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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见她并不呼叫,葛易吃了定心丸,胆子也越发大了,瞟一眼她的腹部,嘴角闪着诡秘地笑:“这难道不算欺君罔上么?”
“死奴才,你敢威胁本宫?”淑妃脸色一变。
“不敢~”葛易诞着脸,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高耸的胸部:“奴才只想问问娘娘,皇上有多久不曾到过华清宫了?”
“关你这奴才什么事?”淑妃沉下脸。
“奴才是替娘娘委屈~”葛易一边说话,一边觑着她的脸色,手指慢慢从她的足趾往上爬:“象娘娘这般容貌,这样家世,这样的才情,皇上早就应该让你统冠后宫,母仪天下~”
“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岂容你这个奴才从嘴!”这话一针见血,戳到她的痛处,淑妃眼里已流露明显的痛楚。
“沉迷女色,镇日留连在花丛之中,难道就是他所谓的考量?”葛易冷笑。
“他是皇上,”淑妃神色黯淡:“这是他的权力。”
“这把龙椅若没有戚大人在背后的大力支持,哪里轮得到他坐?”葛易轻蔑地道。
“那是七年前,现在他羽翼已丰,就连父亲恐怕也动不了他了。”淑妃心中一片苦涩。
“这可不一定,”葛易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奴才今天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若能善加利用,说不定就是娘娘的绝好机会。”
淑妃又惊又喜:“快说,是什么秘密?”
“你可知皇上为何召季婕妤进凝霜殿?”葛易微笑着卖关子。
“难不成是为了珍珠弊案?”
“非也,”葛易缓缓摇头,冷笑:“相比这个秘密,区区几颗珍珠又算得了什么?”
“到底什么事,还不快讲?”淑妃恼了。
葛易轻轻揭开纱帐:“娘娘,长夜漫漫,不如让奴才慢慢跟你说个明白?”
“你,就这么喜欢本宫的玉足?”淑妃娇嗔地斜觑着他。
他瞪着她,喉头滚动,忽地扑了过去,纱帐摇晃,软软地垂了下来……
正文 人算与天算(一)
“皇上,”武德贵想不明白:“你真的相信季婕妤的话?”
澹台凤鸣不语,只莫测高深地望着他。
“我想,”陈风慢慢地道:“皇上可能要放长线钓大鱼,想留着季婕妤的命,查出邪教,将之一举将之击破?”
“呵呵~”澹台凤鸣忽地低低地笑了起来:“如你所言,邪教地处边陲异域,并不危及我朝百姓安危,朕何必劳民伤财,千里迢迢去毁灭它?”
就“那皇上的意思~”武德贵越发不解了。
“锦如送到惩戒院去了?”澹台凤鸣却忽然转了话题。
“是~”答话的是上官雅风,他从殿外大步而入:“按皇上旨意,已下了严命,今夜之事若有人泄漏半个字,杀无赦!”
堙“人手分派好了?”澹台凤鸣再问。
“是,”上官雅风答:“我已同张彪打了招呼,暗中安排了两个人进惩戒院,就住在锦如隔壁的牢房,有任何人与她接触都逃不过她们的耳目。”
“嗯~”澹台凤鸣点头。
“那赵医女呢,要如何处理?”武德贵问。
“她应该不至于傻到不顾自己的性命吧?”陈风淡淡地道。
“云宝林那里,还需人照顾。”澹台凤鸣冷冷地道:“她知道详情更好,医治起来比别人要方便得多。”
“你怎么还在这里?”交待完正事,上官雅风开始冲陈风发飚:“别忘了,皇上只给了你四十天时间。”
最重要的是,早一天找到解药,清歌就可少受一天痛苦与折磨。
“我已命人传了口信出去,现在庄中应该已然侦骑四出~”陈风苦笑:“只是,估计希望渺茫。”
“皇上,”上官雅风按捺不住心中焦躁:“不如让我亲自去宸佑宫再搜查一遍?或许他们漏掉了什么也未可知。”
“不可~”陈风摇手:“皇上深夜召季婕妤到凝霜殿已然有违常理,若你再出现在宸佑宫,必然会引起诸多猜疑。万一消息走漏,闹得人心惶惶,殊为不智之举。”
此事既然皇上已然定案,就不必再多事滋扰,平白惹人疑忌。
“锦如毒害云宝林,我奉旨前往搜查证据,有何不妥?”上官雅风不以为然,据理力争。
“雅风~”澹台凤鸣忽然唤他。
“在。”
“为何你对此事如此关心?”
他所认识的上官雅风,可不会因为一个女子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而有丝毫的心软。
轻轻一句话,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我~”上官雅风一窒,半天答不上话来。
“你与云清歌果然没有任何交集?”澹台凤鸣望着他,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苗。
“正如之前所说,除少时有过几面之缘外,并无往来。”上官雅风躬身,冷汗爬上背脊:“皇上如若不信,尽可派人去查。”
只是,那微少的几次见面,已足够让他沦陷……
“你以为,朕什么调查也不做,就让你到朕的身边来,并且委以重任?”澹台凤鸣轻轻地笑了。
上官雅风没有说话,背杆挺得笔直。
“皇上,”武德贵见气氛有些僵凝,忙转了话题:“珍珠弊案要如何处置?”
