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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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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她那头毛茸茸的头发,看在他的眼里都格外的讨喜,别的女人的头发都是乌黑油亮的,就只她的头发是毛茸茸的,跟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让人一看就想伸出手去揉揉她,逗逗她,还有她那纤细的小身体,每次一见到,就会让人产生蹂躏的欲望。

    总之,在他的眼中,她什么都好,无论是相貌、性格,甚至连说话的声音在内,都符合他的喜好,他全部都喜欢!

    他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端详她,所依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着实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她翻身欲醒,才离了她身边,走到桌旁喝茶去了。

    沈若兰赶紧起了身,洗漱梳妆完毕,就跟他一起吃饭去了,饭后,两人又骑上汗血宝马,往靠山屯跑去。

    **

    此时,吉州城沈若兰家里

    沈大娘坐在院子当中,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放声哭嚎着,“哎呦我的梅儿呀,你这是上哪去了,你可急死娘了啊——”

    沈若梅两天两夜未归,沈大娘已经崩溃,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的院子,只管发泄似的放声痛哭了。

    “梅儿啊,我的好闺女啊,娘好后悔啊,不该带你来吉州,你回来吧,娘带你回去——”

    她拖着长长的调子,一边哭唱一边擤大鼻涕,那凄哀的声调,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穆氏人还在病中,还需要静养,被她这么一哭,哪里还能养病了,只觉得被她吵的脑瓜仁儿都嗡嗡嗡的作响了;竹儿也没法安静的看书写字了,往往是刚提起笔,院子里就忽然“嗷唠”一嗓子,跟炸雷似的,都能把人给吓死!

    虽然他们娘俩都对沈大娘的做法不大满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不能制止人家发泄哭泣(就算制止也制止不了),只好无奈的忍着了。

    沈德宝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老婆子发疯发癫了,自从沈若兰失踪,他白天走街窜巷的打听沈若梅的消息,直到晚上天黑了街上没人时再回来,回来也不睡觉,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的,短短的了两天时间,可怜的沈德宝就跟又老了二十岁似的!

    沈福存和沈金存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虽然他们都不大喜欢沈若梅了,但毕竟是一奶同胞,不喜欢归不喜欢的,但她要是真出了事,他们还是会心疼,会难受的。

    这两天,哥俩儿也是满吉州城的跑,又是打听又是搜寻的,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沈德俭也快为沈若梅跑断腿儿了,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求的人也都求了个遍,只是,沈若梅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连他都忍不住想,那孩子是不是已经遭到不测不在人世了…。

    事实上,沈若梅还活着,只是活的不大好而已。

    她在老牛家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她简直在地狱一般。

    老牛家很穷,每顿饭都是糙米掺野菜粥,吃得她直拉嗓子,从前她在家里时,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差的伙食,不光差,还吃不饱,每顿饭就只给那么一点点儿,跟喂鸟似的,还不如她平时里吃的三分之一多呢!

    更让她感到痛苦的是,牛奎像个**似的,不分黑天白夜的折磨她,有劲儿时便走她的后门儿,没劲儿了也不消停,一双大黑爪子长在她身上了似的,又揉又捏,又抠又摸的,都要把她恶心死了。她稍有反抗,牛奎就往死里揍她,跟打畜生似的,毫不怜惜。

    他这打女人的习惯是改不了了,因为在他的意识中,女人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把她打服了,她不听你的,只有把她打的服服帖帖的了,她才能消消停停的、一心一意的跟他过日子。

    沈若梅哪受过这般苦楚啊,她反抗不过人家,就还想像从前做她爹娘似的用寻死觅活来做牛奎母子,结果娘俩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她要撞墙,牛奎就把她捆起来,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往墙角一丢,想站起来都不能,何况是撞墙寻死?

    想绝食寻死,牛奎就捏着她的嘴,让他老娘硬往她嘴里灌食,稀了光汤的野菜粥,很容易的就被灌进她的肚子里,肚里有食,她就是想死也死不成啊?

    她还诅咒似的骂过这娘俩几句,结果还没等骂完呢,就被老婆子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大嘴巴子,打得嘴丫子都淌血了,牛奎更狠,把她剥光了吊在房梁上,用鞭子狠抽了一顿,抽得她皮开肉绽,哭爹喊爹的,差点儿吓破了胆子。

    从此,再也不敢骂人家,也不敢忤逆人家了!

第369章() 
寿仙宫

    孝端太后沉着脸坐在寝殿里,脚下是一个粉碎的茶杯和一封皱成一团的信。

    殿里服侍的宫女太监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各个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慎触再太后娘娘的气头上,惹来无妄之灾。

    玉容长公主进来时,正好高看这副场景,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母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当心身子啊!”

    孝端太后阴着脸道:“哀家还要这身子做什么?气死算了,也省得被自己的儿子甩脸子不待见!”

    玉容长公主一听这话不像,便问夏槿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后这是跟谁发脾气呢?”

    夏槿低声道,“太后娘娘刚才接到北边儿的飞鸽传书,说太后娘娘派去接沈家姑娘的隐卫都被七爷杀死了,有的还被他当场分尸,太后心里不痛快,所以……”

    玉容长公主一听,惊道:“他怎么敢这样,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母后派去的吗?”

    孝端太后冷声道:“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故意要给哀家点儿颜色看看呢,哼哼,还真是哀家的孝顺儿子啊,为了个下贱的小蹄子,竟然给哀家甩脸子……”

    太后娘娘很生气!

