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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经历的事情也许比别人几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连穿越这么荒廖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陈风近乎急切地道:“我会倾尽全力找出解药。”
“倾全力?”唐意苦笑:“换句话说,我的毒无药可解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否则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连皇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天下还有何人可以救她?
“下毒者可能会有解药。”上官雅风忽然出声。
可能?这个词现在对她而言太过奢侈,她要不起,却似乎只能接受。
唐意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究竟是谁要我死?”
她进宫不到半个月,一直谨言慎行,自问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谁会这么急于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诸人再度沉默。
“是淑妃?”她大胆揣测。
她只办了两桩案子,两件都牵涉到淑妃,她不得不做此猜测。
“别猜了,事情还在调查中。”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还在调查中?”唐意了然,换了方式:“或许,我应该问毒是下在什么地方的?”
澹台凤鸣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气氛如此低谜,但她清醒后所提的几个问题却充分地展现在她的机敏和智慧,令他不由自主地欣赏。
如果,她不是云绵伦的女儿,该有多好?
“你笑什么?”唐意恼了:“觉得我问这个问题很可笑?”
是,她中了毒,连翻个身都困难,报仇更是无从谈起。即便如此,她也有权力知道真相,不是吗?
澹台凤鸣伸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带出一条新鲜的血痕。
他望着她,眸色深沉,眼睛里有细碎的笑意在闪,声音甜蜜而温柔:“假如你死了,朕会要季梦涵陪葬。”
正文 蟠螭图腾
唐意淡淡地道:“人都死了,要她陪葬有什么用?再说了,她那么恨我,搞不好进了阎王殿还要跟我斗。我连死了都不安生,何必?”
“那么,你想怎样?”澹台凤鸣笑了。
唐意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她本来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
就后来发现,这种念头本身就很可笑——后宫争斗,原就是你死我活,还需要什么理由?
或许,只因为她呆在澹台凤鸣身边,就足够替她招来几百次杀身之祸。
“那么,朕来替你决定。”澹台凤鸣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你担心死后斗不过季梦涵,朕可以把凝霜殿的奴才通通送给你。”
堙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唐意断然拒绝:“不要!那会害我下十八层地狱!”
“皇上,婕妤娘娘来了~”内侍在殿外通报。
“传~”澹台凤鸣冷冷地道。
“臣妾参见皇上~”季梦涵袅袅地走了进来,忽地瞧见唐意,逸出短促地尖叫:“鬼,鬼啊~”
话落,身子往后一倒,倏地晕了过去。
锦如跟在她身后,急忙搂住她下滑的身体:“娘娘,娘娘~”
澹台凤鸣冷眼旁观,并不做任何表示。
“皇上~”锦如半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地抬眼望着澹台凤鸣:“我家娘娘晕过去了,求皇上救救她。”
“锦如,”澹台凤鸣冷冷地道:“你可知你家主子因何晕倒?”
锦如打了个颤,目光在唐意身上瞟了一眼,迅速移开,低低地道:“奴婢……不知?”
“那么,”澹台凤鸣冷笑,袍袖一挥,桌上的紫葺膏瓶子倏地朝她飞去,象长了眼睛一般,停在了她的掌心:“这个东西,你总该知道是什么吧?”
“是,是~”锦如发着抖,结结巴巴地道:“是紫葺膏~”
“紫葺膏~”澹台凤鸣点了点头,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涵儿刚才似乎跌伤了,你抹一点在她脸上。”
季梦涵眼皮一跳,强行忍住跳起来的冲动,指甲藏在袖子里,狠狠地掐着锦如的大腿。
锦如当场变色,握住瓶子的手,不听使唤地发着抖:“皇,皇,皇上~”
“不必担心,只是紫葺膏而已~”澹台凤鸣眸光冰冷,声音却温柔得出奇。
“奴,奴婢不敢~”锦如匍地,发出如动物濒临死亡时的低低的悲鸣。
“抹上~”耳边,传来斩钉截铁地命令。
“皇上~”锦如可怜地哭叫:“你饶了奴婢吧~”
“大胆奴才,竟敢陷害主子!”上官雅风眼里几欲喷出血来,上前,一脚踹翻了她。
唐意叹息:“算了,不必为难她。”
她不过是个奴才,就算折磨死了,也不过是替人受过,何必呢?
季梦涵这时才嘤咛出声,幽幽地睁开眼睛,躺在地毡上:“皇上,臣妾刚才好象看到厉鬼了~”
“季梦涵!”唐意愤怒地低吼:“即便我变成厉鬼那也是拜你所赐~”
季梦涵惊叫着爬到澹台凤鸣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腿,满面惊惶地仰脸道:“皇上,救我!这厉鬼怎知臣妾的名字?”
唐意怒极反笑:“季梦涵,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曾送过我紫葺膏?”
“你,你是云宝林?”季梦涵又惊又怕,怯怯地露出半张脸:“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涵儿,清歌为何变成这样,你真的不知道?”澹台凤鸣微眯了眼睛,淡淡地问。
“皇上~”季梦涵的眼里突然蓄满了泪,哽声道:“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臣妾造成的?”
“难道不是?”陈风反问。
“臣妾与云宝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季梦涵无限委屈,珠泪涟涟:“不仅如此,臣妾见她额上有伤,怕留下疤痕,还特地赠她紫葺膏。你说,臣妾又怎会害她?”
“你承认紫葺膏是你所赠?”澹台凤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是啊~”季梦涵直承不讳:“的确是臣妾所赠,有什么问题吗?”
