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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唐意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闪着倔强的光芒:“我情愿跟你在一起,若你不带我,那么我就自己去。”
对她来说,那个人才是最危险的。
她从没想过要原谅他,可见了面才发现,自己的情绪依旧受他的影响——他甚至什么都不必做,只是出现在她面前!
若继续纠缠下去,她怕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你在逃避。”唐笑苦笑。
他认识的唐意,从来都是直面困境,喜欢挑战。
唯独在那个人面前,显得不够坚强果断,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我没有。”唐意大声反驳,也不知是要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
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此而已!
唐笑叹一口气:“好吧,我们一起去。”
他知道总是被她牵着走,这样的自己变得很蠢。
但,没办法,只要是她,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没办法精明。
“大哥,你真好。”唐意展颜而笑,抱住他欢呼。
唐笑神色一僵,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淡淡地道:“赶紧收拾行礼吧,但愿这个时间,还能租到船,愿意载我们过河。”
“嘿嘿~”唐意得意地一笑:“我们不过河。”
“不过河?”唐笑诧异地扬起眉:“不是说要去席家炭场?”
“咱们先去七星码头。”唐意显然早有主意:“找周大叔,让他载我们去黔州。”
“你怕别人从渡口查出咱们的行踪?”唐笑转念一想,已猜到她的意思。
“呵呵~”唐意笑:“我只是为防万一。”
小凤那个人七窍玲珑,思虑周密,查出他们住在高升,是迟早的问题。
若发现他们去了席家炭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
他们只有二个人,没有办法一边跟全萦州的官兵做对,一边去查别人的老底。
“走吧~”唐笑看了她一眼,带着她悄没声息地出了门,翻墙而出。
#################明月的分割线##############
凌晨时分,萦州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显得格外详和。
辚辚的车声,打破了静谧,一辆马车停在了高升客栈前,从上面下来一位神秘的女客。
一身紫裳,披着黑色的斗篷,覆着黑色的面纱,只露一双眼睛,勾魂摄魄。
她曼妙的身姿被薄薄的晨雾笼罩,格外的出尘脱俗。
何婉仪昨夜被陈翔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睡得极沉,连墙上的画悄然移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站到她的床边,都没有察觉。
云罗衣在床边静立了片刻,见她依然毫无警觉,秀眉微蹙,转头瞧见桌上的茶壶,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素手轻扬,壶身倾斜,茶水自壶嘴中流出来,淋了何婉仪一头一脸。
“啊~”何婉仪乍然受激,从梦中惊醒着翻身坐起,尖叫声在瞧清床边的人影时嘎然而止。
“醒了?”云罗衣端坐在桌边,唇边噙了一抹冰冷的笑。
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何婉仪慌乱地掩着半裸的酥胸,结结巴巴地道:“不知阁主驾临,属下未能远迎,望乞恕罪。”
消息送出去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二个时辰,她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你说陈风来了萦州?”云罗衣朱唇微启,直奔主题:“他在哪里,同行有几人,来此意欲何为?”
“呃~”何婉仪跪在被褥间,轻声道:“目前只知他住在千峰别院,其余尚有待调查。”
“你确定来的真是陈风?”云罗衣再问。
“是,”何婉仪颇有些得意,却又不敢露出得意的表情:“昨夜他曾大闹万花楼,这点属下可以肯定。”
“哼!”云罗衣冷笑:“你以为陈风千里迢迢跑到萦州来,就为了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何婉仪不敢吭声。
“那两个比陈风早一步到此的小子是什么来历,可查过了?”云罗衣冷声质问。
“什么来历尚不得而知,但他们是昨天才到萦州,之前住在高升客栈,事发后已连夜买舟东去,离开萦州。”
“你确定他们离开了萦州?”云罗衣挑眉。
何婉仪急忙道:“属下已派人盯着二人,不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这件事办得尚差强人意。”云罗衣点头。
“多谢阁主夸奖。”何婉仪悄悄松一口气,抬眼偷瞄她一下道:“不过,陈翔虽去打探消息,却非要亲自面见阁主……”
“知道了~”云罗衣淡淡地道:“我给你二个时辰,二个时辰后,你带他到高升客栈来,我要知道陈风一行人的详细的情况。”
“阁主~”何婉仪没料到她竟然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禁吃了一惊。
“怎么?”云罗衣冷然道:“办不到?”
