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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丫姐妹四个和董奶奶冬儿坐一桌儿,沈若兰一家和沈大姑一家子坐一桌儿。
饭桌上,王万福连连向沈德俭劝酒,沈秀云也尽拣好听的说,饭吃到一半时,沈秀云还对自己过去的行为向沈若兰表示了歉意,道歉时还眼泪巴叉的,像她有多后悔似的。
沈若兰可以确定,倘若她家的日子还像从前一样落魄,沈秀云是绝不会向她道歉的,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的看不起他们呢!所以,对她痛哭流涕的致歉,沈若兰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沈德俭和穆氏都是心软的,看到沈秀云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他们道歉,还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倒生出几分动容来,看样子像是要原谅她似的。
沈若兰看着觉得膈应的慌,当下决定把沈秀云一家子也弄走,像沈德贵和齐来顺似的,把他们都弄得远远的,跟他们再见不着面,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大姑,我打算在青州那边儿开个铺子,专门儿卖咱们的粉条,干豆腐和辣白菜什么的,不如你和我大姑父到那边儿去帮我看着吧。”
淳于珟给了她的聘礼中,青州也有一间铺子,她原就想在青州那开一间铺子,只是最近太忙,事儿太多,就没心情去操持了。
正好今天话赶话赶到这儿,而且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去青州看铺子,不如就让他们一家子去吧,挣多挣少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差那点儿钱儿,只要把他们一家子打发的远远的,别让他们一家子在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膈应她就可以了。
沈大姑和王万福一听沈若兰这话,犹如被天上掉下的元宝砸中一般,顿时都乐蒙了。
“兰,兰……兰儿啊,你说给我买个铺子,让我们去当……掌柜的去?”王万福节节巴巴的问。
沈若兰淡淡的说,“不是给你买个铺子,是我租一间铺子给你们用(她没有说铺子是她的,而是说是租的,免得多生事端),也不是让你们去做掌柜的,而是去替我看铺子,不过你们可以从中抽成赚钱,就像郭守昌他们两口子似的。”“是是是,看铺子,是帮你看铺子,兰儿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帮你看铺子,好好帮你挣钱,挣多多的钱……”
两口子忙不迭的承诺着,乐得嘴都不好使了,虽只说是看铺子,但是这里边还是大有赚头的,之前屯里的老娘们背着粉条子到县城里去散卖,每天都有百十文钱的收入呢,若是到大城市开家大铺子,那钱还不得赚飞了?
郭守昌和他媳妇儿巧珍现在吉州那边儿就给兰丫看铺子呢,听说是挣到了,一家大小现在都穿着棉布衣裳,住的是楼屋,跟城里的人儿似的,阔气着呢!提起这茬,屯子里谁不羡慕呢?
沈秀云两口子也是羡慕眼红的,只是他们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得罪过沈若兰,连带着二哥二嫂也生他们的气了,所以才不敢厚着脸皮提别的要求的。
只是,没想到没用他们提,兰丫倒主动的要给他们好处了,看来,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放低身段儿,主动求和,各种讨好和溜须拍马,还是有用的!
沈若兰:“……”确实有用,被你们膈应的不得不投降了。
“那你们就早点回去收拾收拾,尽量早点儿去,好能早点把铺子开起来!”沈若兰想让他们快点消失,就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沈秀云和王万福一听,忙撂下筷子站起身,“对对对,是得快点儿去,早去一天就能早挣一天的,前晚去一天就晚赚一天的钱,青州那么老大,少挣一天的钱得少挣多少啊?”
两口子完全沉浸在进城开铺子当老板赚大钱的喜悦里,根本没意识到沈若兰是在撵他们快点走呢,絮叨了几句,就乐颠颠的带着王宝根回去收拾行李了。
急匆匆的出了二哥的家门儿,王宝根着急的说,“娘,你不是说要帮我向菊儿妹妹提亲吗?咋还没说就回来了呢?”
“哎呦,你瞅我这记性,光顾着乐去了,都给正事给忘了!”沈秀云拍了一下脑门子。
王万福说,“忘就忘吧,就算你没忘提了,这事儿十有八九也不行,你看看你二哥家现在是啥条件?人家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的,咋能看上咱们家呢?还不如等咱们去挣了钱,将来有钱了底气足的时候再去提亲呢。”
“也是哈!”沈秀云被说动了,对宝根聘菊儿的事儿,她本来就没啥底气,总觉着自家配不上二哥家,都是于二坏一力撺掇,才让她动了心思的,不过,现在她变主意了,决定听她男人的,先不去提亲,等到他们在青州那边赚到钱,把日子过起来了再去提亲,那时候就不会被二哥他们瞧不起了,胜算的几率也就大了!
