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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但聂毅确信段寒江不是怀疑容鑫浩,因为9年前容鑫浩还在警校没毕业,只是知道可能在他们中间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他们查的事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之前和陆诀约在茶楼见面也是这个原因。
段寒江嚼完嘴里的棒棒糖,被甜得牙疼,突然对聂毅说:“聂小同志,把案卷带上,去跟安阳的同志借块风水宝地。”
聂毅见段寒江蹙着眉头的样子,叼着糖棍去抱上装案卷的箱子跟安阳的同志借风水宝地去了。而段寒江回头去了吸烟区抽烟去甜,只是两种味儿混在一起,口感并不是很好。
五分钟后,段寒江在一间闲置的会议室见到了聂毅。
聂毅把案卷整理好,理清了思路重新开了一个话头,“寒哥,曾副队是不是说过,你舅舅是在9年前的分尸案查到了‘他们’的?”
段寒江坐到聂毅旁边的位置,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满脑子都是‘你舅舅’这个称呼,他蹙着眉头点头表示肯定。
聂毅继续说:“既然9年前的案子有人帮杜隆江掩藏证据,那帮他的人可能就是‘他们’的人,你舅舅查到这个人,然后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段寒江接道,“曾询还说过当时陆谨闻枪杀技鉴所枪支科主任,是因为怀疑他跟‘他们’有关系,但是最后证明枪支科主任是清白的,而陆谨闻怀疑的这个人确实存在。”
“所以你舅舅的方向并没有错,从分尸案能查到与‘他们’相关的线索,而帮杜隆江的人是最关键的人物。”
聂毅一本正经地接着段寒江的话分析,可他说完段寒江却猛不迭地凛起眉头,话锋一转。
“你能不能别在‘你舅舅’?”段寒江实在忍不下去这个称呼了。
“那陆队他爸?”聂毅保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
段寒江倏地一脚朝聂毅坐的椅子踢过去,十分无语地说:“说名字!现在是讲案子,不要代入个人的人际关系。”
“知道了。”聂毅回答,终于把他纠结半天的称呼掰过来,“接上面说,我们现在就像是当年的陆谨闻,从分尸案查到‘他们’的痕迹。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或许也会和陆谨闻当年一样,让‘他们’主动跳出来。”
段寒江猛地抬眼盯向聂毅,“你认为当年陆谨闻的案子,是‘他们’主动挑起的?”
“曾副队因为成为了‘他们’的一员,然后被要求制作假证据诬陷陆谨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陆谨闻当年犯的案子也是冤案,陆谨闻顶替了真正的凶手成了替罪羊。
另一种是陆谨闻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有了必须除掉的理由。”
两人之间静了半晌,段寒江脑子里把这段时间的疑惑都过了一遍,说道:“如果分尸案里帮杜隆江的人,就是陆谨闻当年追查的人。
那么从张翔开始,所有的案子都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起来,将这条线跨越了20年。”
“寒哥,你觉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专门替真凶逃脱法律制裁的‘洗罪集团’。”
第26次 职()
#115
段寒江觉得‘洗罪集团’完全没有夸张;按照曾询说的发展模式;达成世界500强的规模都有可能。
他把腿放平坐正;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从张翔自杀的案子开始;之后发生一连串的案子;虽然每个案子本身并没有关系;但案件中相关的人总能找出关联,就像邻居的叔叔的同学的朋友的老师家楼下卖炒河粉的一样,这种八杆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将案子都连在一起;背后肯定还有我们现在不知道的联系。”
“说起来真的挺像传销的模式,当有人犯罪想逃避罪责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像传销一样;通过认识的人介绍的?”聂毅认真地考虑起这个‘洗罪集团’的存在。
‘他们’利用各成员社会身分的便利替人洗脱罪名;就像曾询女儿被伤害的案子,造假的精神病证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很困难;可是如果对方正好是在想着的机构里;并且有一定权利的人;做起来可能轻而易举。
再将被‘他们’洗罪成功的人纳入成员;扩大能够洗罪的范围。
“可怕。”聂毅十分严肃地用一个词评价。
段寒江盯着聂毅认真思考的表情;忽然想起蒋信义说过聂云青曾经想拉拢蒋信义;让蒋信义伪造证据陷害陆谨闻,只不过被蒋信义拒绝,还给了蒋信义伪造证据赚钱的灵感。而聂毅母亲被强奸的案子凶手若是另有其人;很可能聂毅的亲生父亲也是洗罪集团里的一员;聂云青曾替聂毅的亲生父亲顶罪,又和洗罪集团也有关系。
聂云青被杀,也可能跟洗罪集团和聂毅的亲生父亲有关。
“寒哥?怎么了?”聂毅见段寒江突然出神,凑过去问了一句。
“没事。”段寒江若无其事地回道,他所想的事都完全没有根据,不想说出来让聂毅多想。于是话头一转,“继续说案子,如果是在案发前转移了抛尸的地点,说明杜隆江是在抛尸结束后,再才和帮助他的某人联系上的。”
聂毅顺着段寒江的思路,接道:“尸体第一次被发现是在他杀人的第6天后,这期间可能发生了什么让凶手有了被发现的危机感,所以决定转移抛尸地点。”
“发生了什么?”段寒江随口一问,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把案卷都抱到面前,迅速在里面都翻了一遍,然后找出了一份笔录。
聂毅凑过去,将段寒江找出来的那份笔录扫了两遍,第一遍时没有发现,但第二遍时终于注意到了在意的地方。
笔录是在案发生,警方走访学校同学收集线索时的笔录,这一类笔录大多数都是无用的信息,少量有用的也都被整理出来另行记录,所以有的案卷这一类的笔录在结案后都不会收录进案卷里。
段寒江就在这份有幸存下来的‘无用’笔录里找到了一条,是当时的在校学生被询问的结果,这位学生提到在尸体被发现前他们寝室总闻到腐臭味,一开始还以为是寝室里有死老鼠,可是味道越来越大,他们也没有找到死老鼠在什么地方,后来告诉了宿管希望可以得到清理。
“宿管!”聂毅惊喜地开口,“他是不是住顶楼?”