“不,”何婉仪垂首:“属下立刻就去见陈翔。”
正文 潸然泪下
…
…
…
黔州,萦水河畔。
芦苇荡深处,悄然潜伏着两条身影。
席家的大泵船静静地停靠在码头边。
天色微明,芦苇丛中传来悉簌的声响,上百条快船冲开碧波,从萦水的支流黔江穿过芦苇划了出来。
咖大泵船上放下船板,数百名男子排成两条长龙,开始逐一把快船上装载的货物卸下,转运到船上。
快船上搭载的腰佩钢刀的席府家卫,跳上岸,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警惕地环伺四周,不许人靠近。
快船井然有序,排着长队,依次下货。
聆他们显然训练有素,数目如此宠大的货物转运,竟然丝毫也不见忙乱,甚至连多余的声响都不曾发出。
一切,都在安静而快速地进行着。
半个时辰后,上百船货已转运一空,大泵船拔锚启航,离开了码头。
一名头领模样的男子站在船头,轻轻挥手,快船复又排成队,岸上的护卫跳上快船,迅速向芦苇深处划去。
唐笑向唐意微微点头,两人口含芦苇管,潜入水中,迅速向排在队伍最末的快船游去,追上后以铁钩勾住船底,拖挂而行。
在水下不知时间长短,只知水面越来越亮,似乎已是日上三竿,感觉船的速度终于放慢,最终静止。
两人这才取了挂钩,悄悄游离船队,躲入芦苇荡中,悄悄探出头来一看,船队已离开了黔江,进入了一个小湖。
“是青阳湖。”唐笑贴着她的耳畔低语:“这里离萦水至少已有五十里水路,属青阳县。”
“嗯~”唐意点头,目光望着夹着青阳湖的高山。
青阳湖三面环山,面积倒不是很大,可能由于被山势阻去去路,黔江在此回流,形成一个巨大的回水湾,久而久之,形成湖泊。
“那是玉山,”唐笑轻声道:“若所料不差的话,水路应该就此完结,该要从这里进山了。”
唐意拨开芦苇一看,山脚下是一个巨大的船坞,粗略估算,停了约有三百多艘快船。
湖边修有一座院落,占地甚广,林木森森,门禁森严,湖边还有专人巡逻。
似乎,这些都是专门为看管这些快船而修建的。
现在,从快船上下来的数百人已鱼贯入了庄院。
两个选了个僻静的地点,悄悄上岸,换下身上的水靠,借着芦苇的掩映,慢慢向庄院靠近。
护卫对湖岸巡视较严,庄院之中的警卫反而松懈了许多,两人又都是高手,轻而易举地绕到后院,藏身于一棵枝干茂盛的大树之上,向院中窥探。
那几百人正在吃饭,食物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煞是引人。
唐意摸摸瘪瘪的肚子,小声嘀咕:“他们命真好,办完事回来,有专人做饭。”
“啧~”唐笑摇头,塞一块肉脯进她嘴里:“说得好象谁虐待了你一样?”
“做坏事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躲进来象个贼一样的,反而是我们?”唐意叹息,把肉脯嚼了几口,苦着脸道:“我真的讨厌干粮~”
“让你呆在城里,谁叫你自讨苦吃来着?”唐笑白她一眼,把肉脯抢回来:“不喜欢算了,我自己吃。”
唐意又去抢:“还给我,又没说不吃~”
唐笑睨她一眼:“想喝热汤?”
这也难怪,她比竟是个女人,在水下泡了这大半天,不喝口热的暖暖身子,怎么受得了?
唐意被他看穿心思,脸上微微一红,小声嘀咕:“我幻想一下,不行啊?”
她平时不是不能忍,只是运气不好,刚巧碰上一个月里最倒霉的那几天,虽然穿了水靠,不至打湿衣服,但水下温度极低,肚子疼得紧,这才念了几句而已……
“在这里呆着,别乱跑。”唐笑轻笑一声,嗖地一下跳下去,没了影子。
“喂~”唐意一下没拉住他,登时就急了:“你疯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底下那么多人,又是大白天,他跑去拿汤,不是疯了是什么?
她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在树上干着急。
没过多久,唐笑顺利折返,递给她一个水囊:“喝吧,小心烫。”
唐意捧着水囊,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香浓滚烫的肉汤,不知怎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怎么了?”唐笑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院中运静,听她半天没有动静,不禁诧异:“汤不好喝?”
“不是~”唐意低了头,不想让他发现异样,无奈声音哽咽。
“你哭了?”唐笑怔住,完全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
“没有~”察觉失态,唐意胡乱抹了一把脸,想要毁尸灭迹,哪知眼泪竟然越抹越多。
“怎,怎,怎么了?”发现她竟然真的在哭,唐笑顿时手足无措。想了想,直觉认定汤有问题,顿时面色惨白,立刻去抢水囊:“该死!汤里有毒?快服清心散。”
“不是~”唐意急忙护住水囊,极宝贝地抱在怀里:“是太好喝了,我要留下来慢慢喝。”
“你不是吧?”弄明白她的意思,唐笑差点气疯。
当初她中血芙蓉之毒,全身皮肤尽烂,受尽折磨,她没有流泪;澹台凤鸣将她挫骨扬灰,她也没有流泪;现在竟然为一碗破汤,流下珍贵的眼泪?
女人,她的脑子究竟是如何构成的?
“嘿嘿~”看他抓狂的样子,唐意破啼而笑:“别理我,当我发疯。”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唐笑恨恨地瞪她。
“嘘~”唐意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别说话了,他们要走了。”
正文 深山矿场
…
…
…
当他们尾随着那群人进入深山,听着那一阵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看着那一车又一车的褐色的石块被人从那巨大的山洞中推出来。
唐意不禁呆住了。
那些铺在地上的,飘扬在空气之中的褐色粉末如此熟悉。
原来,那两个人都是自这里逃走,他们身上带的,显然都是这些从山洞里采出来的矿石。
咖而追杀他们的,正是席家的侍卫。
只是几块矿石而已,有什么必要搭上性命,一边奋力逃,一边拼命追?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唐意震惊地掩住唇:“老天,他们居然是在开矿!”
聆“矿?”唐笑显然还有些不太明白:“你说,席家是在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