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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臣妾,臣妾冤枉啊~”赵美人尖叫着瘫软在地,身子拌得如风中落叶:“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啊~”
“当场杖毙?”唐意转头,错愕地望着孤岚。
孤岚不语,眼里掠过一丝不忍。
早听说过后宫争斗好比虎狼,凶险无比又残忍万分。
可唐意总以为既然是宫斗,那么总该斗得有勇有谋,斗得有理有据,才不枉它赢得的流传千古,镇古铄今之名声!
万万没有想到,德妃仅凭几句无端臆测便可随意断人生死!这教她如何能忍?那是活生生两条人命啊!
“等等!”唐意越众而出:“臣妾有话要说!”
妖妇,你好毒!文 / 一溪明月
叶竹君挑眉,语气满是嘲讽:“不知云宝林有何高见?”
唐意躬身道:“若仅凭璃樱殿与此相距不远为论据判定是赵美人逼死宫女,那么恕臣妾直言,同住在瑞仙宫其余各殿的二位亦有嫌疑;而且……”
话还未说话,御花园里已是抽气声一片。
“大胆妖妇,竟敢血口喷人!”周婕妤气得面无人色。
“云宝林!”李宝林更是冲上来,欲与唐意拼命:“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害我?”
事出仓促,加上大家不愿犯了众怒,一时无人劝解。
“哦?”叶竹君露出玩味地浅笑:“云宝林认为本宫只处置赵美人,失之偏叵,应该将周婕妤和李宝林一并治罪?”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哗然,望着唐意的目光里充满了嘲讽,怨毒以及幸灾乐祸。
唐意轻松地架住李宝林的双臂,使她近不了身,平静地接着道:“而且,若真是赵美人所为,她想方设法隐瞒都来不及又怎会自曝其罪?实在于理不通!”
“云宝林又怎知她不是忌恨娘娘怀了龙嗣,因此铤而走险?”映雪隔着人群,高声质问。
“这话乍听有理,实则仍然不通。”唐意侃侃而谈:“且不说娘娘受惊后,龙嗣是否一定被害;就算万一不幸成功,众目睽睽之下,她亦难逃法网。试问,谁又会这么笨呢?”
深宫争宠虽不择手段,但至少要留得命在,否则除掉了对手,也只是替她人做嫁衣,于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叶竹君凤眸微眯:“那么,云宝林认为谁是凶手?”
唐意微微欠身:“臣妾不知。”
“不知?”叶竹君冷笑:“云宝林慷慨激昂,句句替赵美人开脱,字字隐射本宫不能明辨是非,处事不公。事到如今,一句不知就想推卸责任?”
“臣妾以为,”唐意欠身:“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查出死者身份,从而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真凶。”
“不用问了,凶手就是云宝林!”季梦涵语出惊人。
“对,一定是她!”一时间,众女同仇敌忾,众口一词,矛头直指唐意。
得到大家的支持,季梦涵越发得意:“娘娘,必是皇上灭了西秦,她怀恨在心,设计谋害淑妃娘娘,再嫁祸她人,现在又指责娘娘处事不公,企图挑起后宫茅盾,真真其心可诛!”
赵美人见有了转机,奋力推开内侍,双膝跪地,爬到德妃脚下:“臣妾冤枉啊!是云宝林包藏祸心,请娘娘明查~”
她转而仰头瞪着唐意,目光无限怨毒:“妖妇!你好毒哇!”
唐意不禁苦笑:原来这就叫以怨报德!自己好心帮她,她不但不知感激,竟还反咬一口!
PS:今日起,双更。
惹火烧身(一)文 / 一溪明月
“云宝林,”叶竹君望着唐意,嘲讽地一笑:“你有何话可说?”
“臣妾不得不承认,季婕妤的推论的确丝丝入扣,几乎称得上完美。”唐意耸肩。
叶竹君轻启朱唇:“几乎?也就是说还有遗漏?”
“是~”唐意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只除了一点。”
“哪一点?”