段寒江应着聂毅的问题在案卷里寻找答案,不过并没有记录这个学生住在几楼,但是有具体的班级和名字,在学校的档案里很可能还有记录。
“给容鑫浩打电话!”段寒江立即说。
聂毅随即拿起手机拔了容鑫浩的号码。
“喂,聂毅,什么事?”
“容副队,查一下九年前的历史系二年级一个叫田学峰的学生,他当时住的宿舍可能就是凶手第一次抛尸的那栋楼。”
容鑫浩那头顿了一下,回道:“好。”
“我们等下就过去!”聂毅接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段寒江已经收拾完,准备好出发。
半天里他们来回平都大学第二次,这一次正好赶上晚高峰最堵的时候,段寒江一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平都大学已经是晚上8点,容鑫浩也已经找到了第一抛尸地点的楼顶。
段寒江和聂毅摸着黑走到顶楼,出了楼门,外面天台架了好几盏大灯,一下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学校的旧宿舍楼最高都不超过8层的老式楼房,楼顶上都修建了蓄水池,但是大概应该防水做得不好,水池都被废弃,然后在水池上面架了几个金属的水箱,不过也已经早已废弃,现在只剩下了几块锈迹斑斑的废料。
“怎么样?”段寒江走到容鑫浩旁边。
容鑫浩余光朝走过来的两人斜了一眼,回道:“其中有两个水箱底层发现了向量的血液反应,与案子有没有关系还需要检验结果。”
段寒江思忖着说:“还有没有其它的发现?”
容鑫浩回答:“正在联系田学峰,和当时和他同寝室的学生,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不一定还能记得9年前的宿管是谁。”
“这已经是最大的进展了。”段寒江回了一句,朝着技侦们扎堆的水箱过去。
实际上时隔九年,还是露天的环境,能够保留下来一点血迹已经很不错了,其实他外在的痕迹不可能再找到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要自己去确认,下意识地担心万一有什么被忽略的线索。
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
段寒江就站在水箱下面,他发现水箱很高,超过成年人的高度,尸体扔进去容易,拿出来很难,甚至可能进了水箱自己也爬不出来。要把水箱里分装的尸体都拿出来,一个人很难办到。
所以,凶手当时很可能是和帮他的人一起完成抛尸地点转移的。
最后,勘察完现场,容鑫浩先带人和采集的样本先回去,段寒江和聂毅留在学校,后勤主任作为校方的代表,又一次接待了他们。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杜隆江在校就职的岗位和地点,他们找后勤主任主要想了角的是那个帮助凶手的人。
“主任,你们学校的宿管都是临时工吗?”段寒江的语气亲切又稳重,只是问出来的内容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后勤主任不满地瞪眼,瞪完后慎重其事地回答:“不,绝对不是,这个姓杜的只是意外,当时的宿管出了车祸,急着招人,然后有人介绍来的。”
“你不是说不记得杜隆江这个人吗?”
“对,不记得,但是这种情况只有这个可能,有人介绍担保。”
“介绍他来的是谁?”
后勤主任的话卡住了,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最终回答:“这可能查不到了。”
“宿舍楼楼顶是不是都是锁上的?钥匙都是宿管在保管?”
“旧宿舍都是的,因为楼顶安全系数不够,所以都是锁上的,钥匙确实都是宿管在管,一般也不会有人要去那上面。”
段寒江蹙着眉想了想,转头用眼神示意聂毅‘还有没有问题’。
聂毅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等他开口,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后勤主任比他们反应都快地迎上去。
“黄院长。”后勤主任尽职尽责地随时将领导放第一位,“您怎么来了。”
聂毅抬眼望着这位黄院长,发现竟然是那天他来学校,杨轩睿叫的那们‘黄教授’。
后勤主任连忙介绍道:“段警官,这是我们院的副院长黄纪先院长,也是文学系的教授。”
段寒江咧嘴一笑,上前和黄纪先握手,余光却瞟着聂毅。
“段警官,案子还有什么疑点吗?”黄纪先问道。
段寒江保持着客气和善的微笑回,“没有,只是有些细节需要确认,工作需要。”
“这么多天,辛苦你们了。”
“不,不,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段寒江把场面话说得一本正经,不会说场面话的聂毅打量着黄纪先,对方突然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聂毅,我记得你。”黄纪先望着聂毅说道。
聂毅怔了一下,现学起段寒江刚刚的态度,“黄院长记忆真好。”
黄纪先却回答:“不是我记忆好,只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朋友。”
聂毅蓦地瞪了下眼,视线直盯着黄纪先,想起之前遇到问他是不是见过的人,他不由问道:“黄院长说的这位朋友是谁?”
“你们不认识的。”