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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彦回神,从沙发上起身,由衷的赞美,“很漂亮!”
他牵过她戴着白手套的手,细语在她的耳边,“不过这下我可该担心了,媳妇这么漂亮,我可得随时防着被人盯上呢?”
他滑稽的抚额轻叹,“这可怎么办?老婆太漂亮,身为老公的我,很有压力感啊!”
苏抹筝的手上还带着白手套,顿时一个巴掌拍向他的嘴巴,“就你贫嘴!”
“我现在才发现,霍少彦,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苏抹筝用的力道是不算重的,只做了个手势而已,却仍让霍少彦痛心的做抚胸状。
“好了好了,”苏抹筝凑近,扳着他的脸颊左右查看,“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打疼了?”
“抹筝,”她在他脸颊处滑动的手腕被人握住,他的面孔近在眼前,眼中有着几分愧疚,“我觉得这样委屈你了,我说过要给你最好的,要让我们的婚礼,风风光光的——”
嘴巴被一指掩住,他的话语停留在了喉间。眼帘微动,他只看到她的红唇翻翻合合,脸上装载了满足,“少彦,这样我就很开心了。我不求什么奢华隆重的婚礼,这些条件都是外在的,我不需要那些去证明什么。只要有我跟你,你对我好,我们一直在一起,这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最普通不过的,真的。”
一开始,霍少彦已经为她去提前定制了婚纱,最后被她劝说下来了。她不需要某某知名设计师的亲手设计,也不需要在婚纱上镶上多少钻石,更不需要用名贵的珠宝首饰来装扮自己。
身边有这么个人,已经足够,或许经过太多风雨,她开始害怕了,若不是因为霍家的声望逼得非得请那么多客人,她还真想就他们两个人,一个小教堂,就几个亲朋好友,那会更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却让她感觉格外的不真实,让她每走一步,都像步在荆棘当中,生怕下一步踩下去,就会是地狱。
她总认为,上天不会那么厚待她。
b市的这几天,天气总是很好,下午暖的,想要让人睡觉。
她刚从超市里出来,拎着两袋日用品。
出门的时候婉姨还说要不她出去吧,可是她笑笑推脱说,反正她自己也没事。是的,待在霍家大院里,她总感觉自己成了个废人,没有工作,天天供人养着。所以凡事能帮上忙的,她总会自告奋勇的说她来。她总担心霍夫人不是很喜欢她,所以总是想尽了方法讨老人家的喜欢。
想到此,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份笑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本是阳光的路上,一条黑影却突然撒下,她走了几步,眼见黑影不动,便疑惑的抬起头来。这一抬头,手指的力道一松,手中拎着的两袋日用品,便这样直直的掉落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是玻璃砸到地面的声音,不算响,却清晰有力。
撞回她清醒意识的同时,苏抹筝连捡起那两袋的力气都没,直觉的准备往另一个方向绕道走。
她的心里一片慌乱,脚下的步伐更急。只不过她快,后头那人更快。
手腕被人由后面拽住,她的心脏一紧,来不及发出惊呼声或者何种语言,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经被那人狠狠按倒在墙面上。
‘砰——’她的身子撞入墙面,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身体里骨骼碎裂的声音。
痛,无边的痛楚朝着她涌来,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就着那样痛楚的眸光朝上头那人看去,“靳尊你放开我!”
阴影压下,他的脸庞罩住她身周所有的气息,他的黑眸,沉的一片阴郁,眼睑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现在不是应该问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第六十四章 婚礼前奏()
他的黑眸锁着眼前娇俏的小脸,那上头有着明显的惊慌之色,在下一秒却被很好的压制下来。
他想到刚才看到她的模样,嘴角含着笑容,哼,想谁,该不是想她即将结婚的丈夫吧。丈夫?这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凭什么她过的如此有声有色,而他却要为她一再的痛苦呢?
“呵”苏抹筝直起身子来,眸光不躲不闪的对上他深幽的眸光,不怒反笑,“靳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的,不管他以何种原因出现在这里,跟她,又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他的身躯压下,把她锁在了他的胸膛与墙面之间,那喷薄的呼吸,就喷在了她的脸颊上,有些微痒。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呢?”
她尽力忽略脸上不舒服的感觉,闻言轻扯了下嘴角,“那更可笑了,我都已经快要结婚了,你也不再是我的上司,那不知你大老远的从a市跑到b市来,又是为何?”
“难不成靳尊你从前不懂得珍惜,现在想要回头了吗?”
“还是说,我的魅力就那么大,值得你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嗯,”她故作认真的摸了摸下巴,“虽然你是因为抢了我们家的家业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但是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靳总应该不缺女人吧!”
“世界如此之大,人口何其多,只要靳总招招手,有的是贴上来的,何必执着于我不放!?”她咬牙,已经生了几分切齿之意。
“还是说,靳总有这个特殊的癖好,喜欢跟前妻,谈恋爱吗?”她把前妻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的唇色有一霎那的惨白,松开于她的禁锢,慌乱的倒退一步,“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他望着她,瞳孔中装着破碎的光芒。
果然啊,确实是果然啊,他在心底苦笑,突然不明白自己图的是什么?
