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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的脸越发红了,慌乱地倒退了出去,走得急,拌到门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了出去。
唐意蹙眉:好好的,干嘛说些暧昧的话引人误会?
“让朕瞧瞧你的伤~”他含笑注视着她,手探进她的裙摆,轻轻地握住她纤美小巧的足踝,却并不立即查看,只放在掌心轻轻地摩挲。
拜托,她伤的是左脚,干嘛乱摸她的右脚?眼瘸啊?
讽刺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滚,在他的注视下,忽觉心跳漏了一拍,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哪里还说得出来?
他掌心的热力透过雪白的棉袜绵绵密密地传了过来,细细的,温柔地熨烫着她的心。
唐意心一颤,下意识地缩起了足。
这妖孽,简直就是台超强的电力马达!
他的柔情(二)文 / 一溪明月
“赵医女来了~”寻雁自外面奔了进来,打破一室的旖旎。
“宣~”澹台凤鸣转头,唐意乘机挣开他的钳制。
赵医女提了药箱进来,走到床边施了一礼:“请借小主玉足一观~”
唐意怔了好一会才会过意,依言把左足伸出去,略略局促地道:“其实只是走得快了些,石子硌伤了脚罢了,没什么的~”
赵医女微微一笑,聪明地保持沉默,见袜子浸满了血,也不敢去脱,只用剪子剪破,慢慢地清理创口。
“什么无碍,看,流这么多血~”澹台凤鸣只略略挪过去一些,方便赵医女看诊,并不回避,此时见了伤口,拧眉斥责。
“皇上请放心,小主的伤并未伤及筋骨,抹些药休息几日当可无碍~”赵医女清完创面,自药箱里取了只白色瓷瓶出来,拧开瓶盖,正要用银匙挑些出来。
“让朕来~”澹台凤鸣忽地掌心向上,示意她将瓶子并银匙一并交过来。
“皇上~”唐意大窘。
赵医女抬眸瞥一眼唐意,眼神中有掩不住的惊讶。
皇上虽温柔多情,却从未亲力亲为地照顾过某位妃子。恐怕也只有似云宝林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才配得到他的怜宠吧?
“若留了疤痕,提头来见~”澹台凤鸣眼望赵医女,笑意轻浅。
明明他笑意温和,赵医女却忽然心悸,惶恐地垂下头:“不敢,不会~”
“皇上,陈大人求见~”德公公在门外恭声禀报。
“宣~”澹台凤鸣扫一眼赵医女:“不用开些药内服么?”
“皮外伤,抹些药足够了,你回去吧!”不想再承受更多惊诧的目光,唐意抢着说话,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
“微臣告退~”赵医女识趣地收拾药箱走人。
“参见皇上~”陈风进来,澹台凤鸣弯着腰侧坐在床头,一手握着唐意雪白秀美的足弓,一手涂了药膏在伤口附近轻轻按揉,头也不抬:“来了?”
陈风脸一红,忙转身回避:“小主受伤了?”
如果这也算受伤的话~
唐意只觉脸上烫得厉害,心跳更是莫名失序,胡乱应了一声:“嗯~”
澹台凤鸣神色镇定,收拾了药瓶,塞到她手心:“收好了,记得要擦,~”
转身,接过德公公递来的巾子净了手,这才淡淡地问:“查到什么了?”
陈风躬身,恭敬地回:“臣问过璃月公主,芸儿只说是家中有事,请求出宫,她没多问便准了,除此之外似乎一概不知。”
他去见璃月,她早哭得两眼红肿,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提起芸儿便是两眼汪汪,他哪里忍心逼问?找了景瑶宫侍候的小宫女问了几句却不得要领,只得回来复命。
门外忽地一阵骚动,隐隐似是女子尖声说话,澹台凤鸣眉峰微皱,德公公已出去喝斥:“皇上在此,什么人敢胡乱喧哗?”
“皇上,”淑妃亭亭地立在院中:“芸儿的案子,臣妾已破了!”
嫌凶落网(一)文 / 一溪明月
德公公出去喝斥,却听淑妃在院中道:“皇上,芸儿的案子,臣妾已破了!”
