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堙拷死,这姿式瞧着似乎挺容易,自己使来咋这么难呢?
“云清歌!”澹台凤鸣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皇上瞧不出么?”唐意奇怪了:“臣妾在抛媚眼啊~”
按理以她的花容月貌,只需稍假词色,男人已然魂销骨散,她眨到眼睛都快抽筋,他竟没有一点反应?
德贵和小安子千辛万苦地忍耐,至此终于破功。
“噗”地喷笑出声,见唐意看过来,德贵立刻道:“抱歉~”
他的态度极诚恳,可惜声底的笑意藏不住,一层层地发着颤,象被搅动的水面的波纹,向四面荡漾开去。
“德贵!”澹台凤鸣厉叱,似是十分震怒。
德贵立刻垂头噤声,只是耸动的双肩泄漏了他的情绪。
澹台凤鸣语气一变,忽地转为轻嘲浅笑:“想笑就大声笑出来,要笑不笑的憋坏了怎么办?”
“嘿嘿~”武德贵到底老成,只敢偷着乐。
“哈哈哈哈~”小安子却捶胸顿足,狂笑不止。
唐意冷冷地睨着他:“笑够了没有?”
“对不起,”小安子弯腰,按住肚子:“奴才一时没忍得住,绝对没有半分轻视主子之意。”
“说吧~”澹台凤鸣找了张椅子舒服地落坐,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个让你不惜牺牲色/相,也要隐瞒的事实究竟是什么?”
唐意把心一横,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只花瓶道:“回皇上,这是德妃送给臣妾的花瓶~”
澹台凤鸣昨夜来得匆忙,倒没注意她这里多了一对花瓶,此时经她一提醒,定眼一瞧,认出这对秘色瓷荷花瓶,心生不悦:“她把瓶子给你了?”
唐意慢慢站起来,捡了一块碎瓷在手,递过去:“抱歉,臣妾方才失手,把它摔碎了~”
孤岚见她居然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心头剧震,呆呆地望着她,象看着某个怪物。
其实感到震惊的岂只是她?
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而主子犯了错,拿奴才云抵罪的更是比比皆是,甚至已然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都心知肚明,并且默认了这一潜规则。
至于能不能成功脱身,则要看主子的手段是否高明和皇上对她的恩宠是否多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前的主子,竟然反其道而行,把奴才的错揽到自己头上,岂非是咄咄怪事?
孤岚害怕她现在揽了责任,以后有更厉害的杀着等着自己,与其到时生不如死,倒不如在皇上面前认了罪,死得痛快一些。
“皇上,那花瓶是奴婢摔碎的~”孤岚牙一咬,爬到澹台凤鸣脚边。
“孤岚,”唐意蹙眉:“皇上面前,岂能欺瞒?明明就是我打碎的,你不必替我顶罪。”
“不不不,”孤岚拼命叩头:“皇上,真是奴婢打碎的,奴婢该死~”
“云宝林,你能解释一下,一个花瓶为什么会被两个人打碎吗?”
“呃~”唐意苦笑。
早知道好人做不得,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在纷乱之际,忽听院外一阵呦喝:“太后驾到~”
唐意心中咯噔一响,澹台凤鸣已率先走了出去,无奈之下只得紧随其后,太后的鸾驾已进了院子,忙在廊下跪迎:“恭迎太后~”
“母后,你怎么来了?儿臣正要去慈宁宫看你。”澹台凤鸣加快脚步,把太后从鸾驾上搀了下来。
“皇帝日理万机,抽不开身,只能由哀家前来看你了。”太后搭着他的臂慢慢地下了辇,眼睛却紧紧地盯在唐意的身上。
唐意只觉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同x射线绕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母后~”澹台凤鸣垂首,满眼的诚惶诚恐:“儿臣不孝~”
“哼~”太后冷哼一声,见他如此,倒也不好再为难他,却道:“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姑母,她正是从西京来的云清歌。”淑妃轻移莲步,在唐意身前站定,伸指,轻托唐意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
“臣妾给太后,淑妃娘娘请安~”唐意被动地仰起头。
“姑母,”淑妃转过头,脸上带笑,眼里含针:“瞧瞧这水汪汪的眼睛,弱柳扶风的身段,白净的肌肤,真真是个倾城的美人呢~”
“妖颜惑主,恃宠生娇!”太后眼里满是厌憎,冷冷地迸出八字考语。
唐意一惊,知道她只怕是来意不善,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母后舟车劳顿,怎不多休息?”澹台凤鸣岔开话题。
“听说你三天里破了两件大案,立了奇功?”太后居高临下,冷眼睇着唐意。
“实属运气,臣妾不敢居功。”唐意极小心地答。
寻雁在唐意身后,极快地向她使了个眼色。
“运气?”淑妃冷笑,忽地拔尖了嗓子道:“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你的运气是否一如既往的好?”
ps:更正:上章唐意说“承淑妃娘娘的情”其实应该是“承婕妤娘娘的情”。
正文 渺视皇上
“本宫倒要看你的运气,是否一如既往的好?”淑妃拨尖了嗓子,一边说话,一边径自往寝宫里面闯去。
“兰儿,你进人家寝宫做什么?”太后似有不悦,却也并不阻止。
淑妃一进门,立刻发现了桌边的碎瓷,再瞄一眼另一只摆在桌上的花瓶,已经知发生何事。
她提高了声音,尖声喝叱:“云宝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皇上御赐的宝瓶摔碎!”
就“宝瓶?”太后一怔,随之走了进去:“什么宝瓶?”