“做案时间。”唐意指着女尸,微微一笑:“她死了应该有五至七天,而臣妾进宫不过三日。”
“若不是你所杀,怎知她死了有七天?”季梦涵尖声质问:“莫非西秦无人,堂堂一国之后竟做那下/贱的杵作?”
她这番话分明是有意污辱唐意,众嫔妃心领神会,尽皆吃吃笑了起来。
“臣妾当然不是杵作出身~”唐意凛然反驳:“但臣妾从不觉得杵作下/贱,相反,那是一件极为神圣的工作。”
“那么,云宝林又如何得知她的死亡时间呢?”清冷的男声,夹在莺声燕语中,突兀地响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御花园里已哗啦啦跪倒一片,万岁声不绝于耳。
唐意蓦然回头,澹台凤鸣矗立在万花丛中,一派雍容,高高在上,芸芸众生,皆为蝼蚁。
唐意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他,春光明媚,万道阳光笼罩着他,使她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只隐约觉得他星辰般的双眸,蕴含了淡淡的笑意。
“朕问你如何得知,嗯?”他看着她,声音柔软,象水一样,清凉和缓。
莫名的,唐意红了双颊,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轻声道:“因为那些草。”
“草?”澹台凤鸣狐疑地挑起了一边眉峰。
“你看,”唐意轻咬唇瓣,心脏咚咚狂跳,犹如第一次出任务般紧张:“尸体旁边已长出杂草却未被清除,时值春天,草木飞长,御花园内除草间隔不应超过七天,综上原因,臣妾大胆推测,她的死亡时间在五至七天之内。”
“有道理~”澹台凤鸣点头,淡淡吩咐:“陈风,你且去勘验,看云宝林推测是否属实?”
“臣遵旨~”陈风应声而出,走进花田,蹲在尸身边开始了勘验。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适时睁开眼睛,挣扎着要从凤辇上下来行礼。
“淑妃身体不适,且回宫安心休养,此等血腥之事少沾染为好。”澹台凤鸣转身,轻按住她的手,神色温柔。
“皇上~”淑妃望着他,眼中流下泪来:“臣妾……”
“映雪~”澹台凤鸣蹙眉打断她:“朕已令太医在华清宫等候,速送淑妃回宫。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臣妾遵旨~”见他态度坚决,淑妃不敢再说,只得怏怏地回了。
德妃见风转舵,曲膝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惹火烧身(二)文 / 一溪明月
淑德二妃一走,其余嫔妃谁还敢留?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唐意暗暗觉得好笑,胡乱向澹台凤鸣行了一礼,顺势跟着人群脚底抹油。二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澹台凤鸣忽地转头:“云宝林~”
“臣妾在~”唐意只得停步不前。
“不好奇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澹台凤鸣问。
“禀皇上,”唐意来不及做答,陈风蹲在花圃后抢先做答:“该宫女确实毙于五天前,死亡原因是窒息。”
唐意耸了耸肩,笑容里藏不住得意:“皇上,你听到了,陈大人已证明不关臣妾的事,臣妾可以离开了吗?”
“是吗?”澹台凤鸣微微一笑:“朕只听到他说宫女死于五天前,并未说不关云宝林的事。”
“皇上~”唐意忍住气,淡淡地提醒:“臣妾进宫才三天。”
准确的说,是二天半,还不到三天好不好?五天前发生的命案,关她鸟事?
“朕知道,”澹台凤鸣望住她,笑容灿烂,眸光闪亮:“不过,朕也相信,以云宝林的聪慧,杀一个宫女又何需自己动手?”
“你~”唐意气结。
按他的逻辑,每个人都有做案时间,整个皇宫里谁又脱得了干系!
澹台凤鸣意态悠闲地走过来,在她身旁站定:“朕说错了?”
“皇上,”唐意脸上一片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动机呢?臣妾又没发疯,为何要杀个素不相识的宫女?”
