打来热水,为她洗手,用帕子帮她擦干,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孟花朝歪着脑袋看他,笑道:“我觉得你不像是在养媳妇儿,更像是在养孩子。”
裴九川轻笑:“有谁家的父亲会三更半夜陪着一个快二十岁的孩子上茅厕?”
孟花朝哼道:“又不是我要你陪着的!”
“嗯,是本王死皮赖脸硬要陪你去的,谁你是本王的大宝贝儿呢?”裴九川拍拍身边整理好了的床铺,“过来睡觉。”
孟花朝听话地躺到床上,裴九川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吹灭蜡烛,在她身边躺下。
黑夜里,听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你养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
“废柴也挺好的,反正本王能照顾你一辈子。”
孟花朝觉得他这话是开玩笑,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是非常认真的。
他就是要宠着她,把她宠得什么都不会做,事事都要依赖他,只要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第二天早上,孟花朝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抬头问裴九川:“我听到你们昨晚提到了雄鹰部落,是不是雄鹰部落出了什么事请?”
裴九川摸了摸碗,确定碗里的豆浆已经不烫嘴了,这才将碗放到她面前,随口答道:“是部落之间的矛盾,漠北有很多个部落,他们之间时常有争斗发生,不算什么大事。”
孟花朝端起豆浆喝了两口,砸吧着嘴巴,又问:“可是我听到了呼延公子的名字,他怎么了?”
裴九川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沾到的豆浆,不答反问:“你对那个草原小子真是念念不忘,别的话都没听到,偏偏就就听到了他的名字,还一直记到现在?”
经验告诉孟花朝,死变态吃起醋来是很可怕的!
她立刻说道:“我本来都不记得了,不然我昨晚就会问你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起来,就顺嘴问了一句。我就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呢?”
说完这些不要脸的话,她立刻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脸上依旧维持着讨好的笑容。
裴九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甜言蜜语说得还挺溜儿的,以前是不是经常对其他男人这么说啊?”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初恋,我所有的第一次全都献给了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只要看着你的俊脸,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表达出自己对你的爱意!”孟花朝用夸张地咏叹调说完这一番话,然后就捂住嘴,一阵干呕。
裴九川:“”她这是被自己的甜言蜜语给恶心到了吗?
他用手帕帮她擦干净嘴角,递了杯水给她漱口,他说:“以后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孟花朝虽然也觉得那些话挺恶心的,但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儿小受伤。她哀怨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吟诵情诗,不是你那样子念的,你念得太难听了。”裴九川很无奈地看着她。
“嘤嘤嘤嘤。”孟花朝更加哀怨了,“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我也是有尊严的!”
裴九川说:“回头本王拿几本诗集册子给你看看,读书少没关系,但明知自己没多少墨水还拿出来丢人现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孟花朝:“”
好想端起豆浆糊他一脸!
恭喜适时喊道:“小花没文化!”
发财跟着喊道:“丢人又现眼!”
裴九川满意地点评道:“不错,还挺押韵的,这两只鸟儿的诗都念得比你好。”
孟花朝恼羞成怒:“呸!”
自从这次干呕过后,孟花朝仿佛像是被开启了某种奇特的属性,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头晕作呕,裴九川担心得不行,连忙派人去请来大夫。
大夫为她把过脉,又问了些她的症状,最后总结道:“你这是怀孕的正常表现,无须担心,只不过你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需要好生调养,注意休息,有空多晒晒太阳。”
裴九川想起孟花朝最近精神不振的模样,很是担忧,又问:“不用开点药吗?”
“是药三分毒,能少吃就少吃。”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不嫌麻烦的话,可以用食补的方法,为这位姑娘调理身体。”
裴九川就食补的事情,又提出好些问题,他将大夫说的那些个食补方法一一记下。
待他问完了,觉得满意了,挥手让西瓜送大夫回去,另外还封给大夫一个重重的荷包。
当天,裴九川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具有滋补功效的膳食,摆在孟花朝的面前,邀请她赶紧尝一尝,然后充满期待地看着她,问道:“味道怎么样?”
味道不好不坏,勉强凑合,孟花朝在心里做出评价。她抬起头,看到他的袖口处沾了些黑灰,心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能为了她亲自下厨,无论口味如何,最起码他这份心意是无比真诚的,她深受感动。
她伸手帮他拍掉袖口的灰尘,说:“挺好吃的,我很喜欢。”
一听这话,裴九川立刻就露出喜悦的神情:“你喜欢就好!”
他连忙又倒了一碗粥,低头吹了吹,等粥不怎么烫嘴之后,方才将它轻轻放到孟花朝的手边,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得多吃点儿。”
孟花朝端起粥,慢慢地喝完,吃饱喝足之后,裴九川为她擦嘴,问:“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我有点困,想睡觉。”孟花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刚吃饱就睡觉,对肠胃消化不好。”裴九川扶她起来,柔声哄道,“听话,咱们一起去楼下走走。”
孟花朝也知道吃饱就睡很不科学,但她就是不想动,浑身骨头都软趴趴的,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睡觉。但她拗不过裴九川,被他一拽三推地带下楼,在院子里慢慢散步。
正好一楼的大堂里有先生在说书,声音洪亮,在院子里的孟花朝听得很清楚。
先生今天说的是有关鬼刹阎王的故事,内容大多是讲述昊王上阵杀敌战无不胜的丰功伟绩,孟花朝感觉这人讲得挺有意思的,便竖起耳朵多听了几句。
正好听到先生大声讲道:“昊王此人绝非凡人,他身高一丈二、头上三只眼、张嘴能喷火、睁眼能闪电、面目狰狞凶狠彪悍,一看便知道此人绝非善类,便是地府小鬼见了他,也得绕道走!”
噗嗤!孟花朝喷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对裴九川说道:“其实我第一次听人说起你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形容你的,所以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真以为你是三头六臂的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