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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惊了一下,急忙喊过那两个婢女,让她们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两个丫头出去后,不多时就回来了,其中的一个对她说,外面一切如常,请她放心睡下便是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边说一边冲沈若兰眨眼睛,还伸出手指比了个“七”字。
沈若兰心中一震,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他来了!
她在心里甜蜜的激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淡下来了。
就算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天之骄子、皇室贵胄,高高在上的身份她永远都高攀不起的,他母亲和哥哥已经明确表态,不可能让他娶自己的,既然是这样,她再跟他纠缠不清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干脆跟他分开,自己过自己的人生呢!
这样想着,她眼底的惊喜很快就趋于平淡了。
没有未来的感情,还记挂着做什么呢?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把两个婢女打发下去了,跟菊儿一起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坐了一天的车子,确实很疲累了,菊儿躺下不久,就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而沈若兰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惦记着他是否还在外面?十是月份了,半夜的时候很冷,他要是一直在外面,肯定会冻着的。
要是冻着了,她会……心疼的。
因为担心,沈若兰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偏偏这时,窗外又响起了一阵雨声,居然下雨了!
沈若兰坐了起来,下雨了,外面一定更冷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进屋躲躲雨,要是被秋雨浇了,肯定会感冒的!
她担忧的望着窗外,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的,最后,是在忍不住了,还是轻手轻脚的穿上衣裳,悄悄的向外面走去。
第394章 滚在了一起()
客栈里的灯光,透过窗子上的高丽纸照到外面,浅浅淡淡、昏昏黄黄的,沈若兰出去后,就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撑着一把青油伞站在客栈的门旁,他一身黑色直裰,腰间的丝绦随着秋风起起伏伏、飘飘荡荡。
听到开门声,那人回过头来,一向冷厉的脸庞在见到她的刹那,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一般,一下子柔和起来。
“兰儿,我来了!”
一见到他,沈若兰的心跳就难以抑制的加速了几拍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她淡淡的说:“不是说了嘛,咱们俩不合适,我只是个小农女,配不上您这个金樽玉贵的王爷!”
淳于珟勾唇一笑,缓缓的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的脸,说:“要是,我现在不是楚国的王爷,没权没势,只是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庶人,你还这么想吗?”
沈若兰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淳于珟道:“就如你听到的这样——兰儿,我已经不是王爷了,现在就是个没家没势的男人,这样的我,你可愿嫁?”
沈若兰卡巴卡巴眼睛,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开玩笑的吧?”
淳于珟没有说话,就那么幽幽的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半晌,最后,也容不得沈若兰不信了,“你说的是真的?”
“嗯,没错!”淳于珟回答的风轻云淡,没有半分不舍和不甘,好像他放弃的不是王位和军权,只是一件不打紧的东西似的。
“呃……为什么?是……为了我吗?”
问这就话的时候,沈若兰的心情很沉重,她记起之前皇上对他提出的要求了:要娶她,就得交出王位和军权,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不再是王爷,也不再是大将军了,难道他同意了皇上的提议,跟皇上做了交换了?
思及于此,沈若兰震惊不已,让他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于心不忍啊!
淳于珟看到她脸上的内疚和不忍,轻缓的说:“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皇上不信任我,一直想收回我手中的兵权,我若拖延着不给,他必会以我为患,迟早容不下我,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把兵权还给他,免得他整日里疑神疑鬼,让我母后跟着为难。”
听他这么一解释,沈若兰心中的愧疚才消散大半,既然他是为了明哲保身才交出兵权,那就于她干系不大,她的心里边就好受多了!
其实,淳于珟也可以不交出兵权,他手握楚国一半的兵力,就算皇上想扳倒他,也不会敢轻易对他下手,只是若是这样,皇上对他的猜忌就会越来越深,终究会演变成难以修补的裂痕。
若是跟皇上拼杀起来,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扳倒他,而且他们之间若起纷争,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那么多无辜的士兵丧生,也不想百姓们因为他流离失所。
所以,既然他想收回兵权,就把兵权还给他吧,反正他也过够了整日里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日子,现在他已经有了兰儿,大不了跟兰儿一起做生意,一起种田,过那种不用为天下事忧心,只管自家小日子的生活,这种日子,想想还挺甜的呢!
