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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晴夜不能眠。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没在火辣辣的痛得难受,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想要不要在他把自己赶出去或用更可怕的方法对付她时,先逃出去?
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得很长远,所有的退路都打算好了,大不了,她离开东帝城,回到西诀城去,爸爸一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回去找一找,说不定命硬的爸爸并没有被海水淹死,被鲨鱼吃掉,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可以拿着霍连城给她的十万块,在西诀城重新租一间房子,改名换姓继续她的侦探事业。
她把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
可一直下不了决心离开,如果她就这么开溜了,万一霍连城发起怒来,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回来,亲自处置她,怎么办?
忽略掉心里那些不舍,她觉得,她不能就这么离开,还是见机行事吧。
既来之则安之,她想通了,心情也舒畅不少,安安乐乐地睡了过去。
霍连城凌晨深更回来,走进温暖的房间时,室内渗着一股女人的熟悉馨香,他不知道怎么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像今天闯进欧阳辰的别墅,发现她没有住在主卧室里一样,他怕失去这个小女人。
他不会原谅背叛自己的人,也不会原谅不辞而别的人。
他方才在喝过酒的情况下,仍然开车一路飞驰着回来,是怕她会想不开,再次溜出去,让他再也找不着她。
看见她乖乖地躺在他的大床上如宝宝般安详地酣睡,秀眉轻蹙,带着点不安和恐惧,他伸手想去抚平,却怕把她弄醒。
也许是鼻息间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咳了几声,一脚将身上的被子踢开,翻了个身。
视线落到她微开的领口处,她脖子下那些未散的红肿,甚至脚踝,都被她自己搓擦得脱了皮。
霍连城平息下来的责怒,又被她的自虐给挑起,这个女人,他努力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她却自己为难自己。
真想把她弄醒,好好教训一顿。
他从床上站起来,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药膏。
解开她衣服的纽扣,长指轻薄细心地帮她把药膏涂抹上去,说到底,这些触目惊心的红肿,还有那些斑驳的吻痕,都是因他而起……
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别跟她计较。
站在与她同样的高度与她相处?他恐怕真的很难做到。
他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指窝凉丝丝的,在她嫩滑的肌肤紧贴着打转。
皮肤的灼痛感得到舒缓,她在睡梦中舒服地嘤咛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双手伸出,像是找个安全的依靠,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脑瓜枕到了他的大腿上,一口贝齿磨叽了几声,眉宇间的忧虑全散了开去。
她睡得更熟了。
浑身伤成这样,她都能睡得如此安稳,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累。
“原谅你这次,下次再敢折腾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好好睡吧。”
梦里,有人温柔地轻抚她疼痛的伤口,这凉丝丝舒服的感觉,真像初来乍到的某个晚上,有人在她被砸裂的鼻骨上轻轻按摩一样的感觉。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搂紧手里的“抱枕”,甜甜地睡了过去。
她在他的怀里醒来。
揉了揉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把她抱在怀里安静入眠的人是霍连城。
难道昨天的争执和吵闹,只是一场梦?
她仰起脸起偷看他,额头抵到他下巴上的细细的胡渣,痒痒的感觉很好玩,她调皮地用额头摩搓几下他的下巴,忽然想起他和薜芊芊缠绵的画面,她笑容收起,嘴巴嘟起,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去。
昨天的事不是一场梦,她身上的伤痕就可以证明一切,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她轻轻推开他,怕把他吵醒一大早便被秋后算账。
“你要去哪里?”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准备溜下床的方可晴顿住了动作,该怎么面对他?像昨天一样张牙舞爪,还是把伤心和气愤都吞到肚子里,以笑示好?
这一次,她做不到以笑示好。
“我……睡醒了,想出去走走。”
身后是他爬起床的动静:“好,我陪你。”
清晨的露霜结满枝头,帝豪苑内没有了一点绿意,深长的寒冬,似乎要永远这样延续下去。
最近没有下雪,气温却仍然很低,对于方可晴来说,在户外多呆一会儿都是煎熬。
他把她包得严严密密的,还帮她戴上了帽子,口罩,手套和耳套,这样全副武装,才愿意让她出门。
她随口一说,他却从暖床高枕里起来,陪她出来一起吃西北风。
雪地靴踏在苑里的鹅卵石上,方可晴现在才知道,原来顺着两旁栽种着柳树的鹅卵小石走过去,有一个小湖,冬天里万物萧条,湖里的浮萍都枯萎了。
两个人走了一路,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东瞄西瞄地,边感叹帝豪苑的内有乾坤,边想着他到底想干嘛?