“朕以为,”澹台凤鸣斜觑着她,笑得越发温柔了:“方才季婕妤已替云宝林将动机阐述得够明白透彻了。”
好,她明白了——不论她怎么说,他就是要把这杀人凶手的罪名往她头上扣就对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唐意把手一摊:“皇上如果这么认定的话,臣妾无话可说。”
“这么说,云宝林是认罪了?”澹台凤鸣低声问,声音里透着几许惋惜。
“认不认罪有区别吗?”唐意冷笑着反诘。
他心里已判定她有罪,她说再多有什么意义?
澹台凤鸣转过头不再看她,语气隐隐带着失望:“世传西秦皇后云清歌,不但拥有绝世美貌,更有惊人智慧,原来终究不过尔尔。”
唐意沉不住气,转到他身前,握紧了拳头:“你想怎样?”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皇上了不起吗?
澹台凤鸣愉悦地笑了:“不是朕想怎样,而是云宝林该怎样证明自己无罪才对吧?”
他的意思,莫非要她找出凶手?
这个虽然是她的强项,但他是不是脑子坏掉?干嘛放着那么多衙门里的精英不用,要她出头?
唐意有些啼笑皆非:“皇上确定要臣妾去查?”
惹火烧身(三)文 / 一溪明月
唐意有些啼笑皆非:“皇上确定要臣妾去查?”
他不怕她乘机栽赃嫁祸给其他嫔妃,搅乱他至少表面看似平静的那池春水?
“三天~”澹台凤鸣学她的样,竖起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不能找出凶手,朕就裁定云宝林为这桩命案的幕后主谋。”
陈风在花圃之后忙碌,听到这话,不禁诧异地回头瞄了这边一眼——皇上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皇上?!”唐意瞠目。
限期未能破案,办案人就得承担罪犯的责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可好了,好心替人解围,竟然惹火烧身,招来杀身之祸!
“办不到?”澹台凤鸣嘲讽地微笑:“那就俯首认罪。”
唐意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臣妾有几个条件。”
“说来听听看。”
“首先,臣妾需要一份详尽的验尸报告,以确定死者的年龄及体貌特征~”唐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陈风身边。
“陈大人,这个要求应该不难吧?”
“臣份所应为,定当尽心竭力。”
“不只如此,”唐意摇头:“侦破时遇有疑虑之处,少不得需要重新勘验,所以,需要陈大人这三日之内随时候传。”
陈风愣住——这岂非意味着这三天,他要住进皇宫?
“准~”澹台凤鸣唇边浮起趣意的微笑。
随时候传?
听起来倒更象是怕陈风篡改尸检单,故尔找个借口好全程监视?
“另外,”唐意吁一口气,目光往澹台凤鸣身后瞧去:“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安子被她瞧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退一步,往德公公身后藏去。
拜托,千万不要选他。她现在是众矢之的,跟着她,一个闹不好随时会掉脑袋,他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毁掉。
“云宝林是想要朕将小德子拨给你用?”澹台凤鸣嘲讽地弯起了唇角。
唐意微微一笑,躬身道:“德公公是大内总管,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不敢劳动大驾。但臣妾远道而来,后宫之事确实陌生,身边的人又都年幼,因此,希望能得到安公公的协助,未知皇上会否肯割爱?”
“小安子~”澹台凤鸣转而望向安公公:“云宝林的话你可听到了?”
“不是奴才偷懒~”小安子一听急了,忙推脱道:“只是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委实怕会误了大事,还请小主三思~”
“不要紧~”唐意嫣然一笑:“安公公只需回答我对宫中事务不明的部份即可,其他勿需担忧。”
“皇上~”小安子可怜兮兮地瞅着澹台凤鸣。
“既如此,”澹台凤鸣低声笑:“你便侍伺云宝林几日吧。”
小安子哭丧着脸:“奴才遵旨~”
惹火烧身(四)文 / 一溪明月
“多谢皇上,”唐意微微一笑,躬身道:“臣妾还有一个要求。”
“云宝林,”澹台凤鸣态度倏地转为冷淡,好看的眉峰骤起来,声音清越悠扬,不带一点起伏:“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