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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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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沈长渊记起慧远说的话,施法不能令任何人打扰,所以直接走近将冬渔制住,他的身形高大,而室内又昏暗,再加上了满脸的鲜血,竟然如厉鬼一般可怖,冬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是,她到底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尽管如此,仍然狠狠地开口道:“你对郡主做了什么?”

    “我叫你离开。”沈长渊冷哼一声,他抽空瞥了一眼慧远的施法,只见他的一只手不断地在空中小幅地挥舞,似乎在找寻着一样看不见的东西,额角处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沈少爷,不能再打扰施法了。”

    诵经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慧远忧心地睁开双眼,对着争执的二人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战之日() 
“不可再干扰!贫僧已经感应不到郡主的魂魄所在了!”慧远一面又紧紧地合上眼,他的双手僵持在空中,宽大的僧袍袖子滑落,露出半截显然正在绷紧用力的手臂。他的肃然似乎一瞬间将冬渔镇住了,于是,室内出现了一瞬的静默。

    “你们在做什么法害人?!”

    但是,冬渔的性子本就泼辣,眼下更是亲眼见到沈长渊将林弦歌杀害在床上,她的面色发青,指着沈长渊的手指也微微颤抖,却仍然不服气,竭力让自己显得更加有底气一些地挺直了腰板。

    “魏千。”

    沈长渊低声唤着,不过刹那,身着黑衣隐藏在房梁之上的魏千便翩然落下。

    为了以防万一,沈长渊终归还是带了林弦歌最为熟悉和信任的魏千在身边,防止有些什么状况。从头到尾都知道实情的魏千见冬渔进了内间,微讶地张大了嘴,却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伸出手将冬渔拉了过来,小声道:“先出去,我给你解释。”

    好在冬渔虽然盛怒之间,但到底是一副小儿女情态,她与魏千相处久了,心中早就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又因素日里林弦歌最信魏千做事,当年,魏千也曾为了林弦歌,连自己的亲生长姐都未曾顾及,这份情谊和忠心,她勉强信得过。

    “快说快说,要急死我啊。。。。。。”

    冬渔清脆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不知魏千作何解释,沈长渊也不想再问,而是转向了仍然默念着经文的慧远。

    “如何?”

    他按捺不住,终究是开口问出了声。

    慧远手中的瓷瓶仍然没有盖上塞子,他伸出的手似乎轻柔地抚摸着半空中的什么东西,然后像扇风一样,手指合拢,小幅地摆动着,沈长渊的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的掌心,却终究是什么都看不到。

    “进来吧。。。。。。进来吧。。。。。。”

    慧远低语出声,然后,忽然猛地将塞子堵住瓶口,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方才被人打断施法,郡主的魂魄受惊,险些散去,但贫僧发现及时,终究还是收归在了这瓷瓶中。接着,只要沈少爷渡出自己的阳寿来,贫僧再将这魂魄归入郡主体内即可。”

    听他的话,似乎接下来的事变得简单了许多。沈长渊兀自坐下,接过那极轻的瓷瓶来。

    他的手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林弦歌的魂魄。。。。。。就在这里面。他感受不到,看不见,也摸不出,只能用力地握紧,垂着头道:“那你就动手吧。”

    让渡阳寿,闻所未闻,沈长渊算是将命交到了慧远手中。

    慧远令沈长渊坐在床边,并伸出右手来。人的精气,集中于惯用之手的中指指尖,慧远拾起方才那柄掉落在地的匕首,然后让沈长渊自己划破指头。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很快,便有大滴大滴的鲜血自沈长渊的中指落下。他用力地挤着指头,似乎想让自己多流一些血。这血迹很快便滴在了林弦歌的枕畔,而慧远这时方才携起沈长渊的右手,打开瓷瓶,用血液,缓缓地灌入瓶中。

    接下来的事,沈长渊几乎已经毫无映像了。他只听得慧远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不是自自己身边传来,而是脑内来回轰鸣的回音。那声音沉重得如千斤磐石,沈长渊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紧紧闭着双眼试图摆脱随着念经声响而逐渐晃动的室内的景象,可是,一片黑暗里,他却似乎能看到林弦歌的影子。

    轻飘飘的,面色苍白,身形纤瘦,他大喜过望,想伸手去拉,握住的却是一片虚空。

    念经的声音已经如同几个生气足的壮汉在大声呐喊一般,沈长渊双手撑住头颅,他狠狠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因为胸口莫名的躁动和不安喊叫出声,自成人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痛苦。

    “沈少爷。。。。。。沈少爷。。。。。。”

    似乎有人在唤他,可是声音却不像是林弦歌。沈长渊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已经躺在了床边,身侧的林弦歌静静地,仍然毫无生气的模样,胸口的刀伤已然凝结成血块,望之可怖。

    “沈少爷!大事不好!”

    似近似远的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一些,清晰到沈长渊足以听得出是魏千在焦灼地呼喊。他猛地坐起身来,却觉得周身都如同被马车碾压过一样地剧痛,痛至骨髓深处,连血液的流动都难以察觉。

    “发生何事?”他的目光扫了一下仍然端坐在床前念经的慧远,不知施法是否完成,所以,嗓音仍然压得极低,生怕会令林弦歌的魂魄再次散去。

    魏千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方才寒光派人来报,说沈鹤澜将军已经回城,要我来请示沈少爷,是迎战还是。。。。。。”

    不曾想到,竟然正巧在这一日,沈鹤澜回来了。

    沈长渊刚要起身下床,就被慧远的一双手按了下去。他的眉头纠集着,沉声道:“沈少爷,万万不可,莫说是迎战,你刚刚渡了阳寿给人,现下正是体虚气弱的时候,万万不能轻易有大动作,更何况迎战敌方?”

