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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傅是在担心纯乐的真实身份么?”
傅显被他问得猛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是知知道了?”
林润和点头。
“纯乐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老夫我也是能保她一日算一日的,你何苦要牵扯进来?”傅显说的颇为无奈。
“太傅,她是我心头至宝,是知在此向您发誓,今生定以性命护她周全,绝无二话。若她死,我绝不苟活,若她生,甚至是她将来要回那黎国去,是知也毫不犹豫抛开一切身份地位至死伴她左右。”
傅显被他的话惊的不轻,他着实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英气逼人,卓尔不群的青年郎将能如此毅然决然。他心中感动无比,但终究是不舍得他为自己的孙女牺牲一切。
“是知,你父亲已经护了纯乐十八年,如今老夫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让你卷入这趟浑水中,你如此为她,终是不值啊。”他仍旧试图去拒绝他。
“太傅,我已爱她入骨,若她有危险,您觉得我还能活得下去么?唯有我亲自护在她身边,我才能安心。今生是知所求,惟愿与她同生共死,还望太傅能成全了是知。”他此话说的奋不顾身。
“你父亲可知此事?”傅显终是有些摇摆不定,搬出林简道。
“父亲已知晓,他的意思是纯乐至纯至善,是知可娶之。”林润和不由得脱口而出。
“哎!造化弄人那!”傅显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至林润和面前,见他跪着,也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与他面对面问道:“你若执意要娶纯乐,那老夫可以告诉你,未来你二人的路必定是凶险万分,你可还能坚持初心?”
“是知得纯乐,此生无悔!”林润和说的果决。
“即使前面的路荆棘遍布,刀山火海甚至是万丈深渊,你难道也不后悔么?”
“是知如能与她相伴左右,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甚至是万丈深渊,我都义无反顾,矢志不渝!”林润和说的毅然决然,丝毫没有一丝犹豫,他的眼里,始终只有那抹光,如那光消失,从此他的人生便没有任何意义。
傅显虽然默不作声,但他心里早已激情澎湃,如此男儿,铮铮傲骨,顶天立地,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好的词汇再去形容他,他知道他向来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如此,他虽担忧,却是真真替傅时雪感到欣慰,这孩子有福啊,能得此夫君相伴一生,纵然前路漫漫,坎坷不断,但有是知这句话,他这个当爷爷的却是真的能放心了。
他不再犹豫,起身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林润和搀起来,抹了抹已经发红的眼眶,有些哽咽道:“如此,老夫便将纯乐托付于你了!”
林润和当下心里一块大石头彻底落了地,他这句话,让他如获至宝,当即下跪行礼道:“是知在此谢过太傅成全,是知以命起誓,此生不会成为第二个林简,誓死只与纯乐一人相伴白头,永结欢好,至死方休,再无二心!”
“好!好!好!”傅显见他如此,更是不甚欣慰地连连感叹,“好孩子,快起来!”
他那一句话,敌过万万声。纯乐这孩子,能有这样的人伴她一生,终究是无憾了。
林润和出书房时便见那心上之人在不远处的树下站着,心不在焉的来来回回踱着步,当下不待犹豫,奔上前去。
“在想什么?这般心神不宁?”他将她拥入怀中,久久不舍得放手。
“在想若是祖父不同意,我便偷偷随你去了罢!”傅时雪嫣然一笑,反正她又不是没私自逃出去过,多一次少一次的问题罢了。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若爷爷不同意,她后脚就能跟着林润和跑了。
“我可舍不得你落下私奔的骂名,要娶你,吃些苦头算什么,我又不是受不住。”林润和有些心疼。他如今是着实奇怪,恨不得天天醒来便能见她,只一天不见,便想的厉害,果然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啊。不过,也快了,待皇上下了旨,他便立刻娶她。
“那爷爷他。。。”傅时雪想起之前傅显的脸色与他说的话,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以后,他便也是我的祖父了。”他的话语间带着十足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们两人,终是能顺利携手了。
“什么?”怀里的人一惊,当下有些反应不过来,瞪大双眸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太傅说他将你给我了,以后,你便是我的了。”
傅时雪听他如此说,有些不可置信的轻笑出声,但终是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腰,轻声道:“谢谢你。”
林润和将她抱了许久,奈何要赶着时辰回宫去赴宴,终是不得已将她放开,只叮嘱她自己在府里切要乖一点,万不可惹太傅生气,只待她一一答应过后这才匆匆离去。
太子携了哈克与尹阿在别院安置好后,便马不停蹄的回宫面圣了。按照惯例,当天要为哈克与尹阿接风洗尘,皇帝心下愉悦,下旨命人准备宴席,当晚便在雍慧阁设宴,一干人臣悉数出席。
第54章 筠谣()
开宴之前,皇帝特地宣了熙元公主赵筠谣觐见。
赵筠谣不常见到这个父亲,母亲在宫中不受宠,况且也只是宫女提上来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好与赵承恩相比,赵承恩在宫里是出了名的霸道自私,小时候赵筠谣没少被她欺负,还是幸亏二哥赵觞时常帮她,两人倒是也谈的来。后来,傅时雪因落水受伤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太子妃傅闻辛因新婚不便陪她,便托了筠谣常与她说话解闷,两人一来二去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再后来赵承恩欺负她,也是傅时雪挡在她身前与赵承恩理论,如今赵筠谣有自知之明,无事从不出她的凝露阁,只一个人守着一院的花花草草,沉浮中得自在。
她对于父亲的召见倒是显得淡淡的,也许是一个人久了,什么都看的淡了,也许是,她本就不受人在乎,自是也不在乎别人。
“筠谣,来来来!”皇帝在太极殿批奏折,见到赵筠谣,忙招她上前来。
“女儿参见父皇,父皇万福。”赵筠谣恭敬地给皇帝行礼。
皇帝忙免了她的礼,唤她上前笑问道:“筠谣近来可还是在养花?”
