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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当下只是把张无忌所说经过告诉杨逍。
杨逍听完,竟然流下一行眼泪来,伸手在杨不悔的脸上抚摸,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青书见他悲伤至极的留下一行男儿泪,知他对纪晓芙感情极深,只是暗叹纪晓芙碍于正邪之见而避开他,又不肯答应师父来杀他,最后落下个悲惨的结局。
杨不悔道:“我姓杨,名叫不悔。”
杨逍仰天长啸,只震得四下里木叶簌簌乱落,良久方绝,说道:“不悔,不悔,好一个不悔。”又看向宋青书,笑着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将我女儿送来,杨逍岂能无所报答?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杨逍定然做到。”
宋青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杨伯伯,我是武当派弟子宋青书,与我一同护送不悔的还有我的师弟张无忌,只是刚才被那昆仑派弟子给抓去了,希望杨伯伯能帮忙把他给救出来。”
杨逍右手一摆,“青书你放心,我先把你和不悔安置好,就去那昆仑派把你那小兄弟给救出来。”
宋青书点头,被杨逍带着来到一处房屋处休息。只是事情有点出乎意料,杨逍竟然没在昆仑派找到张无忌,而且说昆仑派多人中毒,死伤众多,几乎是人仰马翻。
宋青书听闻这个消息,猜测应是张无忌所为,不由的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倒是睚眦必报,竟然把昆仑派毒倒一大片,果然没有愧对他的教导,对待那些正派的伪君子就是要狠一点。
只是想到现在自己与张无忌失散,不觉有些心急,一方面担忧张无忌的状况,另一方面又想到没有张无忌自己定然得不到那完整版的九阳真经来驱毒,到时候只怕性命堪忧。
宋青书又在杨逍处待了十几日,见始终没有张无忌的消息,再也等不下去,便与杨逍辞别离开了昆仑山境内。
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往哪里,在市镇上流连了几日,一日坐在客栈靠窗处喝茶,忽听到有客人谈论到离这里不远的朱武连环山庄几日前不知何故,竟然被一场大火烧了精光,里面的人也全都消失不见。
宋青书心中一动,与附近人士问清了道路,又买了一匹马代步,向朱武连环山庄而去。到得那里,果然只见到残留的漆黑房屋残垣,还有大概是附近的村民在这里低头搜索一些值钱的物品。
宋青书在山庄四周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最后选了一条小路向着一旁的山谷而去,这西域之地苦寒,外间还好,待进的这山谷之中,山岭遍布,上面还有未化的积雪。宋青书在雪地山林之中走了许久也未见人影,心力交瘁,寒毒又蠢蠢欲动起来。他连忙调动努力努力压制,只是这样一来寒气便侵进了几分,只觉寒冷无比,浑身打了个寒颤。
宋青书不敢停下,只怕一停就再也走不动了。如此不知道找寻了就,终于听见不远处有动静,连忙轻手轻脚的靠近过去。借助一颗粗大的树干隐蔽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几个黑点迅速的靠近,前方的那个身影赫然是宋青书熟悉无比的张无忌,而后面则跟着六七人。
宋青书正待观察情况,忽然听张无忌大叫道:“师兄。”
宋青书以为张无忌发现了自己,正想走出去,却发现张无忌脚步不停的从面前的那颗树前飞掠而过,向着不远处的悬崖直冲而下。却原来是张无忌以为自己必死,忍不住在临死前唤了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师兄。
而宋青书虽不知道张无忌为什么突然叫自己,但见他直向悬崖而去,后面几人又紧逼而来,顿时联想到原著中的情节,暗道:这可是通向九阳神功的道路啊。
只一瞬间,宋青书毫不犹豫的从树后闪出来,扑向张无忌,一把抱住一起向悬崖下跌落下去。张无忌忽然被一人抱住,本以为是那些坏人正想挣扎,但随即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忍不住哽咽叫道:“师兄。”
宋青书想到原著中张无忌是怎么经历这段事的,心里对张无忌不觉有些失望,枉费自己教导他几年,却还是被那朱九真给迷惑住,当真是没用。冷哼一声,道:“待会再收拾你。”
而后面的朱九龄等人见突然蹦出一个人来,皆是大吃一惊,反应慢了一拍,只这一会功夫,宋青书两人就向谷底的万丈深渊摔落。从上面看去,只看到弥漫谷中的云雾,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不说上面朱九龄等人的反应,宋青书只觉身旁风声呼呼,身子迅速的向下衰落,他知道这下只能靠自己了,不然摔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但凡见到峭壁上有树枝伸出,便伸手去抓,可是两人下跌的力道太强,树枝吃不住力,顿时折断,手上也不断出现伤痕,不过这倒也能缓解一下下冲的速度。
张无忌有宋青书在身边也渐渐安稳下来,也学着宋青书去抓那些树枝,两人如此这般,最后终于抱住了一颗松树,翻转身子在树枝上坐稳了,两人死里逃生,均是心有余悸。
宋青书也不理会张无忌,仔细观察四周形势,他不记得张无忌是怎么到得那山谷的,只是记得原本应是朱九龄与张无忌一起掉下来的,但看现在形势明显被自己这个插入者改变了,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了。
稍稍休息了一会,其间张无忌叫他也不答,宋青书实在对于张无忌只不过离开了自己十几日,就把自己的教导给忘到了脑后,居然还是如原著中一般,被骗,然后跌落悬崖,暗骂了一声笨蛋,对张无忌视而不见。而张无忌只是以为自己害得师兄掉下来所以师兄才会生气,因此见宋青书不理他也只是暗自伤心,不去打扰宋青书。
宋青书想好了办法之后,吩咐张无忌剥下树皮搓成绳子,绑在两人腰上,沿着斜坡,手脚着地向着有阳刚的地方爬去。一路上两人几度滑跌,但幸好有另一人拉住而无事。爬了许久,两人手肘膝盖均已鲜血淋漓,到后来地渐平稳能站起身来。宋青书举目四望,待见到前方有一个平台,不由欣喜,与张无忌走过去。
