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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图比钱去了……”
淳于珟看着她面色酡红,双眼朦胧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醉了。
这梨花酿虽刚人口清淡,可后劲儿却是极大的,她一连喝了五六杯了,尚能坐在这儿傻笑,证明这东西还是有几分酒量的。
他窥着她欢喜的样子,轻笑一声,说,“你很喜欢听铁嘴刘说书吗?”
沈若兰点头,笑迷迷的脸蛋儿上还红扑扑的,“喜欢!”
“喜欢听他讲湛王的故事?”
“喜欢!”
“你喜欢湛王?”
“喜欢!”
“想进湛王府做他的女人吗?”他声线低沉,诱惑似的说道。
“想!”刚说完想,尚存的一丝理智马上上线儿,她赶忙又摇头否认:“不想。”
“既然喜欢,为何不想。”他问道,心里不知是该为她那句‘喜欢’欢喜,还是该为她那句‘不想’失望。
沈若兰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然而头却越来越昏,昏乎乎的都没法答那位爷的问题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才不要跟那么多女人抢一条黄瓜呢。”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跟那么多女人抢一条黄瓜?
什么意思?
淳于珟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然而,古人的严谨作风限制了他们的思想,让一个现代随随便便十几岁的孩子都懂的问题生生的把某位英明神武的爷给难住了。
想了半天,最后他得出判断,就是这丫头是喝醉了,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胡言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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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醒过来时,已经是日已偏西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一时间有点儿懵了,半天才忽的想起来,自己这是在齐大爷家画画呢,然后晌午弄了点儿烧烤,喝了点儿酒,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她紧张的坐起身,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一切正常,就是头疼,疼的跟要裂开似的。
第246章 咱们王爷看上她了【三更】()
“姑娘醒啦?”一个衣着得体的嬷嬷看到沈若兰坐起来,急忙上前来服侍。
沈若兰揉着眉心,从床上放下腿来,“嬷嬷,您是——”
嬷嬷笑道:“老奴姓白,是齐爷吩咐过来照料姑娘的,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就是。”
一提齐爷,沈若兰才想起他来,问道:“齐爷呢?”
那会儿她陪着他喝酒,醉倒在酒桌上,没失态吧?齐爷不会怪她吧?
不过,看自己目前受到的待遇,齐爷应该没怪罪她,不然她现在就不是睡在这儿,而是睡在庄子外的荒野中了!
白嬷嬷道:“齐爷出去了,今晚大概回不来了,姑娘若身子不适,可在这儿住下,若想回去的话,老奴就给您安排车子。”
沈若兰当然不会住下了,她要是一宿不回家,娘肯定得急坏了,那她的罪责可就大了,她笑了笑,说,“还是劳烦白嬷嬷帮我准备一辆车吧,我已经好了,还是回去吧,不然我爹娘会担心的!”
白嬷嬷听了,转身对伺候在身边儿的两个小丫头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个小丫头出去办了。
另一个小丫头则上前,帮沈若兰把鞋子穿了,扶着她坐到了地中间圆桌儿旁的绣墩上。
白嬷嬷从桌子上提起紫砂壶,给她倒了一杯醒酒茶,双手奉了上去。沈若兰道了谢,接过来喝了几口,顿时觉脑袋的疼痛缓了不少。
“姑娘,再洗把脸松泛松泛吧。”
白嬷嬷挥挥手,又有两个小丫头走进来,一个端着铜盆,盆里是飘着花瓣儿的温水,另一个手里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香胰子和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
两个丫头走到沈若兰面前,一起跪下,把手里的东西举过头顶。
沈若兰一见如此,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跪下服侍——这也太殷勤了吧!
她不过是个来画画的,就算做了两顿齐爷爱吃的饭菜,画也画的不错,可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呢,一个画匠和厨子而已,这身份在等级森严的大户人家里,连人家的奴才都比不上呢,哪值得人家跪着服侍啊?
“快起来吧,我不习惯让人这么伺候!”沈若兰急忙去拉那个端着一铜盆水的小丫头。
看小丫头长的杏眼桃腮,娇娇弱弱,跟一朵娇花似的,端着这么沉的一盆儿水,还举过头顶,肯定累坏了吧,姓齐的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谁知,那丫头一看沈若兰来拉她,却不敢起来,把头低得更低了,像是犯了大错似的,脑袋都快要扣到地上了!
白嬷嬷笑道:“姑娘快梳洗吧,做奴才的本就就该这样服侍的,让她们起来岂不是坏了规矩?”
沈若兰一听,既然是人家的规矩,那她还是别坏了人家的规矩了吧,就撂下杯子草草的洗了把脸,赶紧让那丫头起来了。
小丫头见沈若兰洗完,这才肯起身,端着盆子出去了。
白嬷嬷又抱着一副妆奁走过来,摆在了桌子上,笑道,“姑娘,老奴再帮您把头发通一通,用篦子篦一篦吧,省得酒醒头疼。
沈若兰约摸着马车也快套好了,不愿再麻烦人家了,就委婉拒绝说:“多谢您的好意了,刚开始起来时头确实有点痛,不过喝了您的茶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您了。”
白嬷嬷笑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若能有幸服侍姑娘,便是老奴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她这样一说,沈若兰都不好拒绝她了,只好又坐下来,请她帮着通一通。
白嬷嬷欣然的打开了沈若兰的头发,没有立刻通,而是先从妆奁里拿一对儿核桃做的小锤子,在沈若兰的头上轻轻敲打,打得不轻不重的,各个穴道都被打到了,也打通了,沈若兰的头也松泛多了。
捶打完,白嬷嬷才拿出篦子开始给沈若兰通头发。
沈若兰的头发稀疏、发黄,不过在头皮处又发出不少新头发,都是黑黑的、亮亮的,大概是她现在营养跟上去了,身体素质变好了,头发就长多了罢。
那些新长出来的头发还都很短,参差不齐的乎在她的头上,使她看起来毛茸茸的,跟一只小鸡雏似的,很可爱!
