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可杀不可辱,今个要是输了,可就清白不保了。
情急之下,她倏的抬腿,猛向他的胯下踹去。
在她膝盖曲起的那一刹那,淳于珟眼眸一暗,蹭的向后一弹,及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脚。
真该死,居然给他躲过去了!
一击未中,沈若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快速的从空间里拿出砚台,往他的脸上砸去。
妈的,长这么好看一张脸却不要脸,老娘就替老天收回去。
“砰……”
砚台还未砸到那张脸上,就被一股掌风劈碎了,碎片差点儿砸到她的脑袋。
她又迅速拿出牙签弩,上弦、发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次,有效果了。
在他看到牙签弩的那一刻,竟然有片刻的怔愣,等她的签子射过去时,他才想起闪躲。
然而,到底因为反应迟了些,他的动作有点儿慢了,那根铜签子差点儿射到他的身上。
沈若兰大受鼓舞,再接再厉,又发一箭。
“嗖——”
这一箭,将他逼得退后了好几步,趁着还未站稳,沈若兰继续发箭。
“嗖、嗖、嗖——”
连珠炮似的短箭不停发射,虽然没有射中他,却成功的将他的脚步逼乱了,沈若兰见机不可失,趁他乱了方寸的功夫,迅速捡起地上的剔骨尖刀,纵身一跃,向他的咽喉刺去。
淳于珟见她动了杀机,急忙向边上一闪。
第97章 跑得快()
见她动了杀机,淳于珟急忙往边上一闪。
谁知,她竟没有继续刺杀,反而趁他躲开的霎那,迅速收回匕首,开门‘蹭’的一下跑出去了。
那速度快的,跟兔子似的。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淳于珟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她耍了,方才的杀招不过是逼他避让之计,她好趁机开门逃窜!
看着她兔子似的背影,淳于珟鹰隼般的眸子眯起眼。
能从他手上逃走的人不多,她,算是一个了!
……
沈若兰跑的很快,跟百米冲刺似的,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呼——呼——”
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觉得自己的肺子都要跳出来了。
往来的行人都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的,沈若兰先还不知道为什么,等她无意中低头,忽然想哭了。
今儿好容易买的袍子,刚才被那个禽兽给撕破了,粉色的袄子俏生生的露出来,使她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刺眼极了。
她急忙转过身,用胳膊把撕坏的部位挡住了。
哎,太倒霉了,进温柔乡一趟,一文钱都没赚到,还差点儿被走废了,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袍子也被撕坏了,她这是什么命啊?
此刻,她忽然生出了一种火星太危险,我要回地球的念头。
乌孙太危险了,她要回靠山屯去,再也不出来了……
傍晚,乌孙南部边境城市平阳
一辆带篷的马车驰骋在城南的官道上,车里,男装打扮的沈若兰将车窗的帘子掀开一角,悄悄的看着被甩在后面的平阳城,心中感慨不已:谢天谢地,终于逃出来了。
欣喜之余,又有点儿难过,她是逃出来了,那些小姐妹们还陷在火坑里呢!
她很想救她们,可惜终究能力有限,之前从秃头手中逃脱的时候,她本来可以立马就走的,但她却留下来,还跑到温柔乡去赚钱,就寻思着能一边赚钱一边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她们救出来。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在温柔乡里没赚到一文钱,还遇到那个禽兽,差点儿没废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禽兽比陈婆子那伙人更危险,他的身上,有一种血腥的杀气,就是能随时掌控人的生死的那一种,那种气势让她越想越害怕,怕到顾不上天晚,连夜也要逃出平阳城。
车费是她当了自己的那套新被褥换来的,为了离开,她也算是拼了。
天越来越暗,渐渐的连路都看不见了,车夫点上灯笼,沈若兰也放下车帘,从空间找出蜡烛点了,又拿出针线,开始缝那件被撕坏的男式袍子。
回到楚国前,她必须得以男装示人,以掩盖住自己的身份,一旦身份暴露,被陈婆子的眼线发现,她的小命儿肯定就要玩儿完了。
她打算好了,等她一回吉州就上官府去报官去,一定要把那些可怜的姐妹们救出来。
要是官府不作为,她就去湛王府,相信无关是官府还是湛王府,总会有一个能为民伸冤的地方!
