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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芳见她容色憔悴,心中十分痛快,嘴里却假做关心:“哎呀,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弄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皇上~”
“娘娘请稍坐~”唐意领她在起居室坐下,欠了欠身道:“臣妾暂且失陪片刻,梳洗过来即刻前来。”
“快去,别管我~”周宜芳登堂入室,目的已然达到,自然是客气不过。
“娘娘请~”孤岚奉了茶过来。
闲云自去侍候唐意梳洗。
见唐意神色萎靡,知道她心中难过,乘左右无人,低声劝了一句:“娘娘,你何苦跟皇上呕气?”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更何况皇上贵为天子!宠几个妃子实在是稀松平常。
在她看来,皇上如此待她,已是天大的恩宠,不明白主子还有什么不满?
而她昨夜这么大的反映,也与她印象里那个大气坦然,冷静自持,笑看荣辱的主子相去甚远。
“闲云~”唐意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她:“你也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呃~”闲云怔一下,极小心地道:“且不管有理无理,娘娘这般使性子,岂不是把皇上亲手推到别人怀里去了吗?”
唐意浅笑,淡淡地道:“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
昨晚,她原本只是赌气,他竟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且哪里不好去,偏要去倾云宫,分明是存心在呕她了!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要他立刻就断了跟颖儿之间的联系。她只是,只是不喜欢他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他一点都不能理解她的心思,一味责备她恃宠生骄,不可理喻!
这与在冷宫中两人之间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一时间哪里转得过来?
两人感情刚起步,他都不肯让着她些,非要逼得她低头认错,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想了一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心凉。
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天真——他是一个帝王,她竟真地以为他会为她负尽天下人!
想来,那种惊天地泣鬼神,荡气回肠的爱情,只可能存在于小说电视之中,现实里是绝不可能拥有的了。
她在他心里,或者说爱情在他的心里,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要!
“话不是这样说的啊~”闲云急了。
后宫的妃子这么多,谁不是想方设法地把皇上往自己宫里拽?只有她,傻乎乎的,皇上进了门都被她赶走了!
现在宫里谁不在谈这件事?大家全在等着看娘娘的笑话呢!
“娘娘~”孤岚推门进来,闲云立刻闭嘴不言了。
“什么事?”唐意转头望她。
“淑妃娘娘派人送了贴子过来,邀娘娘明日辰时华清宫赏菊。”孤岚恭敬地将一张飘着粉色咭卡递过来。
淡淡的馨香立刻萦满了鼻端,唐意接在手里,并不忙着打开:“娘娘还请了什么人?”
“好象所有的嫔妃都请了。”孤岚躬身答道。
“嗯~”唐意搁下贴子:“你去回话,就说我明日准时赴会。”
“是~”孤岚应声去了。
“娘娘~”闲云正要提醒几句,忽见门口人影一闪,立刻警惕地喝问:“谁?”
“是我~”周宜芳探进半颗头进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唐意起身,将她让到上位坐了:“不知娘娘莅临,究竟所为何事?”
连在起居室等待她梳洗的功夫都按捺不住,想必是有要紧事了?
“呃~”周宜芳瞥一眼闲云,欲言又止。
闲云察言观色,立刻知道她不想自己在旁,当即躬身告退:“两位娘娘且先聊着,奴婢去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
“去吧。”唐意微微颌首。
“清歌~”周宜芳靠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淑妃娘娘是不是邀你明日去华清宫赏菊?”
“是啊~”唐意也觉得这有什么好瞒,笑道:“这不,贴子刚送过来。”
“你可千万要小心呀~”周宜芳压低了嗓子道。
“哦?”唐意挑眉,问:“娘娘此话何意?”
“哎~”周宜芳目光闪烁,看她一眼,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唐意并不喜欢她故弄玄虚装神秘,更何况,她跟澹台凤鸣闹别扭,情绪不佳,哪有耐心陪着她兜圈子?
因此,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娘娘若无事便请回吧,清歌有些乏了,想要休息。”
“哎,”周宜芳有些挂不住,讪讪地道:“我可是为你好,既然妹妹不领情,那便算我白来了吧。”
正文 告密(二)
周宜芳心急火燎地来,又神秘兮兮地支开了闲云,结果什么话也没说就要回去,唐意虽觉有些莫名,却也并未挽留。
其他嫔妃不待见她,没人跟她说话,她便到自己这里来窜个门子,学三姑六婆在背后嚼些舌根,也是人之常情。
加上,她昨晚跟澹台凤鸣吵了一架,她来看热闹,探口风也不稀奇。
唐意这时心烦意乱,只想安静地呆着,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淡淡地道:“送客。”
竣孤岚十分看不起周宜芳,听见也只当没听到,闲云去了厨房拿点心,外边侍候的就只有寻雁和如霜两个。
寻雁听到唐意吩咐,急忙出来:“娘娘,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瑶华宫的大门,周宜芳忽地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俳“小心~”寻雁急忙弯腰去扶,两人相触的瞬间,周宜芳迅速塞了一样东西到她的袖中。
周宜芳瞟她一眼,这才搭着她的臂站起来,笑:“没留神,踩了颗石头。”
“咦,”傅韶华携了赵美人迎面走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周婕妤好兴致,有空到瑶华宫来。”
“云婕妤与臣妾曾一院同住,听说她身子不适,过来瞧了瞧。”周宜芳福了一福。
“原来如此~”傅韶华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拉着赵美人踱开:“咱们走吧,别扰了云婕妤休息。”
“娘娘,快走吧~”寻雁悄悄松了一口气,忙压低了声音催促。
“我晓得的,要你这奴婢多嘴!”周宜芳心生不忿,恨恨地瞪她一眼,扭身离去。
寻雁回转瑶华殿,将东西揣在怀里,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抽了个空偷偷溜了出去,自侧门进了华清宫。
映蔷等在侧门不知张望了多少回,早已心焦不已,见了她劈头就是喝叱:“死蹄子,到哪里浪去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我怕引人怀疑,好容易才抽出空来。”寻雁委屈地解释。
“别废话了,东西呢?”映蔷叱道。
寻雁忙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包,递了过去。
“快回去吧,别让她们起疑。”映蔷接过东西,挥手命她离开,自己转身匆匆去复命。
寻雁摸着黑,提心吊胆地回了瑶华宫,刚要喘一口气,肩上忽地搭上一只手。
“啊!”她吓得差点没了魂,失声惊叫起来。
“你偷东西了啊?”孤岚冷冷地瞅着她:“吓成这样。”
“你才偷儿呢!”寻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走路没声,象鬼一样!”