那些黄头发的发根处也不那么黄了,就只发梢处还是黄的,还有些地方分叉,都是过去营养不良造成的。
白嬷嬷帮着她一边儿通头,一边儿用小剪刀儿修剪分叉的发梢,通完后,又帮她把头发编好,编的松紧适度,梳得整整齐齐的。
拾掇完,马车也准备好了。
白嬷嬷亲自把送沈若兰送到大门外,看着她上车,直到车子走的看不见了才回去。
回去后,刚才那个给沈若兰叫马车的丫头悄悄的对白嬷嬷说:“娘,您可是这庄子里的管事,那个姑娘不就是个画画的吗?那配您这样服侍她啊?”
白嬷嬷急忙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低声斥道:“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出王爷对她的不同吗?你看她今儿是个画画的,没准儿明儿就是咱们的主子了呢?”
小丫头有点儿不忿的撇撇嘴,“娘你想多了吧,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啊?顶多算个清秀而已,还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白嬷嬷道:“这大概就是缘分吧,要说相貌,这姑娘不是一顶一的好,论出身,就更不用提了,可王爷就是喜欢她,我还从来没见过咱们王爷喜欢过那个女人呢,想必这位姑娘是个不同的吧!”
“哼,我可没看出来王爷有多喜欢她,昨儿我进去服侍的时候,我还听到王爷挖苦她来着呢,嘲笑她长得丑呢,哼!”
小丫头很不服气,也很嫉妒,她可以容忍哪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做她的主子,也可以容忍哪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受她的服侍,但是像刚才那个乡下丫头,论长相、论出身,也没比她强哪去啊,也就会几笔画,会做几道菜而已,凭啥就让主子高看一眼?凭啥就让她们服侍她呢?她配吗?
白嬷嬷点了点她的脑袋,埋怨说:“娘总跟你说看人不光要用眼看,还要用心看,你光看王爷挖苦她讽刺她了,咋不想想咱们王爷是什么性子?要是他真看不上的人,他还有心情挖苦讽刺吗?不早直接打发阴司里去了吗?”
小丫头怔了怔,“娘,那照你这么说,王爷真看上她了?”
白嬷嬷点头:“怕是真看上了,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咱们王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呢!”
那位姑娘醉倒的时候,是他亲自抱进来,嘴上虽然骂她‘混账无礼,’可那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看她的时候带着浅浅的笑意,点点的柔情,她还没见过王爷用这种眼神看过哪个女人呢!
活了一辈子,她自认为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绝对没看走眼!
看看女儿拿不甘心又嫉恨的样子,白嬷嬷冷声警告说,“我可告诉你,千万别打不该打的主意,前儿我听你青莲姐姐说,府里又有个下贱胚子要勾搭王爷,已经被王爷给罚了,咱们借着你姨娘和青莲姐姐的光儿,在这庄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多好的日子啊?要是因为你整啥幺蛾子给弄坏了,不光是我跟你爹饶不了你,就是你青莲姐姐那,你也别想好过了!”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虽不甘,最后却也无奈的说:“我知道了,我又没想怎样,你敲打我做什么?”
“没有就好,明儿那画画的姑娘再过来时,记得好好服侍,要是能让她喜欢你,高看你一眼,那才是你的本事,也是你正经该做的事儿呢。”
第247章 我要攒嫁妆()
马车走到一半的时候,沈若兰就有点儿尿急了,上午的时候喝了好几杯酒,刚才又喝了一盏茶,那些液体现在还都留在她肚子里呢,好憋啊!
可说,这里是荒郊野外,她也不敢擅自下车去解决,只好憋着,等车子走进城里,路过一座公共茅厕的时候,她急忙喊停,只说自己在这边有事儿,下车后让车夫自己先回去了。
车夫一走,沈若兰赶紧钻进茅厕,把满肚子液体放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膀胱空了,整个人也舒服多了,只是,也找不着道了。
这里明显是一座贫民区,街道又窄又破,到处都是低矮的土坯房,甚至还有茅草房,又脏又乱,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过,跟这些破房子倒是很相称。
沈若兰逮住一个疯跑的半大孩子,给了他一文钱,跟他打听道,问他往王府的路怎么走。
那孩子得了一文钱,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说得也格外仔细:“顺着这条巷道走到头往右拐,就是耳朵眼儿胡同了,再穿过耳朵眼胡同,就到了咱吉州的主街,到了主街你就肯定就能找到王府了。”
听到孩子提起耳朵眼胡同,沈若兰觉得好耳熟!
忽然想起来了,昨儿玉奴跟她说过,她家就住在耳朵眼儿胡同里。
这会子都走到家门口了,正好进去看看。
她谢过孩子,顺着巷道走到头儿往右拐,便走进了耳朵眼儿胡同。
耳朵眼儿胡同很大、很长,大约住了十几户人家,沈若兰只记得玉奴跟她说她家住在耳朵眼胡同右边数第三家,却不知是从南边数右手边的第三家还是从北边数右手边的第三家。
转悠了一圈儿也没搞明白,也没有从这儿路过,沈若兰就决定挨家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