王宝根却不乐意了,“那不行,万一菊儿妹妹没等咱们挣到钱就定给别人了咋办?还不如现在定下来稳妥呢。”
王宝根过年就十二了,也有点儿了解男女之间的事,他看遍了全屯子和左右村子的小姑娘,觉得谁都不如菊儿妹妹长得漂亮,也不如菊儿妹妹的气质好,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漂亮斯文的妹妹,也一门心思的想把她娶回家来做老婆。
王万福说,“放心吧,你二舅和你二舅母都是疼孩子的,不会这么快就把菊儿定出去,咱们还是等挣到钱再去提亲吧,不然像现在这样穷搜的,人家指定看不上咱们,到时候把咱们给拒绝了,往后就不好再提了。”
“是啊,就咱们家现在这个条件向人家提亲,你二舅他们十有八九不能答应,非但不能答应,还得生气呢,要是生气的话不让咱们去青州了,那不就完蛋了吗?还是等等吧,不差这一年两年的。”沈秀云也劝儿子道。
王宝根一琢磨,觉得爹娘的话也有道理,只好答应了。
于是一家三口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往青州去。
他们家穷,也没啥收拾的,就一人收拾了几件随身穿的衣裳,把仅有的几件儿‘值钱’的东西往包袱里一放,就算齐活了。
第二天一早,王万福去他老爹家,跟老王头儿说这件事儿,沈秀云则去了狗剩子家,去顾他家的马车,准备坐他家的马车去青州。
今儿大年初一,狗剩子不想出车,好容易过年,他想在家歇两天,再说沈秀云为了抠搜的,就算是他大过年的给她出车,她也不会多给他一个子儿的车费的。
但是,沈秀云是谁呀?那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别看她在沈若兰面前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的,但是在别人跟前儿就不那样了。
听到狗剩子拒绝拉他们,沈秀云立刻叉腰威胁起来,“啥?我出钱雇你你敢不拉我?我可是兰丫的大姑,我侄女儿现在叫我到青州去给她开铺子去,你敢不拉我们去,当心我叫我侄女儿把你赶出这屯子去。”
以沈若兰今时今日在屯子里的地位,想把狗剩子赶出屯子去可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沈若兰是个讲理的,断不会因为这事儿就把狗剩子赶出屯子的。
狗剩子通过这段时间跟沈若兰的接触,对她的性格也多少有点儿了解,知道沈若兰不可能为了沈秀云为难他,所以还是坚持拒绝。
这下子沈秀云炸了,看狗剩子还是不给她面子,就狠叨叨的说,“好,好你个狗剩子,我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敢不拉我们,我这就去县城告你去,你媳妇儿是个来历不明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县衙,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吗?”
狗剩子的媳妇儿是他最大的软肋了,听到沈秀云拿他的媳妇威胁他,狗剩子不得不妥协了。
他无可奈何的瞪了沈秀云一眼,“成,拉你,成了吧,不过我得先安排安排我媳妇,不然我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儿了,我不放心!”
沈秀云见狗剩子肯拉他们了,这才满意起来,抬着下巴又去沈若兰家,跟沈若兰商量事儿去了!
沈秀云走后,狗剩子回了屋儿,对坐在炕上的媳妇儿说,“媳妇啊,我要出去拉趟活儿,得出去个五六天,这些天你一个人儿在家要好好呆着,冷了记得烧屋子,饿了记得煮东西吃,待会儿我帮你把柴禾都抱屋来,再帮你把水缸打满了,记住了,我走后你一定要把门锁好了,没事儿的话千万别出屋,你长得太好看了,又是一个人在家,万一叫坏人给盯上了就糟了……”
“还有哇,衣服埋汰了也别洗,留着回来我给你洗,要是有人想欺负你也别怕他,就去屯子最北头那家找兰丫帮你,兰丫是个好人,她一定会帮你的……”
炕上,眼神空洞的女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跟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似的,嗓子里还含糊不清的哼着没人能听清的曲儿,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
饶是狗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却像一个字都没听到似的,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更别说回应他的叮嘱了。
狗剩子已经习惯她媳妇这副样子了,她没回应他他也不失望,还抱着她在她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亲完就赶着上厨房去给她烙饼做饭了。
这一趟得出去好几天,他得多给她做出点儿吃的留着,也省得她自己动手了。
蒸一锅白米饭,又烙了七八张白面饼,还炖了一锅猪肉烩粉条子,都是好吃的,有了这些吃的,他就不用担心他不在家时媳妇儿会挨饿了。
出去打水的时候,他还特意去了一趟大春家,把媳妇托付给了大春媳妇,希望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大春媳妇能抽空去照顾照顾他媳妇,不然留她一个人在家好几天,他不放心。
他托付的是大春媳妇,而不是他的好哥们大春,原因无他,就是不放心。
因为他觉得他媳妇长那么好看,任何男人看见他媳妇都会动心的,要是托付个男人照顾她,要是那个男人一是把持不住,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把他媳妇给霍霍了,那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所以还是托付女人稳妥些。
大春媳妇已经出了月子,能满屯子溜达了,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媳妇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狗剩子给他媳妇把水缸打满了水,又抱够了烧好几天的柴火,才依依不舍的拉着王万福一家走了……
……
此时的京城,后宫里
建安帝接到北边儿来的飞鸽传书,顿时气得连案子上的杯子都砸了。
“岂有此理,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把手中的信重重地摔在地上,脸色铁青,暴跳如雷!
陈皇后看他这般激动,急忙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宫女把信捡起,接过来一看,原来信是北边儿飞鸽传书送来的,内容不是他们希望的那样——湛王王被剿灭诛杀了,而是他竟有神明相助,在即将被诛杀之际,天上忽下砖头雨,使他反败为胜,还把他们的影卫给杀了大半,如今就剩二十多个残兵败将了!
还有,那个叫沈若兰的小村姑,竟然有一个绝世暗器,可以在瞬间杀人于无形,靠那个暗器,只她一人就杀了几十个一等影卫,真真是让人心惊!
“定是他们办事不力,怕朕怪罪,才找的借口托词!”建安帝怒吼着,不愿意相信神明会帮助淳于珟,因为有神明相助,就变相的证明了某些他一直担心的事。
只是,他派出去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士,绝对忠心的,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