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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日时,她还以为以后就是永不相见,弹了那样一首曲子。却没料到他会找到出处,弄来整个片子,拉她一起看。每当曲调响起,沈小燕总想把自己埋进抱枕堆里。有时候真成功埋掉自己了,很快发现他也跟着埋了进来。情人间呼吸相闻,他新换的洗浴用品跟她的一个味道,勾得她主动献吻。
论及头脑手段,程浩自然不差,但真谈起恋爱,他也不过是新手,何况他并不擅玩。两人时不时玩到无聊,然后偎在一起看看书。不过很快,沈小燕就发现程浩找到了新技巧给她炫耀——他甚至在一次自行车郊游时用树叶为她吹了《上学歌》!
“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拿出来?要不然一次表演完吧!”沈小燕受不了惊喜连连的刺激了。
他得意地挑眉:“你信不信一辈子都有?”
话里的意思让沈小燕心潮起伏。
秋天将尽的时候,程浩的老朋友们来访了。沈小燕陪他去机场接人,一看到小金毛弗朗斯瓦,沈小燕整个人都不好了。程浩一边与雅克和苏菲寒暄,一边瞟着被金毛缠住的她笑。
雅克一家只是来看看莘城的秋天,过完周末就走了。那晚程浩忽然对她说他想画一幅油画,请她做模特儿。她还没答应,他便说明,请她脱光。
先是惊骇,随即恐惧,但见他面色如常,双眸里的光芒与玻璃窗上倒映的灯光相辉映,澄澈而明亮。霎时间心中一片空明,不由自主地便应了他。
空调开得很高,客厅变成临时画室,他搭支架摆画具,她羞赧地褪下一身衣物。
暴晒的痕迹早就随着夏天褪去,年轻饱满的躯体□在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地颤抖,微不可察。
他握着画笔,静静地看了许久,走近她,解开她的马尾,用五指梳开锦缎般的黑发,将她丰腴的胸脯半遮半掩,赞叹道:“真美。”
她还在恍惚:“什么?”
他俯身在她鬓发上落下一吻:“长发很美。”
她不知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他似乎也不需要了,径自吻她额头,鼻尖,嘴唇,和下巴上的浅浅凹痕。轻轻的一下触碰,就好像心动那片刻的温柔。最后,他温热的双唇落在她心口上。
他握着她柔软腰肢的双手变得滚烫,一直烧灼到她心底,温度久久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男神,你真的坐怀不乱么?
程浩:不是你不让乱吗?
☆、8
8
沈小燕等了一周没等到程浩把油画拿给她看,这才发觉上当受骗了——他只是……占她便宜!
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一种被羞辱被欺骗的感觉在身体里左冲右突,让她不得安宁。她很想听他解释一番,哪怕他就是直说想看她赤身裸体也好,但是,他完全没有察觉,连她生气了他都没有半点表示。沈小燕想,可能是他得逞了,所以就不想理她了。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泡妞的乐趣不在于把妞泡上床。
西北风来了,沈小燕整颗原本暖暖热热活蹦乱跳的心被吹得拔凉拔凉的,最后还被吹去了太平洋。
所幸期中考来了,她周末便也不出去了,一直泡图书馆,连冷萏那里都只是打电话,不再过去陪她。
突然间,除了周五的课上能看到程浩,就只剩每晚的晚安短信了。
沈小燕觉得今年冬天真是冷。
最后一门课期中考结束后,沈小燕翻出围巾和帽子,重新找到公交路线,摇晃两个小时后到达洛桑。
天飘起小雨,可是没有带伞。沈小燕常来洛桑,门卫已经认得她,见面便笑说又来找程先生啦,还借把伞给她。正好巡逻的保安开车巡逻车回来,便主动表示送她过去。
到了程浩门前,雨已经下大,保安让她在车上坐一会儿,他去敲门,让程先生带伞来接她。篱门没有锁,院里的常青树树荫仍旧浓厚,保安进去后看不到动静,好一会儿才出来,遗憾地告诉她,程先生不在家,请她去保安室坐一会儿。沈小燕拒绝了,麻烦他送她去蒙坦的房子。
得知女主人是她朋友后,保安放心地将她放在门廊下,开着车走了。沈小燕拍掉羽绒服上的水珠,又把围巾帽子摘下来抖了抖,抱在怀里,这才走向门去。
门没关,按门铃的手顿了下,蒙坦的声音隐约传出来,语气不太好,沈小燕手一抖,拍在门上,门应声而开。
客厅里能砸的几乎都砸光了,不知是他们谁干的。沈小燕只看到冷萏扶着腰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蒙坦。而蒙坦极端愤怒,一脚踹翻了单人沙发,沈小燕惊得靠在门上,弄出很大声响,两人这才注意到有人进门了。
蒙坦愣了愣,火气更大,指着沈小燕道:“滚出去!”
