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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入梦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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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芊”

    我猛地又清醒了过来,强迫自己不断地动动手又动动脚。

    即便知道多半只是徒劳。

    然后,我听到顾泽慌乱狂喜的一句:“医生!我刚刚看到她手动了一下!真的动了一下!再抢救一下,真的,再抢救一下,求求你们了!”

    再然后,我听到争执声。

    我又被推回了手术室,又是那五脏剧烈地电击,以及心脏按压。

    终于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种身体和意识终于联通了的气息!

    虚弱地睁开眼来,看见头顶白色的刺眼灯光,再不是之前的那般如云朵般飘渺的白。

    我总算放心了。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所有的痛感全都回来了。

    只有那里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儿,两行滚烫的泪,顺着脸庞,徐徐滑落。

    医生们纷纷惊叹着,简直是奇迹!

    我看到他们一个个疲惫无比却满心欢喜的模样,深深为刚才大骂他们是庸医感到自责。

    生命如此无常,他们背负着另一个人的生命而活,那种压力和紧张,可能我们永远无法体会。

    爸爸和顾泽见我活着被推出来,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不敢置信。

    爸爸脸上还挂着泪痕,紧紧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安慰我,说妈妈已经没事了,我也好好好的,到时候一家人还要一起去玩,一起去吃好吃的。

    我无力地点点头。

    顾泽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另一只手,见我脸上的表情没有动过,才放放心心地紧紧握在了掌中。

    “芊芊,你能醒过来真的太好了。谢谢你”

    他眼睛红红的,却使劲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竭力朝他挤出了一个感恩的笑容来。

    谁想他一见我笑,便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来,呜呜地哭了。

    想来这个人,我曾经多么的讨厌啊!现在却阴差阳错了,救了我一命。从此往后,我与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再不可能回到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

    欠了别人的钱,与欠了恩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或许还有还清的可能。后者

    回到病房之后,我也顾不得身上贴着大大小小的贴片,手上也戳着针管,实在是累到不行,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等我终于有力气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石顶的天花板。

    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随即,我便看到了那张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的脸。

    他就靠在我躺着的床边,两眼通红,眸光无神,一脸胡渣,颓废得让人心疼。

    见我忽地睁开眼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而后甩了甩头,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一吸,这才终于肯相信的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拥了住。

    之后,又捏着肩膀将我抽离怀抱,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芊芊,真的是你么?”

    我未曾开口,眼泪便先流了下来。

    他紧紧地抿住唇,呼吸沉重,“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点了点头,“风”

    他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痛苦无比地摇了摇头,“你好狠的心,说走便走了,你可想过,没了你,我该如何?”

    我的心,痛得像要碎裂开来。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难过?“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黑暗也并无不可,若是不曾见过光明。可是你我既然相遇,我才不管这里是你的梦境还是怎样,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他苦到全身发抖,却仍旧没有半点哭声,“哪怕你白天一样昏睡不醒也没关系。我照样可以像之前那样,抱着你出来晒晒太阳,让你冰冷的身体一点点变暖。芊芊不要离开我,我呢我很小很小,就是一个人生活了。我以前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的。可是如果以后都没有你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一想到要失去你了,我觉得我这里“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疼得都快不能动了。”

第059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眼泪却一个劲往下掉。那时候的他,再不是那个看上去魁梧高大,为我挡风遮雨的风。

    只是一个将要失去挚爱之物,却又无计可施的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掐住,而后狠狠地往两边撕。

    我抽回手来,双手捧住他的脸,泪眼迷离地望着他,像哄孩子那般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回来了,风。对不起对不起。”

    他闻言,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死死地拥住,紧到像是要将彼此的血肉筋骨都嵌合在一起。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嗓音沙哑地呢喃着这句话,整个身体却还是因为过于悲伤而隐隐颤抖。

    耳畔传来他撕裂肺腑般的一阵喘咳,他放开了怀中的我,转过身去猛地一阵呛咳,直至地上溅出一道喷射状的血渍,那剧烈的呛咳声才终于停止。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扶着他躺靠在了床上。

    看他满头的虚汗和嘴角的血污,我站起身刚准备走,手腕就被他一把紧紧拽了住。

    “芊芊,你要去哪儿?”

    他虚弱无比却仍一脸紧张的模样。

    我的罪孽感越发深重。

    努力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温柔地拍了拍

    他的手:“我想去打给热水给你擦擦脸。”

    他闻言,轻松地一叹:“热水屏风后的木桶里就有,先前桠奴已经为我备好了。”

    说完,又不舍地轻轻揉了揉我的手腕,这才将我放了开。

    打来热水寝湿干布,又拧开,氤氲的雾气弥漫开来,我的眼泪也随之滴落盆中。

    当下妈妈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却把风折腾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残忍的取舍呢?

