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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毅回答:“如果我是凶手,你是死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挡在了出口的方向,而你想逃,会怎么逃?”
周愚惊奇地瞪眼,认真地想了想他要怎么逃,结果只想到他肯定是往门口逃,可具体怎么行动,不到现场他想象不出来。
“你们不如模拟一下?”段寒江看热闹似的地开口,聂毅不明地用眼神询问,他回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聂毅惯性地对段寒江点头,于是其他人都让到一边,把‘舞台’让给聂毅和周愚。
周愚站在当时现场脚印最集中的地方,聂毅和他面对面堵在门口的方向,接着周愚动起来,目标只有聂毅身后的门。
但聂毅一左一右就是挡住了门口的方向,而他所站的位置离刚才发现血迹的柱子越来越近,最后就在差不多柱子的位置被聂毅抓住。
“厉害了啊!”周愚认输地赞叹。
段寒江一直注视着聂毅,在他看来聂毅也确实是厉害,但不是周愚所说的那那方面。整个过程其实都在聂毅的控制中,不是周愚逃到柱子的位置,相反是被聂毅逼过去的,因为有了那几根柱子限制,聂毅能够更容易抓住周愚。
这一点如果是在‘真的’现场,发现柱子下被抹去脚印的痕迹,推理出来并不困难。
聂毅的厉害就在于他只是纯粹地站在凶手的角度,想象凶手杀人的过程。
几人中除了段寒江深蹙眉头和周愚一脸‘聂大侠神功盖世’外,昌义区分局的几位同事都神情复杂,不知该佩服还是质疑。
邢震果不其然地把对聂毅的印象又转了一个弯,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响起来。
“队长,局里来了一个叫林国富的,说要找今天那几个警察。”
“林国富?”邢震想了想才想起来是林中晖的父亲,于是说:“你让他等等,我们等会儿就回去。”
段寒江等邢震放下手机,上前问道:“林国富?他怎么了?”
邢震回答,“来局里了,可能想到了什么要说的。”
段寒江思忖着转向聂毅问:“你还有什么要查的吗?”
聂毅摇头,能找到8年前遗留的血迹已经不错了,能不能检测出结果还得看运气,其它的他没有奢望。
于是,他们收拾起工具,又打着电筒下楼,半小时后回到了局里。
林国富局促地坐在前厅的休息椅上,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见到眼熟的人走进来,他立即站起来,迎上去说:“那个,那个——”
他那了半天没‘那’出下文,段寒江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林中晖的消息?”
林国富点头,段寒江瞟了眼他怀里的包裹,他立即紧张地绷紧肩膀。
段寒江说道:“到里面去说。”
“嗯,嗯!”林国富连连地点头,紧跟段寒江几人进了里面。
并不宽敞的会客室里,林国富终于少了一点紧绷,只是面对四个身高马大的年轻男人,他还是小心翼翼,像是一不注意就会被打劫似的。
段寒江把邢震和周愚赶出去,和聂毅坐到林国富面前,聂毅看了眼林国富,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林中晖是不是联系过你?”段寒江开口发问。
林国富喝了一口倒给他的水,立即把杯子放下,又紧紧地抱紧怀里的包裹,犹豫半天终于点头。
“什么时候?”段寒江接问。
林国富又犹豫了半晌,“其实他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只是半个月前给我们寄了一包东西。”
“什么东西?”
“两件衣服,一件给我的,一件给他妈的!”
“还有别的吗?”段寒江的视线落在了林国富手中的包裹上。
林国富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去,终于松了松手,“还有这些。”
段寒江猜到是什么,但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林国富没有回答,直接把包裹打开,里面包了好几层纸,最后露出来厚厚一叠百元钞票。
段寒江估算了一下大概有5、6万,不算多,但对于林国富来说应该也不算少。
“全都在这里,我一分没动,连包的纸都没动,只是打开看了看。”林国富深怕被怀疑他藏了一部分似的,着急地解释。
段寒江问:“你怎么知道是林中晖寄来的?”
林国富回答:“就在收到包裹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没有人说话,可我知道一定是他。”
亲情间的玄学段寒江没有怀疑,而是问:“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吗?”
“不知道!”林国富连忙摇头,隔了一会儿突然问:“他是不是犯了很严重的事?”
“还在调查中。”段寒江非常官方地回答。
林国富连‘哦’了两声,突然又说:“我把这些钱都上交,能不能减轻他的罪名?”
这个问题让段寒江的脸蓦地抽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僵住,他脑子里的话转了好几遍,都没转出一个合适地回答,最后只能实话实说:“不能。”
林国富也没显得太失望,只是小心地又问段寒江,“那,那衣服,我们可不可以留下?这么多年了,还是他第一回给我们买东西!”
