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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失望,还想到前院去玩玩呢。
听见他在问若桐:“那个女人这些年有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若桐支支吾吾,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桐,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是谁把你捡回来的?给我跪下!”霍老爷子声色俱厉,很是吓人。
若桐“卟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子,当年是您把病重的若桐给捡了回来,若桐知道一直谨记您的恩情,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悉心照顾少爷,从来不敢有其他想法,也不敢对老爷子和少爷不忠。”
方可晴有丝诧异,原来若桐是捡回来的孩子?
身世也是够可怜的,为何若桐一直未曾对自己提及?
霍老爷子冷哼:“你本该忠职于我,却对连城忠心不二,该不会,你……”
若桐听懂了他的怀疑,连忙叩头:“若桐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老头子,无法在她的身上动手,现在倒来为难若桐了?方可晴忿忿不平,想下去帮若桐。
又听闻:“那么,你就把那个女人这几年的举动都告诉我。”
若桐诚惶诚恐,为难死了,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因为少爷吩咐过,夫人的事情无论对谁都不能说,这是帝豪苑里的禁忌。
“你不说,我就让古琛吩咐人打烂你的嘴,然后,我亲自到北院去看她。”
“老爷子不要去!若桐说,若桐这就说。”
若桐终于坚持不住,屈服了。
北院?北院?方可晴浑身一颤,北院里的女人,莫非就是那个说自己是霍连城妈妈的疯女人?
连霍老爷子都对她的消息耿耿于怀,相信,她必定就是霍连城的母亲无疑了。
倘若她真的是霍连城的亲母,为何当初她闹自尽撞得头破血流,他却视若无睹呢……
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这位母亲年轻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能令亲生儿子那么恨她?甚至视她为禁忌。
接下来,若桐低声说道:“夫人这些年疯得利害,对于以前的事,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只记得少爷霍连城是他的儿子,但少爷的模样,她却认不出来,哪怕见到少爷,她好像也没有任何印象,她从北院逃出来过几次,但没有逃出帝豪苑。”
霍老爷子清咳了一声:“少爷对她的态度怎样?”
若桐声音弱弱地说:“少爷对她的态度很坚决,不认。”
霍老爷子似是舒了一口气:“好,今天我什么都没有问你,知道吗?”
若桐眼泪都流出来了:“是的,老爷子。”
万一少爷知道了她将夫人的情况告诉霍老爷子,恐怕她以后都不用指望呆在东院了。
“退下去。”霍老爷子冷冷地吆喝。
若桐从地上起来,转身,抬头便见到楼梯口一脸疑惑的方可晴。
她咬住嘴唇,不表现出吃惊,不让霍老爷子发现方可晴在偷听,但霍老爷子是何等人物,恐怕早就发现方可晴了。
“偷听别人说话就是你的家教吗?”霍老爷子毫不留情地嘲讽躺要楼梯口处的她。
方可晴看了看后面,确定霍老爷子说的是自己,暗暗叫苦,躲避不过,只能下去承认错误。
“老爷子,我不是有心偷听的,我刚刚只是……”
“只是想下来偷看一看,我在不在。”
这只老狐狸真是料事如神,连她想什么都猜出来了。
方可晴也懒得抵赖,只是低头默认,装乖巧,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坐下吧。”
她征了征,以为自己听错。
霍老爷子没有让她跪下,而是坐下?
在霍连城面前怎么娇纵横蛮,他最终也会原谅自己,可在霍老爷子面前,可一点都任性不得。
为了促进家庭和睦,装装孙子还是很必要的。
于是她听话地坐下了,为了坐得端正些,只有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挺直腰板,两手放到膝盖上,像个参加面试的毕业生。
无论她怎么做,她在霍老爷子的眼里,依然是那个一文不值的赌鬼女儿,这一点永远没办法改变。
所以他看她的眼神充满轻蔑和审视。
自从回来东帝城,住回帝豪苑,他老人家真是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打量这个“孙儿媳”。
被他刻薄的眼神从头至尾打量着,就像有刀在削她的皮……
有种丑媳终于见家翁的赶脚。
不知道孙子到底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如此平凡,如此不入眼,除了皮肤白皙些,五官也不出众,身材就更不用说了。
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可惜他来了大半个月,仍然没有办法,在孙子的紧密保护下,将她赶出帝豪苑。
这事情本就不能操之过急,这点时间,他还是耗得起的。
见她坐立不安的神态,他阴腔怪调地问:“怎么?你害怕?”
方可晴心里是真的畏惧这个老人家,他伸一只手指就可以揉死她,偏偏她却不能将他怎么样,因为碍于霍连城是他的孙子,她不能与他唱反调,不能反驳他,不能与他作对。
霍老爷子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根雪茄。
雪茄的味道将她包围,缭绕,云里雾里,她看不清他的表现,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让人不安,可怕。
“你进了这个门,要承受的到底有多重,你知道吗?”