    我什么都不敢奢求了,只求两边我最在乎的人都能平安无事。

    转身之前,我将眼角的泪拭了去。

    再看向他时,已恢复了轻轻浅浅地笑意。

    我细细柔柔地一点点擦去他额头的汗珠,洗过擦布之后,又小心仔细地擦去他嘴角的血。

    彼此贴得很近,他稍微一喘息,便能撩拨起我两鬓散落的发丝。我轻轻一呼气,就感觉有热热的湿润打在他的鼻翼。

    他深情款款地看向我,偶尔抬起手来,替我理开额前的发丝。

    我则一直微微颔首,认真替他擦拭着,偶尔轻轻一抬头,含情脉脉地看一眼他。

    他的眼眶,红得让人心疼。

    “风,我这样昏睡不醒,过了过久?”

    他握起我擦拭好之后放下来的手,扯过手里握着的湿布,扔进了盆里,而后将我的小手,柔柔地放在他的脸颊上,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不久,十多个时辰。”

    十多时辰,换作我们熟知的时间,也便是二十多个小时,一天的时间了。

    我在那片白茫茫的虚无中,只觉得时间不过是经过了几分钟而已。

    没想到却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那你,一直都这么守着我,都没睡过么?”

    他神情倦倦,无奈一笑:“你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睡得着?”

    我爬上了床,靠在石墙上,驾着他的胳膊将他的上半身拉靠在了我的怀里,而后双手轻轻将他的脑袋放在我的胸口,柔声道:“那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一脸幸福的任由我抱着,疲惫的眼刚一合上,有缓缓地睁了开。

    “这么了?这样不舒服么?”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我,嘴角轻轻一扬,“没有,这世间再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睡姿了。只是我还不能睡,一会儿三叔可能会来。”

    “三叔?你令人传话叫他来的么?”

    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略微迟疑之后,终究还是开了口:“昨夜你跳入悬崖之后,我便也一起跳了下去,往你口中渡了一口气,才勉强让你活了过来。”

    原来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的那副画面,并不是幻觉。

    “那,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不是说过么,跌下去,必死无疑。”

    他深深地望着我,沉沉地叹了口气,“可即便如此,我也狠不下心来不去救你。”

    一句话,说得我眼眶一阵湿热。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悬崖之高,湖水之深寒,即便我自小习武,但在渡气给你,将你拉上岸边之后,也几乎耗尽了所有气力。好在在一息尚存之际,桠奴凭着我之前发出的信号光找到了我们,又唤来其他奴仆,将我们抬了进来。”

    “信号光?”

    我琢磨着,大概就是信号弹之类的东西吧,可问题是

    “你之前的发出的?是说,在我没有跳下去之前?”

    风无力地摇了摇头,“你冲出去之后,我看你往木栏的方向跑,便觉大事不妙,追上去之前,便先带上了信号筒。追着你出来看着你跳下去之后,又估摸了一下我救起你之后大致能游到的岸边的位置,然后朝着那个方向发出了信号光,才随着你一同跳下的。”

    他平平淡淡地说着,我却听得心潮起伏。

    前前后后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甚至可能只有半分钟,他就做出了这么多的考虑和部署。

    “想不到,你还如此心思缜密。”

    他苦涩一笑:“因为自幼经历让我明白,世事险,人心更险。凡事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和应对之策,早已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说到这儿,他直直地看向我:“唯独你,那么轻易就能乱了我所有的方寸。我变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我愧疚地埋下了头,正要说对不起。

    却见他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脸宠溺,“不过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没能让你觉得可以足够信任。若你能足够信任我,就不会想要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不会都不与我商量的便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去自己解决。”

    我越发自责:“我都告诉你,一切的一切。不过”我忽地抬起头来:“这些跟三叔将要到来有什么关系?”

    他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知道我密道的人,除了你,便只有三叔。桠奴虽是我多年的贴身侍奴,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并未告知他密道的事。那时我又昏迷不醒,所以他便也只能令人抬着我们从前殿进入。你知道的,层层道道,人多眼杂,消息很快便能走漏出去。白日里便有人来假意关切实则窥探了,三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整个南国里,若还有真心关切我的人,便只有他了,听到我殿上传出这样的消息,他肯定是担心的。只是一来他要忙着不久后的血月祭典筹备,二来夜间过来更方便些。所以”

    正说着,石关处便传来一阵响动。

    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之后。我一脸崇拜,“风,你在我们那里,肯定会是个大学霸!”

    他蹙了蹙眉,随即淡然一笑:“等三叔走了,你好好跟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

    我不由得一怔,后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三叔才一进门,就一脸焦虑地直奔床榻。与先前的气定神闲风度翩翩全然不同,此刻的他,就只是一个寻常的担忧着孩子安危的长辈。

    我正准备与他问好,他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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