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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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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皇族丑闻,因此并不吏属任何部门,只需向皇帝负责。

    故尔与朝中要员可说没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得罪了再高的权贵,只要有皇上护着,谁也参他不倒。

    因此上,张正素来是了名的面冷心更恶,行事狠戾,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有个绰号“半条命。”

    就是说,犯人只要经他手里一过堂,必然只剩半条命。

    “我要见皇上,立刻,马上。”唐意淡淡地道。

    两个人正在冷战,她本来不想求助于他,让他的气焰更嚣张。

    张永不只是个阴狠小人,因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又在这皇宫里扭曲着人性,越发地粗鄙下流。

    而她更没有忘记自己上次是如何当众修理的他。

    他肯定一直怀恨在心,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这一下落到他的手里,正是冤家聚头,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丈夫尚且讲究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低一下头又不会死。

    轻重缓急,她分得清。

    听到唐意这句话,张正轻轻地笑了起来:“娘娘可能不知,东晋律例,凡是交到惩戒院的事,皆无需上奏皇上,惩戒院有便宜行事的权利。”

    “是吗?”唐意缓缓点头:“那么,请张大人代为转奏,就说我要见他。”

    “嗯,”张正微微一笑,眼里凝着一抹轻蔑:“下官会酌情代奏,至于皇上要不要来,就不是下官可以决定的事了。”

    都说云婕妤恃才傲物,性情冷傲,看来也不过如此——事到临头,还不是一样的贪生怕死?

    可惜,想她死的人太多。

    只短短半个时辰,已有三四拨人或明示或暗示要将她弄死在牢里。

    当然,能在惩戒院当上院正,也不是普通人。

    他绝不会介入后宫的争斗,枉自送了自己的性命——至少,表面上会让自己置身事外。

    至于,他们之间要如何斗,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云清歌若有本事逃过一劫,自然可以熬到皇上回宫。

    唐意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下心中微微失望,淡定地将手往前一伸:“锁吧。”

    叮当,铁链相撞发出的清脆声起,冰冷的铁器与她雪白的皓腕接触,一股寒意倏地生出,直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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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狞笑着把木枷拿过来,往她头上套去。

    唐意蹙眉:“张大人,我不过是名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惩戒院戒备森严,又处在深宫之内,还怕我跑了不成?这枷就不必要了吧?”

    “也罢~”张正淡笑着一摆手,令张永撤了木枷。

    她说得在理,谅她有通天的本领,凭着一张嘴,怎么也逃不出惩戒院的高墙,就卖个人情给她又如何?

    万一她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他也可有借口推脱。

    “走~”张永狠狠地一带铁链,拉着唐意穿过幽深黑暗的甬道,进入了审讯室。

    张正在堂上坐下,轻咳一声,开始问案:“云清歌,你可知罪?”

    “不知。”

    张正喝道:“嘉正七年七月初四,你挟带布偶进入华清宫,借换衣之机潜入淑妃娘娘寝宫,将写有娘娘生辰八字的布偶藏于娘娘枕下,意图以巫蛊之术谋害皇子,可有其事?”

    “没有。”

    “大胆!”惊堂木一拍,震天的响,张正立起眉毛:“当日映红从寝宫中搜出布偶,那布偶形状怪异,只瑶华宫才有,宫中嫔妃尽皆在场,有近百人亲眼目睹,岂容你抵赖?”

    “娃娃确是我亲手做的,但上面的布条和生辰八字却不是我钉上去的。”唐意依旧神色淡定,从容辩解。

    “不是你?”张正冷笑:“那便是娘娘指使身边宫婢所为咯?”

    “我并没有指使任何人。”

    “那布偶总是你亲手放在娘娘寝宫的吧?”

    “张大人,”唐意不答,却忽地抬起眼,望着他微微一笑:“你相信巫蛊之术吗?”

    “呃?”张正愣了一下,道:“巫蛊一事,千百年来盛传不衰,自然是有的。”

    “那么,张大人对巫蛊又了解多少呢?”

    “下官又不欲以邪术害人,怎会懂这歪门邪道之术?”张正厉声喝道。

    “张大人既然不懂,又怎么能据此定我的罪呢?”唐意冷笑着反驳。

    小小一只布偶,又怎可轻易取人性命?

    不过是些无知之人利用人们畏惧鬼神的心理,装神弄鬼,欺骗世人罢了!

    “大胆刁妇!竟敢藐视本官!”张正恼羞成怒,拍桌叱道:“若再不从实招供,一味巧言抵赖,必用重刑侍候!”

   
正文 刑求
    修改:院正的名字:张彪,偶全打成了张正,滴汗。

    #############明月的分割线######################

    唐意抬眼,缓缓地扫了一遍审讯室墙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浸着斑斑血迹,透着浓重的血腥味的刑具。

    皮鞭,铁杖,三角形铬铁,枷棍……应有尽有。

    浚听到“用刑”二字,张永的眼里迸出噬血的光芒,眼睛已盯上了墙角立着的手腕粗的木棍。

    别看那玩意其貌不扬,但在逼供老手的眼里,却是一件绝佳的刑具。

    只要使用得宜,二十棍下去,就可教受刑人筋碎骨裂,五脏俱烂,不出二天绝对一命呜呼,表面却不破皮不流血,看不出半点端倪。

    藐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是牢房里草菅人命首选的刑具。

    唐意也是个中老手,一瞧他的目光落到木棍上,立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暗暗打了个寒颤。

    这厮的心肠比她想象中还要歹毒,区区一个牢头竟然敢要她的命!