“你到哪去了?从刚才就没见着你人。”孤岚狐疑地看她。
“是不是上茅房也要跟你报备啊?”寻雁冷声反驳。
“都给我噤声!”闲云听到争执,从里面走了出来,立起眉毛骂:“主子还没睡呢,瞎吵吵什么?”
两人轻哼一声,这才收了声。
闲云回到寝宫,见唐意似笑非笑地瞅她,不禁脸一红:“娘娘就不该对她们太好,这帮死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算了,都还是孩子呢,哪能不闹腾?”唐意笑了笑,满不在乎。
“娘娘对奴才们倒是挺宽容,若是在皇上面前也这般大度……”
“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唐意十分不悦,冷着脸打断她。
闲云叹了一口气,知道她不爱听,只得闭口不语。
##############明月的分割线##############
“皇上~”武德贵捧了玉盘,小心地呈上来。
看着满满一盘子翠玉牌,澹台凤鸣有短暂的失神。
他有多久不曾翻过嫔妃的绿头牌了?突然再见,竟然有些不适应!
武德贵小小声提醒道:“德妃娘娘有近二月不曾奉召了~”
皇上近来宠爱云婕妤,为了她,将严格奉行了五年的雨露均沾的原则,悄然打破。
但别人可以撇过不提,叶家手握东晋一半的兵力,江山的稳固还需仰仗叶家,这德妃娘娘却是万万不能冷落。
至少,在大事未成之前,还需稍事敷衍。
澹台凤鸣面色沉郁,不禁有些自嘲: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竟然无一人知心,无一处可去?
“皇上,可要宣德妃娘娘侍寝?”武德贵见他沉吟未觉,索性把话挑明,逼他面对。
“嗯~”澹台凤鸣轻应一声,未置可否。
“皇上!”帘影微摇,上官雅风鬼魅般飘然而入,在澹台凤鸣身前跪下:“影卫密报,淮安府那边有动静了!”
“哦?”澹台凤鸣精神一振:“什么情况?”
“戌时末,淮安候自府中后门溜出,上了快马往城外而去。”
“什么方向?”澹台凤鸣脸一沉,冷冷地问。
“城东。”上官雅风道:“卑职已派了人继续跟踪。”
“走,看看去。”澹台凤鸣周身蹿起肃杀之气,推椅而起,匆匆往外走去。
“呃?”上官雅风怔了怔,劝道:“皇上若不放心,卑职去盯着便是,实在不必事必躬亲。”
“哼!”澹台凤鸣哪里肯听,冷声道:“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上官雅风急忙拿眼去看武德贵,希望他能出言劝阻。
谁知道淮安候那老贼半夜三更要溜到何处去?
皇上亲自蹲点守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更有份。若是因此再出了什么闪失,他岂非罪不可恕?
武德贵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出去:“走吧,劝也没用。”
皇上等这一天,已等了多年,岂是三两句话可以劝得动的?
正文 赏菊
华清宫里许久都不曾如此热闹。
其实此时方值七月,并未到菊花盛放之期。司苑司早早地派了宫女过来,将御花园里早开的菊花全数搬了过来凑数。
再加上,庭院中张灯结彩,宫女巧手织就绢花扎于树梢枝头,喷以香粉,色彩缤纷,绚丽夺目,几可以假乱真。
各宫嫔妃从凤仪宫结伴而来,早早地将华清宫塞得满满当当,处处衣香鬓影,莺声燕呖,热闹得不得了。
竣花间柳下,放着一张张案几,上面摆满了时令瓜果,饰以鲜花,看上去越发的美伦美奂。
唐意不愿凑这个热闹,露了个脸之后,便躲在假山后,无精打采地瞅着脚边一盆金盏菊。
“娘娘,”闲云取了一串葡萄过来:“这果子也还新鲜,尝个鲜吧。”
俳“你自己吃吧~”唐意懒懒瞄她一眼,兴趣缺缺。
忽听院中一片喧闹,闲云把葡萄往唐意手中一塞,踮起脚尖一瞧,原来是淑妃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
她今日一身华服,行走时,以手扶着腰,使得凸起的小腹格外地引人注目。
“唉~”闲云一脸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