唐意吃了一惊,当时就要掀被下床看个究竟。
她这边还没查出头绪,怎么淑妃却把案子破了?
澹台凤鸣按住唐意,淡淡地吩咐:“德贵,让她进来说话~”
“皇上~”淑妃走了进来,却是满眼满脸的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臣妾有罪,不该任用小人……”
“兰儿,”澹台凤鸣蹙眉,柔声道:“有什么事,起来慢慢说。映雪,还不扶你主子起来?”
“是~”映雪忙上前搀扶,却被淑妃推开,弯着身子哀哀哭泣:“皇上,臣妾该死,没有脸见皇上~”
“娘娘,”映雪眼圈通红,架着她的双臂,含泪劝道:“你怀有身孕,不宜激动啊~”
“娘娘,请入座~”寻雁放下椅子,也过来搀扶。
淑妃正欲就坡下驴,澹台凤鸣清润的声音已传了过来:“既然她喜欢跪着说,那就跪着好了~”
“是~”淑妃一怔,刚刚抬起的身子,只得慢慢又沉下去,抬袖拭了拭颊边的泪,冷声道:“来人,把戚荃这畜牲带上来。”
听到戚荃二字,唐意倒没什么,陈风和德贵俱都变了颜色。
原来这戚荃本是戚家的家奴,十五岁上硬是被戚中舟净了身,送进宫来侍候戚雅兰。
权力虽不及德贵这太监总管,但他性子狠戾,眦锥必报,手段残烈,仗着有主子撑腰,在宫里横着走,明里暗里已逼死了好几个太监宫女。七年下来,宫内人人谈荃色变,畏之如虎。
戚荃被人反剪了双手,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淑妃声音哀婉:“月余前,阿荃突然来求臣妾,说是喜欢芸儿的沉静大方,想要跟芸儿结成对食。这事本不合规矩,又伤阴德,只怪臣妾一时糊涂,念在他这些年来替戚家,替臣妾操了不少心,想着不过是名宫女,赏了他也没什么。就传了芸儿过来问话,哪知芸儿并不愿意。”
“芸儿既不愿意,她又不是臣妾身边的人,臣妾也便做罢了,此事本来就此揭过。谁知芸儿竟会惨死在御花园里。臣妾听到消息,心中不安,便去逼问这畜牲。这才知道他被芸儿当众拒绝,拂了面子,竟一直怀恨在心。”
“初五那日芸儿外出探亲回宫,刚好被他遇上,这畜牲就缀在她身后,不料被芸儿发现,他恐芸儿叫嚷,就捂了她口鼻,本想拖到僻静处说话,哪知失手将芸儿闷死了……”
说到这里,淑妃伏地痛哭,泣不成声。
“戚荃,是这样的吗?”澹台凤鸣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丝波澜。
偌大的寝宫,静得针落可闻。
嫌凶落网(二)文 / 一溪明月
“是,一切都是奴才所为。”戚荃直挺挺地跪着,一口应承,神色之间竟没有半分畏惧之意。
唐意暗自皱眉——难道这人真的一点也不怕死?还是他有恃无恐,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腰牌扔哪了?”她忽地开口,声音不重却刚好令每个人都听到。
“腰牌?”戚荃一怔。
“畜牲,云宝林问你芸儿的腰牌扔哪了,还不快从实招来!”淑妃厉声喝叱,脸上越发没了血色,更显得楚楚可怜,柔弱动人。
“扔井里了~”戚荃反应极快,淡淡地补了一句:“就是璃樱殿那口古井。”
唐意下意识看陈风一眼,他垂下眼望着手指。
“请皇上派人抽干井水,搜出证物。”唐意咬牙,提出请求。
“相传古井与地下暗河相通,无法掏干~”澹台凤鸣摇头:“腰牌既入了井,怕是永远找不出来了。”
“老鼠在哪里捉的,装鼠的器物又在哪里?”唐意不肯死心。
那么多的老鼠,不说捕捉费时费力,更不可能揣在怀中,必然有东西装载。没了直接物证,至少也该有些佐证。
“老鼠是在粮仓附近捉的~”这一点,戚荃却是早有准备,漠然答道:“用麻袋装好带过去,事后已然焚毁。”
“烧了总该有灰吧?在哪里?”