他大老远的从a市赶到b市,明明自己手头的工作忙的做也做不完,却依然惦记着她,熬夜赶完了手边的工作,不顾下午还有个跟某某公司客户的合同要签,火急火燎的飞到了b市,却得到了她这样的对待。
他究竟,还在图什么?这个女人早就知道了他的情,却依然残忍的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而他,还在指望她回心转意。
“知道什么?”他的禁锢松开,苏抹筝不逃反上前,仰着小下巴睥着他此刻的模样,“我不过是随便一说,难不成,你真的爱上我了?”她乐的哈哈大笑,似乎那是一件十分可笑之极的事情。
“苏抹筝,你总说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是!?”他望着她此刻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样,心口的痛又增了一分。
“残忍?我残忍!?”她冷笑着看向他,“靳尊,真正残忍的那个人,是你吧!”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谢谢你——”
她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谢谢你,给我的人生,上了那么贵重的一课!另外——”
她拂了拂肩头的灰尘,转身往外头走,“虽然你靳尊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我必须告诉你,b市不是你的地盘,由不得你乱来!”
“上一次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你以后,就是我的敌人!”
他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走远,那一瞬背过的身形,好像跟他隔出了一个世界,好像就此,要从他的生命里,走出。
“苏抹筝!”拳头紧握,他铁青着脸色朝她的背影喊,“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你跟霍少彦,能够顺利的结婚吧!”
“你信不信,我要捏死他,也是不无可能的!”
她的脚步顿住,回过身来的表情,云淡风轻,“靳尊,你爱折腾,就去折腾吧。随便你!”
“只是我再次告诉你,不管你再怎么折腾,我们之间有的,除了恨,还是恨,你是我的仇人,这辈子都不会变!”她冷声说完,提步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再也不在回头。
空荡的四壁,有阳光暖暖洒下,顷刻间,有一股钻心的疼,沿着心脏,直到胃部。
他的手掌按上腹部,撑着,死命的撑着。
看着她,消失,消失于巷口,消失于他的眼线。
在他的心口划上一刀,然后走进别人的世界。
他那一刻忽然想到,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因果寻坏,因果报应。他曾经毫无顾忌的伤害了她,而现在,那个软弱的小白兔再也不见,变成了有着满身刺的刺猬,将他本就伤痕淋漓的心,扎得千疮万孔。
从前,他用她对他的情狠狠报复她,现在,她也学会用他对她的感情,狠狠的,往他心口捅刀子。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霍少彦跟苏抹筝的婚礼,就在大多人的期盼中,少数人的腹诽中,一些人的猜忌当中,来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b市除了霍家举办婚礼外,另有一户豪门人家,也同时举办婚礼。两对新人,几乎传成了b市的佳话。
婚宴定在b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苏抹筝会在半个小时后,赶往婚宴现场。
造型师服装师化妆师一早就已经在那边等着了,婚纱也由专人亲自送了过去。
早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了来自梁慕诗的电话,说是要见她一面。
霍少彦问她是谁打来的,她没有说,而是让他先赶去了那里,说她马上就会过来。
此刻,坐在赶往酒店的婚车当中,后座,梁慕诗坐在她的左手边,她坐在右手边。
“为什么?”她看着窗玻璃外的世界,问出心中的疑惑。
早在刚才,梁慕诗居然跟她说,希望能够当她的伴娘。
她想,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话还更有爆炸性。这是她即将结婚的老公的前女友,跟她说当她的伴娘,这难道不奇怪么?
梁慕诗扯了扯嘴角,“没有为什么。”
她摇了摇头,目光飘得很远,“当年,我们都很小的时候,少彦跟我说,以后,让我当他的新娘子。这句话,我整整信了十几年。”
第六十五章 变故()
“你现在,很难过吧。”苏抹筝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却依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虽然霍少彦跟梁慕诗已经是过去式,而且他们今天也要结婚了。但是,如果真要算,她才应该是他们当中的第三者。不过,若是当初没有梁慕诗的突然抽去,而让霍少彦决定放弃,她想,她跟霍少彦,走不到今天。
所以,虽然这个女人说过太多伤她的话,苏抹筝却觉得,不该恨她。
不该恨,反而该谢!若不是她,又怎么会让她遇到,那样好的霍少彦,那样对她好的一个男人。
“其实,我很讨厌你!”后者回过头来,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抹筝一愣,继而笑开,“于情于理,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对面的女人那般自然,不做作,也不惊奇。
梁慕诗的嘴角露出释然的笑意,“我或许明白,少彦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比起这些年,我在外面忙着我的事业,从没有好好陪在他的身边。他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些许埋怨吧。”
“我们之间的不适合,我们早就明白,只不过年少的陪伴成长让我们放弃不了彼此,少彦是,我也是。他上次说的话很对,这些年,错的一直都是我。只不过当我想要挽回的时候,他已经爱上你了。”
“苏抹筝,”她还在静听的时候,后者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她微愕,条件反射的去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