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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低哑出声,那语气,近乎残忍的危险。
“呵呵,”白昕卉笑着走近他,欣赏着他此刻愤怒而压抑的姿态,“尊,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我替你把那个隐藏在你心中的秘密给说出来!”
“或者说,不用我说,你都已经想跟她说了吧!呵呵,她要跟别人结婚,于是你忍不住了,是不是,是不是!?”
手腕突然被掐住,他愤怒的眸就在眼前,压低了看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他怒喝,胸腔里不住的奔腾。
她的话一句句的打到了他的主心骨,就像这些天来,他努力的把自己埋入工作当中去,却依然忘不了她刺入他那一刀时的决绝。
那个早晨,她笑望他,笑的没心没肺,‘靳尊,我要结婚了。’他努力不去想,却是怎么都忘不掉。
黑眸里像是聚集了风暴,仿佛她下一刻说出一个不好的字,那风暴就会生生将她席卷。
但是她依然探上了身,就着那么明亮的眸,似要望入他的心底深处。
“尊,承认吧,承认你爱上了苏抹筝,你爱上她了。不管你怎么骗你自己,不管你怎么骗我,你终究还是爱上她了。”她一字一句的说,那语气含满了悲凉,执着的目光,却又如此明亮。
腕骨的疼痛感减低了几分,他的指骨一根根无力的松开,放开于她的桎梏。
那陡然往后退的一步,那一瞬悲凉的神情,无一不验证了她的猜想,得到了百分百的证实。
她的心一空,居然弯起唇,哈哈大笑开。
“哈哈哈哈”她苍凉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中,突兀的刺耳。
“你记不记得,你当年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为了你,背叛了我的家族,被卖到那种地方,我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为了你。而今,你却是要告诉我,你爱上别人了吗?”
第六十章 棋错一招()
她的吐息很慢,美眸睁得很大,像是要生生望入他的眼眸深处。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靳伯父落马,靳家转眼风光不再。我的父母再也不肯将我嫁给你,把我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准我出去找你。”
“那会,我千辛万苦的逃出来,那个晚上,你握着我的手,问我,昕卉,你怕吗?”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靳尊悔痛的看着她,竟说不完整一句话,“昕卉,我”
“你对我说,你会对我负责一辈子,不管以后会有多苦,多穷,你都不会抛下我”
她突然抱住身体,眼瞳却空洞的可怖,“可是后来,我们走散了尊,那个屋子里好黑,有一大帮莫名其妙的人,他们慢慢朝着我靠近,不同方向的许多双手,不断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掐我的身体,我动弹不了,全身被捆绑的死死的我喊着,我叫着,喊哑了嗓子,我求着你来救我,可是,你怎么都没有出现”
“够了!”靳尊低哑着嗓子打断她,“昕卉,别再说了。”
她空洞的眼神因他这句话而痴痴的望过来,“尊,你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他怎么能不记得,那次,他在一家夜总会里找到的她,那会,她已经成了当红的头牌,身边也有了哲哲。后来,几番周转,他找人去查了,才得知,他奋力找她的那些月,她尽是被人贩子卖到了国外,若不是有一个客人看上了她,带着她回国,兴许,他再也不会找到她。
那会,他多么感谢上天,让她重回了他的身边。
可是,任他靳尊如何算计,终究是没有把苏抹筝这一步,算计进去。
他什么都可以算在掌控之中,可又如何,能够掌控这颗已经为她跳动的心脏呢?
“昕卉,对不起!”良久,他才匆匆落下这句话,推开会议室的门出去。
她的身子一僵,听着身后的衣袂作响的风声,会议室的门推开,他出去,毫不犹豫,果断干脆。
她的手指慢慢攥紧,刺入掌心,而不自知,眸光中爆发的恨意,是那样的浓烈。
她为他放弃了那么多,最后只等到了他的抛弃,那么,她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今日,阳光正好,后花园里不复春日的宅紫嫣红,倒也不显萧条。
小园亭,尖尖角。
拾阶而上,中间放着小圆桌跟几条圆凳。
苏抹筝半坐着,不时偏头跟霍夫人请教,一手拿着薄薄的剪纸,一手握着剪刀,脸上有着几分认真。“您看,我这样对么?”
轻风微扬,吹乱她一头垂腰的发丝,馨香袅袅。
霍夫人偏头来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就照着这个剪,第一次总是不熟练的,多试几次,就差不多了。”
她还没找到工作,今日心血来潮,看霍夫人再拿着剪纸剪花样,她也一时忍不住,跟霍夫人学了下,不算太好看,倒也有几分模样。
“婚纱去试了么?”霍夫人放下剪刀,抖了抖剪纸上的纸屑。
苏抹筝顿下手上的动作,颇有几分无奈,“少彦最近工作好像有些忙,所以我让他先去忙了,反正试婚纱的事情,不急!这不还有几天么?”
“还不急哪!这离你们结婚的日子,可还有几天哪!”
“这是准备让伴郎去试婚纱么?”霍夫人忍不住调侃,“我说抹筝哪,你也别太惯着他,工作什么工作?工作能有结婚重要么?我咋就没看出来他们军校里,有什么非得他出马的!?”霍夫人放下剪好的图样,对着苏抹筝说着。
苏抹筝吐了吐舌头,这才说道:“好了妈,我知道了,改明儿就去试,非得拉着他去!”
