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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爽与她勾手指,两个人孩子般地笑了。
送走路爽,方可晴的心情是空落落的,他走了,爸爸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救回来,她不敢告诉路爽爸爸被捉,怕那傻小子冲动地去救人。
可她在家里等了一天,一直没有消息。
傍晚霍连城把她接了出去,迈巴赫驶在高速公路上。
“我们要去哪里?是不是你把我爸救出来了?”方可晴抓住他的手臂,大眼睛发亮,笑着问。
霍连城轻拍她的手背:“带你去看看浩子。”
方可晴笑容僵了僵,对于明浩,她心里还是充满愧疚。
“我以为你不打算让我去探望他呢。”她嘟嘟嘴,委屈地说。
霍连城轻搂她入怀:“怎么会,你的小心思我知道,不去看他,也许你要内疚一辈子,不过,去到你会有小惊喜的。”
“什么惊喜?我不觉得浩子哥哥变成那样,对我来说是什么惊喜……”
明心医院。
明浩刚刚照完CT,在护士的陪同下一起回到病房,霍连城和方可晴刚刚到。
方可晴见到生龙活虎地走进来的明浩,愣住了。
这与她幻想中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明浩出入也太大了。
“浩子哥哥!你怎么好好的!”方可晴激动不已,冲上去就抱住明浩。
明浩被这小女人毫不及防地冲上来紧紧地熊抱住,胸口一阵疼,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可晴,回来,你抱痛他了。”某人干巴巴地警告,体恤明浩受了内伤是假,吃醋是真,他可没有忘记,她和明浩曾经……
哪怕这件事他决定要忽略,但他才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的,特别是明浩。
方可晴不听他的话,连忙上下察看他哪里受伤了,一脸紧张:“浩子哥哥,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他不是说你中了刀伤,流了很多很多血吗?你不是做过手术吗?”
明浩在霍连城那刀子般的目光下,轻拍她的头,以示安慰:“这都是假消息,我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就是胸口被重物压过,受了点内伤。”
方可晴眼睛瞪得比铜铃大,摸住他的胸:“内伤?那应该很严重啊……有没有内出血?”
她家男人简直要看不下去了,在他的面前对其他男人搂搂抱抱还不止,更摸来摸去的,几乎全身摸了个遍。
他直接过去将她拎了过来,拎到自己的身边:“浩子真有一手,连我都骗过了。”
明浩抱歉一笑,说道:“不骗过所有人,对方怎么肯相信他已经达到目的,而且我这次装作受了重伤,也方便我暗中调查手中的一件案子,一举两得。”
霍连城目光微沉,问道:“对方到底是谁?苏言不可能有这能力。”
明浩看了看方可晴,方可晴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会防碍他们聊天。
“我出去坐一会。”她说。
“不用了,你知道也无防。”霍连城把她留下。
这是他的决定,他不介意让方可晴知道危机,明浩也就照直说:“是南司城的首富,南宫家的人。”
霍连城冷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明浩诧异:“你早就知道南宫家要对付你?”
“‘步伤情’就是南宫家的人提供给苏言母女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还有上次劫持可晴的人,都是南宫家的。”
明浩看似未有太大头绪:“虽然查出是南宫家的人,但南宫家子孙众多,根本不知道谁是主使,据我所知,我们与南宫家向来河水不犯井水,我们明家甚至与南宫家有过生意来往。”
“他的矛头是我。”霍连城果断地说。
第273章爸爸葬身火海()
明浩点点头,明眸带着担忧,很明显他的想法也一样。
“树大招风,他们对付你,有可能是想将爪牙伸到东帝城来,这可就关乎整个城的安危问题,南司城的人向来喜欢用毒,南宫家盛产迷毒,他们要是过来胡作非为,肯定会引起大乱。”
他们商讨的都是她听不太懂的内容,不过南宫家她倒是听过,似乎也是很利害的角度。
连明浩他们都敢动,来头不少,胆子更不少。
霍连城和明浩决定联手查这件事,而作为弄清楚这件事的重要人物,苏言,却仍然没有消息。
方可晴不知道的是,苏言几乎被弄疯,现被关在那座空置的办公楼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身上披着一张薄被子,几天没有洗澡,又被无数个男人玷污过,身上有股发臭的气味,伤口流出脓血,引来苍蝇的“围观”。
沦落到如此下场,完全是她自找的,她一再而再而三得罪霍连城,仍然不知悔改要惹他。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泪水无声地落下。
指甲嵌入皮肉,一道道的划痕,清晰可怖。
她恨这样的自己,她恨不得现在就跳到海里去,洗清自己被男人弄得如此肮脏的身体。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苏言灰黯的眼神微亮,见到是霍连城的人之后,又迅速淡下去。
为什么不来救她?难道在那个人眼里,她已经是一只弃卒了吗?