第98章 捉奸()
楚国,靠山屯
“哎呀,打死人啦,救命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嚎起来,响彻了靠山屯的上空,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谁,哭爹喊娘的,像是撞见鬼了似的。
“来人啊,救命呀,出人命啦——”声音继续嚎叫着,把屯子里刚睡下的老少爷们儿们都给喊起来了。
月光下,一个肥硕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跑着,一边跑一边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下面居然是光着的,大腿上还沾着黏黏糊糊的东西,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哎呀,这是谁啊?不像是咱们屯子的人!”有先出来的村民看见那男人,大着嗓门儿嚷了起来。
有人接道:“我也不知道谁呀,这咋还光着腚呢?别不是上谁家偷人家媳妇去,让人家给削了吧……”
“嗯,没准儿真是这么回事呢……”
“哎呦,你看,那不是大春儿嘛,难道是……嘿嘿嘿……”
“啧啧,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中,沈大春拽着大步赶上来,他阴沉着脸,一双眼睛跟要杀人似的,追上郑屠子后,沈大春没有废话,挥着铁拳一拳将他打翻,接着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哎呦我的娘啊,救命啊——”
郑屠子被打的哭爹喊妈的,他虽然长得牛高马大,可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又被女色掏空了身子,哪经得起沈大春这常年干体力活的年青壮汉的打?这会儿子,只有抱头求饶的份儿了,“兄弟啊,饶命啊,好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沈大春也不答话,轮着拳头只管打,每一拳每一脚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打得郑屠子杀猪似的,没多大会儿就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沈福存也跟着大伙儿跑出来看热闹,见大春儿不管不顾的只管往死里打那光腚汉子,怕打出人命,急忙上前拽住沈大春:“大春哥,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人了,你为这么个熊玩意儿偿命,犯不上啊!”
沈大春儿已经红了眼,哪听的进去别人的劝?他一把推开沈福存,揪着郑屠子继续打。
郑屠子被打惨了,死狗似的哼哼着,那张油腻腻的大脸被打成了调色盘:红的、紫的、青的、黑的,看着都恶心。
沈老爷子和沈大春的老爹沈德胜也闻讯赶来了,看见沈大春正狠命的殴打一个光腚汉,不觉又气又臊,老脸通红的骂道:“混账东西,祖宗的脸都让你给丢没了,还不给我住手!”
沈大春听见爷爷和老爹的骂声,理智才渐渐回笼,他看了爷爷一眼,慢慢的放下了拳头。
“还不给我滚回去!”沈德胜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红着老脸怒骂,他爷爷也挥舞着大烟袋锅子,劈头盖脑的往下抽,“你个小王八犊子,为了个破鞋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老子今儿就打死你,再到地底下找祖宗谢罪去……”老沈头儿和沈德胜父子俩,一个抽出烟袋杆子,一个脱下鞋子,劈头盖脸的朝沈大春身上打。
沈大春不叫疼也不躲闪,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老沈头和沈德胜看他这副样子更来气了,下手也更狠了。
最后,还是老沈太太赶来,把老头子和儿子拉开了,才把鼻青脸肿的沈大春救了出来。
老沈家那爷几个走后,热闹的村民又围着郑屠子说笑了一会儿,觉得天怪冷的,围着个光腚的大老爷们也没啥看头,就都纷纷散去了……
第99章 想的美()
夜已深,温柔乡天字号雅厢里,沉睡在罗汉榻上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中不见分毫睡意,唯见森森的阴冷。
“什么时辰了?”
他倏地起身,淡然出声。
侍立在旁的罗城一见他醒了,心头一震,连回道:“主子,已经是丑时了。”
主子醒了,真是太好了,从服下解药睡到现在,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再不醒,他都快要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一觉也没白睡,主子的药性已经解了,脸已不红,气也不喘,身上也不在发烫了。
还好还好,他及时找来解药,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丑时了……”
淳于珟眯眼,锐利的眸子随意一扫,扫到凌乱的地面:崩裂的砚台碎片、尖锐的铜签子,一切的一切,都证明那不是一场梦。
“主子……”
顺着主子的目光,罗城自然而然的想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他拱手跪地:“属下护主不力,让主子受惊了!”
确是给惊到了,不过此‘惊’非彼‘惊’,淳于珟轻哂,“你看看这些。”
“是!”
罗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签子、砚台碎片,复又抬头,道:“主子,这签子是咱们人的?”
当日,卢铁手把那张小弩献上时,主子曾下令,他的人都备一张小弩,一袋短箭(签子),他身上也有。
只是想不明白,主子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难道,是有内奸袭击了主子不成?
“那些呢?眼熟吗?”男人的眼睛扫在了砚台的碎片上。
罗城将碎裂的砚台凑在一处,茫然的抬首,看着主子的眼睛:“这个……属下无能……”
“呵!本王记得,你曾被一个粉衣村姑用小弩射过,砚台砸过,还用砂锅迷药算计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罗城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这……这……主子是说,这些是那个村姑……干的?”
“你以为呢?”
“可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这”
‘不可能’三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就在主子锐利的目光下,被他咽回到肚子去了。
淳于珟望向门口,表情莫测,仿佛看到那道瘦小的身影,兔子似的窜出去,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是呀,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本王也想知道呢!”
……
第二天早上,沈若兰赶到了一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县城,车夫说马跑了一夜,需要歇歇脚,休整休整,不然没法继续跑了。
因为没有被子,沈若兰怕冻感冒了,昨晚一夜没睡觉,现在已然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想想自己已经跑出了一百多里,料想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追不上来,就答应了车夫的要求。
考虑到安全问题,她还故意找了一家处在闹市中的客栈,这样就算有人想对她不利,也会寻思寻思的。
开了两间房,沈若兰给车夫买了四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碟咸菜,雇车时就讲好的,她得包车夫在旅途中的一切费用。
至于她自己,没有要馒头咸菜,只要了一碗粥,端回房间就着点心吃了,毕竟她身上的钱不多了,还是能省就省着点儿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