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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澹台凤鸣愣住。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你处事精明,习惯未雨绸缪,可对于今后的人生竟然完全没有规划?”唐意双手环胸,冷眼斜睨着他。
“小七现在还不能独挡一面,短期内我可能还得留在京城,替他当个军师,做做参谋。”澹台凤鸣老老实实地道。
“之后呢?”唐意咄咄逼人:“你总得养家糊口吧?该不会打算从府库里拿一叠银票,然后一辈子游山玩水,坐吃山空吧?”
当然,澹台文清肯定会负责他们一家一辈子的开销,就算他一辈子不做事,生活也肯定不虞匮乏。
但,那样的日子一过数十年,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澹台凤鸣俊颜一红,急忙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有能力养活你和糖糖,绝不会让你为生活发愁~”
“嗯哼~”唐意轻哼:“这个我倒不怀疑,我只好奇,你打算如何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我承认~”澹台凤鸣狼狈之极,额上冒出细汗:“目前百事缠身,禅位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有很多工作都必需预先准备,我暂时确实还没有心思想到那一步,但我可以等禅位之后,再慢慢考虑。”
“小凤~”唐意温柔地唤他。
“你相信我,我只是没试过,但只要去做,不论做什么都会很出色。”澹台凤鸣急急地道。
“我相信你~”唐意微笑,忽地握住了他的手:“我现在,也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啊~”澹台凤鸣疑惑了。
难不成,她以为他一直在骗她?
“其实,”唐意轻轻一叹,伸指按住他的唇:“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并不曾想过放弃。你现在做这个决定,完全是因为我。你不希望我卷进争斗,希望糖糖可以在单纯的环境里,幸福快乐地成长,对吧?”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唐意摇头,笑得越发温柔了:“我也确实不喜欢皇宫,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们必需明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净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有阴谋,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无法避免。因为,这是人的本能,是人性!”
澹台凤鸣深感震憾:“意意~”
“既然避无可避,”唐意握紧了他的手,笑:“我们当然要选择一个熟悉的战场,去打这场硬仗。”
“你的意思,愿意跟我进宫?”澹台凤鸣又惊又喜。
“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放弃皇位了?”唐意叹息。
她只是真的以为,他也如她一样,厌倦了,累了,想放弃了。
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他只是因为爱她们而选择了牺牲。
她又如何能打着“爱情”的旗号,逼他放弃自己的兴趣和梦想?
澹台凤鸣不舍地道:“我只是不忍心要你和糖糖受苦。”
“爹说得对,既然出生在帝王家,就必需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多一些磨练,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欺侮你们娘俩。”他郑重起誓。
唐意摇头:“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一次,她不会再不战而逃。
既然战争无可避免,当然得争取有利条件。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权力这个东西,运用得当,是件很好的武器——不论自卫还是反击。
“你说,我全都答应。”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眼里,皇帝,只是一份职业。敬业是好事,但忘我则不行。公私要分明,不许把工作带到家里来,明白吗?”
“散了朝就不许办公事了?”澹台凤鸣瞠目。
这怎么可能?
“傻子!”唐意嗔道:“我只是要求你抽出时间陪糖糖!”
“明白了,”澹台凤鸣摸着头笑:“我保证不把折子带回寝宫,不!是不把折子带回家,行了吧?”
家,真是世上最好听的词,冷冰冰的后宫,冠上“家”这个词,立刻变得温暖了起来。
“还有,皇后只能是我。”
“咦,”澹台凤鸣先是一愣,继而低低笑起来:“原来你也有野心啊?”
这倒好,本来以为说服她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竟然斗志昂扬,主动请缨,顿时龙心大悦。
“不想当皇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唐意理直气壮地道:“除非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否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费多大力气,必需做到这一点。做不到,一切免谈!”
“没办法,论条件,你确实不合格。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争取一下~”他装得很不情愿,眼里噙着宠溺的笑。
“严肃点,说正事呢!”唐意很是不满,曲起手指,把桌子敲得笃笃响。
“好,我不笑~”他竭力忍住笑。
但喜悦之情在心中满溢,哪里忍得住?一直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瞅着她。
“朝廷的事,我不会管。”唐意无奈,只得板着脸继续往下说:“但后宫的事,我说了算,你不许干涉,而且要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即使太后那边有意见,你也得替我挡着。”
“你,不会想一把火烧了我的后宫吧?”澹台凤鸣一脸怕怕。
“我没那么暴力~”
不过呢,大刀阔斧的整顿,肯定是免不了的。当然,她的最终目的,是让所有的女人知难而退,不再觊觎她的男人。
即使是为了糖糖,她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悍卫她的家庭和爱情。
“还有,”唐意忽地把脸一沉,冷着嗓子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你说~”澹台凤鸣很配合地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我洗耳恭听。”
唐意把身体前倾,手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襟:“你若胆敢踏进别的女人房间一步,咱俩就一拍两散,彻底玩完!记住,这是底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澹台凤鸣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有吭声。
“怎么,做不到?”唐意咬紧了牙关。
“不是,”澹台凤鸣慢悠悠地问:“我在想,如果别的女人硬闯进我的房间,算不算破坏协议?”
