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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肯定又会认为自己又想利用她,肯定又会生气的。
她能在段家有立足之地,多亏了沈若兰了,她可不敢惹这个姑奶奶啊!
所以见沈若兰答应了,她就没敢说出别的来,跟她叙了一会儿话后,就赶紧走了。
靠山屯儿离县城远,等到段夫人再回到段家的时候,天已经黑。
到家后,发现段元焕正在她的房里焦急的等着她。
一见她回来,段元焕急忙迎上前去,焦急的问,“怎么样?说了吗?她答应了没有?”
段夫人解下披风,走到炭盆儿前一边烤火一边说,“答应了,夫君大可不必担心了!”
段元焕听她这么说,心里稍许放心了些,只是到底还有些疑影,怕她没有尽心,或者沈若兰只是口头答应,过后再想办法报复,就趁着段夫人进里间换衣服的机会,把陪她去的婆子叫过来,细细的盘问了一番。
得到婆子的证实,段元焕终于放下心了,他的心都悬了一天了,现在总算不用害怕了。
为了感谢夫人为他出力,他决定今晚再舍命陪君子一次,把她哄开开心心,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然刚用完人家就把人家晾在二一边儿,万一下回再需要她,她不肯出力就糟了!难得她跟沈姑娘有这层关系,他可一定得把她哄好了,以备不时之需啊!
当晚,段元焕陪段夫人吃了晚饭,饭后两口子又坐在灯下说了会儿话,才上炕睡觉入寝。
睡觉时,段元焕又偷摸的吃了好几粒药,在炕上折腾了大半宿,把段夫人伺候的都要飞起来了,详情自不必细说……
此时,靠山屯的沈家
沈若兰就孤单了,此时已经是戍时末,淳于珟却还没有过来,按理他早该过来了,只是今儿不知为啥到现在还没来呢?
该不会是已经得到了她,就不在意了吧?
又或者,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她躺在被窝儿里,辗转反侧,胡思乱想着,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他还是没有来。
沈若兰有点生气了,这个人也真是的,不来也不派人来回个话,害的她又是担心又是胡思乱想的,都不能睡觉,还得苦等着他,还有……她的伤口还没痊愈,他昨天说过要过来给她上药的,看来今个儿是指不上他了。
算了,不等了,自己睡!
沈若兰赌气的掖好自己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一只茧子似的,随后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沈若兰还在睡梦中呢,忽然听到瘦丫在外面不是好声的喊,“二叔,二婶儿,兰儿,你们快起来呀,后山出事啦……”
后山指的就是淳于珟的宅邸,大家平时说话聊天儿时,就把淳于珟的新宅子称之为后山。
沈若兰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句话,顿时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扑棱”一下坐起沈,连衣裳都没顾得穿,就趴在窗子上大声喊,“瘦丫姐,怎么回事啊?你说什么呢?”
瘦丫大踏步的走进屋里,没等站稳脚步,就大声道:“不好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我早起时去茅厕,无意中看到后山那边儿好像冒烟儿,就赶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样?”沈若兰从里间冲出来,只穿着亵衣亵裤,趿拉着鞋子,一出来就一把拽住瘦丫的胳膊,“你快说呀,他到底怎么了?”沈若兰急道。
这时,沈德俭和穆氏也都已经起来了,两人头发乱蓬蓬的,沈德俭趿拉着鞋,穆氏正在手忙脚乱的系身上的褙子,一看就是刚起床的。
瘦丫抿了抿嘴,没等说话,眼圈儿就先红了,是替沈若兰感到难过。
“兰儿,我说了你可不别着急呀……”
“我赶到那儿时,看见后山不知为啥着火了,应该是昨天晚上着的火,我过去时火都烧灭了,那些房子都烧落架了,而且宅子里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啥?着火了?”沈若兰一惊,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里面一片空白,脸也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怎么会呢?那老些房子,着火的话得烧多久啊?怎么没听见有人呼救呢?对了,你仔细看过了吗?那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吗?”沈德俭大声问道。
瘦丫说,“我急着回来报信,没有仔细看,不过房子好像都被烧着了。”
“艾玛呀,这么说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呢……诶,兰儿,你要干啥去……”
穆氏看到女儿连外衣都没穿就往外跑,一下子急了,忙冲她的背影喊起来。
然而,此时的沈若兰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上山,她要去找他去!
刚跑到外面,正好跟招娣撞上了,招娣端着的一盘儿包子送过来,正好跟她走了个碰头,被心慌意乱的沈若兰撞个正着,两人都被撞倒,包子也散落一地!
“兰儿,快起来!”
“你没事儿吧!”
沈德俭和穆氏瘦丫等一拥而上,把沈若兰和招娣给扶起来了。
外面的冷风吹来,一下子打透了沈若兰单薄的亵衣,她瑟缩了一下,转身向屋里跑去。
很快,她又穿戴整齐的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一句话也不说,又拔腿向山上跑去,沈德俭和穆氏怕她出事,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见他们都去了,瘦丫和招娣也跟着去了……
此时,外面的天还没亮透,靠山屯儿的村民们绝大部分还在睡梦中,都还不知道后山发生了什么。
当沈若兰气喘吁吁的跑到山上时,果然看见了瘦丫描述的场面:荒凉的山上,上百间烧落架的房子,到处都是颓垣断壁,满目凄凉,有些地方还冒着缕缕的轻烟,好像没燃烧完似的,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更让人心惊的,是随处可见的血迹,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或是星星点点,或是一大片,触目惊心!