沈小燕很是难受,但见冷萏突然满脸苦色,冲她伸手:“阿语,帮帮我,肚子好疼……”
闻言,沈小燕只好忽然蒙坦,丢了手中的东西跑过去,哪知蒙坦忽然又踢翻了茶几,沈小燕没躲过,右腿撞上桌腿,疼得跌倒在地上。蒙坦已握着冷萏的手,拨通电话。
冷萏疼得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捂着肚子冷声道:“蒙坦,给阿语道歉。”
蒙坦脸色更坏了一层,沈小燕这时候才从那阵绞心的痛里缓过来,翻过一片混乱,来到冷萏身边,替她擦脸上的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而柔和:“萏萏别生气,别生气,我陪着你。”冷萏终于挣开蒙坦的手,转而握住沈小燕的。
冷萏提前生了。八个月出头,但发育良好,足有七斤七两重。不知是否因为受父母情绪的影响,哭了两声便乖乖地睡着,不敢吵闹。
蒙坦的父母半夜赶到医院,得知母子平安后,神色稍慰,随后盯着蒙坦问他为什么和冷萏吵架。蒙坦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满脸倦色:“她想离开我。”
蒙坦母亲正待说什么,他父亲似乎已知道内情:“这次标底是小荷泄出去的?”小荷是冷萏小名,沈小燕也惊住了。
蒙坦没有否认,只闭着眼仰在长椅靠背上。
蒙坦父亲声色俱厉:“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和事业要分开放,分开放!”
蒙坦低声道:“对不起,爸。以后会注意的。”
蒙坦父亲还想继续,被他母亲拉住,向沈小燕的方向看了看。蒙坦会意,恢复一贯的冷漠,对沈小燕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沈小燕想辩解,蒙坦母亲已抢先说道:“我会照顾好小荷,小荷醒了自然会联系你。”
沈小燕转头看见看护带着两名中年妇女走来,猜想这是他们家请来照顾冷萏母子俩的,便也不再说什么,点头示意了下,转身走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雨仍旧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沈小燕缩着脖子在医院门口站了好久,终于看到一辆空车,赶紧顶着书包跑出去拦下来。
沈小燕说去大学城,司机当即停了车,道:“小姐,我准备收工回家了,大雨天的家人很担心的。你还是学生吧?现在回去大学城宿舍也关门了,这个点恐怕要记过的,不如我载你去附近便宜点的宾馆住一晚,也就两三百块钱。”
沈小燕脑子木木的,觉得司机说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还在淡季,宾馆还有空房,沈小燕松口气,打开包拿身份证,可是翻了两遍也没找到,这才想起前两天换了个书包,身份证落在那个书包的夹层里了。手边只有校园卡,前台干笑着表示这个真不行。她走出去看看天,无奈地走回来,问前台她能否在大堂沙发里坐会儿,雨小些了她就去找快餐店。还好这个请求没有被驳回。
宾馆大堂虽小,暖气也还开得足,虽丢了围巾帽子,衣服也有些湿,但不至于冷。沈小燕坐了会儿,四肢暖和起来,困意也涌上来,但是不能睡,便去包里翻书,结果看到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
程浩终于打电话来了。沈小燕看着他的名字,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但没有接起来。屏幕暗下去,几秒钟,又亮起来。反复了四次,进来一条短信:如果是在跟我闹别扭,至少掐断电话,告诉我你没事。第五次进来,沈小燕等了一会儿,决定掐断,结果摁错了键,接通了。
他的声音因为夹杂着很多种情绪而怪怪的:“终于肯理我了?”