    其实,她这次派人去抓沈若兰,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就是想看看他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好照着她的样子在京城的名媛中帮他找相似的,也省得他被个低贱的小蹄子迷住了心窍,将来再疏远正妻。

    至于这个小蹄子,她虽然会教训她,敲打她,但是儿子喜欢,她不会要她的性命的,顶多也就是打一顿吓唬吓唬她而已。

    没想到,他竟那么护短,不仅把人抢了回去,还把她的人给杀了,那批一等的隐卫,各个都武功超群,是她训练了十几年才练出来的,却全部都死在他的手里,有的还被肢解分尸,可见他是真的生她这个当娘的气了!

    为了小贱蹄子,生她这做娘的气了,还公然忤逆她,这叫太后娘娘情何以堪啊?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做娘的,都比不上那个小贱蹄子了吗?

    太后娘娘很委屈,也很生气,她入宫数十载,早就练就出宠辱不惊的脾性,已经好多年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现在,她是真的气坏了,受不了了,要是那个小贱蹄子现在就在她眼前,她绝对会一道旨意,让她五马分尸!

    玉容长公主听了,低下头,神色凝重的说:“老七也太过分了,不光是宠妾灭妻,现在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连孝道都不顾了,简直岂有此理!”

    “他已经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住心窍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人伦孝道,世俗礼仪!”

    说起老七,太后简直是一肚子怨气,“你知道吗?因为那个小贱人说喜欢田园生活,老七就把王府里好好的花园子给毁了,都毁成田地,要给那个小贱蹄子当田地种,还把荷花池给拔了,把观赏鱼都捞出来弄死,要把池子留着给那小贱蹄子养鱼,如此荒唐之事,哀家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下子借他的光,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玉容长公主一听,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母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不会吧?老七的性子一向冷硬,怎可能做出那样荒谬之事呢?”

    “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哀家乍听到时也不大信,所以也没有告诉你,可是有了这事儿比着,他毁了花园子,拔个荷花池还真不算啥事儿了!”孝端太后冷声道。

    闻言,玉容长公主连连摇头,满脸痛惜,“糊涂啊,老七真是糊涂,怎能这样行事啊!”

    前段时间,北边就传出他宠妾灭妻得传闻,说是安安郡主在吉州治病,他对安安郡主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却对那个低贱的小商女百般讨好,不惜在拍卖会上拍下十余万两的东西去讨她的欢心。

    那小商女身份低微,奶味微贱之人,就算能进湛王府,也不过是侍妾的身份,他对个侍妾百般宠爱,却冷落正妻,这样做就是嫡庶不分,宠妾灭妻,犯了人伦大忌,会遭到天下人的诟病,被天下人所不齿!

    身为他的嫡亲姐姐,她自然不愿意看到她唯一的弟弟堕落下去!

    “母后,眼下该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继续糊涂下去吧?再这样下去,他的名声可就完了,会遭千夫所指的啊!”

    孝端太后冷哼一声,“哀家还能有什么法子?扒心扒肝的替考虑,可结果呢?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把哀家当成了仇人似的,既这么着,哀家也不管他了,省的被人记恨!”

    “母后,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眼看着老七被那个小蹄子把魂儿给勾去了,难到您就忍心看老七这样堕落下去吗?男儿立世,名声何其重要,要是落个人伦不分,宠妾灭妻的名声,他这辈子岂不是完了?”玉容长公主痛心的说道。

    正说着,外头宫女来报,说荣嘉大长公主求见。

    淳于珟亏待了安安郡主,太后和玉容长公主都觉得对不起荣嘉大长公主,所以荣嘉大长公主一来求见,孝端太后马上召见了。

    外头值班的宫女带着荣嘉大长公主走进寝殿,参拜行礼后,荣嘉大长公主复又跪了下来,红着眼圈儿说:“太后,荣嘉今日过来,是想求太后个恩典,还望太后成全才是!”

    孝端太后道:“有什么事起来说便是,只要合情合理,哀家自然会成全你!”

    说着,示意夏槿和春柳去扶荣嘉大长公主起来。

    荣嘉大长公主起身后,谢过了太后,又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哀哀的说,“太后也知道我跟驸马年轻时的事儿,那是我年轻气盛,处事难免有些焦躁,当年在盛怒之下伤了驸马的心上人,惹得驸马多年来一直视我为死敌,这许多年跟我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一对势不两立的冤家。如今荣嘉已经知道错了,特来求太后,把驸马的那个心上人赐给驸马做贵妾,也好成全了驸马的一片痴心,顺便也能叫他减轻点儿对我的怨怼,也好让我的下半辈子能好过些。”

    闻言,孝端太后和玉容长公主都愣住了,玉容长公主说:“姑母,当年与姑父相好的那个女子不是被你打死沉塘了吗?又何来成全之说?”

    荣嘉大长公主苦笑道:“哪有啊,当年我因驸马太厚此薄彼,确实对那个穆氏动了杀机,不过驸马察觉后,偷偷买通了行刑的人,在行刑的时候放了水,后来又使人将她救下送走,那个穆氏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哩!”

    孝端太后听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冷厉的神色来。

    这事儿她不想管,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荣嘉大长公主的家事她就不想管,因为她既不满荣嘉大长公主的悍妒,又不满邓驸马对外室的重视和宠溺,这夫妻俩简直没一个好东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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