他们第一次一起走那么长的路。
鹅卵石小路的尽头是西院,若桐告诉过她,西院是客人住的地方,不过帝豪苑里向来没有什么客人,这里形同虚设。
“如果你不想见到她,可以把她搬来西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方可晴停住了脚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是指薜芊芊吧。
他主动让步,她却不领他的情。
“所以,霍总裁是打算今晚宿在东院,明晚宿在西院吗?”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吗?凭什么他可以左拥右抱?她哪怕是他拿来利用的工具,也是有底线的。
只要提起薜芊芊,她就变成一只刺猬,说话尖锐毫不留情。
霍连城转身,向她走近,伸出长臂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正视:“你听着,我只说一次,那晚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是薜芊芊的一个计谋,我中了她的迷药,睡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他第一次用如此真诚的眼神面对她,温柔而耐心。
方可晴楞住,真相竟然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她为了这个误会,几乎想要偷偷离开他。
第225章只有你一个就够()
她相信他,霍连城根本不需要向她说谎,如果他真的做了某件事,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大可以直接承认,如果她反抗他,他大可以用强硬甚至残忍的手段逼她屈服。
她把口罩摘下来,说:“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会被她算计了。”看来薜芊芊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霍连城挑眉问:“你不相信我?”眼神露出不悦。
方可晴摇头:“不,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薜芊芊,她那么利害把你都算计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对了,你有没有……被她占便宜?她是不是对你下了那种药?”那天晚上,她明明听见薜芊芊的娇喘声,难道是她装出来的?
霍连城把她拥进怀里,轻拍她的背:“怎么,你担心我失身于她?小家伙,你这醋坛子不是一般的小。”
方可晴脸红了红:“我哪有吃醋,我只是……”她想不出借口。
“我允许你喜欢我,所以也允许你吃醋,不过,下次请你放聪明点,我霍连城有你一个就够了,其他女人根本不需要,如果你再因为这种事无理取闹,我不轻饶了你。”
我霍连城有你一个就够了。
方可晴的耳边不般回响着他这句话,后面的警告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怎么办,她觉得幸福得要命,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她阴霾满布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她后悔自己没有分清青红皂白就胡闹。
“听见没?”他轻轻地问。
方可晴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嗯,听见了。”
“可是,你真的没有被她占便宜吗?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账。”竟然敢设局挑拨离间,薜芊芊这个丫头真是把她给骗惨了。
霍连城拉住她:“别去了,她还在昏迷。”
虽然方可晴不知道霍连城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薜芊芊这样的娇小姐绝望得有勇气撞地自杀,不过,她弄成这样,本来怒气汹汹的方可晴倒没有再找薜算账的意思。
“陈医生,她醒了吗?”方可晴站在客房门外,陈医生刚从客房出来。
陈医生摇摇头:“她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估计明后两天就会转醒,可晴小姐请放心。”
方可晴脸下明摆地写着担心,陈医生在心里称赞她的善良。
“她没事就好,她要是在这里出个什么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方可晴嘴硬地说。
陈医生笑了笑:“可晴小姐,你有少爷的保护,不会有事的。”
听他说起霍连城,方可晴心里一甜。
薜芊芊昏迷的事,到底该不该告诉薜诚和苏言他们?毕竟他们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姐姐。
方可晴寻思着这件事,想到书房问霍连城的意见。
推开书房的门,听见肖克在说话:“总裁,我已经把薜诚和苏言是父女的证据和消息发放给各大媒体,预计在几个小时之内,薜诚就会收到风声,今晚,他一定会采取行动。”
霍连城淡淡地“嗯”了一声。
肖克再说道:“总裁这一招逼狗跳墙,肯定会成功的。”
“肖克,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肖克不明所以,他问这个干嘛?
老实地回答:“八年了吧。”
“你了解我吗?”
肖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总裁的心思,肖克向来不敢猜。”
“不,肖克,我现在想,让你猜猜我的心思。”霍连城蹙着眉,似乎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连他也能遇上如此烦心的事,真是见鬼了。
“总裁,您想说的是……”他一头雾水。
霍连城眼有迷惑地看住他,缓缓道:“猜猜我对方可晴的感情。”他觉得自己民实在一反常态地,对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不单与众不同,甚至看不得她有一点委屈。
难道,他是爱上她了?
方可晴听到这里,平白地被呛到,清咳了一声,书房里两个人,同时门口这边扫视而来。
她懊恼地暗骂自己笨蛋,笑呵呵地走进去:“对不起,我不有意偷听的,只不过我进来刚好听见你们在说话,所以就……偷听了一下下,我什么都没听懂,真的。”
肖克一点都不担心总裁会怪罪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敲门就敢进霍连城办公室、书房而又不被修理过的人。
霍连城看着站在书房门口有点不知所措,正在羞怯和担忧什么的人儿,眼中泛出幽亮的光芒。
她那么脆弱,没有他,她就如一只任人践踏的蝼蚁,在风风雨雨的外面,没有他的保护,她的遭遇会何其惨淡?
他只不过,是同情这样一个令他欢喜的小女人而已。
他宠她,与爱无关。
他想通了,于是向她招手,轻唤她:“可晴,过来。”
肖克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顺道帮他们带上了门。
心里不无担忧,他有预感,她将成为总裁致使的弱点,有了这个弱点,总裁的生活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帝国集团总裁办公室。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