沈小燕抹掉眼泪,道:“才被你吵醒。”
他顿了片刻,道:“我们一向都是道了晚安才睡的,今晚你怎么了?”
沈小燕不明白他怎么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个,正想辩解,身前灯光暗了暗,一个女声道:“同学,喝杯水吧。”
捂住话筒已然不及,他声音发冷:“你现在在哪儿?”
不过十分钟,程浩便出现在宾馆门口。他裹了件风衣,露出棉睡裤的腿来。挟着冷风冷雨进来,抓她离开的动作罕见地粗鲁。
他一言不发,将车开得飞快,水花一片片地溅起来,飞过窗口。沈小燕抱着胳膊,缩在座椅里,望着水花,也不想和他说话。手腕儿隐隐作痛,他刚刚真是特别用力。
因为下雨,车开进地下车库停下的,所以沈小燕看到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车,晃眼一看,各种牌子应有尽有,但并没有那辆帕萨特。果然,他藏得很好,很深,不是她能猜到的。
几乎被他拽上电梯。进了屋内,他丢开她,与她保持两臂距离,道:“浴室里有我的睡衣,自己去洗头洗澡。出来之前最好想个好理由,解释下为什么骗我。”
沈小燕委屈极了,眼泪成串地滚下来:“我骗你算什么?你骗我呢?你怎么不给个理由?你有权力要求我解释,我就没资格听你的说法了是不是?”
他脸色遽变,站了会儿,放捏着她下巴,擦掉一脸眼泪,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沈小燕哽住。
他似乎真不知,追问了一遍。
沈小燕便笑了。
他看她一会儿,松开手指,道:“你先去洗洗。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沈小燕自小害怕“谈一谈”,因为这三个字意味着她的心思会被全部挖出来——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很能毁人。
睡衣不像是新的,沈小燕难免尴尬,仍旧穿上了,用毛巾裹好头发。打开门,地上躺着件毛茸茸的浴袍。
沈小燕循着声音走进厨房,看到程浩挽着衣袖在洗碗。他头也没回,道:“桌上有姜汤和感冒药,喝掉。”
姜汤很浓,气味奇奇怪怪,可看看那板大颗粒西药,沈小燕还是端起姜汤来,捏着鼻子一口饮尽。放下碗,他正靠着流理台,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沈小燕有些局促:“我觉得不用吃药。”
他没说话。
她又说:“姜汤是你熬的?谢谢了。”
他仍旧没讲话,转身取了两只瓷杯,又从碗橱里拿出蜂蜜。一时间只能听到杯勺相撞的清脆声响,外面的风雨声被隔音良好的墙壁完整地阻隔在墙外。
他兑了两杯蜂蜜水,走到餐桌边坐下,将其中一杯放到她面前,道:“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回到了上次我们喝蜂蜜水的时候。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装模作样。”
上次喝蜂蜜水是在锦城,她带他参观老沈工作的地方。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眼眶又是一酸。姜汤让口腔发苦,沈小燕赶紧舀两勺蜂蜜水喝下去。
蜂蜜水甜蜜而温暖,沈小燕却忍不住滚下泪来,转瞬间就哭出了声。她觉得被欺骗受委屈的是自己,他却倒打一耙。
椅子被轻轻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