于是,今天在离开湛王府前,他留下了自己的金印和宝册,还留下了北军大将军的军印,又给皇上写了封信,让英战送到皇上手里,也好让他能早日心安。
“那,你这样做,太后同意了吗?”沈若兰问道。
淳于珟说:“母后还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
他没把太后以死相逼,拘他在寿仙宫,不许他出来找她的事儿告诉她,更没把太后着人在老鸭汤里下药,试图让他跟安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告诉她。
这些事儿就烂到他肚子里算了,以后兰儿还得跟母后做婆媳呢,要是兰儿知道母后的那些行径,便是不跟她计较,心里边儿也会不痛快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她,免得她心生芥蒂,往后跟母后就更难相处了。
没错,孝端太后为了促成淳于珟跟安安的好事,今儿的午膳里,特意在淳于珟最喜欢喝的老鸭汤里下了点儿不君不臣的东西,还让安安也喝了一碗。
太后手里的药都是极好的,无色无味的春药,怎么喝也喝不出来的。
淳于珟没想到母后会算计他,还一连喝了两三碗,太后怕到时候安安不肯,还故意也劝安安也跟着喝了一碗,好让两个人都动情,好玉成此事。
这春药的药性极强,喝下后保管能让罗汉思春,嫦娥想嫁,淳于珟在上车后感觉出不对劲儿了。
于是,他佯装闭目养神,借此机会用内里将药性逼出体外,而后便下车离开了。
至于他离开后母后会不会伤心,会不会生气,他顾不上了。
其实,他也想做个孝子,但是母后居然用那种药算计他,还想让他跟安安在一起,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怒,这次他不辞而别,还主动放弃王位和军权,一来是让皇上安心,二来,也算是给母后个教训吧!
他能用内里把春药逼出体外,可安安却惨了,她不懂功夫,没有内利,中了药就只能干受着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浑身发热,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等回到府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浑身燥热,浑身像有千百只小虫在她身上来回乱爬似的,她虽然心眼儿多,但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完全不了解自己这种情况是怎么了,还以为自己病了呢,进屋后,就打发人赶紧去请太医了。
此时,鲁元还在府里帮她忙着处理荣嘉大长公主的后事呢,听闻她进宫回来了,还打发人去请太医了,还以为她病了呢,吓了一跳,赶紧跑去过探望。
到了安安的闺房时,鲁元处于礼数,本不想进去,只站在窗外问候一声就好了,但走到窗下,就听到屋里传出一声娇弱的呻吟。
“水,我要水,快给我水……”
伺候在一边儿的丫头赶紧把水给她端来了,安安抢过来一饮而尽。然而,水喝了下去,燥热非但一点儿都没退,反而更炽烈了。
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朝着净房的方向走去。
“我要……洗澡……”
如今,身上着火了一般的燥热,也就只有洗澡能消褪了吧。
“郡主,净房里的水都是冷的,您等下我们烧点儿热水兑进来您再洗吧!”丫头提议。
但是,安安像没听到似的,踉踉跄跄的走进净房,走到浴桶旁,撩起里面的冷水,不断的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可是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浑身像被火烧了似的,热得烫手。身上的衣服也让她觉得束缚,她忽然很渴望有一双手,可以抚平她的滚烫,让她可以变得舒服些。
“噗通——”
失神间,她一下子头朝下栽倒在浴桶里,吓得身边的婢女尖声大叫起来:“郡主,郡主,您怎么样了啊……”
一边叫着,一边往外拖拽安安,窗外的鲁元听到婢女的尖叫声,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安安的安危要紧,这会子,他已经顾不上规矩不规矩的了。
一冲进净房,正好看见丫头把安安从浴桶里拖拽出来,安安一身的水,从浴桶里出来后,就没命的咳嗦:“咳咳……咳咳咳……”
鲁元见她咳嗦的厉害,脸还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似的,急忙过去扶住她:“安安,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安安又咳嗦了两声,才渐渐的止住了咳嗦声,她软绵绵的靠在鲁元身上,双眼迷离诱惑:“鲁哥哥……”
此时,安安身上的那身而白色孝服已经在刚才丫头从浴桶里往外拽她的时候给拽来了,露出了里面象牙色的肚兜儿,肚兜都被水给打湿了,薄薄的贴在身上,将她那副玲珑有致的身子描摹出来,湿身旳美人,分外诱惑。
“额……”
软玉温香再坏,又穿得如此销魂,鲁元一下子绷住了,本想快点儿离开,但是偏偏这时安安又呢喃了一声:“好热!”
嘴里说着,随手一扯,将身上那件象牙色的肚兜一下子给扯下来了。
瓷白如玉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眼前,美好的风景让鲁元顿时移不开眼睛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某处,眼睛里迸射出两道灼热的光芒,就像是饿了许久的豹子,看到一只小羊羔儿似的。
“嗯~鲁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又一阵燥热袭来,安安难受的皱起眉头,她软糯的质问,就像在撒娇,炙火完全烧坏了她的理智。她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好热啊~”
她嘤咛着。努力的跟身上的衣服搏斗,孝服本来在刚才拉她出浴桶的时候就被扯掉了,现在只轻轻一挥便彻底脱离她的身体了,下面的亵裤也很好脱,她一伸手,就把系着的裤带解开了。
“好难受,嗯,好热啊~”
鲁元猛的闭上眼睛,沙哑的低吼:“来人,带郡主回房间去,今天的事儿谁都不许往外说……”
“是!”两个丫头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安安,想带她回房去。
扶着她的瞬间,安安的手松开了裤带,那身白色绸缎的亵裤哧溜一下落下来了,只落到裤脚边儿上,刹那间,安安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鲁元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特别是在女色方面,只要能占便宜的,他绝不会放过。要不是此刻的对象是他自幼深爱安安,这会子他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