“这还像话!”霍夫人满意的点头。
苏抹筝则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一路从婚礼各种程序到婚礼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霍夫人全都给包办下来了。离他们结婚还有五天的时间,他们连婚纱照也没拍过。
他最近几天特别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苏抹筝直觉的认为,他在躲她!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他这,又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已经都跟对方坦白了么?
是夜,晚饭之后,她敲开了他的房门。
房门从里面被他打开,他的一手拿着毛巾,还在不住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身上也穿着浴袍,只盖到小腿肚。显然,是刚沐浴过后。
她有着几分尴尬,怪不得她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原来是——他似乎也有着几分尴尬,特意整了整身上有些宽松的浴袍。
刚洗完澡,寒风一吹,倒有几分冷意。
他看着她还尴尬的站在门外,伸手拉着她进门,“还不进来,嫌外头不够冷么?”
“哦哦,”她迟疑着跟着他进去,房门‘吱呀’一声合上,第二次来到他的房间,偏来看去,她踱步到了床位前的一老式沙发上。
中南海更替下来的前苏联式的老旧沙发,却有当年的红色风情。
苏抹筝的手贴在那上方,眼睁睁看着后者踱步到床上,坐下,那冷清的声音跟着响起,“抹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她张了张嘴,眼儿眨都没眨的看着他,“妈说,让我们什么时候去试下婚纱,这离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她想说,再有空去拍个婚纱照,最后只停留在了喉间,不敢多言。
总觉得他这么坐着,距离她好远,苏抹筝的心有几分揪紧,这是,怎么了?早前不都好好的么?
“哦,知道了,有空再说吧。”他恍惚了下,便又冷冷清清的答,似乎这并不关他的事。
她的心里憋得慌,起身委屈的看向他,“少彦,你是不是在躲我?”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她的眼儿有些泛红,就着那水汪汪的明眸咬着唇瓣委屈的瞅向床头不知思向何方的男人。
“怎么这么说?”他早就停了擦拭头发的动作,此刻,那还滴着水珠子的发梢滑下一滴,不小心滚入他的眼睛,他竟觉得有些酸疼。
第六十一章 把自己交给你()
“我们明明都要结婚了,可是你这么不积极,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你要说不想,你说一声,用不着这么躲我!?”她似乎是被他那股满不在乎的态度给激怒了,那话一出口,便准备往房门口跑去。
“抹筝,筝——”他从后头追上来,一把扯住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带,不顾她在他身前不断挥舞的手臂,“你听我说,没有这回事,真的没有这回事!”他握住她不断乱动的手腕,那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那力道似乎要将她折入他的怀里。
“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结婚,怎么会!我只怕,我只怕你会后悔,你会后悔嫁给我!”
他的声音有几分苦涩,又带着隐隐的嘶哑,苏抹筝本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就这样停留在了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生生的哽住。
良久,她才抬了臂,落在他的后腰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难过的问,“是不是我让你感觉不到安全感,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所以你不愿意相信我,是不是,少彦”
他的大掌一用力,她的身子再度被勒紧了几分,只听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压抑的在她头顶飘响,“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她明明就在他的怀里,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仍然不觉得真实。就算她答应嫁给他,他依然觉得不那么真实。就像当初梁慕诗给他的感觉一样,总是患得患失,得不到半分的存在感。
“少彦,”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把脑袋贴在他的左胸口上,那方的心跳沉静平稳中略带了一丝急促,“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有安全感?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会不这么想?”
东厢的灯光,被窗外渡来的风声吹得轻晃,她抱着他,紧紧的,半分缝隙也没的。
眼角却有点滴的湿意,他的心情,她也有几分了解。是不是像他们这种人,曾经被爱情伤过,即使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心中却总有一个刺伤的伤口,在某些情绪突然而来的时候,再度裂开。
“抹筝,”他轻声唤她,隔着浴袍,她柔软馨香的身躯紧贴着他,心中有一点点念头,被慢慢勾勒,然后无限制放大。他要努力压抑,才能不使得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
“少彦,”她抬起头来,娇颜若花。
在他惊愕的目光当中,她慢慢踮起脚尖,跟着吻上了他冰凉的唇瓣。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眼看着她的双手绕上,圈过他的颈项,认真的吻着他的薄唇,一点点,细细缠绵,轻柔勾勒。一丝丝,沿着轮廓,缠上他的舌。
专属于她的芳香缠绕而上,他探在她腰间的手掌又是情不自禁的一紧,“苏抹筝”
他低哑出声,身体里某个地方,有蠢蠢欲动的念头在跳动,他的眉头不由得一跳,太阳穴上有些青筋微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只着浴袍,衣衫不整,不由得想去推开她,“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少彦,”她的面颊上有几分酡红,闻言轻轻咬了下他的薄唇,“你不是感觉不到安全感吗,如果我把我自己交给你,那么你会有安全感吗?”她低声说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脑袋。
“抹筝,”他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快速,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处,“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