戚荃倏地抬头,目光阴狠地瞪着她,若不是他被绑着又有侍卫押着,唐意真以为他要扑过来把她撕成粉碎。
“戚荃既已认罪,”澹台凤鸣已先不耐:“何必再去细究?来人哪,将他押入惩戒院,明日处斩~”
“皇上~”淑妃凄声哀求:“戚荃虽然该死,念在他在臣妾身边这么些年,求皇上开恩,赏他一具全尸~”
“皇上,”唐意十分不满:“此案尚有诸多疑点没有查明,如此仓促行刑,怕会不妥吧?至少也该等……”
淑妃究竟是要争功还是想要维护某人,她不得而知。但如果凶手真是戚荃,那芸儿连续出宫做何解释?
“清歌,”澹台凤鸣忽地淡淡一笑打断她的话:“案子提前破了不好吗?难道你希望自己承担凶手的责任?”
“如能在期限内破案当然好,若不能,就当是臣妾劫数难逃~”唐意斩钉截铁地答。
“好一个劫数难逃!”澹台凤鸣眼里掠过一丝精光,快得她不及捕捉,却忽地转头,望向陈风:“陈卿家,朕要处斩戚荃,你怎么说?”
陈风无端被冷箭射中,躬身道:“皇上英明~”
“既然陈爱卿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一捶定音,戚荃被内侍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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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白天的喧嚣过后,整个皇宫一片静谧,忽地一道尖利的女音惊破九重宫阙,直达天际:“杀人了,快来人啊……”
景瑶宫外,春晖被一堆侍卫包围,手里搂着一件披风,满脸惊惧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主,公主她……”
溪边,澹台璃月满眼茫然,一身鲜血,双手紧紧攥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十数丈之外,一名男子倒卧在血泊之中……
正文 溪边命案(一)
唐意百无聊赖地歪在床头,看着伏案批阅奏折的澹台凤鸣,手指头咬破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打什么算盘?
本以为凶嫌落网,他会随淑妃一道离去,谁知竟带着奏折过来批?存心想憋死她才对吧?
而且,人一走,他的态度也变了,完全当她是空气~
“别咬了,再咬手指头该秃了~”澹台凤鸣头也不回,懒洋洋地道。
就“皇上~”唐意单脚跳过去,瞪着他的后脑勺:“这病也探了,药也抹了,案也审了,饭也吃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的确是在演戏,现在曲终人散,观众离场,他是不是也该谢幕走人了?
“怎么,云宝林不希望朕留在凝霜殿?”澹台凤鸣伸手,取了另一份奏折翻阅。
堙“臣妾的意思~”唐意垂眉敛目,假惺惺地道:“淑妃毕竟怀了皇上的龙子,受了这大的刺激,皇上应该去安慰她才对。”
明日午时戚荃就要处斩,时间已是分秒必争。皇帝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他既然判了戚荃有罪,就算小安子查到什么线索也绝不会来向她报告,除非她主动去询问——前提当然是她走得出这扇门。
“淑妃纵奴成凶,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澹台凤鸣语气淡漠,再无白天的温柔多情。
“皇上,”既然他自己提起,唐意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把话挑明:“虽然同样是窒息,但芸儿却并非被捂口鼻,而是被人扼断咽喉而亡~”
这一点,陈风的尸检单上写得明明白白,相信他不会不知道吧?
澹台凤鸣放下折子,取了杯茶,慢慢踱到窗边。
唐意跳着跟过去,一手扶着妆台,一手在他眼前比划:“另外,戚荃说把芸儿的腰牌扔进井里,这摆明了是在撒谎!既然想到利用古井来毁灭证物,为什么不干脆把芸儿扔进里毁尸灭迹呢?”
他并不理她,放下杯子,复又回到桌边,继续批阅奏折。
“还有~”唐意追过来:“宫里那么多漂亮的女子,戚荃为何偏偏挑中资色平庸的芸儿?退一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