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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于尚有许多利用价值的棋子,更是要加意维护,培养她的战斗力和抗打击能力,这样,游戏才会更好玩,不是吗?
正文 擅入者死
戚荃死了,他没有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却终究是得了一具全尸。
唐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餐,手里抓着一只烧卖,愣愣地看着孤岚:“怎么死的?”
“听说是畏罪自杀,在惩戒院里服毒而亡。”孤岚淡淡地道,眉宇间有一丝不屑的笑。
至于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已经不重要。消息从惩戒院传出的那一瞬,太监宫女们已奔走相告,无不拍手称快。
就就连淑妃,也没有为他掉一滴眼泪。她只觉得不值,既使舍了戚荃,仍然没有保住她的安弟。
这所有的一切,都怪该死的云清歌,若没有她多事查出芸儿的身份,安弟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现在,又是由于她的强出头,璃月还好端端地活在景瑶宫!没有给她可怜的安弟陪葬!
堙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为一个奴才掉泪,她必需想办法掰倒云清歌那个贱人!
戚荃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死了之后,唯一一个对他的死存疑,并且想要查明真相的不是他效命了一辈子的戚家,却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唐意。
唐意轻蔑地掀起了唇角:“真是滑稽!戚荃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她又不是没有看到,认罪时那副嚣张的样子,比太上皇还横,哪里是畏罪的模样?她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戚荃的死绝对有问题!
可惜,澹台凤鸣并不与她持相同的意见。
没有他的许可,她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一大清早地就给送来了两名宫女:闲云和染月。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总算是能用的——至少表面看来,满了十八岁,减少了她雇用童工的罪恶感。
虽然,她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假手于人。生活上的小事,她习惯自己打理,整理内务也都是亲力亲为。
“奴婢忆柳,见过小主~”厅外,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
忆柳?她不是承乾宫的掌事宫女吗,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唐意一怔,咬着烧卖回过头:“有事吗?”
“皇上派奴婢过来侍候小主~”忆柳神色恭敬,并无半点委屈之色,充分展示了她身为掌事宫女的风范和气度。
“侍候,我?”唐意狐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忆柳的回答很肯定。
唐意想了想:“你在这里呆多久长时间?”
她不会自大到以为澹台凤鸣把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宫女派来侍候自己。
想必是他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这凝霜殿里人手配备有些问题,这才又是添人,又是调帮手过来帮着调教。这样也好,自己乐得清闲~
忆柳躬身:“一天。”
唐意点头,表示了解:“那你忙吧,我去景瑶宫了,回头见。”
到了汀兰水榭,跟值守的侍卫打过招呼,进入了现场。
这件事说起来也蹊跷,戚雅安究竟为何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汀兰水榭附近已是不解之谜。而通过对现场的进一步勘查,她发现昨夜的推论是错的——戚雅安就是在倒下的地方遇害的,并非是在宫墙之上。
经过一晚的休息,璃月的情绪明显好转,已经能够正常对话了。
一番沟通之后,居然被小安子随口猜中——还真是凶手硬把凶器塞到她手上来的。
因此,她才会在遇到春晖时有此一问。
只是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只记得凶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象是薄荷的味道,除此之外,并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里是后宫,住着一万以上的女人,每个人都使用香料,其中大概有一半以上使用的就是薄荷~而且,还不包括那些太监和侍卫们。所以,这条线索的价值可想而知了~
这当然不能怪璃月,她看不见。
虽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杀人之后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逃蹿,反而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跑到几十米外把凶器塞到璃月的手里?
按锦衣的描述,当时天已全黑,他怎么知道离他几十米远的是目不视物的璃月?
如果凶手事先看到了璃月,跑过去真的只为嫁祸于她,实在太过牵强——只要稍稍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推断璃月并不具备杀戚雅安的条件。
如果是她,就会想办法把戚雅安诱过溪水后,再杀人嫁祸。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暂时存疑。
从春晖听到戚雅安倒地的响声开始呼叫到侍卫赶到案发现场,中间的间隔不足半盏茶。
唐意做过试验,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走,而不被任何人遇到,唯二的可能就是越过溪涧向北翻过宫墙,逃入冷宫,或者向西北翻墙直接潜进景瑶宫。
事发之后,景瑶宫里灯火通明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凶手除非变成蝴蝶飞走,否则绝对难逃法网。
所以,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冷宫!
听完她的推论,得知她雄心勃勃想要进冷宫一日游之后。
“京畿又发连环案,大理寺卿指名微臣协理查案,这就先走一步了。”陈风提起他的工具箱,嗖地一下不见了人影。
“戚尚书今日进宫,华清宫那边缺少人手,奴才得去安排一下。”小安子朝她恭谦点了点头,一去不返。
“四嫂,我眼睛不便,怕是不能陪你。”璃月说得含蓄婉转,却在情在理。
她转头,把目光投向了唯二陪在身边的闲云和染月。
“小主,你饶了我们吧~”这两个没骨气的家伙,竟然直接给她下跪叩头。
她狐疑——去冷宫查案而已,干嘛一个个都象是要赴龙潭虎穴似的,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是傻子,一个二个还情有可原,个个视冷宫如畏途,必然有原因。
“说吧,”她不喜欢绕圈,直捣黄龙:“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闲云和染月对视一眼,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把她带到了矗立在冷宫前的那块巨大的石头旁。
上面朱笔题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擅入者死!”