段寒江点头,“等检查完了,就还给你。”
这时林国富才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双手递给段寒江,“我老伴那件我明天再拿来。”
纵使段寒江驰骋警界多年,这大冬天的让一个老人家在他面前脱衣服,还是很过意不去的,他接过来象征性地摸了两下就把衣服还回去。
实际上这也只是程序,林中晖肯定不会把自己在哪儿写在衣服上面。林国富夫妇若是知道要告诉他们已经说了,没说的他也不能逼供,况且他不觉得林中晖会傻到在这时候联系父母。
“谢谢!”林国富连忙起身道谢。
段寒江见时间不早,于是把林国富送出会客室,交待周愚送老人家出去,随即转身回到会客室里。
回来时段寒江是和邢震一起进门的,他们进门就见聂毅手里握着一叠钱,像翻书一样翻得唰唰响,两眼盯着钱放光。
“寒哥!”聂毅毫不避讳地朝段寒江看过去,像新发现好玩的小朋友一样兴奋地说,“这钱都是新的!”翻起来的声音真好听。
后面半句,他没好说出口。
段寒江的抠体现在他花钱时的态度上,而聂毅平时只是勤检持家,财迷的地方直接体现在他对钞票和存折余额的执着。
邢震顿时对聂毅的形象又拐了个弯,不过他已经不惊讶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段寒江上前摘走了聂毅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垂眼一看,发现虽然是新的,却不连号,查不出什么结果。
聂毅手里没了翻得唰唰响的钞票,表情严肃了几分,他面前的桌上钱和包装分成了两叠。
钱虽然查不到出处,但包装纸是那种定制的本子,每一页的左上角都印了一个标识,但也只有一个标识。
段寒江把钱放手,随手拿起一张包装的纸,“这应该是他从什么地方捡来本子上撕下来的。”
聂毅赞同地若有所思,目光盯着纸上印标识,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寒江惊奇地抬眼盯向聂毅,聂毅拧着眉头艰难地想了半天,突然眉头一松,说道:“夜风!我在夜风办会员卡的时候,桌上的本子和这个是一样的!”
会客室里静了一秒,段寒江立即朝外追出去,聂毅紧跟其后,他们在走廊时遇到刚回来的周愚。
“林国富人呢?”段寒江急切地问。
周愚莫名地回答:“走了。”
段寒江什么也没解释地向外追出去,然后是聂毅一阵风地从他身边擦过。周愚莫名地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两人,正好邢震跟出来。
周愚问道:“邢队长,发生了什么?”
邢震也没弄明白,猜测地说:“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刚说到,夜风?”
“夜风?”周愚重复了一遍,愣了一秒,也突然转身往外冲出去。
邢震没跟上市里来的办案风格,决定不去凑热闹,他转向办公室过去,见到正和值班警员喝茶的曾询,于是上前去聊了几句,打听他们平时的工作情况。
没一会儿,刚匆匆跑出去的三人同样匆匆地回来。
段寒江走在最前,人刚进门就开口,“老曾,回去了!”
曾询不太情愿似的问:“这么快?”
“现场找到的血迹这里做不了分析,得送去技鉴所。”段寒江直接回答,突然又顿了片刻,注视着曾询继续,“还有,林中晖和海哥认识。”
第六次 是()
#095
深夜11点的平阳分局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打破平静;若不是段寒江平时前科累累;值班室里都要以为有人准备抢劫警察局。
车刚停稳段寒江已经推开车门一脚踩在地上;不过他没下车;而是转过头对后座的周愚说:“把带回来的检材送去给技鉴所;明天之内我要结果!”
他说完就出了车门;周愚连忙跟下车问道:“可是就算验出dna;也没有林中晖的样本,那怎么办?”
段寒江把车门关得一声重响,不禁地朝周愚嘴角轻扬;笑道:“谁说的没有?我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在钟可被杀的案子中,排查嫌疑人时他偷拔了林中晖几根头发,当时林中晖并没有嫌疑;却不想那几根头发的真正价值用在了这里。
不过这会儿他懒得跟周愚从头解释;接到周愚好奇的视线,他只催道:“少废话!别耽误时间;快去!”
技鉴所又不是宇文枢的技侦室会听段大队长的!那可都是大爷!周愚心里忍不住吐槽;他并不知道什么原因;技鉴定对他们平阳支队并不是太友好;但是段寒江脸上没有可能换人去的余地;他只能认命地换了辆警车开出去。
周愚走后;段寒江刚忙得跟要去接生似的,这会又不急不慌地对瘸着一条腿的曾询说:“老曾,你就去打个针回家休息吧!要你真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狂犬病不是闹着玩的。”
曾询意外地看着段寒江,像是被他突然的体贴惊到,接着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再打了个哈欠,连大门也不进,直接说:“那我先去了,你们继续努力!”
段寒江随口应了一句,站在大门前看着曾询一瘸一拐地走门岗。
曾询已经掩进了街边的绿化里,段寒江还在发愣,聂毅站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寒哥?”
段寒江转个身的功夫表情就恢复如常,一手搂住聂毅的脖子问:“饿了没?”
“饿了。”聂毅如实回答。
段寒江的手突然松下来,慎重地拍着聂毅的肩膀,“我也饿,泡面的时候给我也泡两碗!”
聂毅已经习惯了段寒江的使唤,点头点得毫无怨言,上楼之后段寒江回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闭目养神地等聂小同志喂食。
没过一会儿,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还不等他睁眼先闻到了泡面的味儿。泡面这种东西吃多了恶心,可是隔了几天闻到味儿又会觉得能和山珍海味比。
“聂小同志,你——”段寒江睁开眼坐直起来,本来想夸聂小同志连泡面都越来越专业了,结果睁眼看到聂毅两只手上放了四盒泡面,表演杂技似的在手腕上也搁了两盒,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