张无忌累的很,见宋青书停下来,顿时瘫倒在雪地上喘息。宋青书也不理他,走到崖壁边细细的摸索,终于在左侧山壁黑黝黝的地方看到个洞穴,走回去踢了张无忌一脚,没好气的道:“起来,走了。”
张无忌连忙爬起来,抓住宋青书的手。宋青书也被先前的分离搞得有点怕了,唯恐自己的解毒神功又弄丢了,也就没有挣开,张无忌顿时喜滋滋的握紧。
两人摸索着走进黑洞之中,宋青书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好在走了十余丈之后,终于能看见前面透进光亮,不由心中一喜,脚步加快了许多。又走了数丈远,眼前越来越亮,终于出的通道,眼前一片大亮。
这山谷中红花绿树,交相掩映,美丽无比,仿若一个桃花源一般。宋青书紧绷的心彻底的松了下来,却没想到这一松懈下来,寒毒立时就来报道。宋青书整个人一阵颤抖,蜷缩着倒在花丛中。
张无忌顿时大惊,探脉之下却发现宋青书寒毒已遍布全身经脉,支撑不了多久,以他目前的医术毫无办法,眼睛一红把宋青书紧紧的抱在怀里,只觉冰冷异常,仿若抱了一块寒冰似的,全身打颤。宋青书尚还有神智,知道这般继续下去只会把张无忌的寒毒也引发出来,手脚无力的挣扎起来,“放……放开……”
张无忌却是头一次没有听宋青书的话,他只知道师兄要死了,只觉心灰意冷,想着不如和师兄一起死了算了。这样想着,他体内压制寒毒的内劲顿时松懈开来,被怀中冰冷的气息一击,顿时寒毒爆发开来。没过多久,两个人脸泛青气相拥着倒了下去。
待张无忌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清幽的扑鼻香迎面扑来,带着淡淡的水汽让人有些恍惚。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向旁边看去,见到缩在自己怀中苍白的人时,紧绷的心才放下来。手轻轻的抚上宋青书光滑白皙的脸,眼里有一丝熟悉的眷恋,还有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深沉。
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被露水打湿,张无忌忙把宋青书抱起放到不远处潭边的一块大石上,在附近找了些枯枝,生了火,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烤干,随后才走到还未清醒的宋青书旁边,脱下他的衣服换上。其间在换下宋青书的亵衣时,张无忌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但随即目不斜视不着痕迹的加快了速度。
宋青书是在一片让人食欲大开的香气中醒来,睁开眼,有些不适应刺目的阳光,不觉抬起手遮住,身后就靠过来一个身子扶在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师兄,你醒了?”
宋青书放松身体靠在张无忌身上,只觉整个人都疲累的很,浑身没有力气,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更糟糕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张无忌找到九阳真经。看着身旁小心扶着自己的少年,张无忌如今已经快十六岁了,个头都快有宋青书一般高了,而且比宋青书更结实。想到当年一个爱哭的小胖子如今长成这副英俊挺拔的样子,宋青书心中不觉泛起一股骄傲来。
虽然最初是抱着可以说得上是利用的心思靠近张无忌,但后来几年的日夜朝夕相处,感情也慢慢的发生变化,到了后来,宋青书几乎是把张无忌当成儿子一般教导,所以几次遇到危机都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只是每次都用为了解决寒毒所以不能让张无忌死来做借口。
只是也许是今日环境太放松,也或许是身体虚弱之下心灵也变得脆弱了,宋青书拉住张无忌的手,先前的怒气在醒来之后突然消失不见,轻声道:“无忌,我教过你许多道理。可是这些道理你懂,但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却意识不到。像昨天你被那些人追赶,之前几日你是不是被那个美丽的小姑娘给骗了?”
张无忌张口想说什么,宋青书却不看他,接着道:“无忌,你还记得,你娘去世之前留给你的话吗?”
“无忌记得,娘说,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张无忌平静的回答。
宋青书微笑着紧了紧他的手,“世人多以貌取人,对美好的事物心生向往是人之常情,对美丽的人自然会心生好感。只是你要记得,人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人家说娶妻当娶贤,就是这个道理。日后……”
宋青书还想说下去,张无忌却忽然开口道:“师兄,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宋青书本来有些吃惊张无忌打断自己的话语,待听到张无忌的话才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先前一路惊险没有仔细观察,现在才发现这小子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气息都有些不同。应该是……变得成熟了吧?宋青书想着,把这些变化都归咎于张无忌之前经历的事情上面。
张无忌沉默的剔了鱼骨递给宋青书,这鱼刚才放在火堆上温着,此时吃上去正好,虽没有作料,但胜在食材新鲜,入口滑嫩鲜美,美味无比。片刻之间,几条大鱼就被两人吃的干干净净。
宋青书这次寒毒发作与以往不同,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趋势,张无忌本欲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却被宋青书赶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