“澹台凤鸣!”唐意面色铁青,登时就要翻脸。
正文 给我一个孩子
申时刚过,祝颖儿象往常一样,正欲离开慈宁宫,“皇上驾到~”呦喝声一路传来,皇帝的御辇穿花拂柳停在了慈宁宫前。
太后惊疑不定:“颖儿,哀家好象听见皇上来了?”
澹台凤鸣已然绕过照壁,踏进了庭院。
“回禀太后,皇上确实来了。”隔着轩窗,看着他轩昂的身影,祝颖儿脸上微微一红,粉颈低垂,轻声答。
磕自从唐意遇难之后,皇上就没再进过她的房。
两个人虽住在同一座皇城,她已记不起上一次与他碰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了?
乍然见面,悲喜交集,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杩“母后,”眨眼间,澹台凤鸣已穿过回廊进到了正堂:“还没用膳吧?朕特地蹭饭来了~”
“这孩子~”太后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不觉展颜,笑骂道:“跟燕王处得久了,学得油嘴滑舌!”
“臣妾参见皇上~”祝颖儿盈盈下拜。
澹台凤鸣微微一愣,道:“朕以为你回倾云宫去了呢~”
他本来想先跟太后谈立后之事,当着颖儿的面,却不太好说了。
二十几年的陪伴,祝颖儿怎会听不出他语中不快?
“昨夜下了雨,太后的关节又疼了,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臣妾这就回去。”祝颖儿强忍住心酸,低声解释。
“上哪去?”太后拉着她的手,嗔道:“你们夫妻久未见面,好不容易遇上,怎么也得陪我这老太婆吃顿团圆饭才行。”
“可是~”祝颖儿偷觑澹台凤鸣的眼色,不敢擅做决定。
“可是什么?”太后向她使了个眼色:“再不听话,哀家可要生气了。”
要抓住皇帝的心,光靠我这老太婆着急有什么用?你自己也得主动争取才行。
“是~”祝颖儿脸一红,恭声应了,抬头看澹台凤鸣一眼:“准备晚膳还有些时间,太后这里有新到的雨前茶,皇上要不要尝尝看?”
“不用了~”澹台凤鸣扶了太后到院子里漫步。
“也好,”太后替她转寰:“等会你送她回倾云宫,让她单给你泡去。”
澹台凤鸣本想否决,嘴角翕动一下,终是没有吭声。
反正在唐意进宫之前,他打算要跟颖儿正式谈一次。
别人可以不必理会,但颖儿,他总觉亏欠她良多,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你啊,”太后深自感叹,忍不住絮叨几句:“有福不会享!颖儿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偏要惦着个……”
“太后~”祝颖儿生恐皇帝不开心,急急把话题岔开:“院子里风大,湿气又重,还是到暖阁里说话吧?”
他好容易抽出时间来陪太后用膳,何必提起旧事徒增伤感?
太后贬低唐意,若是平日,澹台凤鸣早拂袖而去,但今日情绪高昂,自然不会计较,但笑不语,并不搭腔。
母子相对而坐,他拣了些小七常在耳边聒噪的话题聊着,倒也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祝颖儿侍立在一旁,抿着嘴听着,瞅着那边母子和乐融融的画面。
忽地心生痴念,若是当她白发苍苍之际也能与他相对而坐,言谈甚欢,该有多好?
不多会,晚膳传上来,三个人围坐一桌,开始用餐。
饭后月娟送上茶水给各人饮用,喝完茶,又聊了几句,太后不停催促,两人只得告辞了太后,前往倾云宫。
两人前脚一出门,月娟后脚就溜出了慈宁宫,急匆匆地往凤仪宫奔去。
春儿把她领进寝宫,叶竹君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娘娘,”月娟禀道:“皇上和婕妤娘娘一起回倾云宫去了!”
“贱人!”叶竹君大怒,掀翻了桌子:“本宫就知道这个狐媚女人,定会急不可待地勾引皇上!”
“娘娘~”春儿示意她不可动怒:“切勿动怒,赶紧想办法吧~”
“皇上已经被她勾引,还能有什么办法?”叶竹君气怒攻心。
“娘娘可以先派人去盯着~”月娟小声建议。
“对,”春儿眼睛一亮:“先派个人去盯着,看看有没有机会,闹个乱子出来,皇上败了兴致,自然会走。他一走,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叶竹君秀眉一蹙,春儿自知失言,立刻闭嘴。
月娟心中冷笑,面上装得很是恭顺:“奴婢大胆,已擅自给皇上饮了青花菇泡的水~”
“大胆奴才!”叶竹君大惊,上前一脚将她踹翻:“谁准你动皇上的?”
“娘娘放心,”月娟仰躺在地上:“那是奴婢家乡的特产,对身体并无害处。但饮后可致声音短暂嘶哑,如同伤风。皇上感到不适,自然不会临幸婕妤娘娘……”
最重要的是,他声音嘶了,那冒牌货才不会引起祝颖儿的怀疑。否则,凭祝颖儿与皇上二十几年的相处,一听便知是假,如何骗得到她?
这群蠢女人,要不是有她精心筹划,哪里成得了大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