    “所以,弦歌已经有救了?”沈长渊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一整日都阴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来,伸手探了探林弦歌的面颊,却发觉自己就连伸手这样的动作都难以完成,手臂酸软不说,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也被四肢的动静牵动着,稍稍轻移,便痛彻心扉,“为何她还未醒来?”

    “魂魄刚刚归体,而沈少爷的寿数阳气过盛,郡主则体质偏阴,须得调养数日,方能苏醒,行动自如。不过已经无大碍了。”慧远知道他心中焦灼,所以便直截了当道。

    “那便好。”

    沈长渊一个翻身下床,原本利落的动作却变得慢吞吞的,他死死咬住牙关。实在是太痛了,便是十四岁那年亲身试毒,十五岁那年在战场被人一刀插入侧腹,也不曾有这般的痛楚。

    身躯仿佛已经不属于他了。

    魏千赶忙上前来扶,慧远却摇了摇头叹气道:“贫僧说过了,不可大动,要恢复数日。。。。。。”

    “走,通知西燕军,城门迎战。”

    沈长渊却只是撇了撇嘴角。

    慧远似乎早已便知道沈长渊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只得道了一声佛号,目送他在魏千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间昏暗的内室。

    他只是一介出家轮回之人,救得了一命,便是一命,旁的救不了的,那也是天命所归。

    慧远如此思忖着,叹息声,一声沉过一声。

    沈鹤澜阔别京城大半个月,人却显得比先前苍老了十几岁一样。这一次出征,他为防有不测,却是特意将一直忧心着父兄的沈长漠、莫氏,乃至沈夫人都一并带上了,眼下,家眷都被他安置在城外的一座寺庙中,唯独他与沈长漠领着军队,来到城门口叫阵。

    很快,城楼之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披着银白色的铠甲,手中执着长剑,威风凛凛自不必提,那张俊秀得令人过目不忘的脸上,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仿佛被日头刺痛了一般。

    沈长渊全服武装地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他举起剑,止住了西燕军们的叫嚣,似笑非笑地俯视那支自己亲手带过,甚至自小就在里面摸爬滚打长大的沈家军。

    “别来无恙。”他说着,声音却不大,不知风是否能将这句带着微讽的问候,送到城楼下的大军的耳中。

    他与往日无异,而西燕军见到自己的主将现身,士气立刻高涨。或许,沈长渊的身形有些不稳,气息也紊乱,但是大战临间,无人发觉,众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将他视作一个年轻的,无往而不胜的战神。

    “沈长渊!你给老子下来!”沈鹤澜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门便怒吼道,他终究是上了年纪,喊出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有些佝偻的背部微微颤动着,一旁的沈长漠见状,赶紧上前拍了拍父亲的背顺气。

    沈长渊从善如流地飞身落下,他运功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起,但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感受痛楚,战场之上,他仿佛已然没有知觉。

    “嗯,我下来了,然后呢?”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沈长渊的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偷懒不练功,被自己父亲责备的时候,那狡黠的目光十分熟稔,沈长漠怔怔地看了一眼,便很快移过眼神去。

    “受死!”

    沈鹤澜最爱用的兵器,乃是一把巨大的砍刀,他运尽气力劈头砍去,只见沈长渊躲也不躲,就那样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或许仍旧有那几分父子的情谊在,沈鹤澜没有用足力气,这一下砍也稍稍偏了一些,正砸在沈长渊的肩头。

    他那瘦长的身影摇晃踉跄了几下,以膝头抵住地面不让自己趴伏下去。沈长渊咳了一阵,抬起头,嘴角的血花却比那笑容还要艳丽耀眼几分。

    “多谢父亲手下留情,接下来,我便不会退让了。”

    势必要对立,势必有这么一天,势必。。。。。。会与自己的养父,最忠勇无双的沈鹤澜将军,有这么一局生死之战。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过去的情谊() 
沈长渊倒下的一瞬,他的眼前浮现的并非是严阵以待的沈家军,和一脸怒意未消器宇轩昂的沈鹤澜,而是一个飘渺的、清瘦的身影,那影子看不见面孔,可是仅凭模糊浅淡的印象,他知道,那是林弦歌的影子。

    她已经恢复了吗。。。。。。

    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的筋骨似乎都被碾碎又拉伸了一遍,痛楚直直地冲向了天灵盖,他不想在战场上做一个轰然倒下的懦夫,但是。。。。。。

    已经失去了意识。。。。。。如坠云端。。。。。。

    待醒来的时候,沈长渊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眼前似乎在晃动的床帘,还有已然有些斑驳剥落的墙面,还有床角处雕刻成莲花纹样的床柱,都是印象中沈府的模样。他的额角仍然隐隐作痛,血液似乎在整个脑中不停地流窜着,令他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头。

    “你醒了?”

    这声音他也十分熟悉,与沈鹤澜不同,反而,是柔和的、带着无限的慈爱和绵软的。沈长渊微微睁开眼,却是沈夫人。

    她如同往年沈长渊受伤后那样,轻柔地用帕子擦拭他积满了汗水的额头,然后用那双柔软的手抚摸他的额角,如同一位真正的母亲对待自己心爱的儿子那样。

    “母亲。。。。。。”沈长渊一时反应不及,他分不清自己为何从城门出现在沈府,也不清楚为何——为何分明已经背叛了整个沈家,沈夫人却仍然放入从未发生过此事一般。

    沈夫人似乎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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