显而易见,昨晚这里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厮杀,宅子里的人,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沈若兰看着那些猩红的血迹,眼睛也跟着红起来,“淳于珟,你在哪?淳于珟……”
她大叫起来,一声比一声大。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山谷中传来的阵阵回声,那个天天晚上潜到她房里跟她耳鬓厮磨,给她取暖上药的男人已然是不见了。
“淳于珟,你在哪?你出来啊……”
沈若兰不死心的在一间间烧空的房子间穿梭着,奔跑着,像要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找出来似的。
沈德俭和穆氏看到女儿这幅样子,别提有多心疼了,他们一边担心着女儿,一边担心着未来女婿,心里也都七上八下的。
好好的一座大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化为灰烬了,最重要的是,宅子里的人都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全部都消失了,这叫人怎么接受得了啊?
沈若兰找了一间又一间,直到她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一步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天已经大亮了,山下的村民似乎看到山上飘着的青烟,也都赶过来了。
见到那座恢弘气派的大宅子一夜之间化为了废墟,大家都震惊极了,特别是看到那一滩滩被冰冻住的鲜红的血迹,更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家都觉得这宅子里的人定是凶多吉少了,不然不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定然是被人给杀死后毁尸灭迹了。
脑补出齐爷的下场,村民们不由得一阵唏嘘,紧接着又都同情起沈若兰来。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兰儿这么好,命却咋就这么不济呢?要瞅着后天就要成亲了,未婚夫却被人给害了,这不就成了人们口中的‘望门寡’了吗?本来价值连城的大闺女,一下子降成命硬克夫的‘望门寡’了,这往后还谁家敢娶她她?
哎,太可怜了……
于是,又有好心的上前去安慰他们一家子,无非是劝他们挺住,不要太难过。
还有人劝他们不要灰心,说不定姑爷只是被仇家追杀,不得不躲出去,将来还会回来的。
只有沈大娘劝的与众不同,她带笑不笑的走道沈若兰面前,安慰说,“兰丫别难受,你这个女婿怕是凶多吉少回不来了,不过没关系的,回头大娘叫你梅姐帮你在吉州城里再物色一个,保管比你这个强,你也知道,你梅姐嫁的是吉州首富,他男人认识的好男人多了去了,帮你找个好的不成问题,只是你现在已经是‘望门寡’了,想要嫁过去一夫一妻当原配怕是不能够了,不过像你梅姐一样当个宠妾还是可以的……”
“大嫂,你说够了没有!”
沈德俭怒了,他闺女正在遭受着痛苦的打击,她这个当大娘的不说来安慰安慰,反倒跑过来嘲讽奚落,这还不如两旁是人儿了,有这么当亲人的吗?
“哎呦,你喊啥呀?吓死我了!”
听到沈德俭冷不丁嗷唠一嗓子,沈大娘被吓了一哆嗦,沈德俭一向是个好脾气的,说话也从不大声,她嫁到老沈家二十年来,还头一次看见他发脾气呢。
“你闭嘴吧,少说两句没人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沈大爷听出老婆子这话不中听了,也看到二弟不愿意了,就吆喝了一声,还不是好眼睛的白了沈大娘一眼。
穆氏也很生气,这个时候是女儿最脆弱最伤心的时候,她绝不会原谅在女儿伤口上撒盐的人。
“大嫂,你要是有那份闲心还是多关心关心梅儿吧,梅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多提着点儿,只怕她迟早要出事儿啊!”
沈大娘最不愿意听别人咒她闺女了,听穆氏这么一说,顿时把脸撂了下来。
“你这说的是啥话啊?我这不也是为兰丫好吗?既然好心被你们当成驴肝肺,那我就不操这份心了,你们爱咋咋地吧。”
“大娘这么想这就对了,咱们本就分家了,原就该自己操自己的心了,心操多了会伤身的,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操心不怕烂肺子,可见,心操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菊儿跟着董奶奶、冬儿,带娣和领娣也过来了,一过来就听到大娘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儿,菊儿本就为姐姐的遭遇感到难过呢,见大娘落井下石,一时间也怒了,毫不客气的怼了过来。
沈大娘见菊儿个小丫头蛋子竟敢这么跟她说话,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气咻咻的对穆氏说,“老二,老二媳妇,你瞅瞅菊丫头这话说的,是晚辈该对长辈说的话吗?你们俩是咋教育孩子的?好好个小姑娘家,咋让你们教育的这么没教养呢?”
人都是护短的,穆氏也不例外,要是大嫂得罪她本人,她多半也就忍了,但是她先是在她兰儿伤口撒盐,接着又在众乡亲面前贬低她的小女儿,这穆氏可就不能忍了。
她一边扶着沈若兰,一边冷眼看着大嫂,冷笑说,“这么说来,大嫂很会教育闺女了?那赶明儿我可得抽点空儿跟大嫂学学咋教育闺女,对了,梅儿让你教育的可真好啊,咱们全屯子人都夸你会教育呢!”
这一番话,说得沈大娘灰头土脸的,她又不傻,焉能听不出老二媳妇儿在埋汰她?埋汰她闺女干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现在又有啥脸来批评别人家闺女的教养呢?
事实面前,沈大娘只好老脸通红的闭了嘴,因为再说下去就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