“清歌用了你赠的紫葺膏,结果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说有没有问题?”
“不,这不可能!”季梦涵拨尖了声音叫。
这时,武德贵匆匆奔了进来,附在澹台凤鸣耳边低语了几句。
澹台凤鸣忽地转头,冰冷的目光象针一样扎在了季梦涵的身上,薄唇微启,吐出来的字象冰渣子一般:“呈上来。”
武德贵摆了摆头,从外面奔进来一个黑衣男子,步伐简洁,落地无声,将一个托盘呈在了澹台凤鸣的眼前。
众人摒息,却见托盘里摆着一只精美的蓝色瓷瓶和一块粉色绸布。
澹台凤鸣伸手,去拿托盘上的瓷瓶。
“小心~”陈风禁不住叫出声来。
电光火石之间,澹台凤鸣已将瓶子拿在手里,轻轻转动,瓶身上刻着两头无角异兽,相抱成团。
“蟠螭~”陈风一怔,失声惊嚷。
他再取盘上那块粉色绸布,抖开一看,竟是件女子的肚兜,上面绣的图案却并非花鸟,而是与瓶身上一模一样的蟠螭!
“皇上,这蟠螭正是传说中邪教的图腾!”陈风抽了一口冷气。
“德贵,你刚才说,这东西从哪里搜出?”澹台凤鸣望向武德贵。
“回皇上,是从锦如的房里搜出。”
“锦如!”季梦涵尖叫一声,发疯一样冲到锦如的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厉声吼叫:“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锦如早已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任她怎么摇也说不出一个字……
正文 纱帐轻摇
窗帘无风自动,一条黑影穿窗而入,迅速接近了寝殿中那张华美的雕花大床。
红纱帐里,静卧着一个妖娆的女子,穿着件粉藕色纱质单衣,盖着一幅蜜色绣着彩色鸳鸯交颈图的锦缎薄被,衬着一室幽幽的苏合香,春光无限旖旎。
黑影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可人儿,慢慢地撩起纱帐,目光几近贪婪地盯着那截留在被外,欺霜赛雪似的玉臂,胸膛起伏,呼吸不自觉地加粗。
瞧着那张熟睡的面孔,犹豫了一会,他终是大着胆子向她伸出了手。
就先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纤嫩如春葱的手指,俯低了身子,颤抖着印上一个吻,慢慢的,吻沿着手指往上,再往上……
女子终于被惊忧,眼睫颤动几下,缓缓地张开,困惑地盯着迟在咫尺的脸宠:“葛易,你什么时候来的?”
只差半寸,他就能吻到梦寐以求的红唇,葛易的心里似烧着一把火,瞪着她的眼里一片血红,竟没有回答。
堙“本宫问你话呢!”淑妃颇为不悦,冷冷地瞪着他。
“奴才,刚到。”葛易垂下头,嘎声答。
“事情呢,办得怎样了?”淑妃缓缓坐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在薄薄的轻纱下若隐若现。
葛易咽了咽口水,低声回:“凝霜殿失火,皇上连夜赶往处理,珍珠案一事还未来得及处理。”
“哼,”淑妃得意地轻哼:“本宫早就料到了,若没有人揭发,皇上纵然有心也是办不了事的!”
“不过……”
“不过什么?”
“听说皇上连夜传了季婕妤去凝霜殿见驾。”
“他去凝霜殿,传季梦涵做什么?”淑妃一惊,蓦地撩开纱帐:“难道,这贱婢竟敢瞒着本宫到皇上面前邀功么?”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面对活色生香的画面,葛易只觉血往上冲,刚刚才平复的心跳又加剧了。
怕被她发现眼里狂烈的欲/望,他急忙低头,哪知眼底却现出一双雪白纤美的双足,不着寸缕,光洁得不可思议。
“鞋~”淑妃微微翘起脚尖,不耐烦地吩咐。
葛易跪下去,颤着手捧起一只丝履鞋往她脚上套,却因丝履太柔软,几次都没成功。
“笨蛋,连双鞋都不会穿!”淑妃叱骂。
他一咬牙,一手握鞋,另一手冷不丁握住了她的玉足。
叱骂未及出口,酥麻湿濡的感觉紧接而来,淑妃低头,惊见他竟匍伏在她脚下,嘴里发出“嗬嗬”地粗音,正狂啃着她的足趾。
“大胆奴才!”淑妃吃了一惊,用力一脚将他踹开:“你想死了不成?竟敢调/戏本宫?”
“娘娘,”葛易双膝跪地,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足:“奴才绝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娘娘的脚生得太美了~”
“放手,放手!”淑妃又惊又气:“你就不怕本宫真的杀了你?”
“你杀了奴才吧~”葛易嘴里说着胡话,一双手在她脚上乱摸:“为了娘娘,奴才,奴才甘愿一死!”
“你放手~”淑妃压低了声音喝:“你想把外面的人全叫进来吗?”
“娘娘,”映雪于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挚着烛台出来,轻叩门扉:“可是要奴婢侍候?”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淑妃力持镇定。
“是~”灯光远去,悉簌的足音渐渐消失。
葛易猛地抬头,一双眼睛里满布着血丝,痴痴地盯着淑妃:“娘娘,皇上可以三宫六院,妻妾无数,你为何就不能成全奴才呢?”
“混帐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说的?”淑妃低骂,美目中却闪着两簇不羁的光芒。
“娘娘~”见她并不呼叫,葛易吃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