“至今为止,仍没有一个嫔妃出来指证这批东珠掺假?”澹台凤鸣蹙眉,语气夹了些隐隐的怒火。
戚家的势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后宫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之地,他已握好了刀把,竟然也没有人肯做这个出头鸟?
“启禀皇上,”武德贵道:“奴才听说德妃娘娘午后曾到过凝霜殿,并且带走了周才人。”
“哦?”澹台凤鸣挑眉:“她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可能还想观望吧?”陈风微微一笑:“不到万不得已,德妃娘娘也不愿意与淑妃娘娘撒破脸。毕竟,戚家的背后站着太后。”
而她,也是皇上至今没有动戚家人的根本原因。
戚尚书若是明白皇上的苦心,安分守己,淑妃娘娘的处境或许会好得多。
只可惜,人性贪婪,永远不知满足,这才埋下了祸根!
至于德妃观望的对象,不言而喻,自然是云清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最有可能站出来指正珍珠弊案的人却意外地中毒卧床不起,打乱了德妃的计划。
澹台凤鸣叹了口气,问:“淑妃去过慈宁宫了吧?”
“嗯,淑妃娘娘不但自己去了,还请了季婕妤,说是一起品茶。”
“只请了她一个,”陈风诧异地道:“这是为何?”
“宫中嫔妃虽众,受宠者也不过四人。德妃是敌手;祝婕妤出身低微且性子兼和,不擅与人争宠,在朝中更无势力支持;故尔只要拉拢季婕妤一人,即可打压德妃。”
武德贵久侍宫中,于这些争斗之事瞧得多,自然看得也明,一言精辟切中要害。
“这么说,现在只能靠德妃了?”上官雅风慢慢地整理好心情,加入讨论。
“那倒未必,”陈风微笑:“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制造一些意外。不过,那是下策,应该还不至于要走这一步棋。”
皇上打压戚家的态度已然十分明朗。
德妃是个聪明人,更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又怎会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所以,现在比皇上更心急的,应该是德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天午时前,周才人就会跳到台面上来了。
“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澹台凤鸣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挥手示意众人退却。
正文 人算与天算(二)
如同暴风雨的前夜总是十分宁静一样,暗流汹涌的一晚过去后,狂风大作,骤雨夹着闪电而来。
随着周才人一句无心之语,珍珠弊案浮出水面,澹台凤鸣由此为切入点,对内务府做了彻底的调查。
举凡珠宝,玉器,古玩,字画,文房四宝,屏风……等等一应物品均不同程度存在物实不符,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之事。
挖出以内务大臣简秋阳为首,内务府官员勾结库丁,监守自盗,并做假帐以蒙混例行检查等等各类大案要案十数起。
就更以此为契机,牵出朝中大臣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朋比为奸之案数起。关押四品以上要员十名,革职查办,停职待审者数十人。
大内府库更是来了一次大换血,斩了十余名要犯,入狱者五十人,革除职务永不录用者百余人……
内务大臣简秋阳为首犯,因涉案太多,牵涉的人员更是广泛,被关在刑部天牢,由大理寺卿亲自审理。
堙戚中舟多方奔走,暗中发起数次朝中谏议,终不能动摇澹台凤鸣根除吏治的决心。
淑妃固然是恼恨于心,太后多次说情未果,深感没有颜面,一怒之下竟拂袖回了淞山别院。
在这次革除吏治弊案的大动荡中,太傅叶舞阳功不可没,德妃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整日穿梭于承乾宫与兰陵宫之间,嘘寒问暖,殷勤侍候。
就连周才人都因举报有功,升了婕妤。
她对德妃自然是感激涕零,自此死心踏地,唯德妃马首是瞻。
叶舞阳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朝中风声鹤唳,德妃称后的呼声日高。
唐意独居在凝霜殿中,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全无所觉,艰难地熬过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发作期。
随着时间的流逝,获得解药的希望已然日渐渺茫。
让她感到安慰的是,通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与赵医女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天晚上临睡前,赵医女照例过来陪她说几句话。
“小主~”她刚一推开门,已觉冷风扑面。
“不要~”一道寒光伴着唐意急促地低叫哧地射了过来,擦着她的颊,“夺”地射入了她身后的门框里。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的脸,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
“别吱声~”一把冰冷的嗓子,比刀锋更冷地刺入她的耳膜:“敢嚷要你的命!”
赵医女发着抖,拼命点头。
她想不清楚的是,云宝林无权无势,几乎已被人遗忘,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皇宫的角落里,怎么还会有人来要她的命?
“唐笑,你何苦吓她?”唐意叹息。
赵医女瞪大了眼睛:这人,小主认识的?
“过来吧,坐到我身边~”唐意不能抬手,只能斜躺着,朝她转动眼珠。
“你心肠太软,”唐笑拧着眉头,不赞同地睨着她:“活该被人算计。”
唐意笑了笑,没有反驳。
事实上,她的心肠并不比别人软。
如有必要,她会比任何人都狠心。
只是说话要透支太多体力,她不想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
赵医女见唐意被攻击,不高兴了:“你是什么人?干嘛咒小主?”
“闭嘴!”唐笑冷叱:“再说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赵医女一吓,果然不敢再吭声了。
唐意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唐笑,很高兴你来了。”
“怎么,”唐笑嘲讽地看着她:“你怕过几天自己没命了见我了?”
“你知道了?”唐意默然,心中升起一丝苦涩。
“怎么,”唐笑生气地低吼:“你还以为可以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