方可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这种似乎事着陷阱的问题。
模棱两可能不能蒙混过关?
“外面那些人不常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吗?你以为靠点小聪明,就能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方可晴虽然对他有畏惧,但不至于卑微,他话里有话地挖苦她,令她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老爷子想说什么,请尽管说,晚辈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指出来,一定改。”
霍老爷子嗤之以鼻:“你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步步都是错,我根本不可能让你这样的女人留在我孙子身边,他是人上人,你是什么?你那个穷鬼爸爸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差等生,你生来便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勉强?”
方可晴与他相对视,他的蔑视让她愤怒,让她不甘,让她备受委屈。
可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屈辱。
她态度骄傲起来,自信起来。
“您想让我知难而退吗?”她问。
霍老爷子冷笑:“本来我是这样打算,可是,半个多月,你却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
“您让我去上学,不就是为了为难我吗?但是我挺过来了。”
“挺过来?是吗?你能适应名牌大学里的生活吗?明显不能,你除了惹出一堆麻烦让连城收拾,你还会什么?”
他说这话,好像有点对……
方可晴竟然无言以对。
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只会给他惹麻烦呢?
“但是,我……”
“但是什么?”他咄咄逼人。
方可晴不服气地反驳:“但是我能带给他开心。”
她总算是说到了点上。
霍老爷子深沉地盯住她,就像看一个笑话。
他准备着和她打一场心理战,而这场战争,她保准会输。
“你知道为什么连城一直对自己的过去从不提及吗?”
他的过去,又是他的过去,为什么霍老爷子和金烈都在提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越来越想知道,越来越想要去关心。
“他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说,我相信……”
“他永远都不会向你提起,因为你在他生命里,只不过充当着润色剂的角色,因为寂寞与痛苦与他为伍,所以她选择了你,因为要和我作对,所以他选择了你,但是,他绝不可能真的爱上你。”
第342章选择相信他()
方可晴摇头:“不,老爷子,您根本就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是你,你觉得他爱你吗?他爱你,为什么一直不让你替他生孩子?不对你提起他母亲的事情?”
方可晴脸色一白,他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去。
生孩子的事……让她记起那次她“假怀孕”,他的可怕反应……
听完霍老爷子一番话,她心绪有些乱,但告诫自己不能放在心上。
霍连城下午就回来了,大概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面对霍老爷子。
见她脸色不太对,有些心不在焉,关心地问:“可晴,你没事吧?”
她挤出笑容,抱住他:“我没事,你回来真好。”
只要他在身边,她的不安和疑惑都会释除,她才不会遂了霍老爷子的愿,因为他那些挑拨离间的话而怀疑霍连城对她的爱。
霍连城蹙了蹙眉:“老头子对你说了什么?”
一猜就中。
她干巴巴地笑了:“他没有说什么。”
“你觉得我会信?真该好家里安装个窃听器。”
方可晴“噗哧”一笑:“那我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没有了?”
他低头,鼻尖轻触她的额头:“你有了我,还需要什么自由?记住,他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
两个人正在卿卿我我,医院那边来了电话。
她爸爸醒了!
霍连城带着欣喜若狂的她来到明心医院。
两父女相隔一年多再见面,二人经历了不一样的磨难和变故,她无语咽哽,只想搂住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大哭一顿,然后告诉他,她找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为他找到一个好女婿。
可是,他懵懂地被她抱住,与她激动无比的表现比起来,他显得很平静,或是无知……
“这,这位姑娘,你是谁?”
……
方可晴表情一僵,脸抽了抽,她没听错?
她的爸爸方有财,问她是谁?
从他怀里离开,察看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脚,没错啊,这人的确是他爸爸!
“爸爸,是我!我是可晴!”
方有财一脸茫然:“我是谁……”
方可晴:“……”
深夜,帝豪苑里,方可晴立地落地窗前,因为爸爸那么艰难渡过一劫醒过来之后失忆而惆怅。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她这个女儿,更忘记了她死去的妈妈,以前的所有事,就像云烟,散尽不见。
男人从身后搂紧她,给她温暖的怀抱,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爸爸失忆了,未必不是件好事,忘记过去那些不堪的往事,重新生活,这样不是更好,嗯?”
他温柔地安慰她。
方可晴被他一句话,从自己钻进的牛角尖里拉出来。
对哦,爸爸失忆了也未必是件坏事,起码,他以后可以戒掉好赌这个坏习惯了!
她开心起来,转身捧着他的脸亲啊亲的,由衷地赞叹:“你真好。”
他霸气地将她搂过去,用力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现在才发觉我好?”
方可晴娇滴滴地躲进他的怀抱:“我知道你很好很好很好,所以人家要给你生孩子。”
她无意间开玩笑说出的一句话,却刺中了他的要穴。
兴许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敏感地察觉,他的身子僵了僵。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她把头在他胸怀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