生与死的挣扎边缘,她选择了,等下去。
仇恨越大,生的欲望就超大,她还要留着命报复。
……苏言被劫走了,这个消息让霍连城震怒,让明浩惊讶。
肖克和何涛都受了伤,对方用了炸药,差点把他们都炸死,把苏言劫走,直接把那座荒废的办公楼给炸了,这手段与藏着方有财的仓库爆炸失火十分相似。
方可晴仍呆在帝豪苑里不知不觉,直至霍连城回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他自己开着迈巴赫,肖克不见踪影。
下车的时候他脸色铁冷,看似是遇到了大麻烦。
方可晴迎上去:“发生什么事了吗?肖克呢?”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更何况,她也算是半个小侦探,肖克向来如他如影随形,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会让他的总裁自己开车回来。
霍连城收起碜人的目光,面对她脸色总算柔和下来:“他受伤了。”
方可晴惊愣:“伤得重不重?他怎么会受伤的?”肖克身手了得,人见人怕的大块头金佚都打不过他,他竟然受伤了……
刚刚他的脸色可怖,她以为肖克凶多吉少:“肖克不会是已经……”
他两手抓住她的肩膀,认真地注视她,眼里充满安慰:“可晴,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对你说。”
男人如此正色、严肃,让她头皮一阵发麻,她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比肖克受伤了更让她难过。
她僵硬地站住,通过他的眼神,意识到这件事应该跟她的爸爸有关。
“我爸他出意外了吗?”她先问,声音有点颤抖。
霍连城微微点头,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我没有兑现对你的承诺,他……有可能已经葬身火海。”
方可晴几乎要晕过去,她宁愿这是自己产生的幻觉,霍连城说的,不是真的!
“你说谎!”她一把推开他,怒瞪住他。
“什么叫做‘有可能葬身火海’?那他到底是在世还是已经去世?你堂堂东帝城的霸主,难道连确认一个人死活的办法都没有吗?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尽力去救我爸是不是?”
霍连城知道她会有激烈反应,但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无理取闹。
“他被关在仓库里,我去救他,但还是迟了一步,可晴,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
“可晴!你听我说,他……”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方可晴捂住耳朵,眼泪已经泛滥,她唯一的亲人,她为他背了那么多年的债,因为他活得那么辛苦,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他还没有和她庆祝过任何一个生日,没有回来改过自新,好好补偿她,他怎么可以死……
男人一把将失控的她拉进怀里,紧紧地,不容她挣扎,不容她推开自己。
“听我说,亲爱的,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不敢对她说她的爸爸不单葬身火海,而且有可能被炸药炸得粉身碎骨,所以在火灾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尸骸,除了这个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不在里面。
他不想给她无谓的、渺小的希望,让她抱住希望之后又再度失望,所以他必须说服她相信,她的父亲已经去世。
她无语地咽哽抽泣,真正经历生离死别,只有你的心仍是鲜活的,再坚强的人,也抵不过这种可怕的伤痛。
过了好久好久,她哭累了,在他的怀里睡着过去。
轻抹她粉嫩的脸蛋上未干的泪痕,他一阵心疼,仿佛她流的泪,都是他身上的血。
这个平时爱逞强的小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得那么凄凉,那么让人怜惜,也许她父亲的死,痛到了她的心坎去,她再倔强、再硬朗,没有了唯一的亲人,这种痛,他是明白的,虽然他不会为了他父亲的死而痛哭,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留……
抱她上床,轻轻放下,为她盖上被子,也许这辈子他的温柔,都用尽在她的身上了,除了她,他想不出自己还会对谁如此特别。
怀里的人儿眉头紧拧起,似是正在做着什么恶梦,小手抓紧了他的手臂,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抓住一条即将逝去的生命……
“不要……不要……”
他轻抚她的额头,她的脸蛋,一遍遍地对睡得迷糊的人儿说:“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春雨绵绵,灰朦朦的天空像一张不透气的密布,将整个东帝城笼罩起来,视野变窄、变近,帝豪苑内庭院深深,她立在落地窗前,整个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从这里出去,亲自求证爸爸的消息,无论是生是死,她都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不相信霍连城,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可晴小姐,你要去哪里?可晴小姐!你不要出去乱跑,少爷吩咐了,你……”
方可晴被若桐堵在门口,她把去路拦得死死的,看样子是誓不让她出去。
“若桐,我不能在这里呆着,我要去现场看看。”
“可晴小姐,现场已经是一片灰烬,您去那里,也是无补于事的。”若桐十分同情她,也担心她,如果让她出去,很可能会遇上一些更可怕的事。
方可晴想推开她:“若桐,我什么都不干,我就出去散散心,好吗?我在这里快郁闷死了!”
“不行,少爷吩咐无论如何都要看好您。”若桐意志少有的坚定。
方可晴本就心烦意乱,急着想要出去,却被阻挠,脾气也上来了:“若桐,求你别拦我了!”她用力一推,没想到把若桐一把推到了地上。
若桐屁股先着地,吃痛地低呼。
“若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我心急起来就不顾后果。”方可晴赶紧去扶她。
若桐连忙摇头,一把抓紧她的手,怕她下一秒便走掉似的:“可晴小姐,我没关系,只要你不要跑出去,少爷说了,这里是最安全的。”
方可晴叹了口气,感叹自己自从“嫁”给了霍连城,就过上了逃亡与囚徒一般的生活。
她扶着若桐进去,恰逢这时霍连城的兰博其尼驶进东院。
男人不放心家里刚刚痛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