正文 强施恩慧
“娘娘~”春儿噘着个嘴,十分不乐意地抱着首饰匣子出来:“这都是你最喜欢的,干嘛要送给她啊?要送,也该是她送你才对~”
德妃凤眸微眯,冷笑道:“你懂什么?只管准备就是了~”
淑妃那贱婢,不知走了什么狗运,竟然怀了龙种。这使得原本两人平分天下的后宫格局被打破了——皇上的天秤已明显向着她那边倾斜。
从芸儿被害,到戚荃在惩戒院服毒自尽,再到戚雅安离奇的死亡,明眼人不难猜出其中的隐情。
就戚雅安那小子不是啥好鸟,惹出的风流事不止一桩二桩。这次吃了豹子胆,居然潜进宫里调戏公主,丢了小命也是活该!
向来英明果决的皇上,在这次事件上却优柔寡断了。
这桩后宫血案若是交到大理寺,查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谁不知道?此事已张扬出去,若拖着不办显然不可能。
堙左思右想,她不得不承认,把案子交给一个初进后宫,急于争功邀宠的女人处理,这手段的确高明!
他如此苦心孤诣,无非是想帮戚家遮丑,替淑妃善后而已。
云清歌目前虽只是个小小宝林,身份上矮了她一截,但她心高气傲,必然不会肯屈居人后,凭着她的姿色,相信升上妃嫔之位只是早晚的事。
与其到时看她被淑妃拉拢,倒不如此时拉她一把,略施恩慧,收为己用;到时两个人联手,扳倒淑妃自然不在话下。
德妃自出生之日起,就在为入主后宫做准备,从小受的熏陶教育加上入宫五年的耳濡目染,使她明白:一个女人若是仅凭几分姿色想要在暗流汹涌的后宫里站稳脚跟的确是千难万难,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但若想再进一步脱颖而出,母仪天下,却是万万不能!她必需在朝里有牢固的根基,才有实力统治后宫。
这一点,在云清歌身上已可充分说明——她的美貌固然帮她加了分数,但若没有云锦纶的鼎力支持,绝不可能爬到皇后宝座。
正因为如此,当她离开西秦,来到东晋,失去了父亲的荫庇之后,即便她依旧美若天仙,艳压群芳,她也只能是当个小小的宝林,任人欺凌。
而扳倒了淑妃之后,要除掉一个毫无根基的妃子,对她来说更是易如反掌!到时,她母仪天下,一统后宫就指日可待了!
春儿哪知自家主子这么曲折婉转的心思?不情不愿地挑了两样首饰,胡乱找了个盒子装了,呈给德妃过目。
“没用的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德妃看了自然不满意:“把前年生辰皇上赏的那对秘色瓷荷花瓶给我包起来。”
“娘娘~”春儿惊呼:“那可是稀世珍品……”
“叫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德妃眉尖一蹙,冷声训斥。
云清歌好歹当过几年皇后,见过的珍稀物件比她只多不少,区区几样簪环哪入得了她的眼?若到时反被奚落几句,她丢不起这个人。
德妃带着一群宫婢,乘着肩辇浩浩荡荡开往凝霜殿。
唐意正在琢磨着怎么躲过这些眼线偷偷到冷宫瞧瞧,听到闲云禀报,暗自皱眉: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得小心应付。
“清歌妹妹,辛苦了~”德妃人未到,笑先闻。
“臣妾参见娘娘~”唐意曲膝行礼。
“自家姐妹,不必客气~”德妃上前一步,亲自搀起唐意。
“不知娘娘来臣妾这里,有何指教?”唐意暗暗警惕。
她进来后,一双眼睛不停东张西望,摆明是来挑刺找碴的。
“妹妹这里,怎么这么冷清?春光明媚的,房里连花都不舍得摆一瓶~”德妃进到殿寝,终于逮到机会:“妹妹脾气好,也该好好管束那些奴才了,别让他们欺到头上来~”
孤岚几个无端被她教训一通,心里气闷又不得回嘴,只得垂着头听着。
“倒不怪她们懒惰,臣妾屋里花瓶都没有,教娘娘见笑了~”唐意不着痕迹地把责任揽到身上,替她们开脱。
“这可巧了~”德妃要的正是她这话,乘机笑道:“本宫正好有一对瓶子,妹妹若不嫌弃,就拿来用吧。”
春儿极不情愿地把花瓶呈给唐意,嘴里小声嘀咕:“这对瓶子,还是前年我们娘娘大寿时皇上赏的,大唐朝的越窑极品,全东晋只有这一对!娘娘可宝贝着了,平素连瞧都不让咱们瞧,现在竟然给了小主,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宠呢~”
唐意心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下的本越大,将来收回去的利息也就越多,经历了这么多,若是连这个道理也没明白,那我也就白活了~
“谢娘娘好意~”任她说得天花乱坠,她坚拒不收就对了:“不过,此物既是皇上所赐,又如此贵重,臣妾如何敢收?”
瓷器这个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还不能拿出去换银子,一旦碎了她的麻烦也大了。
她又不傻,干嘛没事弄这么个祖宗供着,给自己找罪受呢?
“听说妹妹才情满腹,怎么也学得那般俗气?竟然要用世俗的价值衡量本宫对妹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