“太后请看,”淑妃唯恐天下不乱,指着桌上完好的那只瓶子道:“就是前年内务府采购的那批绝版瓷器中的那对唐代越窑秘色荷花瓶。”
“怎么,那瓶子现在到了云宝林手中了?”太后狠狠地瞪着唐意,眼里写着明显的憎恨与不满。
堙“蒙德妃娘娘厚爱,前些日子将瓶子赏给了臣妾。”唐意被她瞧得机灵灵打了个冷颤,看出她语意不善,小心斟酌字句,不让她捉到语病。
这对花瓶固然价值连城,但太后是什么身份,又怎会执着于一对花瓶?
淑妃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掩唇,笑得花枝乱颤:“姑母,你听到没有?云宝林说,德妃将它赏给了她~”
唐意心生狐疑:她说的是事实,这有什么好笑的?
“兰儿~”澹台凤鸣淡淡地瞥淑妃一眼,警告她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
眼下是打击对手的大好时机,淑妃怎么会放弃?
“皇上,”淑妃望着他,笑靥如花:“臣妾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这对瓶子,当年皇上连姑母都没舍的给,赏了德妃。”
实际情况却是当时边境不靖,要仰仗叶昊天平匪,权衡利害之后,太后才不得不忍痛割爱,主动提议把瓶子给德妃的。
只是,这事在太后的心里始终是块心病。
太后无端被揭了疮疤,如何不恼?
“东西既给了德妃,她爱给谁那是她的事。”太后心中颇不痛快,说出话来自然是冒着酸气。
唐意苦笑。
得,她就知道,天上从来也不会掉馅饼。
她一直怀疑:德妃为何凭白无故送她这样一件大礼?原来却是在这里等她。
“话是这么说不错~”淑妃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拈了一块碎片在手里把玩:“瓶子既已给了德妃,她喜欢赏谁那是她的事。只是云宝林万万不该恃宠而骄,将宝瓶打碎,分明是渺视皇上!”
唐意无语。
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只花瓶,怎么就跟渺视皇上挂上钩了呢?
“快点扔了~”太后惊道:“你如今怀了身孕,这些个利物凶器,千万不可碰触,明白吗?”
“哦,臣妾一时忘了~”淑妃吐了吐舌头,把碎片扔回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块碎瓷笔直扔向唐意。
好在唐意反应极快,略一偏头,碎瓷擦过她的脸,掉在了她的脚边。
一道血痕在唐意细瓷般的肌肤上慢慢浮现,触目惊心。
“这孩子,怀孕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忘了?”太后嗔道,对她的伤口视而不见。
澹台凤鸣慢慢地开口:“不碎也已经碎了,下次记得小心些。”
淑妃一听,不禁冷笑起来:“皇上可知,这样的瓶子,价值几何?”
“再贵重也不过是一只瓶子。”澹台凤鸣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答。
“云宝林莫非不明白御赐之物不可毁损的道理吗?”淑妃愤怒地低吼:“皇上怎能因私偏袒,是非不明?”
“兰儿言之有理,”太后淡淡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云宝林既然敢打碎御赐之物,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澹台凤鸣本不欲生事,但她们既搬出国法来,他也就沉默了。
好吧,既然被母后撞见,也属于意。
他不妨冷眼旁观,看她有无能力替自己脱罪?
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应付不来,这颗棋子,弃之也罢!
“云宝林,”淑妃见他不吭声,于是得意地笑道:“本宫听说你也曾贵为皇后,想必国法家规的重要性,不必本宫再提醒你吧?”
“娘娘言之有理,法是国之根本,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无可厚非。”唐意垂头,恭敬地答。
澹台凤鸣却听出她没有这么容易认罪,必然还有下文,薄唇一钩,逸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哼,”淑妃倒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一句也不替自己争辩,乖乖认罪,怔了一下,喝道:“你知道就好,来人啊,把云宝林押下去!”
“慢着~”唐意弯腰,慢慢地捡起掉在自己脚边的碎瓷:“在判定臣妾有罪之前,臣妾还有几句话要说。”
“你不会是想随便抓个奴才,让她替你顶罪吧?”淑妃满眼不屑,先发制人。
这一招在宫里早已用到烂,她以为自己会让她得逞?
“启禀~”孤岚想要承认,张了张嘴,被太后冷眸一扫,吓得立刻闭紧了嘴巴,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肯承认,又有谁会相信她?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花瓶确是臣妾打碎,绝不会推诿卸责~”唐意神色坦然,一派淡定。
淑妃听她并不否认,立刻放下心来,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既已认了罪,就该伏法,何必多说废话?”
“兰儿,”澹台凤鸣望着她,浅笑,眉梢眼角都是温柔:“反正她已认罪,就听听她说些什么,又有什么要紧?”
淑妃只觉呼吸一窒,几乎溺毙在他温柔的目光里:“既是皇上替她求情,那就快说吧。”
太后嘴唇翕动一下,终是没有反对。
她也想瞧瞧,到这个地步,云清歌要如何狡辩才能替自己脱罪?
正文 巧妙脱身
“请问皇上,”唐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当时赏给德妃的确实是唐朝越窑秘色荷花瓶吗?”
“云宝林~”澹台凤鸣还没有说话,太后已然愠怒:“哀家难道还会诳你不成?”
“不敢~”唐意稍欠了欠身:“臣妾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已。”
“好,”淑妃不耐地道:“现在你已经确定了,还有何话好说?”
就唐意微微一笑:“皇上赏给德妃的是唐越窑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