“女儿谢过父皇特赐的西钺依兰花,筠谣很喜欢。”就在刚刚,皇帝遣了人送了哈克与尹阿从西钺带来的依兰花种子。
“筠谣,你向来是个知礼数识大体的孩子,为父有你这样的女儿,着实是欣慰的很。如今朕也不与你绕弯子了,那西钺太子入我大遂,是有意与咱们联姻的,如今尹阿许了子陆,哈克的意思是也想迎娶咱们的公主,朕特召你来,便想听听你的意思。”皇帝坐在上首闷声说道。
赵筠谣当下有一丝苦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皇城之内只有她与赵承恩两人,如此明白不过的事情,她自是再没什么指望与期待,只顺其自然罢了,随后弯了弯嘴角道:“女儿明白父皇的意思,既如此,女儿没有异议,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她答得十分干脆利落,倒是把皇帝惊得够呛。
“筠谣不再想想?你若不愿,朕自不会勉强与你。”皇帝见她如此,自己倒是先有些犹豫起来了。
“不必再想了,父皇颁旨便是。”赵筠谣不再说话,作为一个公主,生来的使命不就是这个么?若命生的好一点,便在建安寻个驸马嫁了,从此一世无忧。若是像她这般,自是要将国家民族摆在前面,哪里需要便往哪里去,赵筠谣性子冷,向来将一切看得淡,唯独他。
唯独他,她要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她是公主,他是建安的监察御史,她是赵筠谣,他是傅弗卿。即使两人情投意合,终究是不能走到一起的。他虽是小小的监察御史,但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负,中正不阿,颇有太傅为官的风范,他的志向便是以身护法,立志接祖父傅显的班。他将他一生都交给大遂,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此生,既已嫁不得他,那嫁了何人都无谓了,她已无心,还会在乎灵魂已经游离的躯体么?
“这样吧,你的性子朕知道,心里认定了的事没人能劝的了,既如此,朕也不着急颁这个旨,今晚朕会在雍慧阁设宴,那哈克太子也会前来,筠谣不妨跟朕一同出席,提前见见那太子,如不喜欢,朕再想法子便是,你看如何?”皇帝提议道,毕竟自己的亲骨肉要远去天边,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女儿照办便是。”
皇帝当下稍稍放了心,先着人领她下去了。
当晚,皇帝领了一众大臣迎接哈克与尹阿。
林润和先前因着两头跑,稍稍来的迟了些,却在半道遇上了出来透气的赵筠谣。
“是知参见公主!”林润和上前行礼道。他与赵筠谣不常见面,且两人性子都冷,不太爱说话,偶尔见了面也是相互寒暄几句便了事的。如今遇上了,按照礼数该是林润和向她行礼。
“是知来啦!近来可还好?”赵筠谣依旧是客套地问好,傅时雪回来两人也没见过面,他们的事赵筠谣自是不知的。
“承蒙公主殿下关心,一切都好。”林润和淡淡地答道。
赵筠谣也不答话,只微微点了个头。
“林将军!”两人正准备别过时一声惊喜的呼喊闯入二人耳中,却见那尹阿兴高采烈地蹦了过来。
“公主!”林润和按礼数给尹阿作揖行礼,随后向赵筠谣介绍道:“这位是西钺公主尹阿。”
赵筠谣见此即刻冲尹阿微微欠身行礼,笑道:“公主远道而来,我等招待不周还请公主别介意。”
尹阿见赵筠谣人淡如菊,品貌端庄,说起话来更是温婉可人,顿时好感倍增,问道:“你也是这宫里的人么?”
“这是我大遂的熙元公主赵筠谣。”林润和在一旁介绍道。
尹阿当下与她点头示意,随后围着林润和转了一圈道:“奇怪,怎的不见傅时雪?她没跟你一块来么?”
“时雪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一般是不参加这些宴会的。”一旁的赵筠谣见尹阿天真活泼,倒也是好相处的很,随即笑道。
“你们大遂还真是奇怪,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林将军你可得早点娶她了,要不然按她的性子,准要被憋死的。”尹阿逗趣道。就她待在这大遂的别院才一天就闷得不行,更何况傅时雪要被关在那些个院子里十几年,真真是苦了她了。
赵筠谣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林润和,问道:“是知要娶纯乐?怎么我半点没听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四个月前见时雪的时候她都不认识是知,如今怎么就要嫁了?现在这长辈定亲的速度着实是快啊。
“也就这个把月的事,他俩如今可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哪!”尹阿一贯的口无遮拦,倒是说的一旁的林润和当下脸色便不好了,什么郎情妾意如胶似漆,这话说出来不分场合的么?她这是来寻恣报复的吧?
赵筠谣当下恍然大悟,忙笑道:“如此,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着实为你们开心,现下我还没见着时雪,等哪天她有空进宫了,我再备礼献上!”
“你们在干什么?”还未等赵筠谣说完,一道略带着些霸道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说话的三人。
远远的便见那赵承恩携了一众宫女太监前来,依旧的眄视指使,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