    “怎样,你想好了吗?”张彪微微一笑,以一种胜利者之姿,居高临下睨着她。

    面临着两难的抉择,唐意沉吟,一时拿不定主意。

    若是别的罪名,她还可以考虑先虚应下来,避开眼下的皮肉之苦,待澹台凤鸣来了之后再改口翻供。

    但,这是谋害龙子的大罪,一旦认了,连皇帝都救她不得。

    她若是硬撑着不招,皮肉受些苦倒也罢了,只怕还没等到澹台凤鸣来,她已然一命呜呼!

    “张大人~”一名狱卒自审讯室门口悄悄探了头进来。

    “什么事?”张彪颇为不耐地转头。

    狱卒不答,只悄悄向他招手。

    张彪起身过去,狱卒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知道了~”张彪轻应一声。

    他挥手令狱卒退下,重新回到审讯室,静静地打量了唐意好一会,忽地道:“今日已晚,先将案犯押入牢中,明日再审。”

    张永大惊,竟失声唤道:“堂叔!”

    这女人性子狂傲,言语刁钻,正可扣她一个“狡言抵赖,逞强熬刑”的罪名,将她折辱个半死!

    张彪眉头一皱,冷着脸道:“退堂!”说罢,也不等他说话,径自拂袖而去。

    唐意一喜:莫不是小凤得到消息,赶过来救她了?

    可,他为何不来见自己?难道气还没消,想让自己吃点苦头,显显他皇帝的威风?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小凤并不是这么幼稚的人,怎会因为要她低头,放她到在这种地方受罪?

    这里不比冷宫,是监狱!

    “走吧~”张永憋了一肚子气,冷冷地觑着唐意,将她牵进走道尽头的牢房。

    唐意一打量,屋子里南边离地一丈多的地方有一扇窗子,铁制的窗棂直径有一寸有余,人力绝不可断。

    西边靠墙盘着一只土炕,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做祟,炕上的被褥看上去明明也还干净,她总觉得隐隐散发着一丝腥味。

    原本在长廊上可以看清牢内的木栅上挂了几幅绵帘子,阻断了外面的视线,自成一个小小的天地。

    “你有福了~”张永冷冷地睇着她:“这可是惩戒院里最大的单间。”

    

    唐意冷笑,并不理他。

    他忽地又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阴恻恻地道:“好教娘娘得知,戚荃,锦如死前可都是住在这里~”

    说完,也不待唐意回答,他已哈哈大笑着扬着而去。

    这笑声极为尖利,如鹰枭夜啼,在静谧的深夜,又是如此阴森诡秘的环境,显得犹为阴鸷狠戾。

    饶是唐意胆子极大,也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想着戚荃和锦如,她没敢在炕上坐下,抱着膝,靠在墙边慢慢地蹲了下去。

    淑妃流产,谋害皇子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加上又有近百人在场,淑妃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可事发到现在,至少已有二个时辰,为什么澹台凤鸣连影子都没见?

    难道这些日子,他在一直在自己面前做戏?套出了秘道的消息之后,就开始找借口疏远她?

    不,她不相信。

    感情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也许他对她的爱情并不纯粹,也许他将皇权看得比她重要,但她在他心里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

    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来呢?

    她倏地一惊——难道,他并不在宫里?

    吱呀,牢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唐意一惊,蓦地抬起头,却是张永去而复返。

    “你来干什么?”唐意低声喝问。

    “嘿嘿~”张永狞笑着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了过来:“方才院正审案,奴才也没好好给娘娘请安。这不,特地来侍候娘娘来了。”

    “谁要你这才侍候?滚!”唐意叱道。

    “呵呵,”张永走到唐意身前一丈左右,站定,阴森森地笑:“这恐怕,由不得娘娘吧?”

    唐意这才看到,他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上,原来拎着一副宽约二寸的大红的软索。

    “你想干什么?”唐意莫名地生出寒意,警惕地贴着墙。

    张永并不答话,走过去,将她拽到床边。

    把她的双手先用软索捆好了,绑在栅栏上,这才从腰间取了钥匙将她的脚上,手上的锁链都解了。

    “啧啧啧~”张永蹲在地上,忽地捏住她的脚腕,抬起头望着她淫笑:“长夜漫漫,铁链粗重,奴才怕娘娘细皮嫩肉的,熬不住呢!”

    唐意背上爬满冷汗,抬腿就是一脚,厉声道:“拿开你的脏手!要是再敢碰我一根寒毛,必要你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劫狱
    张永没有防备,被踢得向后飞了起来,怦地一声撞到门框上。

    他哎哟一声,爬起来一摸,竟染了一手的血。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怎么弄死你!”鲜血引得他狂性大发,嗷嗷怒叫着冲唐意扑了过去。

    唐意早有准备,身子灵活地翻到炕上,避过他扑来之势,双腿横扫他的腰部软肋。

    浚张永识得厉害,知道这一下若被她扫中,只怕就要脾脏破裂,身死当场。

    他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出了牢房。

    吃了两次暗亏,他再也不敢小觑唐意,顺手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铁链,没头没脑地往她身上砸了下去。

    藐唐意博击功夫再好,无奈张永并不近身。加上她双手被绑住,活动范围固定在炕边,闪转腾挪皆有不便。

    不多时便被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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